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一世再见
比了个‘耶’。
然后,镜头拉近。
就在此时脚下的这个院子里,左边的墙下。
一只毛色黑黄白的大母猫正咕噜咕噜的——大概的声音很难模仿,总之是某种急切呼唤声理解意思就行了。
接着,从画面外跃进一只通体黑色的公猫。
为什么雪之下雪乃能准确的分出公母并不是什么科学的花色论调,而是它们下面的行为。
啧。
森月纱,你这个无聊的家伙。
原本正常的繁衍行为,就在拍视频的女人的影响下变的奇怪了起来。
她‘咔啦’一声,打开了一罐诱惑性极强的…
罐头。
还对着视频得意洋洋。
‘让我们看看,它们会怎么选择呢?’
‘to do or not to do?’
‘This is a 哈哈哈哈哈哈!’
雪之下雪乃:……
镜头里的脸有点可爱了。
少女蹑手蹑脚的走到墙下,罐头就藏在身后。她把镜头对准叠叠乐的两只猫猫,就在黑色的大猫一脸懵逼的表情中…
把那罐香喷喷的罐头摆在了母猫不远处。
公猫‘喵’了一声。
——雪之下雪乃猜测他正在骂脏话。
总之呢,下面的画面就十分有意思了。
母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想往前挪挪,反正不耽误吃罐头;公猫就麻烦的多,他还得咬后颈皮,所以只能干看着。
这么一来…
‘双赢’的母猫和‘单赢’的公猫就起了争执。
两只猫都想吃,两只猫也都想完成目前的事。
就往前蹭呀蹭。
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是,镜头中那只小手还伸出去捏住罐头,在叠叠乐组合靠近的时候,向后拉扯罐头——
叠叠乐往前,罐头就往后。
再过来,罐头就再躲。
吃不到吃不到!
差一点咯…
诶呀,还还还还是吃不到。
雪之下雪乃 :……
你真是个罪该万死的女人。
怪不得猫咪们都讨厌你。
她瞥了眼视频的名字。
「猫咪高达启动!」
啧…
视频以两只恼羞成怒的猫扑上来作为结尾。
还有清脆的哈哈哈哈声。
“怎么样,它们私下里是不是都很讨厌。”
“没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就算仁慈。”
雪之下雪乃揉了揉太阳穴:“我要回去了,和你呆久了很难不被传染成精神病。”
“啊,就这样回去了吗?今天休息日诶我们出去吧?”
出去…去哪?
“去看病,精神方面…”
“我要回家了。”
“诶哈哈哈哈,不是不是,去逛街嘛。走啦走啦。”
“我不想去。”
“唔…是吗?”
“嗯,不想去。”
…………
……
街上。
不想去逛街的雪乃正被好动的家伙拽着东瞧西看。
“你…最近还有遇到过‘那些东西’么。”
两个人相识自那场战斗,不是说非要找死,只是那一次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以至于后面的日子…
她提起这件事,实际上,有更深的目的。
并且,在上一次见到森月纱,感受到那种轻松和宁静后,目的就越来越迫切。
“没有哦。”森月纱随口答道。
雪之下雪乃显然和英梨梨不同,「接触者」没有让她的身体产生变化——这是一件好事,同样也是坏事。
意味着她不大能容纳「神秘」。
——难以容纳「神秘」的「接触者」,在混乱刚起的这个时代还没有准确且统一的叫法,但所有组织都有个共识。
那就是:接触神秘后的「不适格者」,要比通过的、真正的「接触者」更难生存。
简单讲:大多数活下来的都是适格者。
所以,现在的雪乃身上发生的事情就明明白白了——如同病灶刚生时不被在意,而身体主人真的正视麻烦,大多都为时已晚。
“你想知道那些吗?”
森月纱指着冰淇淋问她。两个人见面很少,有关混沌和秩序的话题她没和雪乃提起过。“关于另一个世界的事…你吃草莓味的?”
“我不吃——你的意思是,像你这样的人很多?”
“没有,这么漂亮的只有我一个。”
雪之下雪乃:……
森月纱付了钱,扭头笑起来:“嘻嘻是是是啦,是很多,你当成是游戏就很好理解呗呗呗~”
奇怪的语气词…而且,这种危险的事怎么可能当成游戏。
“雪乃突然问,是不是身体有什么变化?”
森月纱想到英梨梨,大概喵喵乃同样…?
雪乃一僵,下意识选择了隐瞒。她朝着森月纱张开手掌握了握:“我…什么变化也没有。”
这样啊…
好可惜。
“身体应该有什么变化?”
这才是她要问的。
自己,到底怎么了。
“会…像你一样?”
森月纱不置可否:“大概。变的很强壮?”
不对,自己不是这样的。
那些耳畔传来的低语让她难以对外人启齿——不,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言说。
自从‘大勇’的那件事后。
她的大脑里好像挤进了另一个人。
Chapter27 真与假
她的大脑里好像挤进了另一个人。
她是雪之下雪乃,或者,其他什么。
‘她是你的敌人吗?’
‘她是你的亲人吗?’
‘还是说,她…是你的逃避的理由?’
那是很偶然的一天,只有她一个人的公寓里。镜子映着自己,没有人趴在她肩膀上。
可声音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痛苦…’
‘是生命的别称。’
她记得当时在梳头,浴室里还有未散去的水雾。温温湿湿的,声音没有打在墙壁上回弹,而是直接响在耳边。
‘痛苦,是生命的别称。’
谁…
谁在说话?
声音不言语。
第二次,在饭桌上。
阳乃笑眯眯的问自己在新学校的生活,问她能不能适应又什么需要帮忙的——而母亲此时也以某种不带情绪的审视着看了过来。
果然,像阳乃那样顺顺利利、不让任何人担忧且以完美姿态度过学生生涯这种事,自己是不可能做到的。
至少在母亲和阳乃眼里是不可能的。
‘你的敌人是谁呢。’
那时,声音又出现了。
它是那么的诱惑又平静的问出了似是而非的问题,以至于一时间让握着筷子的手悬停在饭碗上。
“小雪乃?”
阳乃的声音呼唤回理智,那道声音又重新藏了起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后来…
不止是声音了。
这也完完全全打破了她认为自己‘幻听’了的可能性。
有一天,母亲拖着阳乃的尸体敲响了她公寓的门。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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