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申士
或许终究是有了些许怯意，或许确实是心系组织安危，不知道这张口就来的情报是真是假，但方终究选择了相信——最后恨恨望了分毫未伤的肯一眼，他怒哼一声，已然破破烂烂的长袖一甩，便于弥漫的毒雾之中不见了踪迹。
……
“等——哼，这就走了吗？果然老鼠终归只是老鼠。”
在毒雾扩散的一瞬间便顺手掩住旁边松田肖恩的口鼻，与此同时腿脚一甩，一道带着焰光的腿风便将这化学武器一挥而散，可定睛再望去时哪还有那狡诈东西的身影？
有些烦躁地一甩手，终于也有功夫把这不知怎么就被“影罗”盯上的小伙子打量，肯上下观察了几眼正看着自己怔怔出神的松田肖恩，而复又确认了一遍:“你没事吧？”
“我，我还好……”
不知道是稍微吸进了些许毒雾还是梦想照进现实感觉很是不真实，总之就是有种溜大了一般如梦似幻的感觉，松田肖恩晕晕乎乎道:“你，你是肯马斯达斯？！我的天，我是你的饭……”
“……”
这会儿阿美利加的格斗赛事确实是举世闻名，走到哪里都很容易遇上小迷弟小迷妹，这对肯而言算不得什么，此刻只是敷衍地笑笑:这小伙子很健康，身体没什么问题，有此一问不过是例行工作，但他自己此刻却是没来由有些坐立不安……怎么说呢，有种像是在暗中被洪荒猛兽注视着却不自知的感觉。
好在这种感觉很快就被冲散得一干二净，因为很快他便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与自己同来巴西的战友们那边似乎有情况——是的，他并非只身一人赶赴巴西，余者还有几位已是老交情的人物，此刻自己察觉到这边有“影罗”势力逞凶先行一步赶到解围，按理来说她们应该随后就到才对……这怎么都老半天了也不见人影？
有些在意，想要又折回去看看情形，但在此之前到底还是有着正事要做。刚刚将方等人的威胁之语尽收耳中，明白过来这个男孩身份的肯在道服兜里上下摸索一番，不多时取出一张简笔画，在上面似乎是一枚刀剑形状的棋子:“听着小伙子，我这边还有些急事要处理，所以拜托你打起精神来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好像知道这个东西？”
“啊……是，是的，这是我姐姐之前收到的一份匿名包裹里存放的物件……”
大概明白不论是方才那几个不妙的家伙还是面前的偶像似乎都是为了这个不起眼的小物件而来。虽然不知道这又是个什么玩意这么金贵，而且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但松田肖恩还是一拍胸脯打了包票:“马斯达斯先生，你救了我的命！我们松田家的男人有恩必报，有什么要求一定会满足你……姐姐她也不知道这玩意做何用，只当是个小饰品随便丢在家里，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这就回去取来给你！”
“那太好了！”
大喜过望，下意识就想比个剪刀手欢呼起来，但看着自己小迷弟那副明明站都站不稳还景仰敬重，黏糊得像是要拉丝的眼神到底还是维持住了一派宗师风范，肯干咳了一下:“咳，我是说——那很好，朋友，你的家风很优秀，而且无谓什么恩情，你也同样帮了我大忙。”
是吗？那可以收我为徒吗？能不能教我混元功法……啊呸，是升龙拳旋风腿还有波动拳？
很想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打蛇随棍上地与偶像确定一个师徒关系，哪怕记名弟子也行呢？但孰料还未开口便被面色一变的肯一把扯到身后，松田肖恩不免也是有些困惑发生甚么事了呢？
然而这话亦没能问出口来，因为下一秒便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攫住了心灵。
“这场人情往来本不应该有我的戏份，所以请容我致歉，松田先生……还有肯马斯达斯先生，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了。”
“……”
虽然是阿美利加裔，但抛开虬结与结实的筋肉不谈其实只能算是中等身量，身高不过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肯马斯达斯对自己的体格没有什么自卑的，因为再高大，再臃肿壮硕的家伙他也曾击败过……然而这自高处沿台阶缓缓踱步走下的男人却给他以前所未有的沉重压迫感，并非因为那足足高自己大半个头的身高，更因为其周身环绕的气势——
那是一种神魔鬼怪般的非人气势！
就是他吗？让我如此不安的暗中窥伺者……没有感觉到如芒在背的敌意，但单是那流转暗金辉光的琥珀色双目静静地望向这边便足以让人心生置身山岳之下的错觉！
越是强大的人对强者的感应便越是灵敏，虽然觉得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但或许这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真是自己生平遇见过的最强之人，就算是求道之路上孤独求索的师兄，深不可测的师父和那个已然非人的师叔或许都未必能争辉……只是一种感觉，但这感觉却如此强烈！然而纵使如此，非但没有露怯，反而流着冷汗露出来兴奋与爽朗的笑容，肯道:“我没有感觉到恶意，你应该不是为‘黑月密钥’而来的猎手吧？”
“那你可能猜错了……或许我是呢？”
当然，这只是某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拍脑子做的行动计划，对此算不得太过上心——此刻公羊震唇角微微翕动，旋即露出来一个淡淡的笑容:“好吧，作此想的另有其人，我只是单纯想见识见识传说中鼎鼎大名的‘波动流暗杀拳’……那么你的回答呢？要战吗？”
“——求之不得！”
什么任务，什么密钥还有同伴，在这一刻都得稍微往后稍稍了，因为在这时间肯马斯达斯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格斗家！
下意识摆出的格斗架势空前谨慎，面对那个姿态异常松弛的男人肯毫无掉以轻心的想法，更是心潮澎湃，兴奋异常！
这刹一过，气氛险恶起来。
79
第七十九章齐聚。
“——又来？”
事态的发展太富于跳跃性，以至于让松田肖恩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唉，怎么又要打了吗？敌人？挑战者？还是纯粹想要与名人过招的投机者？
他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系统性学习的普通人，充其量也就算个爱好者，根本评估不出一个人厉害与否，强弱之分在他眼中取决于拳脚功夫够不够矫健漂亮，多少也是存着点看笑话的心思——是的，肯马斯达斯在他眼中就是最强，这是连自家老姐都不能竞争的位置。
孰料还在原地杵着探头探脑，想要近距离围观这场即将打响的战斗之时却招致了呵斥:“赶紧退后！”
“欸，欸？马斯达斯先——”
“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三遍！不要靠近这边……”
否则哪怕是我也未必能够护你周全！
这话甚至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明明面前这男人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那股迫人气势却越发凶悍了，仿佛已逐渐形成一股迭起的浪潮，要将自己这一叶扁舟狠狠打翻！
面上彰显轻松与余裕的笑容悄然间已然消失不见，抱架双拳攥得几乎要出水了尚不自知，肯没有回头看那个小粉丝是什么反应，但踏地的足趾却灵敏地隐隐颤动了一下，感受到了松田肖恩忙不迭后撤的凌乱脚步引动的细微震动，不禁微微点头——嗯，虽然看起来好像不是很聪明，但到底是个听话的孩子。
与此同时也注意到对此公羊震反应平平，不免也是对他方才的说辞更信了一分——看来确实不是为那“黑月密钥”而来，否则也不至于连多给个眼神都欠奉。
“……准备好了吗？”
而已给足了对手充分准备时间的公羊震确实只不过立于原地静静看着他而已，何止是没有对松田肖恩的退去有什么特别举措，他甚至连格斗架势都尚未展开，眼下不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如果没有后顾之忧了的话就大胆攻过来吧，让我看看传说中的‘波动拳’。”
“……”
好嘛，没有敌意与恶意这件事一码归一码，虽然从始至终算得上礼貌甚至客气，但隐约间又好像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比起即将进行一场格斗的挑战者更像是莅临指导的老一辈人物……
如果是寻常阿美利加格斗选手这会儿大概要因对方的态度而略感Nervous了。你小子算是哪根葱？名不见经传的还敢瞧不起我？妈的猪脸都必须给你打肿！
但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全美格斗冠军，肯马斯达斯的自我调整能力确实是极强，不至于因这种小事而失去理智判断；但也不至于丝毫不在意，可以看到那对浓眉都微微竖了起来，似乎颇有些想要跳过相持直接率先发动攻击的意思——事实上他就是这么干的，所出之招术却并非公羊震点名要品鉴的“波动拳”。
“——呼！”
龙尾脚！刚用于为松田肖恩解围的一招于此刻复现！
动作极大，正常而言在实战中绝不可能轻易施展以免被抓住破绽的飞身侧踢在肯的手中却像是化腐朽为神奇，不复只能抽冷子用来偷袭试图KO的定位——他的动作太迅猛与灵活了，更兼有牲口级别的核心力量，哪怕在半空中全力去尽都有着凭腰腹力量硬生生变招的能力，否则也不可能像个直升机机桨那般旋着飞来飞去了。
然而这称得上神经反射测试的摸奖招术又如何能够对公羊震起效了？
“啪。”
“……！”
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区区一个屈臂动作！像是拂开一只蚊虫一般，那拳背随手把这极尽刚猛之力的踢技格开！
虽然早先已有了一击难以中的的预感，但对方的从容与轻松还是让肯小吃了一惊……而更让他不由为之色变的是明明只是一次简单的碰撞，待落地想要跟进攻势时却发觉一股麻木自足背起，整个身子都仿佛陷入麻痹，不能有进一步动作！
“滋。”
抬起的手臂电光微微一闪，与此同时公羊震了然点头:“很漂亮的拳脚功夫，但这不是我想看的东西……在我出手之前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出‘波动拳’吧，肯马斯达斯先生。”
能够理解对方不应声第一时间迫出波动力量对敌的理由。在游戏中你玩个道服系角色或许确实能够往角落里边一苟，敌人隔远了就放波敌人跳入了就升龙，也就是俗称的“波升流”玩法，但映照进现实后再这么玩肯定是不现实了——“波动拳”可是“波动流暗杀拳”最富盛名的镇派奥义之一，这是可谓有着毁灭性力量，非生死决斗不可擅用的最终杀招！
比起“波动力量”更精于拳脚功夫，但寻常打击技在破坏力层面到底很难超越将能量凝聚倾泻的招术；迄今为止不论是个人实力还是恶行都让肯不能容许其继续留在这尚存希望世界之人满打满算不过“影罗”总帅维加一人而已，难道今次终于要在寻常比斗中展开限制了吗？
——是。
只是轻轻一蹭便招致全身酥麻难耐的电流好半晌才终于被体内的“波动力量”消磨殆尽，肯停下了在地上旋动足踝关节的动作，心中已明白一件事——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是有着看破与对策一切拳脚战法的武学大师，更是身怀甚至比自己更磅礴，更强大隐藏力量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敌人已不能将其视作寻常对手，更要像是面对那个师父与师叔一般再无保留地去把他重视。至此尚不知世上究竟是何时多了这么一号自己竟一无所知的绝世强人，但现在要做的无非只有一件事了。
“……”
“嗡。”
无需再多言，略微沉默地将双掌于侧腰反扣合拢，其间浓郁的莹蓝色光辉乍亮，渐明！与此同时双目死死盯着公羊震立身之方位以便随时关注其动向，肯终于要使出来了——那道曾让无数邪徒奸党闻风丧胆的恐怖波动！
不需主动出言提醒对方当心，因为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行径。早先可能还会因对方隐含轻视之意的言行举止略感不忿，但此刻确实是自觉将自己摆在一个“挑战者”的位置……是的，我才是挑战者，一面将体内汹涌翻卷的力量不断浓缩，凝练，迫往掌心汇聚，肯一面坚定了心神。
——不知名的男人，你很强，说不定是我前所未见的强……但这不足以击垮我的斗志！
胜又如何？败又如何？纵使三败也会在新的一场战斗中将炽烈的灵魂付诸拳脚，仿佛随缠绕“升龙拳”与“旋风腿”的“烈焰波动”一道燃烧，若非如此如何能自称一名合格的格斗家？
“噢噢，那，那是——”
不知道偶像心中已然是一派一往无前之势，只知道这是一种自己在比赛影像中前所未见的招式——虽然此前被厉声驱赶却仍有些不愿错过这场过去只能在荧幕上观看的战斗，松田肖恩此刻躲在约莫数十米开外的角落里遥望两人战场，只觉得那光芒仿佛天日降下人间，隔着这么远都会觉得耀眼！
不是，这个真帅吧？
所以说什么“松田流”柔术谁乐意学啊，真要学肯定学这种又酷炫又强大的流派啊！
“……”
而与此同时作为直面此等光辉之人，公羊震就与松田肖恩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老实说并没有什么看不起人的心理，但是强与弱的分别是客观存在的，跟三岁小孩打搏击难不成也要拿出跟泰森对拳的态度予以高压？分分钟打哭去好吧。
对这些花里胡哨的拳法腿法算是看了个新鲜，但波动拳一出公羊某人顿时就来了精神——这不就是他来这个世界的初衷嘛，虽然观察对象略有偏差，但还是沉下心细细品味其中感觉:“‘波动’，用看的没法感觉真切，但不出所料果然是一种极其霸烈的力量……”
有点想借对方门派典籍与心法一观——这个世界的修行体系并不将“气”细分作“动”与“静”两个范畴，换言之绝大多数的格斗家单论“气之武道”的造诣其实只能算是“弟子级”……当然，境界与数值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赛道，你让一个寻常“弟子”乃至“妙手”去吃桑吉尔夫一个3A大坐试试？试试就逝世只能说。
但是这“波动流暗杀拳”确实有点东西。他们可以说是类似“银色獠牙”的定位，在这个世界作为“气之武道”的先驱存在——波动力量修至精深会深陷“杀意之波动”的侵蚀，一不小心就会深陷杀念与战意之中不可自拔……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这他妈不就是“动之气”的“开放”吗？
面对“杀意之波动”要么选择直面，接纳并掌控这强绝力量，完成“气的掌握”，作为一代“鬼神屠灭之拳”纵横人世间；要么像某个流浪汉那样认清本心，日复一日地压抑这份战斗杀人冲动，静修心灵以待破局之天时。
所以说“波动流暗杀拳”其实算是兼有古板和先进两大性质的流派一一说它古板是因为这个门派根本没有去鉴别弟子究竟有着偏向“动”“静”哪条道路的天赋与欲求，凡所入门者皆遵循古制修炼注定练出“动之气（杀意之波动）”的心法，要么成为一个“动之武者”要么走火入魔，二者皆不想选就只能试着去自己踏出前路；说他先进纯粹是因为这个流派对“动之气”的研究与理解说不定犹在“史上最强”之上，或者说单单买水果大爷这一个人算得上得天独厚？练个“杀意之波动”练得种族都变了，甚至出现了比起人类更像是鬼神一般的形态……
如果说自己走的路是统合“动静”，调和“阴阳”，返本归元让其溯洄生命本质元气的话，那么这“波动流暗杀拳”就是另一个极端，在“动”之一途上一条道走到黑，甚至让其反复蜕变，升华，摒弃什么宁静祥和，主打一个战天斗地，自堕鬼神之境……没有孰对孰错一说，适合的才是最好的。
而眼下放出心神细细感知着肯掌心中传出的躁动不安能量气息，公羊震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哪怕算不得十成对也至少八九不离十——他现在算是气武道领域的宗师了，纵观这些个世界已鲜有人能够在此道比他有着更深的认识，此刻不免也是微微感慨出声:“原来如此——肯马斯达斯，你比你师兄更适合‘杀意之波动’……”
“你说什……唔噢噢噢？！”
“嗤嗤嗤嗤——”
凝聚得好好的“波动拳”将发未发，正是喷薄欲出的时候，却被这短短一句话惊得几乎炸膛把自己炸死，可见其主人心中究竟是何等的动摇！
几乎耗尽心力才勉强将那暴躁能量掌控，消散，只是让那辉光暗下去的过程都搅得肯马斯达斯有些心力交瘁，但身体与精神上的疲惫无法将激荡心念压下，看向公羊震他的目光已然变得有些惊疑不定了:“你在说什么胡话！适合“杀意之波动”？我？”
“这是观察所得的主观结果，一切当然还看你自己的选择……嗯，专精拳脚也是选项之一，旁人无可指摘。”
——不是这样大概已经开始身陷“杀意之波动”的影响不可自拔了。要不怎么说这个流派其实古板到害人不浅呢？“不可接受‘杀意之波动’的侵蚀”竟然是自古有之的古训，倘若没有说不定豪鬼早期也不至于自我矛盾，最终一不做二不休叛逃师门，对着师父和师兄下死手了；而热情似火，享受战斗的同时又心存善念，恪守本心的肯马斯达斯很可能会成为一名类似逆鬼至绪，阿帕查波帕查那样精神状态很正常的“动之武者”，成就说不定会比他那号称“拳之极者”的师叔更高……只能说人各有缘法，公羊震轻笑着摇了摇头，身躯微微闪烁，原地便失去了踪迹。
“——！”
去，去哪里了？
身心俱疲，但这一刻精神却空前紧绷，在视界中失去对方踪影的第一时间肯马斯达斯便反应过来，当即便维持着警惕状态要四下顾盼找寻对方踪迹，然而脖颈微微一动便觉察到不对劲——
两根手指，自背后倒扣于喉骨之前。
“……到此为止吧。”
进一步可以拿双指给对方来一个“锁喉扣”，虽然或许有着心理层面的因素，但双方这般姿态已足以说明一件事——胜负已分了。
然而转瞬间闪身至肯身后的公羊震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却竟只是收回手来轻飘飘出声结束了这短暂的过招，不止是因为对方因强行止息将发未发的“波动拳”对内腑造成了冲击，短时间大抵难以保持完全状态的战斗能力，更因为——
“来了。”
“唰！！！——”
且战且退，明明有阶梯却不走寻常路，矫健的身姿径直飞出了高处的护栏，翻着漂亮的跟斗稳稳当当落地！
那是两个可谓“奇装异服”的女人，其一穿着霓虹ACG作品中堪称教科书式的中华娘装束，着靛蓝色旗祂，扎丸子头，如牛蛙般粗壮的大腿看起来强而有力；而另一个人更是那个离谱——原来开叉开到腰肢真的不是什么童话故事，这个身穿究极高开叉泳装样式的紧身战斗服的彪悍女人又是什么高手了？
也正常，这个世界观下人们个个都是满脑子战战战的交瘾佬，哪怕光着身子去格斗人家大概率也只当你本身散热性能太差只能出此下策，不是打架说不定都懒得多看一眼；但公羊震到底还是个俗人，也是没忍住瞥了一眼那紧致挺翘的漂亮臀大肌，觉着这个腚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哦，想起来了，那会儿风林寺美羽也喜欢穿一身这种像是泳装一般的紧身战斗服行动，哪怕并不高开叉也不减其绰约风姿，可谓是天下第一美臀。
说起来这女人形貌与可爱的美羽小姐竟也有异曲同工之妙，金发碧眼，集束像是呆毛一般悬在额前的一绺长毛，有着非常优美筋肉线条，动作极尽轻盈灵动的流线型身躯……
“嘉米，春丽！”
作为同行之人的肯没有在战斗的失礼中沉湎太久，见到来人第一时间大声叫出声来——是的，正是几乎贯穿整个街霸系列的几个知名老阿姨……啊呸，我是说女性角色，国际刑警春丽与白金汉国“红色三角”部队特种战士嘉米怀特是也！
这俩人本该更早赶赴这边却疑似被某些东西绊住了脚步，或许是在那边也遭遇了强敌？——一般这种时候约定俗成都是有强敌抓单，打算分开击而破之不是吗。
原本还打算解决完这边的事态便折回去看看究竟；这下好了，自己没被解决都算是谢天谢地……孰料她二人这会儿倒是姗姗来迟，这是那边的事情先一步解决了？
然而下意识叫出声来却又见继她二人之后还有高手——白金色的长发于脑后束作两股蝎子辫，额前有着与嘉米怀特别无二致的细长刘海，面上还戴着一副遮住大半面容，唯有双目位置透出猩红色光芒的面具……
熟悉的外型特征与辨识性极强的装束很容易让知情人士锁定其身份:众所周知“影罗”的总帅维加有一支名为“偶人”的近卫部队，其中以个人才能与战斗力列为最上级的十二人更是被充作亲卫队，号称“十二月份”，而这位追击者便是曾经与在场众人多有打过交道的存在，在“十二月份”中位列第十二月的迪卡普莉！
二对一竟只能“且战且退”，原本还有些困惑的肯顿时明白了过来——春丽和嘉米怀特两人虽是女儿身，但无一不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强悍女子格斗家，在她二人面前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甚至将她们驱赶的只能说放眼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但如果是迪卡普莉的话就没问题了……这家伙是嘉米怀特的姐妹！
说是亲姐妹其实有点问题。冷知识，现役白金汉国特种部队成员的嘉米怀特其实曾经也是“影罗”的基因改造战士，以“杀人蜂”为称号活跃于世界的暗面，迪卡普莉则是她的克隆复制体，两人在短暂的幼年时期也曾姐妹情深过……只是这份感情随着维加的“精神力”洗脑到来终究是付之一炬。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脱离“影罗”的嘉米也是渐渐回忆起了一切，此后每每面对响应命令前来追捕叛逃者的迪卡普莉总是瞻前顾后，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春丽也是知晓个中因缘的，作为朋友要她痛下辣手肯定也是难以做到，两个人绝对是存着将对方活捉，解救出来的心思有些缩手缩脚才至于此；这事好解决，两个人按不住一个无所顾忌的冷血杀手，三个人还不行吗？
“——我来帮你们！”
急事从权，没有再纠结于这边刚失利的战况，或许也是知道那个男人没有什么恶意大概率不会阻挠自己，肯很大方地将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方才还拳脚相加的公羊震面前，当即就直挺挺冲那边战局而去。
而公羊震确实没有横加阻挠。饶有兴致地遥遥望了这几个耳熟能详的人物几眼，他恍若自言自语一般突然道:“我还以为是你在驱赶她们……蛛俐，你竟然能忍得住只看戏？”
——
PS:本来打算下午码字的，结果从两点一觉睡到晚上十点……看来确实有些睡眠不足了。
本章六千字，算是加了一更，这些算补昨天的，今天的还在进行中，不过时间好像稍微有点不宽裕，有可能又会出现传统艺能，劳烦担待。
申某人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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