作者:式模式
脑海中畅想的美好未来让作为阿修罗王的弗栗多忍不住露出笑容,甚至龙尾都翘了起来。
“啊吾说,等下咱们怎么回去啊?不会飞回去吧?”
“不用,这是一次性来回性质的力量,等把因陀罗杀死我们就回去。”
“咿嘻嘻,吾——”
正当弗栗多要说什么时,她突然瞪大双眼,身体竟一下子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陀湿多也意识到想必是因陀罗的消失导致相神出现了,因此急忙汇集力量,一边快速朝着因陀罗砍下去,企图在这位相神到来之前杀死因陀罗——
时间静止了,不是说地界成为仿佛时间静止般的世界,而是字面意义上的概念。
陀湿多距因陀罗的距离只差一根手指的距离,只要接触就立刻会让因陀罗丧命的仲quN:㈨⌒〔跉÷芭·四er∵ˇ〇≡¨焐距离。
然而这一刻没有到来,换言之就是永远无法到来。
时间这一概念静止的地界里,洁白阶梯朝着黑暗和幽蓝之火夹杂的地点延伸而去。
光辉翩翩飘落在这道阶梯上,并渐渐增强,化为人形。
世界本身,整个空间对光辉冠以喜悦。
第四相神迦维亚以昔日最初的方式现身。
当迦维亚走到因陀罗和陀湿多面前时,那原先将要杀死因陀罗的战斧在其视线之中瞬间炸裂开来,化作虚无。
随后第四相神抚摸了一下因陀罗的脸部,然后原本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因陀罗全身伤势就立刻恢复好了。
其实在看到陀湿多的那一刻,迦维亚就已然明白因陀罗沦落成这样的原因了,诚然因为担心地位被夺就杀死他人对于天帝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
不过因陀罗并不是什么光辉正义的人物,软弱、狡黠,作为神,更像是一个人。
他会为了提婆神族而战,但依然充满欲望,会害怕,会受到威胁,在地位不稳固的时候,也会玩弄权术、排斥异己,甚至派出天女,勾引苦行者中断修行。
但即便如此,全印度唯一适合当天帝的就只有因陀罗了。
为何?⑻
因为印度天帝这个位置简直有种莫名的毒性。⑵
比如这次陀湿多因为孩子万相之死联合弗栗多企图杀死因陀罗这事在印度神话中是属于因陀罗的劫难,不过最终被化解,但因陀罗历经此事感知有愧,于是就放弃了继续当天帝,并躲了起来让诸神找不到他。
见此情形,诸神也没办法,于是就寻找当天帝的人选,最终人界的英雄友邻王通过苦行积累了许多功德,成功受到诸神的邀请,便取代了因陀罗的位置成为天界主宰。
但天帝位置的毒性随之让曾昔日勤勤恳恳苦修的友邻王变得腐化,纵情于声色之中,之后甚至企图霸占因陀罗的妻子舍脂......所以,虽然因陀罗作为天帝有些不怎么光明正大,但总体对世界而言问题不大,除了他之外还真没有谁更适合当印度的天帝了。
“让您卷进我的事情中,我很抱歉。”〇
于时间静止中睁开眼的因陀罗刚一看见眼前的银发男人,便立刻低下头,他整个人惶恐到不行,君临世界顶点,苦修者的代表居然来救自己。
他还以为会是毗湿奴来救他了,却没想到是基本只在毗湿奴嘴里出现的迦维亚。蒐
“我想问问关于不死甘露的状况。”索
或许是因为慌张,因陀罗语速飞快。:
“嗯,已经结束了。”迦维亚点点头,“不死甘露已经到你们手里了,作为天帝你快回去吧,阿修罗和提婆神在弥须山的争端理应落下帷幕了。”
因陀罗做了个深呼吸,让心情沉静下来,镇定了一下心跳后,望着迦维亚。
“那她们?”
“我来处置吧。”
“是,我明白了,我这就返回!”
既然迦维亚神都发话了,那因陀罗也不敢多说什么。
突然,从因陀罗全身涌出一阵如微风般温柔,却又如大海般沉重的神气。
它掠过因陀罗的鼻尖,只是这样就让身处地界的因陀罗身体回到弥须山去。
“还有,因陀罗,这件事你有错。”
时间从静止开始流动,然而寂寞依旧。
“陀湿多你也有错。”九
“我.......”炩
陀湿屈膝,颓然垂首,就这样抖着肩膀呜咽起来。俬
她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因此不敢直视迦维亚。8
“此事过后,因陀罗会做出弥补之事,而你陀湿多也需做出弥补之事,未来的地界之神是你的孩子。”
“.....我,明白了。”㈡
对于印度神代而言,初期的地界空无一人,甚至是阿修罗众被提婆神众在乳海事件后被打败后才会被赶到地界之中,而陀湿多则会与太阳神苏利耶生下死神阎摩、亚穆纳河之神阎蜜这对兄妹,从而建立起地界的规矩。就
换而言之,这件事里,因陀罗和陀湿多都不会死,唯一会死的硬要说就是弗栗多了。0
弗栗多望着迦维亚和陀湿多简短的交流,浮现在其金色眼眸中的是纯粹的恐惧。逜
这就是迦维亚神......迦维亚神好可怕。
膝盖无力,难以站直,弗栗多想要活动一下,可实际上她连移开目光都做不到,只是专注凝视着迦维亚。
恐怖之类的感情应该早就不存在才对,作为阿修罗的王,阿修罗的至高无上者她应该已经和恐怖无缘了才对。
然而,弗栗多现在正在发抖。
好可怕啊,相神都那么恐怖的吗,明明梵天神不是这样....
“弗栗多。”
突然被叫到名字,一股战栗流过弗栗多的背上,她甚至感觉到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喜悦的同时又无比害怕。
“阿修罗的王,已经不再是你了。”
“......什么?”
“当阿修罗被赶下弥须山,来到地界,弗栗多便不再会是阿修罗的初代之王。”
弗栗多吓呆了,稍微愣了一阵。
当她终于理解其中含义的时候,猛烈的恐惧再次袭来。
诞生于阿修罗的王,乃是‘障碍’这个概念之体现的神灵兼龙种。
日世间有冰雪,乃是被夺走之水遭堰塞的形态。
更世间有阴暗,乃是被遮蔽的天地之影。
羣世间有沉默,乃是非神非魔之人的不在证明。
:然而此时此刻,这些皆被不被‘障碍’这个概念阻碍的相神给毫无缘由的给粉碎了。
8想要见识‘阻碍’这一概念上的存在,应该就是这样吧,总之弗栗多突然有一种想要跟随这个恐怖无比的相神的冲动,说不定是身为相神的迦维亚的某种魔性让她抱有这种感情。
5于是,黄毛阿修罗王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缓解僵硬的感觉。
7接着露出就连她自己都能察觉的讨好似的微笑。
6“既然如此,迦神,吾,啊不我能够像毗湿奴神手下的舍沙一样追随您吗?”
6舍沙,又称阿难陀龙王,是印度的上等神,是拥有一千个蛇头的那伽之王,亦是毗湿奴的重要随从,据说舍沙的众多头部不断吟咏颂扬毗湿奴的歌声,同时还会变为毗湿奴的床垫。
3堂堂阿修罗之王,阿修罗的至高无上者去成为别人的随从,还要不停发出颂扬的歌声,又变成床垫,这看起来似乎是奇耻大辱,但也是相对而言的。
4毕竟弗栗多所说的对象可是相神之一的迦维亚啊,弗栗多感觉自己赚大了,别说是看大门,就算是别的什么地方都愿意啊!
4至于阿修罗族,如果群体的头领死去和消失,通常会有替代者成为头领,而且被赶下弥须山的阿修罗大概也不会认弗栗多这个在关键时刻不见的阿修罗当王了......
2伤心吗?
完全没有,毕竟阿修罗族里都是一帮狼心狗肺的家伙,有些时候在弗栗多在输给因陀罗后差点还被下黑手,自然也没太多感情,弱肉强食是这样的。
“不能。”
迦维亚言语落下的那一刻,弗栗多感觉天都塌了。
“但你可以来给我守门。”
闻言,弗栗多心情再度变得喜悦,压制出想要欢呼的冲动,连忙点头,就连身后的龙尾也像小狗一样不停挥动着。
然后当迦维亚准备返回弥须山和梵天和毗湿奴相见时,陀湿多突然开口:
“能否请求迦维亚神您带迦摩回去?”
随着陀湿多的言语,她的旁边显露出一个昏迷不醒的,穿着紫色衣服的娇小神明。
“这是我的过错,迦摩之前恳求我帮‘他’打造武器,当时我正处于万相之死的愤怒之中,因此在打造爱神的爱之箭时掺杂了地界的坐标,并启动了唯有一次的锻造者权限射向了因陀罗,将其带来了这里.....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迦摩无关,请迦维亚神您带迦摩回弥须山。”
原本陀湿多的计划之中在杀死因陀罗后,就让昏迷的迦摩苏醒,作为武器的主人启动爱之箭的力量返回弥须山,毕竟杀死天帝什么的,陀湿多也只敢暗中谋划,不敢太过明显.....
不过现在貳酒○`泀↓林寺散≯$唔∞≌璐×牭仲—∞qun:用不到了,毕竟迦维亚已经来了。
迦维亚点头表示答应,随后对着弗栗多说。
“弗栗多,带上爱神迦摩。”
“收到!”
弗栗多一板一眼地绷直身体,用尾巴抱起昏迷不醒的迦摩。
“忠心耿耿的弗栗多保证完成迦神您赐下的任务!”
迦摩(大雷).jpg
289:迦摩:是这样吗?(6k)
若是倾耳细听,就能听见水滴的声音。
无数的水滴从什么地方流泻而下的声音。
感觉到外面似乎是雨天的迦摩,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滴滴的雨声不会惊扰迦摩的睡眠。
身体沉在床垫里感觉很是舒适,盖在身上的陌生被褥温暖无比,触感也是如丝绸般柔滑,一看就知道材质很棒,完全就是高级材料制造成的。
.......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舒服啊,又还是在下着雨的一天,真的好舒服啊。
在下雨天听着雨声好好地睡上一觉,这是连爱神都无法拒绝的完美享受。
毕竟作为爱神为了完成每日的职责,迦摩一向都是很累的,可以说是一趟日复一日地消耗,见证别人之爱的旅程,虽然迦摩也很高兴,但无法拂拭的疲劳却不断累积,沉重得她都在无意识之中明白继续这样下去真的很累。
因此难得的舒服床铺,让爱神感觉很爽。
正当迦⑵摩在浅睡着的9意识之中如⒋此享受难得的lin幸福⒋时光3的时候,5突然间,爱神陷㈣入了回忆。
自己睡觉之前在做什么来着.....
被拉去弥须山当苦力,得到陀湿多神给自己打造的爱之箭,然后参加了搅拌乳海,花费了差不多一千年的时间,在好不容易结束可以休息的时候,爱之箭突然一闪一闪的,自己有些好奇就拿了出来——
以上就是迦摩对自己睡觉之前的所有回忆了。
也就是说,我在诸神都在的盛大场合中睡了过去?!
完蛋了,这下可真是要丢大人了啊!
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很是丢人的事的迦摩在床上又转了一次身。
趁机,爱神偷偷睁开眼想看看现在自己在哪里,然而却不是弥须山的神殿,而是自己的家......
莫非自己是被送回来了吗?是否是陀湿多神送自己回来的呢?这套不熟悉的高级被褥是罗蒂换的吗?不是说好了双方不要随便翻动对方的东西吗.......
迦摩这么想着,但想了也没有答案。
但不管怎样,这不是作为〇神好坏四的问题,或8者说,不管是4谁都⑵不该在那么⒐重要的场合上lin睡觉㈤的.......一定是自己太笨手笨脚,所以,下次也绝不能这样做了,还有等下找陀湿多神道个谢吧。
虽说还未确定是谁送自己回来的,但迦摩想了一圈感觉也就陀湿多神的可能性最大了。
然后爱神眨眨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此时迦摩才发现不仅是被褥,就连床都被换了,换成了堪比容纳本人好几个的大小的大床,就是不知为什么床还有一条很长的类似床的东西,似乎是为了睡觉时放置身体上的什么东西的一样。
明明是熟悉不已的家,却因为床的更换让迦摩有些小小的陌生。
除此之外,爱神的妻子罗蒂也不在屋内,唯有屋外的水滴声继续传入迦摩的耳中。
至此迦摩倒也明白大概不是雨天,而是罗蒂在外面给花草浇水而已。
想到这点,全身还有些酥麻的迦摩就走出了门——
迦摩看着手和地面,轻吁一口白白的气,明明太阳都快爬到最顶端了,但空气依然冷冰冰,从天空透来的阳光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随后爱神向周围扫视一眼,于山苍郁茂盛的绿丛底下,水渐渐渗入土中。
上一篇:我在综漫叠心之钢
下一篇:长生了,你告诉我这是碧蓝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