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申士
“参数？难道数据库不能导入现成的吗？——等等，这玩意还分性别？”
“当然啊！人造人好歹也得是个造出来的人吧？”
“那女性？”
“……”
不知道这韩蛛俐是突然脑子一抽还是出于什么心理，但凡稍微回顾一下当初那个人形兵器的形象都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女性”这么个结果……而更逆天的是说是人工智能，实为人工智障，一直在静等主控者韩蛛俐回复的中控系统竟真的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再度开始运转起来！
“——已成功引入实验个体参数，代号:‘零号玩偶’；性别:女。”
“超神经设备扩展完成，伪人格特质导入中，人造生物大脑已连接，启动程序即将开始……”
原来你就是让赛斯老爷变成赛斯酱的罪魁祸首吗？！
虽然很想这么大声吐槽出声，奈何事实上对赛斯即将迎来的结局公羊震已早有心理准备了——在第五代游戏的DLC中这个男人确实是以女性姿态重新出现在格斗舞台上，看个人故事还真就是韩蛛俐这个老六随手为之……但一切源自一个简单的口不择言会否搞错了什么？
惨象已使公羊某人有点目不忍视了，奈何一旦启动机器的运转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主控台上正在被读取数据的六面槽球体疑似在向着面前的肉块源源不断地注入人格数据，兼有机械臂与各类注射器在人工诱导其肉体定性……这简直是一个篡夺神明造人权能的流水线工程！
不多时便有一具面容姣好，身躯婀娜但通体呈灰白色的躯体在培养槽中成型。与此同时终于不再漫不经心，韩蛛俐一口咬碎口中棒棒糖，从座椅上一跃而下贴着特种玻璃壁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内里那道身影，面上分明是满满当当的恶趣味:“嘻嘻，只要有用这些细枝末节怎么样都无所谓吧？——好了，那么你这个小垃圾也该醒过来……”
“你说谁是‘垃圾’？”
“——噫！”
大抵也是没有预料到这项工程从开始到结束会如此快速，以至于待得一道熟悉的，颇具磁性的男性嗓音自面前响起之时韩蛛俐也是不由得如遭雷击一般爆退几步，直接躲到了公羊震的背后，再看向培养槽方向的眼神已是充斥着惊疑不定。
而在她目光所及之处，浑身纹印着暗金色能量脉络的女体面庞之上已然张开了与那纹路同色的冷酷眼眸，此刻正侧目望来:“我不明白……蛛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胆敢这么与我说话的？”
“你，你是赛斯——”
“嚯，你这反应可真是诡异，不是我还能是谁？”
——不，我觉得她只是纯粹觉得你这男性嗓音女性躯体的姿态有些过于怪异了。公羊震看着那边已经在活动手脚，似乎随时打算打破玻璃壁而出的赛斯，有些为他摊上这么个老六前部下默哀了三秒钟……而很快重生归来的赛斯也便终于采取了行动。
“哗！！！——”
曾经被冠以“黑洞效应”代号的丹田引擎微光一闪，随着这一亮，“气”之涡流便以“丹田奔流”的形态发出了最低功率的冲击波，只一冲便将那玻璃壁冲了个稀碎！
“啪嗒。”
而犹有湿意的双足终于再一次踏上了这片至今未能有人主掌沉浮的大地！明明身为女体却自有一种君临天下般的庞然威势，从她喉间发出了抑扬顿挫仿佛唱诗般的宣言:“吾名赛斯！击败‘那家伙’，挣脱了宿命的枷锁，成为了真正的‘帝王’之人！”
“呜哇，‘那家伙’又是什么高手了？”
“就是‘那家伙’！我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夺走了他的生命，碾碎了他苦心经营的组织，帝王的愤怒与天罚已降临到他的头上……唔哦哦哦噢噢噢噢，维加，不要再用，不要再用数字称呼我——”
“警告，人格形成档案参考错误——”
“轰！！！——”
在突然爆发的气流冲击下控制中枢一路火花带闪电，只能留下这最后的报错与警告，而这也与两人眼前的现实相得益彰——大抵是因为人格与躯体适配性极差，抑或是拿到记忆储存体的韩蛛俐这几天一点也没有把它爱惜，反而百般磕碰惹的祸？这赛斯分明已经是精神失常状态，呲着牙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你再也不能！！！——吾名赛斯，吾乃帝王！再不是任你摆布的玩偶！！！我，我，我——”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似乎头痛欲裂地在原地抱头惨嚎良久，她终于缓缓恢复了冷静——可是果真冷静了吗？再次抬起头来目光已检索到这片空间唯二成对的两个活物身上，目光瞥了一眼探头探脑一脸嫌恶的韩蛛俐便不感兴趣地挪开了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那具魁壮男性身躯，赛斯舔着嘴唇发出了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的阴恻恻笑声:“呵呵呵呵……是你吗，维加……”
“来看看我眼中的感激之情……时机终于到来了吗？这一次我要亲手打败你——维加！！！”
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但对那个男人的恐惧，仇恨，挑战之心……或者还有隐隐约约的嫉妒？这些已经成为名为“赛斯”的存在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似乎将在场唯一的男性视作自己的不世大敌，神智分明还在紊乱之中却本能般地摆出了战斗姿态，她大笑道:“我会将你终结于此……放心，你的组织也会随你一同下地狱！”
“……”
公羊震瞪了韩蛛俐一眼——瞧瞧你整出来的这些幺蛾子！
而韩蛛俐也不甘示弱地反瞪回来——抛开现实不谈，你小子就没有一点责任吗？……而且少装蒜，你分明在跃跃欲试！
是的，跃跃欲试。公羊震在跃跃欲试什么呢？莫非看到这么个虽然有着大叔嗓音却曲线玲珑的果女色心大动了？非也，此事首先从基础上就不可能成立，因为那赛斯亲自将肉体调试阶段提前结束，所以智能系统还未来得及为她装上生殖系统……也就是俗称的还未能成功装逼。
而且公羊震也便绝不是会任由欲望把理性支配之人，他此刻不过是在微微期待罢了——又是一个“BIGBOSS”，维加的“精神力”我已短暂品鉴过，你这自称帝王的狂徒赖以成名的“黑洞效应”又能给我带来什么意外惊喜了？
据传这“丹田引擎”有着能量外放读取格斗家气与肌肉记忆，将他们的战斗风格与流派秘技占为己有的特殊能力……此法能否对我生效了？今日又能否让我体验到与自己争雄的快乐？
“——来！”
双手微微一架，不需多做调整，公羊震随时都在适合战斗的最佳状态！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被这个世界人们称作是“斗气”的场势近乎凝成实质，如狂涛，如怒龙……如天狼！
“呼！！！——”
此前维加一战中失去一目，状态极差，以至其实并未能很细致观察公羊震的战斗，只能唯结果论地将他列在维加之上，到现在韩蛛俐才真正直观地感受到了何为——“人间巨凶”！
只是立在那里便给人以沉重如水的压迫感，哪怕站在背后都发自内心地难以升起去把他破绽找寻的念头，因为他妈的本能就在告诉自己那是绝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这个男人，毫无破绽与死角！
“哈哈哈哈哈！维加！维加嗷嗷嗷嗷嗷！！！！”
“轰！！！——”
而或许也正是这份迫人气势再度将赛斯刺激，或许在她的最终理智之中唯有那个男人才有如此凶威，对“维加正在面前等着自己去攻克”这一事实更是笃信不疑，她狂笑着率先迫发出了先攻招式，这一瞬爆发出了与体态相符的极速，身形消失的瞬间音爆声随之而来！
“……嗯？”
然而在公羊震的眼中却又是别一番光景，使他不禁微微挑眉——比降至最慢速的摄像机还要来得精准的动态视力将赛斯的举措动作尽收眼底，这在他看来却有一种搭配对方轻盈身躯看起来相当之违和的沉重之感。要说为何……
因为这并非为这具身体量身打造的格斗技，却是昔年壮汉版本的赛斯尚存于世之时从他者身上吸收学习而来的战斗技巧，此招名为——
西伯利亚快车！！！
纤弱的双臂猛地搂上公羊震对比之下恍若合抱之木的腰肢，便要以某位闻名遐迩的，来自西伯利亚冰原的传奇摔角士的招术将他放倒痛摔！
没有感受到攻击对象的闪身躲避，赛斯面上已绽开一个得逞的笑容……然而果真得逞吗？
“啪。”
甚至都没有出手抵御，单凭肌体的瞬间膨胀与收缩将沾上来的手掌整个震开，公羊震微微蹙眉便想要说一些不中听的话——这就是你赛斯凭借“丹田引擎”遍搜天下高手技术所得的“数据汇总格斗术”？
平庸——太平庸了！从他者身上捡来的东西不顾场合死板使用，就这种程度……
“唰！！！”
却是还有下文！借着这反震之力，赛斯的身体如鹏鸟一般腾空，有着优美筋肉线条的双腿一前一后连携飞扬，其中暗藏杀机的右腿趾尖如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锋芒毕露的弧光——
空翻脚刀！
说是脚“刀”，但寻常精钢又如何能企及格斗家千锤百炼之肉身？这一击就比真正的刀割更锋锐，更邪性，何止是人体下颌，哪怕是航天火箭的特种材料在此也要被一刀两断！
然而。
“啪。”
对方出脚刀，这边则以手刀化解——源自阿美利加军方格斗技，特化杀伤力却短于隐蔽性与灵活性的这种招式在已将“预读”与“肌肉观察”化作本能的公羊震面前毫无中的的可能性可言！
侧切那踝关节突出的骨节点，甚至不需使劲便以“操流”之势将那脚刀格开，让锋芒与面颊擦过，公羊震看着随赛斯上下挪腾同样在空中翻飞，却在逐渐凝实的桃心刻印微微眯眼。
——大概明白你为何能够凭着这杂糅战法打众多格斗家一个措手不及了……但就这种程度可不足以让我满意啊。
三秒时间已过其三之一，这也便是你刚刚重启便濒临再度报废的最后挣扎时间——小把戏就别耍了，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帝王”。
75
第七十五章要不去单挑吧？
时至今日，“心之钢”其被动“庞然吞食”所需的三秒充能时间看起来已不再转瞬即逝，这或许归功于不论是敌人还是公羊某人本身都已是如此强大，何须三秒？短短一息之间便足够他们以迅雷一般的拳脚你来我往数回！
丝毫不知对手已充分留手，更不知距离被迫硬吃一记特别狠的平A只剩两秒不到的苟延残喘之机——足刀虽被格开却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赛斯如鲲鹏一般由鸟转鱼，肉体在空中拧成一团旋身而下，旋即又像是化作一只灵动的蜥蜴四肢着地，仰首望向公羊震的目光却竟已然看不到属于“人性”一侧的“智能”可言。
是的，已丝毫不会再给人以半点“高智能人偶”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的赛斯比起有智慧的生物更像是一只被完全被憎恨，欲望与野心支配的野兽而已！
维加，感受到这力量了吗？你创造了赛斯，并亲手给我这力量……现在给我去地狱后悔你这一生最大的错误吧！
甚至已看不到客观上存在的实力之差距所在，或许一片混乱的大脑早已失去了对彼此战力的评估能力，明明对方是在方才自己的攻击下不动如山，不受半分伤害的可怕角色，赛斯的战法却非但没有变得更谨慎，反而却是更加狂态毕露——
“呼！！！”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体战士的动作能够掀起的沉重劲风，几乎可以称之为狂风了；你更难以想象这是一个身处战局劣势的战士能够选出来的进攻选项，甚至在公羊某人看到她的动作之后都不免有些微微一愣——这是做什么？舍身踢？
——酸奶油飞身踢！
这一瞬整个身体几与地面平行弹射而起，双腿更是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蹬出，俗称“大飞脚”的招式由某个西伯利亚壮汉击出或许会给人泰山压顶般的沉重压迫感，但一个矮个女人做出来这种动作反而有种乳燕投怀的感觉，像是要把自己亲手送到对手怀中一般……这一瞬公羊震甚至有些想公屏敲字“转人工”了——这能是个人？
只能说哪怕招式再多再繁杂，脑子烧坏了战斗力终究要呈直线下滑。
有些无言，公羊震微微抬手便要抓住她一只脚踝顺手一把掼到地上，孰料这刹间对方却反而眸中光芒一闪——
“……”
那银灰色的肌肤有种类似无机质的风格，却仍显光滑；然而细腻的手感并未在公羊震掌心交感神经出现，因为这刹间赛斯像是对公羊震的动作第一时间应激，强行在空中二度扭转身躯！
腰腹发力强拧，已然超越人类的身体素质让这个与地面已形成平行线的女人竟在极短的冲刺距离中整个又变成了“垂直线”！
这是何等强大的核心力量！可见这确实是赛斯为自己布置的后手，哪怕不过是刚刚出炉的新鲜肉体也绝对以最高科技水平与最优参数去将它调配……
鹤脚落！
如灵鹤单足而立，又如蜻蜓点水般轻盈！“虎趾”部位在公羊震伸出的手背上轻轻一点便为去势已尽的身躯再添一股上升动力，面上癫狂笑容未尽的赛斯屈起的一足再度伸展开来，却绽放出比方才“空翻脚刀”更锐利夺目的锋芒——
灭族切割！！！这次可非瞄准下颌，而是更致命的颈动脉！维加，你这就……
“原来如此，虽然脑子烧坏了，但终归有着庞大的数据库，辅以战斗本能面对大多数情形都能够做出卓有成效的应对。”
本就超然的数值设置，同时兼具机制怪的身份，这就是这赛斯曾让无数格斗家疲于奔命却终究无法战胜的关键:那就是纯粹的，碾压性的强大。
可惜，我就是那个比你更强大的人。
“——！！！”
在那猛然瞪大，瞳孔却收缩至极限的暗金色目光中瞬息放大的手掌以惊人的速度跨越全部距离与障碍，如电临至赛斯面前，将她整张面颊一把抓住！旋即——
“砰！！！”
后脑着地，整个被按倒在地上，砸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凹坑——没有感觉到脑组织的存在，大抵这仿生人的人格中枢呈现另一种有别于生物大脑的形态，但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如凡常人士那样作为对方的要害存在，公羊震终究选择“轻拿轻放”。
【心之钢-被动-庞然吞食已充能完毕。】
——胜负已分，可交手至今却不过三秒时间而已！
待得将手掌从已经双目泛白，肢体不规则抽搐的赛斯身上收回之时目光已挪向后方韩蛛俐:“原本还期待这家伙能用她的‘丹田引擎’吸收我的技术与流派跟我过过招呢……看起来她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放出去说不定看谁都是维加，我的建议是就地格杀。”
“……”
而在目光所及之处韩蛛俐缓缓将单眼眼罩（她好像很中意这玩意）扯到一边，蓝色义眼与玫红色右眼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看公羊震，又看看那边生死不知的前任老板，张了张嘴却像是有些吱不出声来，良久方才没头没尾地讷讷道:“……那天你跟维加交手也是这样的吗？”
“维加？他比赛斯强点吧，至少跟他交手我出力稍微多一点……对，一点点。”
——指“钢”到了对方身上。公羊震大拇指和小拇指比了个极其微小的手势，微微咧嘴:“所以你真不必为他所谓的‘黑月计划’头疼；当然为此做出行动是正确的，只是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因为哪怕一事无成，最终也会由我来将一切解决。”
可是这还行动什么啊？
原以为对方此前不过是在自己面前装大尾巴狼，属于是孔雀开屏吸引雌性的求偶行为，这次倒是真的有点相信这小子的大话了。韩蛛俐的注意力早已从老东家身上完全转移，盯着公羊震看了好久突然展颜一笑:“阿震啊，你说咱们要不直接去找维加单挑吧？”
76
第七十六章巴西。
不论是去回收散落世界各地的“黑月”钥匙还是特地跑来将心心念念着对维加以下克上的赛斯，这些行动的最终目的无非只有一个——在即将到来的大灾祸之前尽可能地增强己方势力，削弱对方力量……当然，丈育蛛俐肯定是说不出来内里逻辑的，她算是纯凭本能在做利己之事的天赋型选手。
但是就算是这样的她肯定至少也比在地上躺板板，脑子烧坏了的这位聪明，至少对敌我强弱之辩肯定门清——原本以为当初公羊震只算是“打跑”了维加，实力虽然在其之上却也不好说超出多少，未必能够在“影罗四天王”全员手中占到便宜，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那个不可一世的，实力强绝的赛斯在他手上竟然走不过一个回合便光速落败？
他甚至还有余裕去克制自己的出力，留了活口不说甚至还让现场破坏控制在一个极轻微的程度……若非实力一个天一个地绝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这样看来说不定那天维加根本就不是什么“忌惮暂避”，而是吓破了胆的“仓皇逃窜”！如此说来分明是攻守之势异也，何必还捏着鼻子跟那个金发碧池虚与委蛇？
直接上去把维加那个狗东西的骨灰都扬了岂不美哉？
不过很快又发现自己好像是想当然了——提前将危机扼杀于摇篮之中当然是好事，但是那“影罗”是已经被覆灭一次的状态，过去的旧址早已被扫平，现在那帮混球在暗地里猫着悄悄实施计划谁能给他们揪出来？这是国际条子的活，个体户要能干得来全球地毯式搜查工作那才是有了鬼！
现在属于是猛人在怀却无斗将之敌，只能呜呼哀哉；好像一切还是得回归原点，等那七个臭毛蛋飞到天上鬼知道这小子还能不能淦碎史诗级大强化的维加呢？
韩蛛俐有些烦躁，但到底是心中平添了一股子底气，比起之前那种每天都疑神疑鬼，怀疑世界末日下一秒就要到来的感觉要好了太多，不知不觉就已经蹭到了公羊震身边:“真是个心怀天下的小可爱……不过这家伙放着不管就行，会有人安排她的。”
这话是在回应方才公羊震征询要不要直接辣手把刚诈尸的赛斯又一次做掉这个话题了。对上他侧目望来的眼眸，韩蛛俐摇了摇手中移动电话——那是那天科琳交给她的那一部，“偷出赛斯的人格数据备份把他复活是那边的委托，我已经把定位发过去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收尾善后——就是没想到这家伙难得复活一次竟然脑子坏掉了……害，算了，反正也跟我没啥关系，我只负责收钱。”
不，这怎么看都完全是你的责任吧？
很想狠狠地出声指正这女人撇清责任的说话，但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公羊震隐隐觉得做出留赛斯一命的决定其原因并非对方所说这么简单。
其实你再次看到曾经被你背刺身亡的老东家也很有些感慨吧？或许公事之时只是存着互相利用的心思，包括最后也能为了暂时混入“影罗”并取信于维加亲手将赛斯诛杀，但四代那个反人类，反社会且毫无感情信义可言的韩蛛俐现在还有几分残留呢？
思及后世第六代再度骑着机车登场，在环球游历模式中与玩家扮演的小徒弟聊起当年轶事时不忘叮嘱对方不要同自己学坏，劝导弟子从良的韩蛛俐，公羊震眼神微妙，觉得或许她个性的转变其实发生得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早。
但心知肚明这种话说出来对方分分钟炸毛，他笑而不谈，只是轻描淡写地从不省人事的赛斯身上跨过，“那么我们现在上巴西？”
上一篇：排挤宇智波？不和你们玩了
下一篇：型月，小开也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