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死他卡多
“笔墨准备齐了?”她问。
“嗯。”宫怜雪点头。
“写字的时候别把卷子垫在下面,小心被墨水阴湿。”
“知道的。”
“还有就是……”
“你这人竟然比我还紧张!真是的,我进去了!”
宫怜雪话是这么说的,同时也一副嫌弃李清茶的表情,但微微翘起的嘴角怎么也藏不住,
而且,她走向藏书楼的时候,用“蹦蹦跳跳”形容或许不合适,但确实有点儿一颠一颠的感觉,明显是心情高兴的证明。
李清茶看着她进了藏书楼,环视一圈,
她喃喃自语:“外面的月宗长老也不检查考生是否有夹带,这考试纪律也太松了,等着跟宗主说一声。”
与此同时,宫怜雪进了考场,拿到了卷子,
第一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乃君子至精之用,若不惜以治至粗之法治之。
其中,至粗指什么?
答案分别是,
一、天下惟至粗之物于磨炼为宜耳;
二、至粗之物,玉柱也,常用于比喻女子双腿。
宫怜雪嘴角勾起,
这两题,她在教授李清茶天魔销魂舞的口诀时提到过,而宫易寒就在旁边听着,肯定是知道宫怜雪清楚正确答案的。
李清茶刚才还说“宗主高风亮节”云云……
果然,笨蛋就是笨蛋!
第138章 跟作弊者斗争到底!
藏书楼外。
李清茶伸个懒腰,左右看看,发现都是接考的人,便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伸长了双腿晒太阳。
周围传来议论,
“今年的合脉比试有意思……”
“师叔,为什么这么说?”
“以往都是各宗宗主比试,我们怕被波及,只能远远看着,但境界差距太大了,即使有幸观摩,也很难有所收获。今年就不同了,肯定很精彩啊。”
……
说的没错,
比起拳击比赛,李清茶更喜欢看表演性质多一些的格斗,权当消遣。
她摇头轻笑。
这时,项楠毓出现,
“师兄,你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就是想到好玩的事。”李清茶抬头,“你怎么也来藏书楼了?”
“看看月宗宗内选拔会出什么题嘛~”
“哦,我懂了,你在收集信息。”
“师兄聪明。”
项楠毓在李清茶旁边坐下,然后摸出随身的一个册子,用铅椠在上面写写画画。
李清茶好奇地凑过去,
她发现,项楠毓画的好像是藏书楼的结构。
“你画这个做什么?”
“画着玩儿呗~”
“……”
“喂喂喂,别那么看我。好吧,我承认,既然来了镜湖,肯定是要收集一点儿信息的嘛,你看,我别的地方也都画了。”
项楠毓把小册子往前翻了翻。
李清茶大略看过,之后说:“不对,你在忽悠我。”
“什么啊……”
“呵,你画藏书楼时,明显更在意细节。就比如这里,你甚至连视差矫正都注意到了,肯定是悄悄地仔细地研究过。”
“视差矫正?”
“啊这……”
当初,李清茶能发现清望阁有暗阁,就是因为注意到了视差校正的微调不太对劲,
但这玩意儿,实在不好解释,
没办法,古人只知在实践中应用,却不清楚原理。
说不明白就不说,
李清茶指指项楠毓画的图,
“你看这里,你在绘制的时候,柱子微微向后倾斜,台阶也有弧度。”
“事实就是这样啊。”
“是吗?”
“当然啦。”
“那你现在看,是不是这样。”
项楠毓抬头,惊讶地发现藏书楼从正面看过去横平竖直,柱子不斜,台阶也是平的。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我近距离的观察的时候,明明……唔……”
近距离观察和远处正面观察,肯定会有视差,而倾斜地设计柱子、有弧度地设计台阶,其目的就是刚才提到的视差校正,
李清茶不由得摇摇头,
“你啊你,还说不是另有图谋?我看,你就是想看看藏书楼的具体布置,从而想办法准备小抄带入考场。”
“嘘!”项楠毓捂住李清茶的嘴。
“!@#*¥%……”
“师兄,小心我杀你灭口。”
“!@*#¥%……”
“我不会放……你……你舔我!?”
少女触电一样把手收回,有些害羞,
接着,她又觉得问题不在自己,转而在李清茶的衣袖上狂抹。
李清茶:……
“至于吗你?”
“你说至于不至于!”项楠毓嘀咕,“花间派的人都像师兄这样吗?”
“应该是的吧,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而花间派向来是一脉单传的,最后的结果就是全都一个德性。”
“满门色胚!”
项楠毓不满地瞪了李清茶一眼。
李清茶说道:“你就别想这些旁门左道了,没什么用。”
“你觉得可耻?”
“不,我就是单纯觉得没用。你想啊,笔试这种,是主场优势最大的,你就算作弊成功了,也比不了人家直接透题。”
“你觉得宫宗主会透题。”
“不是觉得,是确定。换成日宗,也会这么玩。所以我不觉得无耻,大家都这样,谁也别说谁。”
项楠毓郁闷地叹气,
李清茶撇撇嘴,斜眼看少女的小册子,
“而且,你的招数也太烂了。”
“这还烂?”
“提前在考场踩点儿,然后把能准备的、能夹带的藏在自认为隐秘的地点?我告诉你,这招肯定没戏,人家考前打扫一遍,全毁了,还有可能抓住你的小辫子。”
被李清茶这么一说,项楠毓的热情瞬间被浇灭,
啪——
她合上小册子。
“师兄,你有好招数?”
“肯定比你的招好,”李清茶说,“例如,把毛笔的笔杆掏空,在里面塞小抄。”
这都可以?
项楠毓一脸诧异,
“我之前从来没想过在文房四宝上下功夫。”
“所以说,咱们魔门在这方面比儒家就差远了,”李清茶说,“人家多牛啊,甚至给夹带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怀藏’。”
“噗!”
“你想,科举一考好几天,肯定要带吃食、蜡烛,把小抄塞在馒头里不是很合理吗?”
合理你个大鬼头!
因为李清茶讲得好玩儿,项楠毓被逗得掩唇而笑。
她问:“还有没有了?”
李清茶说:“儒家学子这方面的招式可多了,还有一招叫‘缩写’,写字用的是用老鼠胡须特制的‘鼠毫’,眼神不好的真干不了这活。”
在现代有缩印作弊,其实也是老祖宗玩剩下的,只是工具变成了打印机和电脑排版,其内核没什么不同。
项楠毓眼珠一转,心中掂量,
她若有所思,说道:“儒家这么厉害……”
李清茶摇摇头,
“也就一般,这些太容易被发现了。反倒是人家术士擅长用高科技,把衣服的夹里密密麻麻用盐卤写满字,混入考场后,点蜡烛用火一烘,文字才会显现出来。”
“盐卤?”
“啊,你北方人,不知道也正常,这玩意儿得从海水中提炼。”
“那就不行了……”
李清茶: ̄□ ̄||
就知道项楠毓打得是这个心思。
她低声说:“师妹,你还是认真备考吧。”
项楠毓点点头,
“我会认真备考。”
“那就好。我刚才还嘀咕考试纪律太松了,得跟宗主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