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因为他的躯体相当于整个都是由魔术回路构成，可以承载的刻印数量理论上也是无限的！
（实际上要看自身“容器”的大小，比如一个手机可以下载不限量的应用APP用，但前提是还有内存空间。）
当初图谋第三法只是为了获得一具便利的躯体，但现在伊织越来越感觉“灵魂物质化”真是万能的奇迹结晶！
正如塞拉当时所说的，“魔法”的造物有着无穷的潜力，只看伊织怎么挖掘这具身体的可能性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战局不温不火但却缓慢而坚定地不断推进着，京乐春水没有冒进，而是利用死神一方的整体优势不断挤压灭却师的生存空间，渐渐逼迫他们收缩兵力，困守在了一座滨海城市之中。
与此同时，春水则在暗中命令鬼道众布置了大范围的封锁结界，将这座城市彻底与外界隔绝开来。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死神和灭却师的战斗注定要引起不小的破坏，而现世相对于尸魂界和虚圈来说，无疑是比较脆弱的。
复数的队长级战力很可能会对空间的稳定性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故而，先划定一个战场，利用鬼道将影响范围约束在这一座城中，等战争结束后再针对性进行修复。
如此一来，既能确保对灭却师一族进行“歼灭”性质的作战，又能将破坏力降到最低限度。
这一日，伊织奉命被调遣到城外的某个营地，作为前哨之一带队驻扎在这里。
离灭却师最后的要塞不过千米距离而已，一抬头就能看到远处那高耸的城墙，令人心生感慨——
“真是悲哀，竟然要将整座城市都毁掉……”
东仙要凑到伊织身边，一双盲目似乎能“看到”什么似的，朝着城市的方向眺望。
“蓝染大人，这种战争真的有正义可言吗？”
“这得看你站在什么角度了。”伊织也看了一眼城市，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摇头说道，“死神和灭却师既有血仇，也有立场上的根本矛盾，是无法容忍对方存在的，这样的战争注定会到来……区别只是我们占优了而已。”
“若是灭却师占优，面临灭亡的就是我们了吗？”东仙要问道。
“从历史来看是这样的。”伊织耸耸肩。
原著中无论是友哈巴赫第一次入侵尸魂界，还是主角碰上的千年血战，灭却师一方在得势时比死神更加冷酷……
起码在“友哈巴赫”死掉之前，双方是注定无法共存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对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下手……那座城里不可能只有战斗人员！”
东仙要并不是什么圣母，在战场上从来不会犹豫，但他自认为是正义的伙伴，有些事情实在接受不了。
瀞灵廷的命令是“灭绝”这一族，这也就意味着并非光是杀死战斗人员就能结束……在这场战争的最后，恐怕会有很残忍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是啊，无论如何种族式的灭绝都是不可接受的，所以我……”
伊织正要说些什么，一只散发着微弱蓝光的黑翼蝴蝶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立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蓝染大人，是地狱蝶吗？”
“嗯~”
伊织伸出手来，一点也不怕人的地狱蝶停留在他指尖。
在片刻之后，伊织的表情严肃起来，东仙要也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
地狱蝶是死神的通讯手段之一，在接触后可以直接将信息传递给对方，而这一只携带的讯息很简短，却让人十分紧张：
【召集席官以上干部前来总指挥大营，部署三天后的作战行动，怠慢者军法从事】
开会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一口气召集这么多中下层军官，直接部署任务而不是通过高层军官传达……
这意味着决战——就要开始了！
第187章：煞费苦心的京乐（4K）
作战会议简短而高效，具体的行动计划已经由春水和各位队长商议并制定好，开会也只是向军中骨干传达这个消息，之后队长们自然会安排手下人去执行相应的任务。
伊织作为直属卫队的成员，在会议结束后被六车拳西召集到一起，接受京乐春水的直接命令，将卫队分成三组执行不同任务。
其中六车拳西带着天贝绣助、蓝染惣佑姬为一组，统帅八番队的精锐，待在京乐春水身边，护卫指挥中心的同时，随时准备作为生力军加入战场。
八番队本身的战力并不是多么出色，但有这三名顶尖副队长级的实力派加入，反而成为了战场综合实力最强的一支部队。春水将他们留在身边，也是有着在胶着之时一锤定音的想法。
除此之外，千子响河带领一队死神单独行动，在战线后方待机，如若发现出现逃兵或叛徒，不用上报便可出手将其“清除”，就算是贵族子弟也没有任何优待！
这是为了防止有意志不坚定的家伙，仗着自己出身优越藐视军法，宁愿叛逃也不愿上战场……春水自己就出身于上级贵族家庭，知道在十三队中确实有这样的败类。
平时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这种关乎三界安稳的大事上，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必须为此而让路！
所以，他才将“尚方宝剑”交给了响河，并下达许可，让他可以随时解放那把妖刀。
剩下的二人，也就是伊织和夜一，则被编成一队去封锁海面。
在灭却师要塞西面两公里处就是辽阔的海洋，由于地形原因，这里的结界是最薄弱的一环，相对比其它三面更容易被突破，所以在这里要布置额外兵力。
具体来说，由夜一统率刑军精锐作为罗网，而伊织充当压阵的大将！
刑军尤其擅长侦查和潜伏，潜伏在一片海域中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伊织则是整个讨伐部队中也是数得上号的卍解级强者，拥有“流水系”斩魄刀的他，在这种环境下更是如虎添翼。
有伊织和夜一把守，无须担心有灭却师从此处突围。
实际上，京乐春水已经在城池周围布置了五支番队组成的大军，整体实力足以碾压灭却师一方……他们能突围的几率本身就很小，将伊织放在海面上也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布置完任务，直属卫队的成员就地解散，空荡荡的大帐中就只剩下了作为总指挥的京乐春水，以及副手朽木银岭。
这位朽木家的当主此前在战斗中受伤，不得已从位置上退了下来，但经过卯之花烈亲自治疗后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和大半战力。对这次失败深感惭愧的他，没有返回尸魂界疗养，而是留下来辅助春水。
以他的身份、资历甘愿当春水副手，这是对春水来说也是无形的资本，原本还有人对生性轻浮的他感到不满，在银岭自降身份后却也无话可说，省了春水不少整顿纪律的工夫。
私下里，春水对这位老牌队长也是十分尊敬的，经常询问他对战局的看法。
此次，众人离开之后，朽木银岭沉吟片刻，罕见地对总指挥的决定发表了不同意见：“督战队是否真的有必要？贵族子弟固然有许多不成器的，却还没堕落到会从战场上逃跑的地步。”
“只是保险措施而已。”以京乐春水的家族背景，要说他对贵族阶级有什么成见肯定不至于，但他确实不信任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
像纲弥代时滩那样的人，在贵族中的数量着实不少……此等风气，真指望他们为尸魂界抛头颅洒热血是不可能的。
反倒是流魂街出身的平民死神敢打敢拼，十一番队的成员大部分都是这么选拔出来的。
“即便如此，也不应该让千子响河负责。”
“他的能力很适合做这件事。”春水理所当然地说道，“有他在，副队长以下的都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正是因为能力合适，才不能让他出面！
一旦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这个能力处决死神……队友会如何看待他？
这可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就算自己心中没鬼，任何一名死神面对那把妖刀都不可能保持坦然。
畏惧、疏离、厌恶……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
朽木银岭显然很了解响河，言语中也多有维护之意。
“响河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但处事不够圆滑，而且越是心怀大志的人便越是无法忍耐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去面对集体的负面情绪……未免失当。”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但现在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春水低下头表示歉意，态度却十分坚定：“下不为例，现在是特殊时期，只好委屈一下他了。事后，我会尽量补偿他的。”
“……好吧。”朽木银岭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他对响河颇有好感，这主要是因为当初负责审核这个年轻人时，银岭与其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这是个既有天赋又肯努力，心中也不乏正义感的大好青年。
虽然也存在性格上的缺点，但整体三观在瀞灵廷中已经算是非常正了，银岭作为一名老前辈，还是想将响河培养成十三队的支柱，不想让他走上歧途。
可同时他也知道，京乐春水看起来好说话，在这种事情上却不可能改主意，想要让总指挥收回成命是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朽木银岭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大战前夕，他是不可能为了私人原因和春水起冲突的。
而这位老队长心中也暗自决定，战事结束后便将响河调到自己的番队里来，由他亲自庇护，以免被宵小之徒嫉恨……朽木家在瀞灵廷还是有几分薄面的，银岭自信可以将响河护住。
他这么看重响河是出于爱才，基于同样的理由，他对京乐春水的另一项任命也提出了意见：
“为什么将蓝染伊织抽离主战场？他可是极为重要的战力啊。”
“……”春水沉默了片刻。
伊织会卍解这事在讨伐军里已经传开了，要不是军中纪律森严，光是上门拉关系靠近乎的人都得排起长队……鉴于之前牺牲了两名队长，大家都认为这个年轻人会在战后接替其中之一，一跃成为瀞灵廷中的顶尖人物。
朽木银岭不解的地方在于，大海方向虽然是结界的薄弱一侧，但老实说并没有重要到让卍解高手看守的地步。
归根到底，最重要的就是高手云集的主战场，只要能正面攻破要塞，那么即便有残兵败将逃出去也无所谓，大不了就继续追杀嘛！
反正死神作战不需要在意后勤补给线的长短，一路追下去就是了。
如果银岭还是指挥官的话，他一定会将所有顶端战力集中在正面战场，而不会将蓝染伊织这样的人安排在一个……甚至有可能见不到敌人的地方。
讨伐军一共由八个番队以及部分后勤人员组成，已经阵亡两名队长的前提下，能充当战力的卍解高手也就是五六个罢了，真的不算富裕。
灭却师那边虽然高端战力不如死神，但架不住有个破格的“圣子”……仔细想想，想要获胜真的不容易。
在这种时候，伊织这样的高手难道不该用在刀刃上嘛？
这与千子响河的问题不一样，是真的会影响到战局走向的，所以朽木银岭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
“这是我综合各方面的条件所做出的判断——蓝染伊织并不适合此次作战。”
京乐春水拉低了斗笠，遮住自己的眼神，略显沉闷的声音则悠悠传出：“把他放在正面战场或许反而是件坏事。”
“什么意思？”朽木银岭感到不解。
“这次的作战是以彻底铲除灭却师一族为目标的，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朽木队长。”
春水平静道：“无论是伤员还是平民，但凡是传承了‘友哈巴赫’之乨血的人类……都要进行清除。”
“实在令人痛心，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朽木银岭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念头，“长痛不如短痛，如果此时拖泥带水，类似的悲剧只会一次又一次上演。”
“话是这么说，但肯定会有很多年轻人无法接受吧。”
“……你是说蓝染伊织？”
朽木银岭面露恍然，随即眉头紧皱：“他不是已经去过虚圈了吗？”
“与非人的怪物和与人类战斗……感受是完全不同的，更何况这次的战争是……”
“你担心他承受不住？”朽木银岭能理解春水的想法，但却觉得很荒谬，“他可是练成了卍解的，心志定然坚韧无比，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事而动摇？你未免杞人忧天了。”
“那可未必，正因我很了解他，所以我知道此人不能以常理看待。”
春水回忆了片刻，带着一种怅然的语气说道：“在他进入十三队之前我们就认识了，不仅仅是合作者，更是爱好相近的损友，所以我能感觉到一些特别的东西……他和我们是不一样的。”
“具体来说？”
“就是类似‘守护尸魂界’之类的信念吧。”
春水解释道：“我们为了维持三界平衡，为了保护瀞灵廷，可以对某些事情进行妥协，哪怕违反自己的风格——就像现在。
但他不同……怎么说呢，感觉他固然也会守护这个世界，但在他心中的优先顺位却并不是最高的。一旦触及到某些原则性的事物，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是吗……”
朽木银岭若有所思。
虽然春水说的话都是一厢情愿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可靠的依据，但朽木相信他看人的眼光——别看春水这副样子，实际上也是大几百岁的人，早就达到了洞悉世情的境界，不会看错的。
“他会为了保护灭却师的妇孺而选择违抗命令，甚至和尸魂界对立吗？”
“谁知道呢……我不想知道答案，所以干脆别让这个问题出现好了。”
其实还有一句话春水没说，那就是他隐隐觉得伊织有习惯性蔑视权威的倾向……
别看平时待人温和有礼，但春水和他交情很深，更是经常研读他的“著作”，有些很微妙的东西是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来的，所以春水确信伊织外柔内刚……看似老好人，但内心深处可能是一只孤高的野兽。
普通人就算正义感极强，在面对大义名分和上级命令的双重压力下，顶多也就是选择袖手旁观罢了。
但伊织……春水莫名觉得这家伙武力抗争的可能性很大……而拿大义和权威来压制他，也只会激起更大的反抗，是不可取的。
“毕竟还不到三十岁，以死神的身份来说未免也太年轻了，等他活上几百年，经历得多了，大概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难搞了吧。”
春水抬起头来，无奈地笑了笑：“把他从主战场上抽离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您明白了吗？”
“明白了……”
朽木银岭点点头，也不是不能理解春水的忧虑，换他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但如此一来，正面战场的力量就减弱了啊。”
“那个也有补救措施，蓝染惣佑姬的斩魄刀可以制造大范围的幻象，让她配合大鬼道长，一定能在战场上发挥出不小的作用。”
“大鬼道长啊……确实不会输给寻常的队长。”
不过银岭又疑惑问道：“蓝染惣佑姬就没有和蓝染伊织类似的问题吗？”
“唔……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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