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也有维C
因未知与忧心而焦躁的逸仙想也不想忍了一句：“...你也会觉得不舒服?”
天城淡笑，一派的轻松写意，话却听着现实又苦涩。
“...看起来怎样，不意味着就是怎样，我若真是难受到痛哭，现状就能得到改善吗?”
逸仙攥拳，懊恼不已
“...抱歉。”
“没关系，我也很急，不过是人前装得久了，所以习惯了而已…”
两人再度中断交流安静了下来，各自想着事情，直到桌上的手机一震，界面刷了条聊天气泡出来。
净化者：【啊，我刚打完一局】
净化者：【赤城那?你俩不都住东煌院里吗?我开个门就到了，怎么跑那么远啊】
天城顺势取回手机打字，【找妹妹谈心时偶然想起，脱不开身，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
净化者：【不麻烦不麻烦，介意我开个洞钻过去吗?】
天城：【如果只用这一回的话，我想赤城她不会介意的。】
消息刚发出去，方桌侧边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一道漩涡。
戴着耳机的白发少女“咚”地砸落在地，又把头戴式耳机摘下朝上丢回洞里，关闭漩涡。
“有可乐吗?我库存空了，那群吃货天天就晓得蹭我的，又不给钱，我还得找苏苏赊账。”净化者嘀嘀咕咕抱怨。
天城身上不会带饮料，赤城也喝得少，房间冰箱里没有，逸仙更是对肥宅水兴致缺缺。
好在净化者不挑嘴，狐狸倒了杯凉茶她也喝了，喝完双手托腮作花托状。
“怎么啦?瞒着苏苏找我…是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吗?”
虽然一直表现得像个缺心眼，但这位【塞壬】小头目的脑子是完全没问题的，甚至谈得上间接性天才。
这点在夏活时劝观察者接受本心、借按摩奖励之名创造相处机会的时候就展露无遗了。
所以天城并不惊讶，开门见山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吗?”
“欸?没有啊。”
净化者摇摇头，仔细想了想，“唔，我跟她说章鱼哥有件好玩的事儿要告诉她，但是还没来得及讲呢。”
逸仙紧接着道：“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吗?”
“哪里奇怪?呃…更爱笑了?还是敢穿露脐装出门了?嗯…不会是叫你太太这一点吧?哎呀苏苏也会进步的啦~”
“...这你可没告诉我。”天城瞅一眼轻巡舰，“抛开后者，前两点你不觉得反常吗?”
“说不准吧?她可能就是突然想通了啊。”净化者摆摆手，似乎不是很在意。
天城又问她：“联系过去，你不觉得她有时候转变得比较…突然?”
净化者依然摇头，“她的生平没什么问题，我查了不知道多少遍，是你们给她带来了变化，你们应该开心才对。”
逸仙与天城双双沉默，大眼萌鼓着眸子看她俩，瞅了个把分钟，最后没能坚持得住。
“...好吧，她是有点古怪，我本来不想把这种毫无信息佐证的消息告诉你们的。”
净化者自顾自倒了杯凉茶灌进肚里，“我问过观察者了，她说她在基地里看到了，已经给我们上司发了消息，但是没回复。”
天城对这位上司有点印象，“嗯…你说的织梦者?”
“对啊，就跟驱逐舰那么小的女生，不过她一人接收了所有实验场的数据，嗯…相当于至尊豪华版的章鱼哥吧。”
“平时回复得也很慢吗?”逸仙追问道。
净化者便摇头，“说不准，有时候秒回，有时候没工夫搭理我们，可能太忙，也可能觉得小事没必要回复。”
坐在这里干等显然是不可能的，她们能力不够，不代表愿意就此摆烂享受。
再说苏小指挥不一样，对她们来讲可谓是意义非凡，真要她们不再过问，反而会感到煎熬。
可能够给予帮助的其他人都不在家，她们根本联系不上
无奈之际，天城突然想到住在港区外头的航母舰，迅速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个
【嗯?天城吗?呵呵…今天苏苏的工作进展怎么样?还顺利吗?】
“总体上还算顺利，但出了点状况，【约克城】，你能联系上【海伦娜】吗?”
【娜娜?嗯…靠手机是别想了，很急吗?很急的话，我可以试试出去找找看。】
“...你的意思是离开这里?你知道【海伦娜】在哪儿吗?”
【啊…因为我没什么抱负，所以还没加入【余烬】呢，不知道总部在哪，只能试着去找找看了吧。】
即便心中焦虑，天城也晓得这不会是个好主意。
从无数个实验场中寻找某个特定的、也会四处移动的目标，这跟大海捞针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而且【约克城】出去后除非自己回来，否则又会变成第二位失踪人口。
因此天城无奈攥住指尖，温声婉拒了。
三人围桌而坐，努力尝试捕捉可能性，只是受限于自身能力，拿不出更好的方案来。
天城蹙着眉甩动尾巴，往茶杯里添了水，主心骨般带头抿了两口，冷静下来。
“......嗯?”
她突然看向用牙齿轻咬杯口宣泄烦躁的大眼萌，“你说观察者有事要告诉她，具体是什么事?”
“就她俩的女儿……呃，那个【1015号】，小章鱼啦，在临近【扰动】边缘的地带发现了很奇怪的现象。”
净化者托腮回忆，“那是个奇怪的实验场，所有外来者进入后，都会被限制能力削弱状态，而且设定很…复古?”
“与东煌的古代差不多?冷兵器至上，没什么科技建树。”
“按理来讲，在我们的干涉下，所有实验场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发展科技，战争也好和平也罢，最次最次，工业革命是肯定有的。”
“再往前的实验场从设定上就不会存在，织梦者不会放任这种无效的陈杂数据产生。”
“真要是出纰漏让它出现了，也会在第一时间抹除实验场，她好节省算力留给更多的可能性。”
“所以这个实验场绝对不是我们【塞壬】的手笔，靠近【扰动】的边缘，我们更倾向于它源自【扰动】这个可能性。”
净化者随手在空中虚划，拉出一面光幕。
“观察者想告诉苏苏，一来是这个世界很有意思，冷兵器时代也没什么威胁，毕竟能力受到限制，身体素质还在。”
光幕上出现一段视频，是苏馨当初为了救【海伦娜】，把司特莲库斯按着捶的景象。
“在所有外来者都受到限制的前提下，苏苏算是无人能挡的存在了…毕竟她砍人是真的很快…”
“她这情况，去那个实验场里，妥妥的武林高手，一人包围六大门派什么的。”
“二嘛…她其实想拜托苏苏进去把【1015号】接回来。”
图像转换，是只有可乐瓶高度的小女孩，穿着下摆卷曲的黑色八爪鱼连衣裙，面容与苏馨极为相似。
“【1015】是无意间进入实验场的，观察者原先让她返程待命，但是她的情感模块出了点…不知是好还是坏的问题。”
“她有好奇心，所以跟着别人屁股后面就进去了，结果受到限制出不来…啊，说起来【企业】也在里面。”
天城就等这句话，顺势问道：“这么说，【海伦娜】和【猎人】她们应该也在?”
“可能吧，【1015】进去后就失联了，不明白什么情况，倒是能派人去找，但司特莲库斯……”
净化者抬手指指脑袋，“一团浆糊，靠不太住，或者说【仲裁机关】的家伙都很…四肢发达。”
“所以去那里，就能找到【企业】她们，对吗?”
“算是吧…但是手机也没信号啊，进去之后没法飞天遁地，炮都召不出来，你总不能靠飞鸽传书吧?”
天城想了想，“你们没有自己的通讯设备吗?”
“有倒是有。”净化者挠挠头，“但是和【余烬】的加密方式不同，所以没法互通，【1015号】什么情况也还不知道。”
逸仙听半天觉得奇怪，“冒昧一问，你不是可以进去接她出来吗?为什么一定得是苏苏呢?”
“也不是说一定吧，换做以前，观察者肯定直接弃用了，反正小章鱼可以再生，但是这次她比较执着…”
在婚舰们面前说这个，饶是厚脸皮的大眼萌也有点顶不住。
“算是私心吧，她希望苏苏去接，毕竟这算是满配下初级本了，以这种方式让她俩重逢也挺戏剧性的…当然现在被搁置了。”
天城放在桌上的手指动了动，逸仙迅速反应过来。
“你不能去。”
“...我想为她做点什么，再不追，我落后的只会越来越多，该看不见她的背影了…”
“不是让我们冷静吗?事情还没定性，该怎么做还得商量，你去了，谁能保证一定能回来?”
天城低垂视线沉默数秒，“嗯，你说的是。”
逸仙仍旧不太放心，看了眼净化者，“不能随便放人过去，你明白吗?说来惭愧，但那不舰娘能去的地方。”
大眼萌自然晓得，“我们已经很受限制了，你去的话，就真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还是等等我再问问章鱼哥吧。”
天城轻笑，温声解释道：“不用那么担心，我知道，当下最先要做的，是弄清楚苏苏到底怎么了。”
“...呼，你明白就好。”逸仙揉揉额角，叹口气
净化者沉默半晌，突然坦白，“其实…我以为你们会很高兴，因为她变得更开朗了，对你们来说不该是好事吗?”
天城没有反驳，“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她愿意穿平时不穿的衣服，说平时不说的话，做平时不做的事情，但….”
“我们在过去，喜欢的都是平时的她啊。”秘书舰摸摸无名指上的圆环。
“...她还是她，毫无疑问，兴许是我们想多了，人的成长的确就在转瞬之间，我们适应过来就好了。”
“但只要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只要不排除存在外力干扰，我们的担忧就不会减少。”
“如果连最亲近的我们都放弃追究粗略带过的话，那这戒指……也没有戴的必要了。”
净化者像是被摄住了，张着嘴巴没敢说话。
察觉到气氛沉凝，天城吐气微笑，“抱歉，自说自话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和逸仙得回去看看她才行。”
大眼萌回神，“啊、啊…那我去基地问问观察者，她说不定有什么进展了。”
两人目送净化者钻洞离开，这才面面相觑，低声讨论。
逸仙：“...她和之前寻找大凤时的特殊状态很像，仿佛某道开关被人打开了，就像【恐惧】被关闭了一样。”
天城：“这次也可能是被关上了别的，【害羞】、【自卑】之类的?先看看吧，兴许是进度又涨了。”
逸仙：“嗯，回去吧。”
天城：“...好。”
第1173章大凤：拿捏(误
“苏苏，今天拍摄过程顺利吗?”
“嗯?啊，胡德姐。”苏馨洋溢着笑容朝对方挥手，“很顺利哦，我还被摄影师夸了呢。”
胡德暗暗松口气，见小指挥自信满满，想来所言非虚，便也不再担心。
就是这身衣服……
“是换装之一?我看宣传图上有这套，特意用寻常布料给你做的吗?”
苏馨摸摸平坦的腹部，“是呀，算是福利吧，以后可能每上一件新的，都会给我留套样版，好看吗?”
平心而论，在风格多样崇尚自我的当下，露肚脐的衣服属于正常穿搭，夏天上街能见着不少。
色调和谐的上下装配在小指挥身上，无疑是挑不出错的，甚至称得上完美。
但胡德总觉得哪里不太协调。
就像苹果树上结了黄瓜，花生地里埋着葡萄似的，有种奇怪的违和感。
她仔细打量片刻，在对方娇俏歪头的好奇目光中，渐渐蹙起了眉。
「苏苏穿这身的话……
「不该是捂着肚子慌慌张张往家跑，然后换成大码短袖再出门的吗?」
「今天怎么…大胆了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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