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漫叠心之钢 第269章

　　“……饶了我吧。”

　　公羊震没有干预协会运营与宣传的想法，但是如今这样的情况已经有些过火了，甚至已经隐隐开始影响个人生活，这些天出行之时已不知遭遇多少次狗仔尾行偷拍事件，他有些烦不胜烦了。

　　而那边的职员小姐似乎听出来他的声音中隐含无奈，有些小心翼翼道:“……您不喜欢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吗？受欢迎程度也是英雄排位的参考因素之一，积攒人气和积累战功双管齐下，您很快就能后来居上将‘银色獠牙’老先生超越，甚至有朝一日赶超‘战栗的龙卷’小姐也未尝没有可能，这也是许多议员对您的期待呢。”

　　“我对排位和人气不感兴趣……”

　　公羊震无言，默默地改道下一个目标方向，与此同时转移话题道，“你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于是那声音变得肉眼可见地惊喜:“您记得我？我是那天您在S市救下的静香，现已升职为协会人事部门主管，兼任您的后援团团长——”

　　“是你？……你还真去管后援团了啊。”

　　“这是我的愿望！公羊先生，我没有忘记您的嘱咐，至今还在以职场进步为目标努力着！”

　　“这样啊，那你加油。”

　　“是！公羊先生下一站准备去哪里？我为您指路吧！”

　　“……不用麻烦你了。”

　　正事说完，到这里一般就可以结束通话了。然而坐在接线室的静香小姐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初见乍惊欢，久处亦砰然”，明明已经多日未见，乍一听到那多次在噩梦中救人于水火的声音是还是会安心，还是会怦然心动，忍不住就要一茬接一茬继续聊下去。

　　此时此刻静香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合适的话题，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公羊先生，您知道职业英雄业界其实存在着恶意竞争机制吗？”

　　恶意竞争？那我可太知道了啊，冒领功劳，排挤新人，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什么“背心猛虎”，“背心黑洞”之类的垃圾不就是这种类型嘛，原作中还曾恶心过时为C级英雄的埼玉……公羊震好奇道:“为什么同我说这个？”

　　孰料那头竟语出惊人:“请务必小心，‘战栗的龙卷’或许对您有敌意！”

　　且不说这边被职员静香的惊人之语勾起了好奇心的公羊震正在边赶路边相谈甚欢，让镜头转移到Z市市郊，一辆黑色高级商务车正在公路上飞速行驶着，车上几道着黑西服的身影捧着电子设备正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自称为‘桃源团’的暴力团伙，其首领B级悬赏重犯‘钉锤头’曾在街上与二十人发生武力冲突，将所有人打至伤残送往医院，是不折不扣的暴徒。”

　　“还身着不知来路的高科技战斗服，在战斗服加持下轻易将百米大厦击垮，如果要界定灾害等级已经稳稳超越了虎级。”

　　“虎级之上，鬼级未满么？看来是不错的猎物啊。”

　　长着长睫毛的大叔和有点貌丑魁梧如大猩猩的男人相视一笑，在一边束高马尾戴着百合花发饰的少女看了他们一眼，凑到了主位上端坐的年轻女性身边小声道:“吹雪大人，咱们组资金又不足了吗？比起拘捕悬赏犯还是降伏怪人的战功更加显赫吧。”

　　“唔，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不过影响因素是多种多样的……”

　　墨绿色的中发梳理齐整，高耸峰峦之下线条猛一内缩，与发丝同色的修身礼裙包裹着身段堪称细枝结硕果，好在并不低的V领只开到锁骨处，将满园春色紧闭，大好光景完全关锁。

　　被称作“吹雪大人”的女人冷冽而傲然的丹凤眼斜着觑了小姑娘一眼:“服从命令，工作时哪来的这么多问题？”

　　“是！”

　　明明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受到了冷遇甚至呵斥，但小姑娘似乎并没有失落与低沉，还是一如既往的谦恭——看得出来对方在这帮人中的威望很高。

　　当然，也有其人并没有认真说教的缘故。眼尾微微一舒，原本如高山不化之冰一般冷艳的眉眼顿时如逢春化雪，冷艳也便只剩下了艳。吹雪双臂环胸，双目微微出神，不多时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去找怪人的晦气？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吹雪组周围已经根本没有怪人出没了啊。

　　那个人不知道突然在发什么疯，过去原本还会赖床到九点之后才会响应协会的安排去满世界消灭强大怪人，这些日子却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会夜不归宿，据说是在主动给自己加压提高工作量……其实纯粹就是出于不想被赶超的紧迫感在跟别人较劲吧。

　　不过世界上竟然还真有能和那人抗衡的存在啊，传说中的“地表最强生物”，以天星为英雄名，隐隐有威盖协会，甚至让不少议员为之倾倒的男人……

　　算了，那种层次的博弈和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还是先顾好手底下的“吹雪组”吧。

　　“说起来虽然车程不远，但是上次来Z市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吧。睫毛，这段时间这边有合适的新人吗？”

　　“吹雪大人，据我所知B级排名已经很久没有变动了……咦，不对，三天前有个驻扎Z市的家伙刚升上B级！”

　　“刚升上来？还在B级末位吧。”

　　纳新一般只面向已达B级前列，可能会危及自己身为B级第一位的权威的家伙，对于后半段乃至末位的角色吹雪一般不会主动去了解……话虽如此难得出一次远门，正巧撞上的情况就不能一概而论了。

　　有些好奇地接过来对方递来的平板看了一眼，吹雪黛眉微蹙:“‘秃头披风侠’？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苗子啊……咦？一个月前才入行的新人？”

　　一个月从C级末位升上B级？进步这么快？是投机取巧还是真正的实力派？

　　如果只是机缘巧合也就罢了，但如果是后者又能达到何种程度？升上B级上位的速度还会这么快吗？

　　“吱——”

　　“喂，说了多少次别突然减速……吹雪大人，到市区了。”

　　“嗯？……哦，嗯。先下车，叫大家找地方用餐吧。”

　　不知不觉已是思忖良久，连急停刹车都没有将其惊醒，直到有人恭敬地出声提醒才从思绪中抽离。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英雄名簿上那张卤蛋似的蠢脸，吹雪拂袖道:“去查查他的履历和住址，后续安排一下登门拜访的事宜。”

　　而在那之前——

　　“分散行动，去街头寻找成群结队的秃子，落单的也不要忘了盘查——咱们先把这个‘桃源团’解决掉！”

　　——

　　PS:原计划下午码完，但是突然发现有俩PPT还没做，结果还是拖到了晚上。

　　今天的份还没开始码，看来又得赶死线，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

26

　　第二十六章限制器？落幕。

　　看着是个五大三粗的巨型无赖，但有必要时其实也有其巧思的一面，恰如此刻——刚从公羊震身上吃过一瘪，阿修罗独角仙当然不会任由愤怒与烦躁把自己支配，所有一切不过是在对手面前做戏。

　　因为说来有些奇怪，对方从出现到现在还未主动采取过任何行动，自始至终都是自己在单方面发动攻势，敌我双方如力量强弱，敏捷性高低等参数对比尚且一片晦暗，没有事先做过功课阿修罗独角仙尚不能确认其究竟是哪种类型的战士……呃，其实这个问题基诺斯也还不清楚。

　　但是事态到了眼下情况可就另当别论了。

　　被熔断的一只节肢尚未完全修复，但是以另一只手呈五指山落之势将公羊震笼罩，阿修罗独角仙感受着掌心那全然压不下去像是肉掌碰铁钉一般的手感，转瞬即逝的冷静过后便是而复一举占据高地的疯狂！

　　“出言不逊的家伙，你确实有着傲气的资本，但是我阿修罗独角仙大爷已不打算再玩下去了……再强大又如何？也不会有我强大。”

　　“而你现在便可以准备好求饶了——因为我要将你折磨致死！”

　　本就呈现紫黑色的外壳此刻再度黑了一分，却犹似在向外释放着光亮，或许这就是所谓五彩斑斓的黑了；与此同时独角凭空伸长，双目泛白獠牙伸出，原本还有些丑陋的面容更扭曲与狰狞一份，丑到极致反而否极泰来地似乎有些微妙地帅气了。

　　力量解禁——阿修罗模式！

　　“……这就是阿修罗独角仙自我解放机制开启后的模式，将会释放出禁忌的无穷力量与最深沉的恶念，杀意，战斗本能一经引燃便再无法熄灭。”

　　“现在或许还维持着最后的清醒，但想必已如风中残烛一般濒临消失——在这之后他会无差别对周围的一切发动毫不留情的攻击，那个男人，我，包括这座山岳与周围的城市，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

　　看着打开禁忌开关后在检测系统中各项指标像是坐火箭一般飙升的阿修罗独角仙，基诺斯博士有些口干舌燥地摘下了眼镜，看着那在已几乎十倍强化后的对手如狂风骤雨的攻击下仍从容不改，仍然将各种各样的攻击轻易格挡出去的渺小身影，已经几乎有些魔怔了。

　　“我一直在想这股雷电之力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变异后产生的发电器官？倘若果真是如此那么那轻易引动自然界风云变幻的莫测能力呢？”

　　“这个男人身上藏着太多让我好奇的东西——但是唯独纯肉体，在这方面我原以为阿修罗独角仙已不可能输给任何生物，原应该是如此才对的……”

　　“轰！！！——”

　　【心之钢-被动-庞然吞食已生效，您的最大生命值上升了。】

　　又是偏头避过一记重拳，这次公羊震回以轻松写意的一击，却让仍在发出嚎叫的阿修罗独角仙其吼声再度疯狂一分——缺的那只手臂才刚再生没多久，这条膀子又自齐肩处不翼而飞，直接被轰个他妈的湮灭，破碎！

　　“我，我明白了——是那个，绝对是那个！那个猜想是真的！‘限制器’理论……”

　　“那是什么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自然生长，主动修炼，后天科技强化……生物个体自主变强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但不论哪种方式都有其在某一范畴内的极限所在，用神学的方式说的话——创造万物的神明在设计每一种生物时，限制他们只能在不丧失生存目的与理性的范畴内成长，这也即是所谓的‘限制器’。”

　　说到这里眸中已像是如火光乍现，但不多时又熄灭了下去，基诺斯博士甚至没有管在这地下数百米究竟是谁在给自己搭话当捧哏的家伙究竟是谁，他此刻满眼都只有那个在萤幕中身体数据不断跳跃至一个任何强者也难以想象的层次，甚至还在缓缓拔升的身影，语气充满萧瑟与绝望:“没有错，不会有错，那个男人，那个‘天狼星’，他一定是上天垂青，神明都为他走后门的世界之子，天生有着特殊才能与无穷尽成长空间的存在……”

　　“可是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尚且没有败亡，但已全然无法想象阿修罗独角仙成功将其俘获的样子，空有梦寐以求的研究素材却全然无法捕捉，这种痛苦甚至压过了生物本能对死亡的恐惧！

　　仿佛瞬间被抽离了剩下的全部力气，这个男人此刻像是弱不禁风的豆芽菜一般瘫坐了下去——心气一消，被肾上腺素强制驱使的身体也再也禁受不住进入了自我保护机制，比身体更崩溃的却是那被过于沉重的希望压垮变得绝望的心。

　　“我理解你的心情，博士，但是有时候经验主义也会害人，或许你看走眼了呢？”

　　阿修罗独角仙是实打实的龙级怪人，在力量完全解禁之后更是在这个层次中都堪称强者，具体该怎么划分，算是龙中还是龙上公羊震也没个概念——因为不论是哪种在如今的他面前似乎都不算太强的存在。

　　甚至连玩耍都算不上，草草叠了四钢便将这被施加“重伤”后恢复早已跟不上损伤速度的家伙头颅轰碎，公羊震毫无留恋地来到基诺斯博士跟前，有些漫不经心道道:“神明为我开后门？那家伙说不定反而更想杀我而后快……与其执着于我倒不如看看你背后那个家伙。”

　　打开限制器？不，硬要说的话自己倒像是借着心之钢，魔王之冕与“大力行医”不断刷新着限制器上限，仍在被限制范畴内活跃与茁壮成长，只是这个范畴在无限扩大下去罢了。

　　只可惜某位博士似乎并不能领会他的说话，应声仰头瞥了一眼背后那个铮亮的大光头之后又毫不留恋地收回了目光，看向公羊震的眼神充满了爱而不得的痛苦与缱绻缠棉。

　　生亦何欢，死又何苦……

　　“……基佬？”

　　“埼玉你可不可以不要乱讲话……杰诺斯和僵尸男呢？”

　　“僵尸男在上面掘地三尺不知道找什么东西，杰诺斯……咦？杰诺斯呢？”

　　对基诺斯博士的长篇大论并没有什么兴趣，对限制器之类的东西也谈不上有什么探究之心，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着公羊震那狐疑的目光埼玉光溜溜的脑门上突然出现一滴冷汗。

　　而与此同时，在上面被埼玉一招“认真打洞”带出的泥埋掉的杰诺斯:……

　　老师，我没上车啊！

　　……

　　“……原来如此，在下面还发生了这种等级的大战。”

　　隔着性能绝佳的减震地下建筑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庞大的震感，这也是原本看着僵尸男兢兢业业地打扫着战场百无聊赖的埼玉突发奇想想要钻到地下一探究竟的缘由。

　　此时此刻满头大汗还在努力试图把杰诺斯从泥里刨出来的僵尸男顿时了然:“真是的，我很讨厌运动和流汗啊……嗯，明白了，看来至少也是个‘鬼级’——辛苦了，公羊，我会如实上报给协会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龙级’，感觉那家伙单论肉体素质比之前那个比克……疫苗人还强点，只可惜强得有限。”

　　不过无所谓，按鬼级上报就报呗，自己也不缺那点战功，只可惜定位是“在旁协助”的埼玉的功劳就会有所缩水了，而且某灰飞烟灭的阿修罗独角仙大概也会不甘心吧，生前就因为被他公羊某人小觑气得半死，死后还要被摘了龙级的帽子……只能说好惨一哥们。

　　然而僵尸男却从善如流:“那就按照龙级上报——你才是迎敌主力，判断肯定比我来得准确。”

　　况且这家伙也是出了名的屠龙级如杀鸡，也不是第一只龙级怪人死在他手里了，哪怕判断有误又如何？横竖也是他解决了危机，没什么好纠结的。

　　“随你吧。对了——”

　　“……？”

　　僵尸男轻描淡写地将此事定性，然而孰料对方还有下文——却见公羊震不知又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人随手就抛了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抬臂接住:“喂，危险啊！……咦，这，这家伙……”

　　“应该算是你爹吧，交给你处理了。这家伙已经进军活人实验领域，落在我手里免不了一个死，”

　　公羊震随口道，“不过是埼玉先抓住的他，那家伙主张把他送给你处理……所以把他带上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同他说？”

　　“……多谢。不论是你还是埼玉君。”

　　看看面前一副漫不经心模样的公羊震，又看看紧随其后钻出地洞正在拍着衣衫上沾上的尘土的埼玉，最后目光终究是定格在了奄奄一息的基诺斯博士脸上，僵尸男沉默良久，却是有些心情复杂道:“……他为什么好像还有些开心的样子？”

　　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其本人:“别说是……上手研究……哪怕是……摸一摸……闻一闻……都……延年益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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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一网打尽？龙卷。

　　“……就这啊？”

　　“欸？”

　　“行，我知道了，你忙着吧。”

　　“……”

　　听那女人说得危言耸听，公羊震还以为自己不知不觉就在哪里得罪了第二位，那个奔三小阿姨今天就要打上门来，结果到头来也就当众口头表达不满的程度……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协会莫非还有谁没被那女人骂过？

　　不招人喜欢是很常见与普遍的事情，他公羊某人也不是金钱，不可能做到人人待见，没有树敌就没必要放在心上——相比之下现阶段其实有更让人烦恼的事情。

　　挂断电话，公羊震感受着迎面拂来仿佛在表达亲近地爱摩着面庞的微风，任由云气驮着身躯向前漂移，与此同时在心中同某人谈天:“……你能感受到我身上的问题吗？”

　　“妾短视，只觉得吾主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更高深层次的问题恕难看出端倪。”

　　“呵，你这几天屡屡欲言又止不就是想说这事？”

　　这大蛇姬嘴上说着讨厌人类，结果在人情世故上方面不知什么时候已是如此炉火纯青了，竟然还藏拙？

　　平日里除了满世界消灭怪人认真在做的就只有这么一件事情，公羊震可不相信她看不出来……倒也不在意这自贬的话语，他问道:“星球主权掌握进度如何了？”

　　“不出半月便可完全纳入我手。”

　　大蛇姬恭声答白，“您有什么吩咐吗？”

　　“嗯，别怪我没给你时间，等工作完成之后就随时做好准备脱离这个世界吧。”

　　英雄式微，怪人层出不穷的世界，对于公羊震确实是一个能够快乐玩耍的乐土，但于另一个方面的困境却助力甚微——倒也没有打算一走了之，“烈火角斗场”的冷却为主观时间一个月，过去一直是拿这道符文当作开启一个新挑战的钥匙，现在想想或许得更高效地利用起来，踩着点每月都用上一次，说不定哪次又能找到一个有帮助的副本呢。

　　感受着体内两股汇流一处，看似和平相处，细细体会之下却终究泾渭分明的能量，公羊震有些无奈——按照最初的构想，自己算是在“超人”去往“天人”的路上卡了很长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