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黑帽
“精神头那么好，都回去继续加练。”
“是。”
第161章 诺亚，是你吗？
会议室里，泽法和一笑两人相对而坐。
“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要和我打这一架了吗？”
一笑没有回话，而是甩出了一摞文件，示意泽法看一下。
“海圆历1507年2月，海贼袭击，沿海城镇付之一炬，港口毫发无损。
海圆历1507年4月，被迫上供大部分财务给世界加盟国试图换取保护。
海圆历1507年7月，再次有海贼来袭，事后有南海海军调查情况，遂不了了之。
海圆历1507年年底，相邻两国，在本国领土因为失踪士兵开战，上报海军，没有任何回复。
最后，谁来救救我们？”
这一摞文件详细的记录了这个国家在最后阶段的挣扎，南海海军来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是结果没有任何改变，反而每次来都会带来一些灾难。泽法越看越愤怒，这里面的东西他能看不出来问题？
“那么，海军，你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这个国家刚刚迎来新生，经不起战火的洗礼了，可是，为了生活，有些战斗是不可能躲避的！”
“这，……我会让随军的情报官认真的调查这些事情的。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接到世界加盟国的举报，有人在南海颠覆政权，破坏大海的团结和稳定。”
“破坏和平吗？这个国家目前加入了南海联邦，一个南海小国之间团结在一起的联盟，还没有正式上报到世界政府，我是受到这些国家邀请前来保护他们的。
可能是老夫的正义更让他们能接受。”
可恶，这个盲剑客正在海军的面前大谈正义，这种嘲讽泽法可忍不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正义？”
“让民众吃饱饭，给他们安全的生活环境，提高他们的生活质量，以及受教育的机会，这样的联邦怎么样？老夫负责的就是给他们安全的生活环境，也是因为有着这样的义行，才会来到这里。”
“这些我们自己会调查的！”泽法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知道了，请你们务必认真的看看生活在这里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也请你们务必认真的调查，之前这里的人们为什么活成这个样子？”
“我们会的。”
泽法非常郁闷，打架好像没有打赢，自身的立场也有点站不住，说话也没有说赢。恼火至极，该死的战国，不会是故意报复我吧？
马林梵多的战国打了一个喷嚏，肯定是泽法这个老家伙在骂我。
在走出门的一刻，一笑停下了脚步，看向泽法，问出了最后两个问题。
“请问，你们所想所行皆为正义吗？
请问，迟到的正义算正义吗？”
不等回复，就走了出去。留下泽法一个人在屋里一阵胸闷，因为他发现话题全部被一笑引导着，直到谈完了也没问清楚南海联邦是个什么国家。
这是诺亚教的心理战术之一，最后一句话的留白可以让对方介怀很久。果然，这一晚泽法都没有睡觉，怎么都不得劲。
第二天把情报官叫来，让他彻查一下这几年，到底是谁在破坏这里的稳定和秩序，以及调查南海联邦。他不会偏听偏信，这种亏在他25岁之后就没有吃过了。
然后泽法自己也换上常服，在这个小国家里去和普通人了解一下情况。
问题在于他换上常服之后，看着有点不像好人，紫头发，黑墨镜，爆炸的筋肉人，再配上一些裸露在外的伤疤，怎么看怎么不正义。
在碰了几次壁之后，就找到了正在新兵训练营里挣扎的罗西南迪。这个小伙子无论身高还是体型都偏向于普通人，金色的短发，无害的眼神和气质，实在太适合去沟通了。
“罗西南迪，这次的任务是调查南海联邦里民众的真实生活水平，看看那个盲剑客有没有说谎，本来这种小事交给情报官就可以，但是太官方了，很难调查出深入的东西，私下的调查就交给你了。”
“是，泽法老师。”
然后两个人再次来到街上。
“咦，那个紫头发的恶党之前不是来过吗？这次怎么又带人来了，该不会是被他劫持的吧？要不要通知联邦的警卫队啊……”
听到这样的话，让泽法老脸一红，你们这群无知的家伙，老夫可是海军前大将啊，你们当着我新收的学生的面，这么说是不是让我有点丢脸？
罗西南迪的情商还是有一些的，这个时候沉默不语就是对泽法老师最大的帮助。
“咳咳，前几天出来看看这个国家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稍稍外露了一些气质，让民众有点误会。”
“是的是的，泽法老师我都明白，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可以了。”
罗西南迪用一种泽法都想不到的速度，迅速融入了集体之中，看着这个金发小鬼和大家说说笑笑的样子，泽法除了坐在远处感概以貌取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不得不说，罗西南迪的气质真的很温柔。因为果实能力和卧底的关系，他之前几年都是不能说话的，在结束卧底生涯之后，回归到正常生活的罗西南迪和话痨也没区别了，正适合和那些人聊些家长里短的。
带着罗西南迪走访了几天，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南海联邦不正常，非常不正常。怎么会有这样为了民众着想的统治阶层。竟然还有人指导种地，科学种地是什么鬼？可以提高亩产量？还有科学养殖？让平民不止能吃饭，还要吃上肉？《母猪的产后护理》，一听就是一本绝世神书。
更不可思议的是税收也是正常水准，没有多余的税赋。治安由专门的队伍负责，来袭的海贼还有一些打秋风的全部被打跑，跑慢的全部抓起来审判，罪孽深重的直接处决，罪行较轻的劳动改造。
而且还在建立学堂，让小孩子们有了受教育的机会，这是什么天堂国家？你们这么有钱的吗？
泽法和罗西南迪都有一种看到梦中国度的样子，但是又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未来。
！
想起来了，这不是诺亚的那本书吗！
《改变四海从小事做起》
第162章 这里是革命军的地盘！
泽法和罗西南迪同时想起了那本书，这就尴尬了。
目前泽法和罗西南迪谁都不知道对方看过这本书，现在就是互相拼演技的时刻到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南海联邦还是有点东西的”
“是啊是啊，泽法老师，关于这里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今天还有训练要完成呢。”
“嗯嗯嗯，走，回去锻炼。”
回到营地，泽法把自己锁进房间，打开随身的行李，拿出那本很久之前诺亚给他的书，仔细看了起来，一一对照目前这个国家的现行发展状况。
这一条，公民的受教育权，有，刚刚起步的阶段，还没有彻底普及开。
这一条，土地改革，这个有，已经完成了，国家内的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土地。
这一条，提高生产力，有了，提高产量，提高生产效率，减少成本和费用，并且优化。这个有了。
“我艹，这里是革命军！”
泽法不禁爆出一句粗口。真实没想到，有大鱼。大鱼还很猖狂的和他打了一架，并且还用言语羞辱了他。
“泽法老师怎么了？”
门口的士兵听到里面泽法的粗口有点疑惑，泽法老师最近有点神神叨叨的，总是穿着便服和那个新来的罗西南迪出去瞎晃，这不是街溜子嘛。
“咳咳，没事。”
难怪，这个国家这么不正常，对平民的态度这么好，一些制度也和大海上普遍的管理模式如此不同，这分明是诺亚这个可恶的家伙的计划，那么所谓的破坏南海稳定和团结的人就找到了。
诺亚那个家伙想要破坏的可不止是区区一个南海，而是全世界！
想到这里，泽法就有点上头，打算去找一笑问个明白，这个敢张口问他所行是否为正义的家伙，隐藏的也不少啊。
罗西南迪回到营房后，也是拿出一本在行李里藏好的书，和泽法一样对照着书研究了一番，得出结论，诺亚老师这是在把理论付诸实践，目前来看，那些理论都没有问题，彻底的解决了这个国家的生存问题，那么世界政府做的那些事算什么呢？而我又要怎么做呢？战国的养子陷入沉思……
只能说有了实际产物的传火非常成功，不再是理论上的空中楼阁。
那边的泽法气冲冲的走出了营房，一路沿着街道向南海联邦这里的办事处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就慢了下来，因为他看见路边的居民脸上都挂着笑容。
这个国家的精气神和其他地方的居民有着显著的不同，有着一股微弱的昂扬向上的精神。仿佛只要肯干，肯拼搏，就会有美好的明天的样子。
回想起和罗西南迪走访时候的情景。
在一个酒馆里，一个刚刚下工的工人说。
“现在有活干，有吃的，还没有海贼过来烧杀劫掠，这种好日子真的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呢。可
惜他们来的太晚了，我的爱人没有撑到这个时候，你说我们现在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呢？”
一个旁边的酒馆老板接话说：
“谁知道呢，那个南海联邦的鱼人领导不是说嘛。让我们相信他们，同时也要武装自己，如果有来破坏我们生活的坏人，只要团结起来，就可以渡过难关。
这话也有点道理，不能全靠人家吧，咱也要讲点良心，我到时候肯定是要拼一把的，我儿子快要进那个新学堂了，以后可以去南海联邦当个官员什么的，总比我在这卖酒强。”
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的发表一些以前根本不会说的话。
这种既对现在生活的满意，又带着对未来的恐惧，是这里大部分人的心态。
这个时候的泽法有点迷茫，他觉得自己的身份和立场对于这里的居民可能不是一个好人。
他再次来到这个酒馆，想找人问问大家对海军的看法。
“海军？那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家伙？”
“这种官老爷哪是我们可以评价的。”
“那你可说错了，南海联邦的下乡指导员可说了，哪有什么官老爷，大家都是人，没必要分个三六九等的。”
一通争执，最后被老板给镇压了。
“人家就问问海军的看法，别扯那么多没用的，看着这位老兄买了那么多酒水的份上，你们就好好说两句吧。”
“咳咳，那我就说两句吧。海军，听说他们领头的背后还绣了两个字，叫正义，对吧。
这不是扯淡嘛~咱就说之前来过的那些海军，等海贼跑的连跟毛都没有的时候才来，生怕碰上还要打招呼怎么的。
结果啥事没干，还要一笔出勤费，这个费，那个费，这和海贼的明抢区别也不大了，人手里有枪杆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海贼来过都怕海军再来了，这叫什么事，我看啊，他们就是一伙的。”
这话说的泽法脸上火烧一样，其他的人后来补充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内心仿佛被刀子戳到似的。最后，他默默的走回了营地，决定再考虑考虑找一笑的麻烦这件事，而是拿出诺亚赠与的书籍再次翻看了起来，同时也结合了实际情况，深入的思考。
过了几天，情报官从旁边的两个世界加盟国回来了，带来了他收集的情报，交给了泽法。
有这段时间的两国内部变化，有半年前出海征战却被水龙卷毁灭的猜测等等，情报官特意提醒，覆灭两个国家军队的水龙卷极度异常，有可能是果实能力者造成的，需要进一步调查。
至于南海联邦，没有什么大问题，底层民众过的如何，连情报官都不会在意，谁会在意南海之中一个小国家的生存之道呢。同时还有这两个世界加盟国家的一些请愿书。
“有不明势力挟持小国加入南海联邦，民众苦不堪言，作为世界加盟国本想为南海建设出一份力，可惜受到敌人阻拦未成，希望世界政府和海军能为群众做主，铲除破坏大海稳定的邪恶组织？”
呵呵，泽法冷笑两声。
“好了，情报先放在这里，我会和元帅汇报的。”
“是！”
第163章 务必让我们见一面
又过了几天，泽法下定决心，找到了一笑。
“回答你那天的两个问题，我所想所行皆为正义。第二个，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
一笑很是钦佩的点点头，他听过诺亚对于海军的分析，在诺亚的分析里，海军身为世界政府统治世界的暴力机关，一切事情都要以维持统治的同时维持秩序为主，是在名义上正义的一方。
因为之前大海只有两种明面上的对抗阵营，海军和海贼。世界政府和加盟国不算。
平民除了海军没得选，所以海军才可以在名义上冠上正义之名，继而也衍生出海军内部诸多的正义流派。但在普世观念里，很多海军的行为不能称之为正义，比如屠杀平民这种事情。
在诺亚前世所在的世界，这种行为是绝对错误的。为了维持世界政府的统治地位，屠杀平民也不是第一次。
近一点的是奥哈拉屠魔令，毁灭学者，以及避难的平民。远一点的是南海遗腹子事件，为了搜寻海贼王的血脉，杀掉了那片海域的孕妇。
在发生这种事情时候，连谴责都很少，只有同情。海军做了这样的事情，依旧是正义。因为海贼太邪恶了，与之对抗的海军只能是正义的，这样人们总有一份希冀可以寄托。
这是个比烂的世界，也是道德崩坏的世界，很多事情包括海军，海贼，以至于受害者的认知中习以为常的事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泽法可以掷地有声的说出他所行所为皆为正义就是值得一笑倾佩的！这种符合大众普世价值观的正义很了不起。
当然赤犬也可以这么说，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为了维持所谓的绝对的正义……
至于迟到的正义不是正义，正义必须同时具有“及时性、无偿性、充分性”的原则。这句话就在诺亚的书里有写，一个国家饱受磨难，其中来执行程序正义的海军直接践踏了这些事情，甚至连结果都是非正义的。
那么当泽法领兵前来调查的时候，哪怕处理了之前的那群海军，可这么多年的苦难，家破人亡的平民，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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