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残火太刀的火力可以将触碰到的事物直接分解为最基础的微观粒子，宛如湮灭……至于能否打破空间界限，撕碎这层反膜？老实说伊织也不敢确定。
但鉴于连友哈巴赫都是找替死鬼骗招，而不是用某种术式抵抗，躲闪，伊织觉得还是尽量高估这个卍解比较好。
所以——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这样做，总队长阁下。”
一个轻浮的男人声音从云端传来，队长们惊讶抬头，尤其春水更是震惊不已:
“纲弥代时滩！”
没错！
早就被伊织杀掉了的纲弥代时滩又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而且这次是站在黑腔的另一边，和众多大虚站在一起！
“时滩……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浮竹也是认得时滩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为什么？”
他知道这是个人渣，但没想到时滩竟然敢背叛整个尸魂界！
“竟然，不对，终于堕落到和大虚为伍了吗？时滩。”
春水不知何时捡起了自己早被打落的斗笠重新戴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神。
“怎么说呢……符合我对你的印象。”
“堕落？你太傲慢了春水。”
时滩得意一笑:“没有人是从一开始就站在天上的，从此以后就——”
“少说废话！”
山本大怒:“就是你制造了这一系列事件吗？你把护廷十三队当成什么了！
森罗万象，皆归尘土——
流刃若火！”
轰！
太刀上燃起熊熊火焰，大气温度急剧上升，仿佛瞬间来到了被暴晒了千万年的沙漠。
就连队长们也纷纷敬畏地远离了山本元柳斋重国……
但待在黑腔内的“时滩”依旧淡定:“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就算真砍断了反膜又能怎样？
大不了就是现在开战，虽然我注定会输，但毁掉瀞灵廷却再简单不过了。
总队长阁下，我对您无比尊重，但您的力量只能用来破坏——
你什么都保护不了！”
“可恶！”
山本眉头一挑，但当他目光扫过人均重伤的队长们，再感受到“人形大虚”和黑腔之后所散发出的强大波动……终究是没有说出“卍解”二字。
就这样，在一众精英死神的目送下，伊织的身影伴随着虹光升入了黑腔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在这期间他没有再说话，表现得与一个混乱，茫然的人没有任何区别，更不要说回答他人的问题了。
而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
他预订是要让部下来迎接自己的，为了防止山老头暴走，又与姐姐合作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条后路。
但他又没中过【镜花水月】，不知道佑姬都给死神们看了什么……自然也就不知道该说啥来配合。
万一说错话出现破绽，那岂不是反而要殃及自身？
剩下的事，还是留给被佑姬亲手捏出来的“纲弥代时滩”处理吧——
“没错！都是我干的！
杀死歌匡，盗取禁术，袭击东仙……哈哈这都是小事～
这头瓦史托德级大虚，之前一直被囚禁在纲弥代家神社下面，也是我放出来的！
你们知道它为什么如此强大吗？其原因早就铭刻在神社中的石碑上了……是破面！”
“破面？”
“打破虚和死神的界限，让虚掌握死神之力，这便是破面！
而我，将会成为破面军团的缔造者，终有一日会让这个尸魂界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楚！”
324
第324章都是时滩的错。
“这一切都是时滩的错！”
战后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夜一可以说是怒不可遏，她亲眼看到了被时滩屠杀的贵族众人，也是第一个和那只神秘大虚交手的，见证了事件全程，所以感触格外深刻。
“这家伙……下次见到我绝对饶不了他！”
“说得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朱司波征源苦笑一声，“可现在我们的麻烦是怎么弥补损失。十番队的队舍刚建好，现在又来……我看啊，干脆专门设一个十四番队来负责土木工程好了！”
“啧……”
时滩和那头大虚已经离开了尸魂界，而想要发动远征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夜一再怎么愤愤不平也无计可施，只能不爽地呸了一口。
……
综合各方面的情报，现在可以将事件全貌的如拼图般拼凑起来，虽然还有一些细节无法揭露，但大体轮廓已经能看清了。
首先是纲弥代一族隐藏了不知多少年的黑暗秘密，除了明面上的那些研究所，他们还借着家族神社的掩护，在地下建造了秘密机构，而那只大虚疑似就是实验体，但显然纲弥代没能将其控制好。
其次，时滩通过某种手段获悉了这个秘密，然后背着所有人开始私自研究禁忌的力量，甚至和虚圈的势力搭上了线。
至于袭击东仙这件事……
“我不认为是东仙要的事情逼得他叛逃。”
简单接受了一些治疗的春水，如今正在四番队看望浮竹十四郎，谈话间自然聊到了两人最关心的话题，也就是纲弥代时滩的叛逃始末。
“能在暗中组织起那么大的势力，时滩的心机和耐心都超出我对他的印象，不得不说是我以前小看他了。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而破坏自己整个计划呢？”
“所以……你认为这只是细枝末节，时滩早已准备好了叛逃，只是借机发挥吗？”
浮竹若有所思。
“应该是这样。”
春水眼帘低垂，回忆着说道:“现在想起来，时滩那家伙少年时还不是这个样子，确实是在某个时期突然转变成了恶棍……想来就是在那时发现了家族的历史和黑暗，受到刺激后世界观崩塌了吧。”
“嗯。”
浮竹点了点头，他依稀也有印象。
纲弥代时滩这个人在性格和行事作风上确实有个非常突兀的转折点。
——只不过时滩发现的黑暗是五大贵族的历史，是灵王的受难过程……和这兄弟俩以为的不是一回事。
“那神社地下的东西你们找到了吗？”
浮竹被春水扶着坐起身来，关切问道:“如果还有类似那头瓦史托德一样的存在，必须在被唤醒之前尽快控制起来！”
“如果那种东西有复数存在的话，前天撤退的就不是时滩而是我们了。”
春水风趣地自嘲了一句，然后轻声说道:“不用太过担心，时滩会叛逃就证明他其实并没有太大把握正面对抗瀞灵廷。
我们也已经控制好了纲弥代的宅邸包括神社，确实从地下找到了一些东西，不过被毁坏得太严重……而且有价值的恐怕早就被时滩给带走了。”
“什么都没有找到吗？”
浮竹眉头皱起。
春水闻言直起腰来，随手布下一个鬼道结界，不是什么高级术式，仅仅只能起到隔音的作用。
浮竹看到他这么做当即一怔:在四番队内部都要如此小心翼翼吗？
“觉得我过于小心了？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真不能传到外面去，就连队长们……也不是人人都能知道。”
春水眼神深沉:“二番队在被摧毁的废墟中找到了时滩所说的那块石碑，现在已经被封存了起来，保管在四枫院的宝库里，任何人都无法接触。”
“那石碑上都说了什么？”
浮竹见状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那上面是介于神话和记录之间的事情，讲了和灵王，五大贵族的祖先相关的一些事……不过细节很模糊，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用太过在意。
只是除了这些记录之外，上面还描述了一种‘进化’的方法。”
“进化？”
浮竹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假面和破面，虚化和死神化。”
春水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如果将死神和虚的对立比作‘阴与阳’，那么两者融合变能制造森罗万象！
简单来说，虚在进化到瓦史托德之后，本身已经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但仍然不能算得上完美，必须要打破界限融合死神之力，才能超脱于俗世的束缚，成为【超越者】——而虚的死神化过程被称作‘破面’。”
浮竹久久无言，虽然下意识想要驳斥这种离经叛道的行为，但作为一个老资历的队长，他隐隐觉得这其实是符合某种无形规则的。
“那么与之对应……死神融合了虚的力量，也可以成为【超越者】……虚化的过程就是‘假面’咯？”
“不愧是浮竹～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
春水笑了笑，而后收敛，“这样一来你就知道为什么要封锁消息了吧？”
“你做得对！春水！”
浮竹后怕道:“这种事一旦泄露出去，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风波，虽说可能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但现在的瀞灵廷已经担不起风险……咳！”
“你冷静一下，身体最重要。”
春水连忙扶他躺下，重新坐下来之后目光一闪，继续说道:“我已经向四枫院百昼和朽木银岭两位队长求证过这个说法了，他们虽然自己不太清楚，但查阅了一些古籍之后发现这个说法并非虚构，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以前的虚圈确实出现过自行破面的特殊个体，还是在十三队成立之前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我们前天遇到的那头一般强大，付出一些代价后便将之消灭了。
而死神的虚化……就算是五大贵族对这方面的记载都含糊不清，猜测是会动摇很多东西，所以被刻意抹除了。
只不过，纲弥代家竟然一直保留相关资料，甚至在暗地里进行研究……”
“这些信息真实吗？”
浮竹出于谨慎还是多问了一句，“那石碑有没有可能是时滩故意留下来迷惑我们的？”
“鉴定过确实是古物，有很长时间的历史，只是不好确定具体什么时代的产物。”
春水摸了摸胡茬，“时滩当然可能捣鬼，但反正已经将石碑封存了起来，也不会有人被引导着去研究虚化。”
“那就好……咳！”
浮竹松了口气:“这样我们就只需要考虑虚圈远征了。”
“是啊，”
春水点点头，“不能放过时滩，否则尸魂界永无宁日，只不过十三队想要恢复元气还需要一些时间，希望还来得及吧。”
“……那我们前日遇到的就是所谓的【破面】？
太强了，如果给时滩时间，让他做出第二头，第三头，那么尸魂界就真的危险了，所以哪怕勉强也要尽快出征！”
“我理解你，老师也是这么想的，老头子现在可是恼火得很呢，你不用担心——该担惊受怕的是时滩才对。”
春水宽慰了浮竹两句，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话又说回来，我们那天见到的未必就是【破面】，也有可能是【假面】，也就是虚化的死神。”
“什——”
病床上的浮竹睁大了眼睛:“春水，你什么意思？我们所见到的毫无疑问是大虚啊！”
“从表面来看是这样，但如果按照石碑上的记载，虚化的死神也会呈现出那样的状态。
而若说是【破面】的话……首先是没有找到虚洞，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但更让人介意的是，他对武器的使用方式……感觉非常熟悉和人形生物战斗。”
“是这样……大虚几乎都是兽形，如果是在虚圈诞生，确实不会养成这样的战斗技巧呦。”
“勘察现场的时候，是二番队一名席官找到了石碑，并指出根据以前的研究，虚的进化是在外形上越来越趋同于人类，如果是融合了死神之力的‘破面’，那么理论上已经和真正的人类相差无几，不会出现像覆盖整个脸部的面具那么明显的特征。”
“所以才称其为‘破面’吗？确实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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