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漫叠心之钢 第146章

　　“公羊震……公羊……震……”

　　此时此刻，这个从小便被“变强”这一目标灌满整个脑子，连霓虹文字都未必能够读得通透的少年，却磕磕巴巴地发出了不存在于霓虹语中的发音。

　　这是此前从烈海王口中偶然听见的说话，被他此刻以强大的脑力自记忆深处翻出。

　　一遍又一遍地复述，发音逐渐标准，逐渐靠近烈海王的正宗口音，与此同时范马刃牙一双眼睛也越来越亮。

　　“我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斗志’与‘雄心’啊。”

　　………………………………………………………………

　　而与此同时，两个让他为之魂牵梦萦的男人如今并肩走在东京街头，放眼望去却有着太多装备精良的装甲武装部队在大街上待命。

　　这大概是因为在得知这两个绝世强人似乎打算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直接在东京街头搞窝里斗之后，虽然很遗憾自己的心血（指地下竞技场）承载不了这样一场传奇对决，德川光成还是给出了力所能及的帮助。

　　他致电霓虹内阁总理大臣，陈述利害，使其派遣出了直属于首相的空军部队。

　　值得一提的是被联系上的时候那位政界领袖听着电话中德川光成的说话，起初还颇有些紧张的样子，似乎是以为对方想让他去阻止那两个可恶魔神的斗争。

　　这便样衰了，我何德何能？

　　别说那个公认能一人敌一国的范马勇次郎了，单就此前看过的录像里边把皮可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只是攻击的余波都差点将东京巨蛋直接震塌的公羊震看着也不像个人啊。

　　好在最终对方只是请他派遣部队来协助一般市民避难，一时间也是大松一口气。

　　至于逃不走的公路与建筑就没办法了……有些时候总是会有必要的牺牲的。

　　霓虹路政：你吗。

　　而此刻，目光隐约注视向两人，严阵以待看起来颇有些紧张的士兵们在范马勇次郎眼中就像是一群小丑。

　　一群并不能逗他发笑的小丑。

　　反倒是旁边的公羊震让他面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喂，公羊，你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吧。”

　　声音不似过去那么粗豪狂野，反倒像是潜水碧波一般平静，范马勇次郎的话语却让随意披着衣衫，敞着胸腹的公羊震微微挑眉。

　　“……并非为‘人’，而是被视作森罗万象的自然灾害的感觉——呵，而这感觉，我已感受了许多年了。”

　　不知不觉已不再称公羊震为“小子”，而是以姓氏相称，正如此前暗中训斥儿子时说的那样，论眼力他便比范马刃牙高出太多。

　　也正因此，他便能看出来——这不如自己高、不比自己壮硕的少年身躯之中有着何等如神似魔之力量！

　　明明上次在陆军基地时，还只是一个使尽浑身解数，甚至将自己迫至濒临自毁才能取得足以威胁自己的力量的美丽原石，如今却已然散发出只是立于身畔便让身躯示警的危险气息。

　　论进步速度，如此怪胎，以他范马星人的眼光来看也属实是难以理解。

　　——但这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发出了由衷的感慨，紧跟着便是画风突变，范马勇次郎面上横肉虬结，露出比后背那张“脸”还要狰狞的鬼面。

　　“只是一个月不见，你已变得如此‘美味’了啊……怎么，还要继续等那帮不知所谓的东西疏散群众吗？”

　　而对此恍若急不可耐的挑衅，公羊震只是斜睨他一眼，随后发出来让其额角青筋一鼓的嗤笑。

　　“这么急？先做好更充分的准备也未尝不可啊范马先生……

　　“——否则说不定要被硌断牙哦。”

第四十六章 挥舞

　　“……口胡……呵，真是个嚣张的家伙啊。”

　　羽翼未丰时便敢悍不畏死地对自己主动亮出獠牙，如今也一如既往毫无惧色地挑衅……而此情此景，便已将范马勇次郎迫至高潮了！

　　美啊，很美啊！无畏亦无怖，对任何家伙也敢挥洒暴力……这才是他妈的强者之美啊！

　　我果然不会看错，公羊震，你便是最棒的那一个呀！

　　是的，如今虽因日久而产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父爱），但就强者领域，比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范马刃牙，眼前的公羊震才是优秀到足令范马勇次郎扯旗的那一个。

　　然而正如越是美艳绝伦的玉体上，那一丝一毫的伤疤与瑕疵就越是如此刺眼，而公羊震的表现离范马勇次郎心目中完美强者仍有一线之隔，这便让他如鲠在喉。

　　“但是公羊，明明你也很想跟我打吧？很想要，很渴望，想要抛开一切，无视所有人，直接将全部的力量倾泻在我这足以承载你怒火之人身上……那为什么还要强行按捺住欲望？”

　　“喂喂……难道是被所谓的‘道德的枷锁’捆缚？”

　　若果真如此，范马勇次郎便真的要愤怒了——纯度，还可以更高！

　　心底沉寂已久的鬼神便要出笼，当着公羊震的面将这群不知死活还在慢悠悠行动的东西全部殴打！

　　然而。

　　“‘道德的枷锁’？‘道德’为什么是枷锁？”

　　听出来范马勇次郎似乎想要像是与宫本武藏做的那样，同自己进行一番“纯度之辩”，公羊震倒并不觉得奇怪。

　　——亦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心虚的。

　　他此刻目视着那些一面有序撤离，一面看向这边像是有些惴惴不安的男女老幼，目光之冷淡仿佛再看街边的碎石。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那仍旧如死水，平静而不起丝毫波澜的声音。

　　“身为强者保护弱者，身为丈夫照顾妻子，身为父亲庇佑孩子……若‘遵循道德的指引行事’能够让我获得快乐，我为何不去做？”

　　“……快乐？”

　　“啊。并非为了所谓的‘正确’去做，而是为了‘快乐’——道德与责任让我感觉一种有别于变强与战斗的快乐，我才会去践行道德，承担责任。

　　“而倘若有朝一日，被保护的弱者开始讥讽强者，被照顾的妻子不再心爱丈夫，被庇佑的孩子开始仇恨父亲……道德与责任不再为我带来快乐，那我亦不会抱着这东西溺死在自我感动中。”

　　“说到底，所谓的‘道德与责任’只是一个代词，这些被我保护的所谓的人亦非‘人’，不过是为我带来快乐的东西罢了。”

　　攀登高峰，享受快乐，这便是公羊震的追求。

　　此外。

　　“……你想评判我？”

　　微微侧头，琥珀色的狼之目恍若发出幽幽的光芒，公羊震看着范马勇次郎的眼睛虽然仍旧火热，但此刻对这少年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范马勇次郎却有着一种感觉。

　　在这家伙眼中，自己似乎与那些正在撤离避难的东西别无二致，只不过更强壮，更坚硬，更能给他带来“快乐”罢了。

　　而对方紧随而来的话语就是最有力的佐证。

　　“——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需要他者评判、改变的东西……而若实在想这么做，便先来降伏我吧，‘最强’。”

　　“……”

　　很显然，对于公羊震的这一席话，范马勇次郎的看法与评价已然不重要，因为这少年的心就像是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菜刀一样冷硬。

　　但纵使如此，范马勇次郎亦要用心灵，用身体，用行动去表达他的想法、他的感觉——

　　“强的最小单位是贯彻自己的意志，而盲目地追求‘任性’未必是在贯彻自己的意志？……真是被上了一课啊。”

　　而我——

　　很X满意呀！！！

　　像是突然偷袭的屑行，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光明正大——范马勇次郎的衣衫猛然涨破，而后背那张鬼面已在缓缓成型，举手投足间有着崩天裂地的伟力！

　　而这将“鬼背”复苏的惊世强者便卯足气力，一拳直轰公羊震的面门！

　　已不必再等，范马勇次郎如今便是在切实地践行自己的意志！战、战、战……他便要马上与公羊震战那渴望已久的战！

　　只一拳，便掀起狂风，将公羊震并不显长的干练黑发微微吹拂，却未曾让他的双目有半点闪烁——心境与定力早已非当初那个在“洛圣都”的稚嫩新人，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他只是同样将右拳送出，轻飘飘、慢悠悠……

　　攻消力·崩！

　　“轰隆！！————”

　　“喀喀喀喀喀……”

　　却在两拳相触之际，发出了导弹对轰一般的轰鸣！而那对碰的余波便将两人所立身的大地侮辱……强姦！空间都仿佛有着一瞬间的扭曲，而那震波便将大地崩毁，撕裂！

　　纵使如此，两位惊世强者仍下盘稳健，站立如高塔！

　　很难想象这是两只肉拳相碰的动静，然而事实如此，那响动在这一瞬响彻整个笼罩在黑夜的东京，让无数在近前的军警与群众暂时性失聪、耳鸣。

　　而掀起的气浪因为挟着沙尘而变得肉眼可见，将相隔最近的那一批手持重盾的军警直接掀飞！

　　“呱！是高手过招，快退呀！！！”

　　“快、快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去疏、疏散群众啊！”

　　有看起来像是领导者之类的人物及时捂住了捂着耳孔，此刻正大声呵斥在旁边瘫坐在地像是愣住了的同僚。

　　然而大抵是因为巨响来得过于猝不及防，让他们听力受损严重，因而没有得到半点反馈。

　　或许也不全是失聪作祟？

　　被他的手掌拍着的队员此刻死死地盯着那两个以拳相持似乎在角力的男人像是看入了迷……此时此刻他便有着一种油然而生的，去把那神明一般的存在拥抱、亲吻的冲动！

　　而像是被拍得有些烦了，他随手将上司的手拨开，当场就是一个倒反天罡般的嗤笑：“哈哈哈，我不去！”

　　“？！”

　　一时间竟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原本一直很懂事的后辈此刻竟如此忤逆自己？

　　终究不是追究对方责任的好时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位队长而复看向旁边的下属们，然而——

　　“队长，你是在做梦吧。”

　　“说的可真轻松啊这混蛋，这种盛景怎么能错过！”

　　“我也要违抗队长的命令！！！”

　　“……”

　　有心发怒，但是当看到连身后的八旬老太都颤巍巍地拄着拐凑到近前来，原本眯成一条缝的老花眼都医学奇迹一般地睁大，炯炯有神地关注着那边的战况时。

　　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行动，他只是嘱咐一句让人们保持在相对安全的距离，便同样遵循着心底的愿望，开始强势围观。

　　重决“地上最强男人”的战斗，如果错过，那可真是惨过死了呀。

　　………………………………………………

　　并不知道只是一击对碰便让某个小军官有了众叛亲离的风险，此刻公羊震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手臂下压，而在他对面的范马勇次郎则是微微拧着眉。

　　——岂有此理，这家伙怎会凭空有了如此力量？

　　虽未将“鬼背”完全舒展，理论上尚未达至最强出力，但眼下范马勇次郎的力量便绝对恐怖……他妈的恐怖！

　　除了皮可与门把手武神，天下又有什么能抵挡了？

　　虽是如此，可眼下的紧迫情形便说明了一件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事——那就是短短月余时间，这个神秘的少年肉体之力便已成长至足以压制自己的程度！

　　而正如自己尚未将最终力量去尽，显而易见对方亦是如此——他可没忘记这家伙可是有着某种将力量解放的新形态！而眼下只是常态的力量便已将自己的臂膊抵至不堪重负……

　　不好，要输……

　　“输”？

　　开他妈的什么玩笑！

　　小小一个词就让范马勇次郎勃然大怒！

　　哪怕只是单纯的比拼力量，范马勇次郎也绝不容许自己输掉！此刻他双目微微充血，紧跟着便将手臂微旋，小小的动作却带上无与伦比的巧劲，要将公羊震整个人都旋飞！

　　然而。

　　“合气道……类似于‘操流之型’的技巧啊。”

　　凭着敏锐的“听劲”瞬间捕捉到对方那一丝微妙劲力的动向，此刻公羊震手臂力量一松，紧跟着猛一抽手，让指尖顺着对方手臂的肌肉纹理拂过，直到某一个致命的“点”……

　　隐隐像是察觉了什么，范马勇次郎双目陡然瞪大，而在他对面公羊震双目光华乍现——

　　柔王绝技·挥舞！

　　在此前于地下竞技场面对范马刃牙的冲撞攻击时曾换一种方式使出的技巧，被用于此刻的以牙还牙。

　　而明明心中早已有了防备，却仍未能防下这防不胜防的摔投之法，范马勇次郎此刻已然头下脚上，身位颠倒！

　　——————————————

　　PS：推一下群里大佬的书，下面是简介：

　　我从梦中醒来，耳边回荡着无法理解的呓语。

　　忘却自我，遗失过往。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我已身处地狱——

　　爆炸声响彻碧蓝的天空，子弹如洪流般肆虐街道，战火无时无刻不在这片大地上燃烧。

　　生活在此的异形们，有着看似脆弱却无惧寻常枪械的躯体，为了各自目的而拉帮结派，终日相互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