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安苏娜强忍着笑意,半蹲在沙发旁劝她:“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脸色很不好哦。”
后者没办法的点了点头。对娜吉妮她还能做到用‘敌人’的方式对待——当然现在就……但安苏娜一直都是大姐姐的模样,很难对她冷下脸。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服侍主人以及能让主人开心的一切。”安苏娜弯起眼睛,面色温柔:“不用考虑失不失礼的问题了,小由乃。”
半推半就,最终还是被安苏娜拉回了卧室。
她确实有点没缓过来…
啪嗒。
卧室门关上。
声音立即变了个腔调。
“娜吉妮长大了啊。”
安苏娜抱手斜倚着木架。
她知道娜吉妮为什么反对‘主母’的称呼。
“难道以后还要分「主母一号」、「主母二号」么。不如从一开始就称呼名字,省的将来麻烦。”
没了我妻由乃,娜吉妮瞥着装聋作哑的罪魁祸首,语气也随即古怪起来:“我亲爱的主人可不是能被一两个女孩子困住的‘凡人’呢。”
森月纱:这个面好好次喔。
“昨天真是闪亮登场哈,是吧?”
森月纱:鸡汤也好好喝喔。
“幸亏隔音效果好呢…”
森月纱:吸溜吸溜。
“否则,由乃的声音…”
森月纱:啊——美妙的食物,赞美你!面粉!
自己的‘学生’往外不停冒醋,森月纱就不停埋头苦吃。
这个画面…好想哈哈哈哈啊。
安苏娜愈发觉得昨天果断离席是正确的选择。
“说起来,你们昨天是…”她好奇,两只手环成两个大小相同的圈圈:“是、是怎么…”
就,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三个人总不可能并列第一吧。
是谁先做的捣药的小兔叽呢?
“安苏娜…!”
娜吉妮捏着袖口,骤然提高分贝:“阿莉埃蒂和伊莫顿还没吃饭吧。”
你岔话题也找个合适的理由。做午饭的时候你明明见过她们…娜吉妮。
安苏娜忽然想起昨晚她们在卧室里打的赌:
阿莉埃蒂:‘我赌一千万森月纱这个大波怪一定不是骑士!’
‘她绝对是一匹血统优良的战马!’
伊莫顿感觉这个话题以自己的身份着实不太好插嘴。
可…
他又忍不住。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魔女大人一向是…’
一向是不服输的快乐捣蛋鬼?
当时阿莉埃蒂是这么说的:‘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我猜——我敢赌一千万!一个亿!赌我下个月的零花钱!她绝对…哈哈哈哈!’
伊莫顿:我赌一颗红宝石她是骑士。
安苏娜:……
请你们不要随便拿魔女大人的财产来当自己下注的筹码。
更有意思的是,「赫拉」的答案完全相反。
「根据之前阿纱说过的‘鞭子’的故事,我妻由乃小姐为‘战马’的概率非常高。所以伊莫顿先生的答案应该是正确的:阿纱就是骑士。」
嗯…娜吉妮呢?
「骑马是需要马鞍的。」
安苏娜:……
你这个AI有点不学好啊。
马鞍是什么玩意。
「辅助骑师。」
辅助…
「这只是一场战斗最开始的概率推测——我计算过阿纱和娜吉妮小姐的能量等级,换算成合适我妻由乃小姐的话,这场战斗大概会重复四到六次。」
「也就是说,角色并不固定。」
「如果你们下注,最好说明下注在第几场次。」
阿莉埃蒂嘀咕:‘你那么喜欢她,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们。’
「赌的话…带上我。」
阿莉埃蒂:……
我就喜欢你这种合群的家伙!
——不知道娜吉妮后不后悔起个大早给她们做早餐。
安苏娜摸了摸肚子。
就…挺好吃的。
Chapter33 另一面的落地
印度尼西亚某岛屿。
落地,通道尽头,接机口。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空着手走出通道。由于落地点离巴厘岛不远,来自世界各地度假旅行的游客大多会选择那座知名的,而乔治·罗密先生这里就略显冷清。
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
以及,乔治·罗密本人。
他只带了一张卡。
里面有上千万美金。
几天前所发生的事,直到穿着昂贵软和的皮鞋踩在机场大厅时,中年男人依然有种‘我是不是在梦里’的错觉。
那位墨镜先生承诺的钱真的到账了。
他也真的飞来了这里。
由于地处赤道附近,刚踏下飞机他就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热风。潮湿、燥热,空气中充满了湿黏的闷热感。
他脱下西装挂在臂弯里,有模有样的成功男士解开第二颗衬衫扣,停留在接机口张望。
人很少,隔壁才是旅游胜地,这里只能算是个被连带拉起经济却又无所特殊的小岛型半都市而已。让我来这里…
总不能是贩卖人口的吧?
乔治·罗密想想就摇头。用一千万美金的头款贩卖人口?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
刷卡,拧开矿泉水,大口大口的灌进闷干的口腔。
——能随随便便拿出这么多钱的家伙,也是乔治·罗密乖乖遵守约定的前提。那个男人看着就不好惹,既然能‘和平’的赚到一大笔钱,他没兴趣试探对方的枪里有没有子弹。
乔治·罗密敲敲腕表,精良优雅的表盘上镶嵌着碎钻,指针忠诚的跳动着,距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
就在此时,一个婀娜的影拨开流动的人群,笔直向他走来。
乔治·罗密眯起眼睛。
——五厘米的高跟鞋,黑丝袜黑短裙,公式性的成衣不松不紧,黑发盘在脑后。
妆的浓淡也正正好合适。
略显冷淡的年轻职场丽人咔哒咔哒的踩着高跟鞋,径直穿过人流,停在乔治·罗密的面前。
她就像男人曾经见到过的太多女人一样。
刻板无趣、标准化的表情;深蓝色的瞳孔被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着,让人看不清隐藏在迷雾背后的思想;脸上的每一块肌肉,嘴角每上翘或下垂的角度以及眉宇间何时该扬何时要皱——
这些仿佛经过了大量训练。
量产的、标准化的女人。
正如猜测,正如判断。女人的高跟鞋精准的停在乔治·罗密不远不近的范围,不至于入侵私人领域引起反感,又能保证她的话足够被对面的人听见、听清。
她双手交叠,拱了半个鸡蛋的弧度贴在小腹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多余动作。
“乔治·罗密先生。”
声线一如她的容貌,清冷、稳定,不刺耳,也不会像爵士歌手一样沙或低沉。
不容易被记住的、和普通女性大多相同的声音。
“乔治·罗密先生。”
“请跟我来。”女人看着他:“后续会由我负责您在这边的一切必要行动。”
她带着乔治走出接机厅,身位刚刚好和男人持平。不超出也不落后,迈出的鞋尖每一步距离似乎都经过了计算。均等,轻巧。
“我需要做什么?”
这位女性是除了那个墨镜先生外乔治罗密第一个见到的人。他收钱,离开本国,乘飞机,落地——照做不意味他不好奇。
对方花了这么多钱并且后续可能还会花更多,到底图自己身上的什么?
女人侧了侧脸,眼球转向左方的男人。
“享受。”
“…抱歉你说什么?”
她终于露出了从见面以来的第一道笑容——不算热情,但足够表达友善。大概向上两三度的嘴角,眼睛也适时的略微睁大表示真诚。
她说:“只要您不离开这座岛。”
机场的感应门左右滑开。
“您可以做您想做的一切。”
一辆黑色的宾利等候在门口,女人拉开车门,转身看乔治罗密。
“当然,我也包括在‘一切’里。”
她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这一切太古怪了。
也…
太爽了。
乔治·罗密松了松肩膀,递过西服,大咧咧的坐进去。
“你叫什么?”
“玛丽,罗密先生。”
驾驶车辆的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板寸,沉默寡言。车辆驶出机场进入主路后,他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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