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从“始解唤名”到“修炼卍解”的这一阶段，哪怕不考虑“瓶颈”的存在，正常情况下也要一两百年才能完成相同的积累，前提还得是天赋不错，也没有在任务中意外死亡。
而伊织就算加上在异世界的时间，前后也就一年多的样子，已经可以让众多队长大佬高呼不可思议了！
当然，这个速度还是没办法跟黑崎一护比的，毕竟人家天生就是满级号，实力强弱只取决于有没有想起来账号密码，伊织这种白手起家的还是要差一些。
但伊织也有优势，他的力量是比较纯粹并且被自身完全掌控的，不会像一护那样忽高忽低、反复横跳。
大体上，伊织对目前的进步速度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有一个小问题让人隐隐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拒绝浅打，自主觉醒了斩魄刀的缘故，伊织的【明镜止水】似乎过于“高冷”了，以他现在的灵压，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卍解”的征兆，刀灵也几乎不跟他交流，别说修炼了，甚至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这种情况，要么是刀灵闹别扭，要么是灵压还差得远……伊织自问应该没有得罪“祂”，那就是灵压的问题了。
——归根到底，还是逼格不够高啊！
“蓝染大人回来了！”
“您辛苦了！”
“听说这次斩杀了一头亚丘卡斯哦。”
“不会吧！那可是中级大虚，只有斋藤队长才能……就算是四天王也……”
伊织把救回来的队员带回了营地，简单安置在医疗部队里，自己则径直走乬向队长大营，要向斋藤不老不死汇报今天的情况。
亚丘卡斯已经是正常情况下，讨伐军所能遇到的最高级大虚了，整个营地里能对付它们的也只有斋藤和四大天王，其中四大天王也不能说稳赢。
而这次救人加上斩杀大虚，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功劳簿肯定要添上一笔！
这些功绩在虚圈没有任何作用，但只要回到瀞灵廷就会变成无比光鲜的履历，毕竟十三队本质上是暴力集团，对于靠战功上位的人总是格外尊重。
伊织在《斩赤》里已经做到了“天下一人”的级别，倒是没什么官瘾，不过地位提高之后，做起事来就会少很多麻烦——参考涅茧利，所以还是有必要宣扬一下战绩的。
他进入大帐后平静而客观地讲述了此次事件，既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谦虚低调，而当他说完之后，主位上的斋藤点了点头，并不感到意外：
伊织还在医疗部队的时候，他斩杀亚丘卡斯的消息就已经传到斋藤耳朵里了。
“还真是个了不得的怪物的~”斋藤感叹道。
“那个甲虫一样的亚丘卡斯？”伊织很是无所谓，“没怎么看出来，只是普通的中级大虚而已。”
“首先，中级大虚和‘普通’这两个字就扯不上关系。
其次……我说的怪物是你，伊织。”
斋藤扶着下巴，探着身子仔细打量下方正坐的伊织，独眼中有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有了上位席官水准的灵压，虽然很优秀但这种级别的小天才，每过十几年就会有几个，一点也不稀奇。
但自从来到虚圈之后，你的实力就开始突飞猛进，尤其是在始解之后……现在你已经能听到斩魄刀的‘声音’了吧？那正是卍解的征兆，当你能准确听清它呼喊的名字时，也就踏入队长的领域了。
这种跨越式的提升，就算在虚圈有生死压力作为鞭策，但还是很惊人。
放在千年前那个混乱如修罗场般的尸魂界，你这样的家伙也极其少见，我大概就见过四五个而已。”
竟然有那么多吗？
伊织有些惊讶，但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死神》的世界观里有些人就是天生灵魂极其强大，或者在体内隐藏着灵王的力量碎片。
人家是出生在终点线的，成长速度变态点也很正常。
像山本这种没有灵王碎片，硬生生一刀一刀砍上来，单纯靠修炼死神之力就能达到超越者等级……才是最罕见的！
“也是队长教导得好。”伊织发自内心地说道，“这些天来不仅仅是瞬步，包括白打、剑道、鬼道……如果没有你的指点，我是肯定没办法进步这么快的。”
“哼，说得也是！”
斋藤毫不客气地接下了这句奉承：“能让老子手把手教这么长时间，你小子也算是捡着了！”
伊织笑着连连点头。
这话一点不假，除了山本老头之外，队长们都没有招学生的习惯，顶多带带自己的副手或者家族晚辈。斋藤如今都一千多岁了，得到她教导的人也就是历代“四大天王”而已。
“虽然才来了不到一年，但你的功劳已经不小了，尤其是这次斩杀了亚丘卡斯，如果你愿意的话，下次开启穿界门的时候，你就可以提前结束派遣任务返回尸魂界了。”
斋藤给了伊织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提议：“如果你这么选，我会写一封推荐信给山老头，让他收你为徒。”
“啊？”
“不要惊讶，对这个事情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斋藤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伊织：“你表现出来的进步速度很夸张，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你的全部实力吧？”
“……”伊织沉默不语，倒是没有被拆穿的惶恐，依旧保持淡定。
“果然是这样。”斋藤点点头，“你应该用了某种手段来遮掩灵压波动，如果是年轻一些的队长大概就要被你骗过去了吧，但我活了这么久，好歹还是有点本事的。”
“队长明察秋毫啊~”
伊织微微一笑：“但这跟总队长有什么关系？”
“哼！”
斋藤撇了撇嘴，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毕竟尸魂界里有秘密的人太多了。
但凡是智慧生命，隐藏自己的底牌几乎是本能，没什么好指摘的。
——想到这里，独眼队长又看向了伊织的左手。
她知道，在宽大的死霸装遮掩下，伊织的手腕处佩戴着一个轻便的护腕，造型简洁但功能强大。
自从伊织戴上护腕，他使用的雷系鬼道其破坏力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玩意他说是某个叫“涅茧利”的好朋友做出来的，但斋藤对此持怀疑态度，因为十二番队从未出产过类似的装置。
“队长？”伊织见她久不说话，轻声提醒了一下。
“啧！”
这位讨伐军队长的表情有些不爽：“为什么推荐你去找山老头？因为我快要教不了你了！
而且从你的战斗风格来看，斩白走鬼均衡发展且每一项都很优秀，走的就是山老头的‘元流’路子，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去总队长门下接受教导才是最佳选择。
此外……被山老头看重的话，对你也有好处。”
斋藤言尽于此没有多说，但显然话里有话，就看伊织能不能领悟了。
她是个凭直觉做事的人，不怎么喜欢思考太复杂的事情，但也正因如此往往能看穿幻象抓住要害。
尽管伊织表现得温良恭俭让，但斋藤总觉得他骨子里是个不安分的，放任其自由发展的话，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很难说，不如送到山本那里磨炼一下。
反正山本老头教龄长达千年，再怎么也不会误人子弟，对伊织绝对有益无害。
不过斋藤没料到的是，伊织对这个能一步登天的提议却犹豫了起来。
“能拜师在总队长门下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我才刚刚来到虚圈不满一年，在这段时间里我切实体会到了远征军的艰难处境……如今瀞灵廷在与灭却师开战，短时间内无法派遣副队长级以上的援军来补充战力。
我如果在此时离开……远征军的上层战力会更加紧张的，如果再遇到一次虚潮……”
黑发少年神情无比认真，面对斋藤的探究目光一派坦然自若。
“所以，我想在灭却师战争结束之前都留在虚圈，直到新的援军到来。
浪费了队长的好意实在抱歉，但这是我的原则：绝不抛弃同伴！
所以，还请队长允许我继续在虚圈听命！”
“……好吧。”
斋藤眼神变动，千年来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伊织这样的人，不由微微点头。
没错，伊织是对别人有所保留，并没有真的敞开心扉，但他拒绝大好前程，留在这个除了危险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的虚圈……这除了一片赤诚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呢？
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能做到伊织这种程度的已经是极少数了。
斋藤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很欣赏伊织这种珍视同伴的人，心中已经做出决断：
看来不需要再考察了，将更深层的瞬步技巧也传授给他吧！
可惜年龄太小了，斋藤自认为也不是个正太控，不然就这个长相和性格，还真挺合她胃口的！
第86章：雷帝の笼手
为什么不回尸魂界？
最主要的理由是，对伊织来说虚圈也是个挺不错的地方，灵子浓度比尸魂界还高，永远不缺练手的对象，虽然荒凉贫瘠没什么娱乐项目，但他完全可以穿越到《斩赤》里休闲放松。
这样劳逸结合的修行生活，出乎意料地适合伊织，明显比尸魂界更能锻炼人。
此外，正是这种危险的环境里，刷战友的羁绊CG比较容易啊……
既能得到基础属性，又能在关键时刻救下几个人，可以说是利己利人的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最后还有一点，是隐藏在伊织内心深处的一丝顾虑：
若是回到尸魂界，随着战事逐渐紧张，他这种副队长以上的一流战力说不定就会被派到现世去讨伐灭却师。
本来这没什么，伊织也不是没杀过人形目标，对于破坏魂魄平衡，约等于想要毁灭世界的灭却师，他下手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更何况是战场上奉命而为。
但很微妙的一点在于，灭却师与虚这种没人权的野怪不同，每一个都传承着始祖“友哈巴赫”的血统，力量体系相当高端，说是灵王直系也不为过。
这种血统优势的直接体现，便是让他们拥有直接从外界环境中摄取灵子到体内的能力！
死神也可以操控外部的游离灵子，但无法强行摄入体内，一般都是被动吸纳。
两者的区别就像是吸水的棉花和直接抽水的电泵。
精锐灭却师甚至可以将能力进一步强化，把由灵子构成的物质分解吸收。
本质上，是灭却师“对灵子的掌控力”比死神更强！
当然，灭却师也只是在这方面有优势，并不是全方位碾压死神，要说战斗力的话，死神并不比他们差，具体谁强谁弱要打过才知道。
以伊织的实力，如今的灭却师后裔中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个体……数量应该不多，而且会被尸魂界这边的队长级强者盯上，按说伊织并不需要担心什么。
但谁让他的始解偏偏有一招【岚】，是通过变成游离灵子来规避伤害呢！
这一招在对付纯粹的物理系攻击时，几乎可以做到完全免疫，就算是面对鬼道之类的能量攻击，也只是增加消耗，仍然算是一种颇为BUG的减伤手段。
理论上只怕差距过大的能量湮灭（比如流刃若火），还有一些特殊招式，比如封印系的鬼道。
而在实战中，无论是碰上虚、死神，亦或者人类，伊织对这招的效果都很有自信。
唯独对付灭却师他就有点顾忌了：
万一灭却师的“灵子操纵”能影响他虚化后的身体部位呢？
虽说，伊织对从身上分离出去的灵子有很高的掌控力，要远远超出死神对游离灵子的吸引力……但这和灭却师比起来又怎样呢？
普通的灭却师可能不行，可纯血的精英灭却师呢？
若是可以直接操控伊织身上逸散的灵子，那么【岚】这一招就等于是被废掉了，甚至会露出致命的破绽！
当然，伊织的底牌不止【岚】一招，哪怕不用这个，他的实力也照样强劲。
但可能是“蓝染”这个姓氏自带的debuff，伊织多多少少也有点完美主义，无法容忍自己竟然有这种弱点，更不愿意将自己置身于到处都是“天敌”的险境。
所以，他必须搞清楚灭却师能否对他造成影响，或者说什么等级的灭却师，才能强行操控他身上的逸散灵子！
这个不难，反正如今已经开战了，对于尸魂界来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灭却师俘虏——他们死了以后是要来尸魂界的，基本上全俸员俘虏。
等以后找涅茧利要几个“实验体”来测试一下，大概也就能搞清楚灭却师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而解决之道无非三条：
要么杀掉所有灭却师，要么永远不在灭却师面前用【岚】，要么加强自身对游离灵子的掌控力。
第一条明显不太现实，第三条则让人无法可想，毕竟真央灵术院里也不教这玩意。
而第二条……最容易实现，却过不了伊织的自尊心这一关。
他认真思考了良久之后也是发了狠，觉得没必要拘泥于死神的力量体系，既然灵术院不教，那我就自己研究怎么主动吸纳游离灵子！
——兜兜转转，似乎还是回到原著里蓝染打破体系桎梏的路子上来了。
不过伊织的条件比蓝染惣右介要强不少，因为他拥有可以穿越世界的“剧情CG”，能接触到其它世界的力量体系，进而达到博采众长、兼容并蓄的效果，想要做出创新也更加容易。
而一旦决定走自主创新的道路，那就必须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并且不能仅仅局限在“主动吸纳游离灵子”这一项上。
因为这是要对一个体系进行改造升级，只看到其中一点，视野未免也狭窄了一些。
既然要干，就得拿出魄力来，伊织为此也是抱了很大觉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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