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他刚才也根本没有说实话!
实际上,他对伊织有着相当深刻的印象,不吐不快的评价……但这些人没必要知道!
自己的感悟和悸动没有义务分享给别人,说两句比较嚣张的话,满足一下这些公子哥的低端需求也就算了~
“说起来,这次的事情就这么尘埃落定了吗?真的要让朽木家执掌两个番队?”
终于有人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场内的焦点自然就是纲弥代时滩。
他作为一个受罚的五大贵族分家,理论上身份高贵,实际上不尴不尬,但正好帮某些势力做中间人,交换一下情报,或者在舆论上推波助澜之类的。
这次的宴会,他正好可以借着机会把上面大佬的意思透露给这些小家伙:
“确实已经决定下来了,毕竟也没理由拒绝。”
时滩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朽木苍纯资历足够,功绩足够,推荐人是三番队的蓝染伊织,此外得到了另外三名队长的推荐信,总队长亲自面谈后确认了卍解……只差被四十六室批准了。
但你们也知道,一般走到这一步就等于是最终了。”
“啧……”
席间众人面色各异,但不得不承认这个令人不爽的事实:
他们心中瞧不起十三队归瞧不起,但实际上作为廷内最大武装集团,十三队的人事任命一向是由内部独立决定的,四十六室理论上有最终决策权,但鲜有驳回请求的时候。
因为本质上四十六室和十三队并不是对立关系,前者需要后者为它提供武力保障,不能真的事事都干涉。
“既然都无可挽回了,那还让你去找蓝染伊织干什么?”
“我可不是去力挽狂澜的——我哪有那个份量。”
时滩呵呵一笑:“只是希望蓝染伊织以后能不再越界罢了……这更像是请求,绝不是威胁,毕竟人家可是堂堂的队长,身份比我高多了~”
“呵……只要他不傻就肯定知道你找上门是为什么。”
席上似乎也有人看不惯时滩,嘲讽道:“你这个连斩魄刀都没有的闲人,就不怕人家愤怒之下直接动手吗?”
“凭什么动手啊?”
时滩一脸无辜:“我可是客客气气上门买东西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充分地给予了对方尊敬……作为一个带话的人,又没得罪他,为什么要怕?”
这话是真的,时滩确实是这么想的。
平心而论,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只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伊织他的立场,并代替某些贵族大佬送给伊织一个建议……既没有威胁,也没有试图收买,或者别的什么侮辱尊严的举动……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顶天也就是引起了伊织的厌恶,但绝对称不上恨意乃至杀意。
所以他完全不担心:
总不能因为我说了两句怪话就砍死我吧?
山本也没这么大脾气啊!
……
一番喧哗之后,纲弥代时滩带着两名随从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两人名义上是来监视他的,毕竟他现在还处于“禁足”期间……不过实际上就是仆人罢了。
他一路上暗自回顾着今天都说了什么话,又跟几个人搭上了关系,其中哪些是可以依靠的,哪些是可以利用的,哪些是毫无价值的——都要一一归类。
都是托京乐春水的福,让他在杀了妻子歌匡之后,其罪行被陆续揭发,尽管处理得比较干净也落了个被收缴斩魄刀的下场。
对于死神来说,被夺走斩魄刀就像武侠小说里被挑断手脚筋一样,纲弥代可以说完全失去了以正常手段竞争上岗的可能性,无论在十三队还是族内,地位都一落千丈。
暂且不说他对春水的恨意有多大,如今的时滩已经改换赛道,决定用谋略和财力,人脉来攀登纲弥代家的权力金字塔……
而俗话说得好,拉关系最快的方式就是一起犯罪,所以他很乐于帮别人干一些脏活~
将来,这些想要利用他的人,也照样会帮他干脏活~
“还算不错,那三个上级贵族的子弟可以利用一下……”
时滩忽然停下脚步,冷静地看向四周,眉头逐渐深锁。
而随着他一起过来的两名随从,也莫名诧异起来:“您在干什么……不是您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吗?”
“我?”
时滩脸上地假笑逐渐消失,他深深看了随从一眼,表面还比较冷静,但眼神深处闪过惊慌之色。
“我带你们来的?”
“是啊,少主您说有事想做,让我们跟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我没那么说过!
——时滩没有立刻大声反驳,反而敷衍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才正儿八经去审视周围的风景,在月色下只见一片寂静无人的荒野,三人位于一处地势稍高的土坡,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但问题在于,时滩原来可是准备回家的,也完全没有对随从说过什么,之前明明就在回家的路线上……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这种僻静的地方?
这……匪夷所思!
“嗯?是谁?!”
时滩猛然转身盯住一棵大树,同时抬起袖子将双手隐藏在宽大的衣祂里。
就算没了斩魄刀,他也是曾经和京乐,浮竹等人在一块上学的老牌死神,灵压在一般的副队长级以上,只要有准备时间完全吟唱,释放出八十号以上的鬼道毫无压力。
一般的刺客是绝对挡不住……嘶!
时滩眼瞳一缩,震惊的同时,嘴角却不禁勾勒出残忍的弧度:
从树后走出来的竟然是他的熟人——
东仙要!
“呵!我还以为是谁呢~”
时滩顿时放松下来,他知道这个盲人因为歌匡之死,对他有着刻骨的仇恨,但老实说他并没有将东仙要放在眼里。
论实力论地位,现在的东仙要都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今天的怪事是东仙要在主导……那时滩反而有理由干掉这个隐患,甚至还能顺藤摸瓜,抓住伊织的把柄,用东仙要来威胁对方……
“是你设局要在这里伏击我吗?那你可真是选了个适合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啊,看破地方有荒凉吧~”
东仙要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他,等到时滩笑着笑着察觉到不对,盲人死神才张开嘴巴: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唔!”
时滩本来还无所谓,忽然面色一变:此前一直没能注意到东西,出现在了他视野中。
并非伏兵,也不是陷阱,而是一座孤零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坟墓,上面的木牌写着……
“歌匡?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你这是干什么,把我引到这种地方……难道还想在那个女人的墓前杀了我吗?
哈哈哈……别惹我发笑了!”
时滩心中感到无限滑稽,明明不远处就站着一个想杀他的男人,他却毫无危机感。
“你这个蠢货……复仇的大义让你陷入自我感动了吧?
如果要杀我,那就在无人的暗巷突然出手,或者在酒杯里下毒,甚至更加简单……但唯独不该用这么充满仪式感的陷阱啊!
你这家伙,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吗?
滚回去!
去哀求你的靠山蓝染吧,如果他能认可如此荒唐的刺杀,愿意帮你擦屁股的话,你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哦~”
317
第317章只要我一时兴起。
时滩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即便东仙敢于以下犯上攻击他这个贵族,仅就实力来说,他也不觉得东仙一个新手死神能有多厉害。
因为从第三者角度来看,东仙从进入真央灵术学院到现在,一共也就十年出头,不满十五年,还因为种种缘故提前毕业了。
从他在战场上的种种表现来看,实绩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个中规中矩的死神队士罢了。无论在现世,在虚圈,都没有提及他有什么亮眼的表现。
否则,作为罕见的盲人死神,但凡有什么惊人之举,一定早就知名于瀞灵廷内外了!
客观来说,东仙要如果不是运气好在学院时期结交了蓝染伊织这个潜力股,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晋升到席官呢?
就算退一万步讲,这家伙已经拥有了副队长级的实力,时滩也照样没什么好怕的。
别看他是个腐化堕落的纨绔子弟,但天赋可着实不低,当初也是能和春水唱对台戏(其实被吊打)的人物。哪怕没有斩魄刀,普通的副队长也别想拿下他!
“怎么,还不动手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但特意把我引到这种地方,难道不是为了报仇雪恨吗?”
纲弥代时滩脸上挂着十分令人厌恶的笑容,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其实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由得神色一变,兴致缺缺。
他喜欢欣赏别人不爽但拿他又没办法的样子,比如说当初想要制裁他的春水。
而如果是面对恨自己入骨的仇人,那这份爽感将增长无数倍!
只可惜,东仙要是个盲人加面瘫,偏偏还寡言少语,时滩能从中得到的乐趣不多。
“你还是老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之心。”
东仙并没有着急动手,其实他并不想让血污弄脏挚友歌匡的坟墓,原本也是个厌恶暴力的善良之人……但唯独这个男人,他宁愿放弃一切原则,也要将其送入地狱!
“虽说我早就明白你是个无可救药的人了。”
“忏悔?”
时滩嘴角咧开,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恶心:“你还在说这种东西啊?
你也真是蠢到一定地步了……一般来说,只要被玩弄个两三次,人类的自尊就会开始崩坏,然后发现更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但你……东仙要,你好像根本没有学到任何东西啊!
亏我还那么‘好心’地一次次教你~
现在,我再告诉你一次——我比你更懂什么是‘正义’!”
说罢,时滩挥下手,他的随从立刻抽出了腰间的浅打,一左一右拉开距离,隐隐成犄角之势将敌人夹住。一旦动起手来,两人左右围攻可以瞬间击败目不视物的东仙。
“真的没有伏兵啊。”
时滩默默感受了一番,确信周围没有其它灵压反应,笑容更加灿烂。
“你该不会还想着单挑吧?愚蠢到这个地步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可怜,难道觉得我会亲自和你动手?”
“我从未那么想过,但你如果提出要求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
东仙要面色冷峻,看不出悲喜,但有一种淡淡的阴郁氛围环绕着他。
“即便你的声音如此令人作呕,我也愿意在最后听听你的哀鸣。”
这家伙的自信到底从哪来的——纲弥代时滩眉头一皱。
铮!铮!
浅打划过空气发出清亮的风声,两名侍从交错冲向东仙。
而东仙只是抽出了斩魄刀,却没有做任何动作,就那么待在原地被利刃刺穿了身体……甚至没来得及躲避,简直比普通人还要不堪。
噗嗤!
“什么?!”
就连侍从本人都惊讶了,不远处的时滩更是睁大了眼睛。
“唔!”
鲜血从嘴角溢出来,两把浅打分别穿透了他的肺和肾脏,这是足以致命的伤势,东仙要却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始终是那副扑克脸。
他没有让部下立刻解决战斗,而是认真梳理了一下思绪,表情一亮,似乎是找到了答案。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报仇的方式吗?不得不说还挺悲壮的。”
“嗯?”
东仙歪头,有些疑惑。
时滩自顾自笑着说了下去:“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三番队的席官,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小人物了,如果被人杀掉一定会成为瀞灵廷内的大案子。
尤其是你的后台蓝染伊织还在廷内,作为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他现在可是吃香得很,万一他有理由介入进来……那我还真就危险了!”
“……你是这样想的?”
东仙依然绷着脸,看不出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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