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想当初刚遇见时，伊织还只是个有天赋的菜鸟，斋藤还教过他瞬步技巧呢～
这才多久啊，连她都望尘莫及了，而且还有更令她动摇的事物——
“我……胸口里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很快，被独自留在原地的斋藤不老不死惆怅起来，思及过往，一时欢喜一时纠结……
416
第416章圣人遗体，怪异胎儿。
瀞灵廷是尸魂界中最为庄严肃穆之地，有着浓郁日式和佛教风格的建筑鳞次梯比，由纯白的墙体和金黄色的瓦片组成了让人新生敬畏的死神庭园。
但有光便有影，有森严法度也就有放荡不羁，有光明神圣……自然就会生出阴影污秽。
在这偌大的瀞灵廷中，各种血腥黑暗之事从未停止过，而护廷十三队也正是在理解这一切的前提下，抱着觉悟守护尸魂界乃至三界的稳定。
为此他们可以付出一切，并且无视世俗的道德情理，虽然有着和人类相同的外表和感情，但死神的立场截然不同。
伊织的虚圈征伐作战计划得到了以山本为代表的高层全力支持，这不仅仅是因为【四十六室】对时滩恨之入骨，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护廷十三队如今要整军备战，在“命运之日”到来前清除一切隐患。
纲弥代时滩毫无疑问就是最让瀞灵廷难受的那个！
必须将其除掉，并稳定住虚圈的大虚势力，护廷十三队才能将精力集中在尸魂界和现世。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积蓄力量，准备迎接不知何时会从黑暗中归来的“灭却师之王”！
……千年前，由友哈巴赫建立的光之国，在与初代护廷十三队的战争中败北后覆灭。
留在现世的灭却师残部，也在不久前的冲突中被京乐春水帅军剿灭，这在千年前曾经繁荣昌盛的一族，如今只剩下了少许残血，如同稀有动物一样被尸魂界监视着，在现世苟延残喘。
按照目前的速度，身体仍是血肉之躯的他们，大概会在两百年以内彻底衰弱，血脉失去灭却之力，沦为普通的灵能力者乃至凡人。
之所以还对这毫无希望的一族严加看管，并非畏惧这最后的血脉——即便全盛时期的光之国，也照样输给了尸魂界。
真正让高层们警惕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名字，那个一手创造了灭却师族群，并且给尸魂界带来惨痛记忆的男人:
友哈巴赫！
正因数年前的战争中，那位力量与青年友哈相仿的圣子，在临终前咏唱了赞礼圣歌，预言友哈巴赫将回归并重新夺取整个世界——瀞灵廷才如此紧张。
按照他们的想法，想要阻止这个预言，那自然要在友哈复活的第一时间，在最虚弱的时候找到他将其杀死，方可一劳永逸。
那么，顺着这个思路监视灭却师后裔也就顺理成章了，因为每个灭却师都可以视作友哈巴赫的“孩子”，友哈想要东山再起定然会召集自己的血脉！
然而，护廷十三队和尸魂界的大人物们绝对不会知道，真正该着眼的并不是现世，而是他们为之自豪的这座瀞灵廷里！
就冫在这里，便存在着破坏三界稳定的最大因素！
那是死神的宿敌，隐藏在影子夹缝里的另一个次元。
——【无形帝国】！
千年前，幸存下来的灭却师并非全部逃往了现世，还有一部分入侵尸魂界后直接留下的，反其道而行之，选中了死神戒备最为松懈的瀞灵廷。
当时的瀞灵廷被整个摧毁一遍，可以说百废待兴。刚建立的护廷十三队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纪律井然的部队，连巡逻都安排不好，自然没有能力进行彻底的隐患排查。
事实上，这群莽汉除了雀部长次郎以外，根本没意识到战争还有另一种形式叫“潜伏”……
靠着非凡的胆量，并利用灭却师独有的技术，光之国的精英们在“瀞灵廷的影子”中构筑灵子空间，即【无形帝国】！
这可不是什么比喻的说法，而是他们确确实实开辟了以“影”为门户通道的异空间，与瀞灵廷可以说是一张纸的两面。
就在这千年中，灭却师们守护着“王”的棺椁，潜伏在影子里卧薪尝胆，逐渐恢复着力量……
……
“哈斯沃德，你虽然是骑士团的No.1，但我可不记得陛下什么时候把你立成了储君。”
在空旷的大厅之中，纯白的地板铺成一条笔直的朝觐之路，而在路的尽头是一条陡峭的阶梯，顶端则坐落着以十字星为符号的御座。
御座之上，乃是西洋风格的白色棺椁，正面镶嵌着黄金的十字，四面则各有星芒符号。
现在，大厅之中错错落落站着约二三十人，尽皆穿着灭却师风格的白衣和斗篷，一人站在阶梯前，冷漠地面对着同胞们。
“傲慢的家伙！”
大声喝骂的是一个发型好似山峰，面貌粗鲁的中年男子，他就站在哈斯沃德两步之外，气势汹汹的样子宛如黑熊，但始终不敢向前半步。
而他对峙着的人，其形象则与他完全相反:
金色的披肩长发，俊俏的容颜，一双漠然而冷彻的眼睛，身形修长而挺拔，这是一个只会出现在西方骑士故事里的人物，就算不是主角也会是相当重要的配角。
与怒气冲冲的中年人不一样，金发青年始终保持着扑克脸，不管对方怎么指责自己都不为所动，那淡漠的眼神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样。
“你要站在那上面到什么时候？哈斯沃德！”
中年人咬紧牙关:“王的棺椁真的还完好吗？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查看？！”
金发青年，也就是【星十字骑士团】团长哈斯沃德，在被质问之后只是淡淡说道:“这不是你们所能质疑的，我作为帝国现存的最高指挥官，绝不会让你们接近王的身体……如果要使用暴力也请随意，我将一直坚守自己的岗位。”
“可恶！”
中年大汉表情一拧，对这个回答可以说极不满意，但憋了一阵子也没说出要和哈斯沃德刀兵相见的话。
“你凭什么将自己置于众人之上，以什么立场来管束我们？”
哈斯沃德一时默然，在场的所有灭却师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张王座，各种眼神所透露出来的意思十分复杂，但无一例外都有着畏惧。
他们都能感受到某种力量在逐渐复苏，迫不及待地想要查看真相:
那可能是王的回归，但也有可能是“新王”的诞生。
圣歌中的预言他们自然也是知晓的——单论情报，他们丝毫不亚于瀞灵廷。
但是，王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回归，这是谁也不知道的。而王在醒来之后，状态如何也无人知晓，甚至于还是不是同一个意识……
会不会影响记忆和性格？对待现在的【无形帝国】又是什么态度？
一切都是未知的，而那位王的力量过于让人敬畏……在场所有人都期待也都抗拒他的回归！
到时，整个三界都会迎来一场巨大的变革吧？
而要想在这动荡中保护自己，作为灭却师的最佳选择，无疑就是获得王或新王的青睐……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成为“守墓人”！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能表现出忠诚的呢？
此外，灭却师们也确实很好奇友哈巴赫现在的状况……
但可恶的是，这个哈斯沃德竟然拒绝所有人靠近，只有他可以接触棺椁乃至遗体！
“吾等一族要隐没于黑暗之中，积蓄力量并等待时机，直到王回归三界。在此之前，你们要做的事情只是磨练自己，为吾王提供更锋利的剑刃而已。
作为骑士团长，这是我的命令，没有死亡的觉悟，就不要试图违抗！”
“你并非初代骑士团成员……虽然你是骑士团长，但资历却称不上多老，只是王比较偏爱你罢了……
要我说，利捷巴罗大人比你更适合领导现在的灭却师！”
“……”
哈斯沃德眯起眼睛。
利捷巴罗不是一般人，是友哈巴赫最初赐予圣文字能力的灭却师，自称为友哈巴赫的最高杰作和最接近神的男人。
简单来说，就是【星十字】的第一位成员，现存灭却师中他资历最深，实力和人望也无可挑剔，并且对友哈极度忠诚！
这个人选确实让哈斯沃德无话可说，但……
“你刚才说什么？哈斯沃德不配当团长？”
一个冷酷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一名皮肤黝黑，紧闭左眼的灭却师走了出来，和哈斯沃德站到一起。
“巴罗大人……怎！”
“你，真的理解自己在说什么吗？”
利捷巴罗语气漠然，几乎是带着杀意注视着男人:“哈斯沃德是王选中的人，对他的偏爱也出自王的意志……你是在质疑神（王）的决定吗？！”
“唔！”
男人脸色苍白，其他灭却师也瑟瑟发抖，其中不缺纯血的后裔，但在这两个人的联合面前，没有任何力量可言。
“恕罪！我，我只是……担心王的近况！”
“曙光已经出现在影之领域的地Ping线上了。”
哈斯沃德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我们和陛下的灵魂是连接在一起的，你们也能感觉到吧，那源自本能的脉动越来越清晰了……是只有纯血的我们才会出现的共鸣，沉睡在血脉中的灭却之力在期待着回归陛下的怀中……
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他迟早会回到我们身边，坐上这张王座，继续带领我们前进。”
……
“谢谢你，利捷巴罗阁下。”
“没什么，只是一群杂鱼在那里叫嚣罢了。”
利捷巴罗对金发青年不假辞色，哪怕哈斯沃德名义上地位高于他，说话时也一副傲然的语气。
这并非是瞧不起哈斯沃德，准确来说他是瞧不起任何人，因为利捷巴罗自认是“友哈巴赫（神）仿照自己的样子制作出来”，所以代表了神的一部分威严，不容许自己对其他人低头！
“这千年来，他们已经过惯了没有王的日子……过于散漫了。”
利捷巴罗语气颇为不善:“或许也该清理一下，让他们重拾对王的恐惧和崇拜！”
“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不要有大动作了。”
哈斯沃德摇了摇头:“最近的‘胎动’越来越频繁，可能很快就要生产了，在那之前必须保证帝国内部稳定。”
——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哈斯沃德心中也有些没底，利捷巴罗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你在害怕？”
“……”
哈斯沃德默然。
他作为“守墓人”，知道的比普通灭却师更多，同时心中也更加不安。
因为那些人的质疑其实是正确的！
友哈巴赫的棺椁确实在发生不可测的变化，而复苏……假设真的可以复苏，醒过来的友哈巴赫也不一定是什么样子。
“现在发展到什么阶段了？带我去看看吧。”
利捷巴罗提出要求，哈斯沃德也没有拒绝，两人登上阶梯来到华丽的棺椁边。
哈斯沃德伸手在表面拂过，星芒和十字发散光芒，一根根蔚蓝色的灵子长钉缓缓升起，随着“啵”的一声，结界也随之打破。
将棺材板移开，利捷巴罗目光向内探去，饶是他对友哈巴赫忠心耿耿，也不禁瞳孔骤缩。
“这……”
那里面是一具被裹尸布层层缠绕的尸体，看不到具体样貌，乃至无法分辨性别。
但就在这具尸体下方，有着如同液体一般缓缓蠕动的黑色物质，就像是影子有了实体一样，某些角度望去又会让人联想到某种软体生物。
呼……呼……
一只奇特的肉茧附着在尸体上，末端连接着根须没入裹尸布内，就像是从母体排出的婴儿一样，甚至还在缓缓起伏……宛如呼吸。
但它并没有人类婴儿的轮廓，反而像是……握紧的拳头？
“这大概就是……”
“没错了，当初就是这个让陛下闭上了‘眼’，不得不从灵王宫撤退。”
利捷巴罗脸上流下一滴冷汗:“这到底是陛下成功将其切割出来……还是它把陛下当成了胎盘呢？”
“但无论如何，灭却师都会迎来自己的王。”
哈斯沃德相信友哈巴赫不会被这种东西寄生，毕竟那位灭却师之王有着能掌控未来的力量。
可很快，他的表情便严肃到了极点:“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在这千年中‘圣人遗体’都没有发生太大变化，最近数年却好像启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尤其是最近，几乎每天都有不同。
那个预言在时间上或许不准确……”
“你没办法推测吗？”
利捷巴罗有些嫉妒地说道:“你可是王的‘半身’啊。”
“……或许需要什么契机，亦或者养分不足。”
哈斯沃德犹豫了片刻:“就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到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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