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申士
不消开口相询也知道这人面像其主人便是让维加大人姿态略显狼狈之徒！他猛一甩袖祂，将那失去能量供应已摇摇欲坠的精神力肖像一把轰散，面上隐含煞气:“找人，毒害与刺杀正是我等新‘蛊豪’的专长！……任何阻碍，都请由我方来为您扫清吧！”
……
“砰！！！——”
“呜啊啊啊！”
“……”
风破刃！一记紫芒萦绕的破风高踢腿直击对手下颌，随之响起的破风之声与让人牙酸的碰撞之声便是这一击之沉重的有力明证！
这刹间在颅腔内高频振动的大脑几乎瞬间便失去了清醒意识，整个人当即便向后仰倒，看样子分明就要后脑勺着地撞个脑袋开花——这样的惨事终究是没有发生，因为始作俑者的动作后发先至，以足背将其坠落的上肢微微一托，使得那冲势大为缓解，待得落地时只发出一道不轻不重的闷响，看起来虽会略有血肿却不至于丢了性命。
源自实战跆拳道，由其本人自改良后的犀利腿功，动手着不消说自是刚从那“影罗邪恶帝国”之主手中死里逃生的蛛俐小姐了……而在她背后侧身倚在停于路边的机车上，公羊震对这一切冷眼旁观——并不是他没有半分同理心，只是这一路走来类似的事情所见太多了。
要说“尚武”或者“武德充沛”的世界，此前的“拳皇”世界已算是个中翘楚，从白滨兼一他们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高中便可见一斑，十个学生里边有八个是武夫，日常生活除了正经工作不是打交就是去打交的路上；然而相比之下这“街头霸王”世界更是那个重量级:公羊震终于知道在第六代的游戏中环球游历模式为什么走到哪都有人莫名其妙一个大飞脚给你拉进战斗对局了——不是，这边的路人都一个个活力这么充沛的吗？
一路走来多有一个眼神接触便要上来练练的暴走族，甚至连开奔驰宝马，就地停靠下车就摩拳擦掌的西服男也有不少，看起来疑似认出了韩蛛俐专业格斗家的身份，对后座的公羊震置之不理专找她下手——是的，这家伙在街头霸王第四代中似乎在S.I.N社举办的格斗大会中玩得很开心，在这个世界算是小有知名度，还真不是她寻衅滋事，纯粹是一帮不知死活的路人主动挑衅。
“……但是话又说回来，那家伙没有向你发起战斗申请吧？这次怎么反倒主动出击了？”
“——因为这个。”
漫不经心地拿足底在那个已经不醒人事的小太妹面上蹭了蹭，旋即以趾缝夹起一只眼罩挑至跟前，韩蛛俐呲牙咧嘴地笑了笑，旋即试探性地将那眼罩覆于已然止血的空荡眼眶之上，又拿出来手机前置摄像头对自己比了又比，颇有些臭美道:“很适合我吧？嘻嘻，这东西与我有缘，不拿可真是怪可惜的！”
机车服，单眼眼罩，机车……要素齐全，已是第六代中再登场时的完整配置——这玩意原来是从无辜路人身上薅下来的吗？有点想吐槽，却又不得不承认那个空洞在这么个美人身上确实煞风景，毕竟不是人均河坝老哥，遮一遮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好了很多。
与是也是点头，“挺合适的。”
不过你的手机壳怎么也带两个牛角包？连手机都得整个同款，你是有多中意这款发型？
孰料这微微一凝的注视却似乎让对方产生了些许误会，好像以为他有什么不满，当即有些不开心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已经下手很轻了……我跟你说要搁以前但凡敢跟老娘呲牙的高低要被打断四肢，现在只是打晕已经很仁慈了！”
“我没意见啊。”
回过神来公羊震澄清道，“人家先动手被打晕肯定无可厚非，至于这家伙——呃，我看她接受挑战的时候也很开心的样子，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给人家打晕了还开自动拾取未免有些不当人了。
这句话终究没有宣之于口，初来乍到不知道这边常识究竟如何，公羊震暗暗叹了口气——得，走的时候给人家留块金子好了，他现在是习惯出门在外带点硬通货在身上以防急需用钱的。
而韩蛛俐的不爽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女人挺喜怒无常的，有时候你不知道哪句无心之言就一个不小心冒犯到了她，有时候又莫名其妙跟你好，属实是难以预测，此刻竟是跳起来搂住公羊震的脖颈乐不可支:“不错不错……挺明事理的啊？你小子是哪里人？霓虹？中华？肯定不是我本家，那里男的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傻逼……哦，中华？我认识一个那边的女人，那是一个死板，死板到令人火大！”
此前听这小子跟维加胡咧咧，说什么自己不是条子，反而是条子会讨厌的人物还以为也是什么犯罪界的一枚新星，但是短暂相处之后却很快熄了拉他入伙一起干大事的想法——有些时候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就能看出很多东西，这人性子太正了，感觉同自己不是一路人——但是又不至于正得发邪，总之就是相处起来很愉快。
而且有这身甚至凌驾于维加实力却藉藉无名也很奇怪的吧？难不成是那种在深山上修炼多年终于能够下山行走的设定？自己是第一个将他发掘的人？西八，怎么感觉有种发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宝藏的感觉……思维有点跳脱，总之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韩蛛俐盯着他的脸看了一小会，突发奇想道:“我说，你找人归找人，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目标吧？要不先跟我一起做掉那个狗日的维加？反正你这么强……”
说到这里脸色又突然一沉:“不行……当我没说！妈的，大仇之报岂能假手于人？我非得亲手干死那个狗杂种不可！”
她说着说着自己又不知怎么生起闷气来了，翻身上车就要闷着头继续开车，一副连话也不想说了的样子；公羊震有些奇怪，又有些无奈，他是真的有些应付不来这种情绪不稳定的颠婆，只能是又坐回后座揽住她被紧身机车服勾勒得很纤细的腰肢——此前为了避嫌被她嘲作“纯情DT”，眼下他是干脆装也不装直接就上手了，感觉个性不敢恭维归一码，这身体线条确实是相当优美。
与此同时在后边随口道:“其实你不用纠结什么……今天跟他短暂交手肯定是要被人家记住的，我不去寻他晦气他反而要来找我麻烦，有什么需要大可找我，帮你也算帮自己了。”
“那你是铁了心站在我这边了？”
不，那个……倒也不算“铁了心”那种程度……
多少有些无言，但迎着对方头盔防风罩内意味莫名的独目，公羊震略一沉默，终究叹了口气，点头道:“我帮你。”
“……哼，也不见得就非求着你帮忙！”
嘴上刺了一句，看起来貌似还有些郁闷的样子，但自家人知自家事，韩蛛俐确实是一下子心情就舒坦了不少，回过头去感官却少说分出八成在观察这小子的动向——哼哼，这才多久就铁了心要当我的马仔？哼哼哼……实力强点好像也不过如此，心智反倒稚嫩得一片纯真啊。
如果不是确实用得到你高低要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社会险恶……算了，也算是我蛛俐大人人生中第一位马仔，果然还是不能坐视不管。
嘻，真是让人不省心的小弟呢！
——
PS:第二章大概六点前后，最迟应该不过七点半，有特殊情况会先行通知。
72
第七十二章咬紧牙关。
韩蛛俐说是要伙同公羊某人跟维加火并，对此公羊震是相信她没有异心的。身为检察官曾致力于调查维加恶行的父亲，后遭对方报复迫害全家升天的经历，加之自己左眼在安装义眼之前本就是被“影罗”安排的战斗员用枪击瞎……
这姑娘的背景故事设定可谓是同系列另一个热门女角色的翻版，江湖人称“暗黑春丽”，无非是因为心灵不比对方坚韧与强大以致性情大变，但这份仇恨绝对是没有半分折扣与作假，可谓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就是这脑子可能是受了点刺激，做事可谓是没有半点章程可言，刚才还在说计划打击“影罗”势力，现如今又没心没肺地载着公羊震在城里到处晃悠，所走的路愣是没有一条重复的，知道天色渐暗才来到一座看起来已有些破败的荒楼。
“吱！！！——”
“……到了。”
将机车随意找了个空地停放好，随后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差不多得了，你小子还要抱多久？
与此同时听到对方问话:“……这就是S.I.N社的旧址？”
“对啊，我不做大姐头好多年，但也曾打卡上班的地方……此前这儿还被那帮死条子监管着，这个点正好人少——走，我带你溜进去！”
说是溜进去，其实纯粹就是大摇大摆地晃悠了进去，因为偶然经过例行巡查这片地带的官方人士有一个算一个全部被她随手打晕，简直就是那个狗胆包天！
一面打还一面侧目看着公羊震一脸玩味，抽回深深陷进身着军装的巡查腰腹软肉之中的脚丫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韩蛛俐再开口却已是怪腔怪调的调侃:“变态——盯着看这么久，你就这么喜欢这个么？嘻嘻，我前几天刚涂的紫色趾甲油，好看吧？”
“……”
公羊震神情微妙地收回了视线。
印象中在游戏里这姑娘自第四代初登场之时就一直是光着脚丫子战斗的姿态，包括眼下着装的这身连体式机车皮衣在足趾部位开了个口子以供五根脚趾穿出，轮廓清晰根根分明的骨感脚趾在微弱光芒下呈现着一种莹润的玉白色，仿佛肌体自然生辉，辅以被修剪齐整，染作深紫色的脚趾甲很有一种妖冶之美……
怎么说呢，确实是一双很漂亮的脚，但是公羊震真没什么歪心思，他纯粹是因为对方方才的行径实在有些离谱才没忍住微微瞩目——光着个脚丫子骑摩托车也就罢了，这停车连漂移带脚刹，一路火花带闪电……
要不是大家都是有“气”能量护体的格斗家公羊震真要怀疑这家伙是类似于霍比特人那样的构造，别的不说脚底板进化出的死皮高低得有一厘米厚——总之也是一口老槽强忍着没吐露出来，他一面跟着对方朝晚上停止施工的大楼里走一面轻声问道:“该去哪里找？”
“不知道……总之先到处看看，实在不行就把这栋破楼推平了吧，反正重新施工好之后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又扭头看他一眼，语气威胁:“呐，阿震啊，你是觉得新的‘风水引擎’会自己长脚跑到姐的瞎眼睛里边来吗？赶紧帮姐找，少不了你的甜头！”
妈的，不愧是棒子，这典中典的倚老卖老简直是刻在DNA里的东西。公羊震上前开路，与此同时有些无言道:“……你就这么肯定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你觉得我找不到？Shake It （韩语臭小鬼的空耳）呀，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一面说一面还有些磨牙，韩蛛俐拍了一下公羊震的屁股，磨牙道，“你是觉得姐做事情没有半点章程是吗？刚刚还铁了心要给我当小弟——哦，好弹。”
他妈的女流氓……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你当小弟？
公羊震有点儿懵，看她大有即将演变成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之势终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心中对这种没有半点预先计划可言的行动多少有点疑虑，但那结果大抵是理想的，毕竟到第六代人家那失去的“风水引擎”又回来了嘛，不出意外的话想必就是今次找到的备用产品了。
因是无奈道:“我帮你分头找吧……你不要给我动手动脚！”
“动你又怎么了？”
感觉手感很好没忍住又冲那屁股上拍了一下，韩蛛俐舔着嘴唇嗤嗤地笑了起来，到底还是给他透了个底:“当初刚装上引擎的时候赛斯那个狗崽子就安排人给我的测试数据收集了个遍，嘴上还满口答应绝对不会把这玩意投入量产，让我当那个独一份——我信他个鬼！糟老头子……换位思考一下你会因为麾下一个连亲信都算不上的二五仔放弃研发出来的强力武器吗？”
“答应朋友的话另当别论，倘若只是雇佣与利用关系的话确实如此……不过你可真是有较强的自我认知啊。”
已不知第几次因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说话而感到说不出话来了，公羊震避过对方再一次冲自己玉腚而来的咸猪手，很想威胁一句“你信不信我直接买反甲了”“敢摸就敢反死你狗日的信不信”之类的话，到底还是闷头去向了另一个方向。
心中对这女人的认知却稍微上升了一点——虽然个性属实是稀奇古怪，终归不是想一出是一出，还是多少有点计划性的……嗯，只上升了微不可察的一点点，这该死的女流氓！
而看着他像是闷油瓶一般朝旁侧通道行去的背影，韩蛛俐咧嘴笑了笑，最后补充道:“而且我早该回来一趟的……呵呵，今天故地重游‘风水引擎’只是目标之一，我所寻找的还有一个东西——喂，阿震，如果看到类似‘可疑的发光球体’之类的东西记得别落下了，给我拿过来嗷！”
“知道了！——”
一面随口答应一面不免有些好奇——还有别的东西？
这破地方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这个颠婆特地跑一趟？
有此困惑，终究由其本人亲自为公羊震解答——按理来说作为熟悉环境，对一应通道与暗室之存在心知肚明的韩蛛俐应该是率先搜寻有得的那一个才对……奈何数值碾压，这边蛛俐悠哉游哉地逛了没几秒钟那边公羊震便已将整栋大楼搜了个遍，精密度更是堪称掘地三尺，不多时便带着一枚存放于保鲜营养液中的仿生义眼归来:“蛛俐，看看这个？”
“蛤？……你，你怎么找到的，那间秘密实验室应该只有我——”
原来你早知道放在哪里啊！
拿着“风水引擎试做版”的手微微颤抖，看起来很像连引擎带盒子砸到韩蛛俐的狗头上，公羊震有些没好气道:“传声有异常，很容易发现墙壁内的空穴——我干脆直接破墙而入了，满意了吗？”
“……”
这下就连韩蛛俐这样的人都不免有些尴尬了——其实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就是莫名有点想看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忙上忙下费尽心力，最终一无所获的样子，届时自己再漫不经心地拿着找到的东西登场，还要调侃一句“扎古扎古”“还得我亲自出手，真是没用的孩子呢”之类的话……奈何这有些许小变态的心思终究是落了空，她不以为耻反而哈气:“阿震啊，你是对姐有什么不满吗？”
理不直气也壮地还了句嘴，大抵终究还是有些心虚，旋即她又转移话题道:“还有我说的那个——”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吧。”
也懒得再去同她争辩了，随手将一个带六面不规则凹槽的类圆形球体抛到对方怀里，公羊震语气淡淡——没办法，“风水引擎”倒还有个仿生义眼形态，算是特征鲜明，第二个东西这女人说得纯属抽象中的抽象……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可疑的发光球体”？
“这栋大楼我基本跑了个遍，与你描述相符的东西在我观念里至少有三五件——这个当时镶嵌在一个操纵台的凹槽里，看起来好像是个挺重要的东西，于是被我抠了出来……你看看是不是吧，不是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咱们速战速决。”
孰料那韩蛛俐呆了一下，再开口却竟是一句令他险些脑淤血的说话:“我……唉，我忘记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赛斯叫别人把它装在工作台上实时同步数据……啧，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东西，简直他妈的与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哇！”
公羊震:……
总觉得这家伙是看自己神情有异才连忙改口，什么突然想起来了完全没那回事；却也无意深究了，大抵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线应该是四代末五代初左右，这一篇章里韩蛛俐是如何介入主线剧情的来着？牢隆又是什么时候登场的来着？
不比相对来说还有一个完整故事线的拳皇，街霸这边真是不论设定还是故事都乱得让人头秃——大抵是当时就没有仔细研究过，以至现在想发掘记忆都有些无从下手。皱着眉头冥思了一会，他抬眼看了一眼韩蛛俐:“东西也找到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喜闻乐见的复仇环节了吧？你打算怎么做？”
怎知对方闻言却看着他露出一副奇怪的神情:“你在说什么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引擎’，这不得直接装上吗？”
“……呃，事先问一下，有关如何安装这件事——”
“我不会。”
韩蛛俐云淡风轻地说出了让人有些惊悚的话，“你来操作吧，哼哼，不要让姐失望哦。”
……
明明不过相识半日，却竟将至关重要的人造器官移植操作假手于人，也不知道该说这女人是对自己抱有无比的信任之心还是纯粹的疯子——比较倾向于后者，但公羊震竟也是艺高人胆大地直接就应承了下来。
他要是多迟疑一下韩蛛俐还觉得一切正常，这答应得如此果断……这小子不会心里头憋着坏想趁机做什么怪事吧？
反而轮到可爱的蛛俐小姐略有些迟疑了——倒不是信不过这家伙，主要是有些违背常理，这小子不应该答应得如此爽快才对呀？她踌躇了一下，终究是有些挠头道:“我开玩笑的兄弟……那间实验室其实应该有自动化安装设备，当时就是机械臂全自动替我植入的，无非是复刻一下当时的操作，你替我从旁看着一点就行——嗷！！！”
“唰！”
看她还在唧唧歪歪公羊震也不忍了，一把扯下她的眼罩，以气御物直接就拿“风水引擎”往那空洞的眼眶里一按，与此同时笑道:“它那个是死劲不管用……咳，机器年久失修说不定就要出什么意外呢？相比之下我的医术可比死物高明太多。”
此话不假，还是那句话，一个武者半个医，论对人体的理解程度这世界还真未必有人在公羊震之上，包括那临“天人神力”只差临门一脚的“气”蕴有的生命活力亦是堪称海量，在种种因素驱使下就地进行外科手术，徒手接续视觉神经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当然这公羊神医的初衷就有待商榷了，听着韩蛛俐那分明蕴有“啊呀，骇死我力”般震恐意味的尖叫他只觉得一口郁气终于得到了抒发。
奈何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气力外放，迅捷，高效而精准地将视神经接续，生物与仿生组织链接，公羊震微微舒张的眉眼不知不觉又微微蹙了起来——
忍了一忍，结果还是没忍住呵斥出声:“你在瞎爆什么气？知道你重获‘风水引擎’心里兴奋，但也给我克制一点——你也不想把这座危楼震塌吧？”
“有何不可？这不显得你妙手回春嘛，阿震大夫？”
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心里头门清，知晓这场别开生面的外科手术早已步入尾声，只在最初没忍住发出惊叫，此后便相当硬汉地一声不吭的韩蛛俐当场便是一记拧身侧前踹直指公羊震胸膛，口中更是语气不善:“胆敢让我发出那种丢人叫声……真是造反了！给我站在原地咬紧牙关！”
歼回腿接风破刃！用武术术语就是在出腿时顺势拧腰完成了一记变线上蹬，用游戏术语就是目押加帧连段……看起来好像真要同下克上的公羊某人好好分个大小王出来，实则作何想呢？
其实更多是见猎心喜——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司空见惯了风水引擎带来的空前强大的力量提升之后失去它的这段时间是如此的空虚与不安，以至甫一重获这股力量便忍不住想要找人试招……试问眼下又有谁人会比这甚至威盖“影罗总帅”的公羊震更具资格呢？
既知对方绝对有余力化解一切攻势便不需半点留手，韩蛛俐犹有血丝的左眸宏大的紫光空前炽盛，修长双腿上所携带的气更是强盛至几乎凝成实质！
“变成黑白色了？……哈，没有减弱！我的力量，没有半点减弱，哈哈哈哈！！！！——”
何止没有丝毫减弱？不知是因为这份试做版产品是后续优化后的产物还是因为其本人因今日大起大落的经历小有进境，甚至拳脚还疑似更凶狠犀利了一分！
“砰砰砰砰——”
“……啧。”
奈何却仍未能突破那仅以单手成型却竟密不透风，固若金汤得让人提不起攻坚心理的稳固防线？
——既如此那便试试能量轰炸吧！
一面狂气毕露地畅快大笑着，风水引擎转瞬便已运转至全功率，韩蛛俐一面迫发出俗称“超必杀技”的最终杀招之一一——
他妈的，杀界风破斩呀！！！
“唰唰唰唰唰！！！——”
修长双腿如刀如钩，在空中划出错综复杂，难以辨明却无一不优美的弧线，其间经由“风水引擎”集中化，爆发式强化的“气”更是毫无保留地外放，宣泄而出！过去曾呈现妖冶紫色，如今不知是换了设备还是心态变化而悄然变成了如水墨般的黑白色的气聚而为刃，铺天盖地地朝着公羊震一涌而去！
如山如海一般的攻势，每一道腿风之刃都有着不可小觑的破坏力，倘若采取避而不接的策略遭殃的大抵会是这栋大楼——自这层始绝对要整个坍塌，届时闹出的绝大响动连整座城市都要被惊动！
而公羊震的选择是——抬手，手臂化作残影消失在空中，每一次闪烁的结果便是一大片风刃的破碎……
纯粹是速度太快导致的观察误差，以常人能够理解的言语表述，他用手掌一下一下捏碎了所有的风刃！
“……”
看得出来比起泄愤更多的其实是试招，测试实力与或许有之的宣泄郁郁之气——公羊震站在原地任由韩蛛俐倾泻火力，心中却兀自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纵观整个街霸系列最受欢迎的女性角色似乎也就三人，两席由很早便登场的嘉米与春丽占据，其三便是这个后来居上的颠婆了，三者之间的实力评判也一直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
孰强孰弱？来自中华大地的春丽号称是女子格斗家中顶级水准，曾作为维加备用躯体制造出来的嘉米没有绚丽的气功却有着迅捷无匹的拳脚……而蛛俐凭着风水引擎之便，在剧情中甚至曾压制她们一头。
“难怪能有如此战果——不止是斗气强度在集中爆发之下更显精炼与强大，包括动作的精确性也更胜此前……可惜终究是凭借外物之力，但凡被引擎抠挖而出实力都会大不如前。”
下定论之时便是这单方面的宣泄将结束之刻——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贴靠至身前的韩蛛俐纵身一跃，翻越的瞬间足跟如重剑当头劈下，水墨斗气在空中划过一道美轮美奂的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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