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名一遇秋月
“佛修佛修，成就彼岸涅槃之果前，全在一个修字，却又自诩断发脱锦了却尘缘，殊不知贪、嗔、痴念皆为修行必有之劫，如你这般就是身在心劫之中，是在世修士须经之路，若能破劫涅槃，却不失得道高僧也。”
“......”鸠摩智忍不住一愣，因为秦斌话中意思并不是一味责备他作恶，而是多少有些肯定了他脱不了尘俗情的状态。
不止是鸠摩智如此，就是渐渐回过神来的段誉，也对秦斌的话有些惊诧，却又连忙出言说道。
“公子所言甚是，大师，苦海无涯也。”
秦斌却说道，“少年郎，你错了，他已入苦海，已经回不了头了。”
“这...”段誉一愣。
鸠摩智心中一沉，还以为秦斌说他无药可救，是要杀他。
不过随即，鸠摩智就觉得自己身体可动了，然而还没等他做反应，就觉得四周景色飞退，待他回过神并停下站稳之际，才发现自己飞退了离渡口有几十里之遥远，而耳边还传来那如玉公子的声音。
“修身修心，念佛念情，且去看看那尘俗世事吧，苦海是无涯，回头又如何就是岸了？不如一叶孤舟，横渡涛澜，看看能否找到那彼岸之边，成了便涅槃得道，败了也不枉此生。”
声音落下许久，鸠摩智才算渐渐从品味那话语中回过神来。
他很是慎重严肃地朝渡口方向跪下一拜，这一拜，是拜谢不杀之恩，以及对那神仙手段的敬重，至于点拨之恩，却没有，先前那些话只是乱了他的心，若今后能求得心劫之解，他自当亲来再拜谢再造之恩。
许久，鸠摩智才起身转身往北走，他要去嵩山少林一趟，看看能否求得心劫之解。
渡口前，鸠摩智被秦斌‘拍飞’了之后，小白倒是略显无趣地说道，“居然没就此大彻大悟，差了点意思呢。”
“这又不是小说，像他这种人要是三言两语就大彻大悟了，那才叫不可思议。”秦斌笑着摇头。
小白眨了眨眼，又说道，“那你觉得他最后能大彻大悟吗？”
“若果我就此不管，那就不知道。”
“你要管？”
“不要。”秦斌嫌麻烦地摇头。
“哈哈...那就不管了，反正这个角色我也没什么感觉。”小白笑着如是一说。
而此时，段誉也才从那神仙手段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并连忙拱手拜谢秦斌和小白，“誉，谢过两位救命之恩...”
“行了，小段子，你赶紧回家报平安吧。”
小白倒是挥手说道，那一副打发人的模样，让段誉愣然之余，也知道神仙姐姐表达了不待见之意，便再拜。
“大恩难报，只得铭记于心，若有所需，两位恩公且让人捎信大理，誉自当粉身而报！”
言罢，又看了看钟灵和木婉清，便心带诸多疑问迈步而去。
而小白见段誉如此，也有些意外，却也没那么嫌弃了，便在段誉走远后，说了一声，“你这些堂妹一事，可问你养父段正淳，段正淳是你养父一事，可问你母亲刀白凤，真伪全在你，言尽于此，且去。”
段誉一愣，便又回身作揖一拜，而后就转身快步离开了。
而在目送段誉离开后，钟灵就忍不住先开口问道，“白姐姐，方才所说，我与婉清姐姐是那段正淳之女一事...”
小白倒是干脆，一股脑的就将真相说了出来，“是真的哦，你们的母亲都是段正淳的情人，你们就是段正淳的女儿，而段誉就是你们的兄长，只是段誉的母亲刀白凤却和段正淳的堂兄有染才生下段誉的，所以段誉就成你们的堂兄。”
理所当然的，也让钟灵和木婉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等反应才好。
而此时秦斌倒是说道，“你们二人且各自寻找自己的母亲求证便是。这两块玉佩给你们，贴身携带便可保证你们的安全。”
“？？”木婉清和钟灵愣了一下。
秦斌继续说道，“若事后还有意，便到汴梁寻我。”
言罢，就将玉佩分别塞到钟灵和木婉清的手上，然后就不等那渡船，直接踏水而去。
小白只是朝两女笑了笑，便摆手告别，然后飘着跟上秦斌。
目睹神仙眷侣碧波上渐行渐远，钟灵和木婉清才渐渐回过神来。
两人低头看着手上的玉佩，许久，钟灵便说道，“婉清姐姐，我回去见过我娘之后，我就去找公子，你呢？”
“这...灵儿，你真决定了按白姑娘的意思，做公子的小妾？”
“小妾就小妾啦，反正我跟着公子我就觉得很舒心，从未有过的舒心，而白姐姐看起来很凶，实质上却很好人，更别说公子...嘻嘻...公子温文儒雅，博学多才...必是普天之下最为一等的如意郎君...嘻嘻...”
说起秦斌，钟灵就忍不住傻笑起来，那情窦初开，春心萌动的模样，看的木婉清一愣一愣的。
傻笑了一会，钟灵就又说道，“婉清姐姐，你还没说你的决定呢。”
“我...不知道...”木婉清稍作绕口，最后只得如是一说。
此刻的她，真的不知道。
“这样啊...那就先回去看看再说吧。”
“...好。”
二人言罢，木婉清就朝身后的树林打了个口哨，那一直尾随她的，名为‘黑玫瑰’的黑马便从林中跑出。
木婉清就翻身上马，又拉了一把钟灵上马，两人合骑一马，往西南出发...
外出未归～今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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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恶客上门-前篇
湖中，秦斌踏波而行，小白随其身旁侧身而飘。
小白说道，“放她们走这一着，是欲擒故纵？”
秦斌笑着说道，“应该说是张弛有度。”
“好一个张弛有度。”小白笑着点头之余，又说道，“那王语嫣、阿朱、阿碧她们怎么弄？”
秦斌白了她一眼，说道，“阿朱也就算了，我不想碰王语嫣和阿碧，因为她们对慕容复的感情太麻烦了。”
“好像也是...弄死慕容复...那也没意义，弄两具行尸走肉回去，还不如你去买硅胶娃娃呢...”
小白的自问自答倒是让秦斌无语了，却又说道。
“更准确来说，确定了是麻烦只有王语嫣，阿碧却不清楚。因为连载版的阿碧是客居参合庄的特殊存在，只是感恩慕容家多年照顾而以下人自居，实质上却是函谷八友之一康广陵的弟子，苏星河的徒孙，也就属于逍遥派一脉。修订版和最新修改版则是被父亲送到慕容家避祸的孤女。
如果这个世界的设定是前者，倒是还算容易得手，毕竟结局摆在那里，压根就没看出对慕容复有多深的爱慕之情。
后者的话，按新修订版的结局来看，对慕容复用情太深了，和王语嫣一样很麻烦，不想费心思。”
小白说道，“听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确实，连载版貌似阿碧没跟疯掉的慕容复，而是回师门了。修订版则是留下照顾疯掉的慕容复...新修订版更离谱，阿碧和王语嫣一同去照顾疯掉的慕容复。如果这个世界是后两者的设定，那还真就是个麻烦呢...要不小斌你直接用那个能力算了？”
秦斌摇头，“那个能力还是永久性封存吧。”
“这样啊...”
小白并没提议秦斌去花心思追求什么的，因为她知道秦斌肯定没那个兴致。
随后小白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又说道，“对了，不说阿朱，灵儿和婉清现在基本上确定了，那不就成了我们和大理联姻了，这么一来，宋国岂不是不能大一统了？”
小白之所以会有这么一问，完全就是过度受秦斌的影响，基本上都会以华夏人的立场去思考问题，从某个方面来说就是，小白此时已经被秦斌彻底‘汉化’了，也就将宋国作为正统看待。
秦斌说道，“不说大一统是相对的概念，不能拿现代的观念去套，就是啊，只要我允许赵煦下手，这也不算事。”
“说是这么说，可真这么弄了，会不会有些不近人情？”
“赵宋有我们扶持，注定了踏上变革快车道，你只要从大理底层百姓的利益角度去看待问题，那这点不近人情还真不算什么。当然，大理这些年也算是国泰民安，不适合直接用武力解决，但可以让大理内附，赵宋不会介意多几名没多少实权的世袭王爵。”
“有道理。”小白点了点头，却忽然问道，“没想过将扶持目标放到大理身上？”
秦斌摇头，“没想过。文化、经济、历史以及我个人喜好等方面且不去说，只说人口，赵宋目前有1亿2千万余，而大理却不足千万，国小民寡就注定了不适合作为扶持对象。”
“也对——”
小白话声刚落，远远便传来阵阵吴依软语的唱诗声。
“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湿，更脱红裙裹鸭儿......”
秦斌和小白随声看了过去，却是一名青衫少女，正划船推波往这边来。
小白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唱的应该是唐代诗人皇甫松的《采莲子》吧？”
秦斌点头，“对。”
小白有感而发，“诗词还是唱着好听。”
秦斌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小白又说道，“这应该就是阿碧了，长的还可以，真就不负其名的‘小家碧玉’，带出去也不丢脸，决定了，要收。”
秦斌觉得好笑之余，却也点头，“先看版本，如果是连载版的设定，那就收吧。反之，却不要。”
“好，嗯，总觉得...你坦率了呢。”
“我家够大，我身份也够高，更关键是你也没反对，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是坦率了呢，难道这些天游山玩水什么的，就真略有所悟？”
“悟倒是没有，就是渐渐觉得可以洒脱一点，也就洒脱一点罢了。”
“这样啊...”
在秦斌和小白闲聊之际，那青衫少女的小船已经近来，本是泰然自得地划船唱诗的青衫少女，一见看清秦斌和小白的作为，声音就戛然而止，脸露愣然之色。
一苇渡江，踏波而行什么的，少女并不是没见过，毕竟只要轻功了得，又或者速度够快，这真不是高难度的作为，乃至于她自身就可以依靠轻功快走一段，可像来者这种如履平地、闲庭散步式的踏波而行，那就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更离谱的是，当对方距离小船十几米外便站立于水上等候，那久久却没下沉的一幕，就让人更是无法理解了。
当青衫女子的小船来到秦斌和小白跟前。
秦斌带着礼貌性微笑，拱手说道，“姑娘可是那参合庄之人？”
“见过公子。”青衫少女按下心中惊奇，微笑欠身一礼，“妾身正是那参合庄仆婢。”
“可有师承？”
青衫少女愣了一下，便摇头温声而言，“妾身只是参合庄仆婢，哪里有得师承。”
说谎。
秦斌和小白心中了然，却没去点破。
“敢问姑娘姓名。”
“公子、小姐，且唤妾身阿碧便可。”
秦斌点头，“我姓秦，此我内人。”
“见过秦公子，秦夫人。”青衫少女阿碧再欠身一礼。
秦斌和小白也礼貌性拱手回礼。
礼毕，秦斌又说道，“我们要到参合庄一趟，寻那慕容复商讨要事，可否劳烦姑娘为之引路？”
阿碧见这对夫妇面相和善，不似仇家上门，便告知，“回公子，家主出了远门，归期不定，不知...”
“无妨，正好参合庄武功秘籍不少，可供我打发时间。”
“？！”阿碧神色一凝。
见阿碧如此，秦斌倒是笑着说道，“却就是恶客上门，你而后且捎信告知慕容复快些回来便是。”
“公子...莫要说笑了...”
阿碧尽可能平复心神，如是说着，只是话还说完，就听到小白说道。
“小斌，要不干脆先把参合庄给夷为平地算了？反正都定性是恶客上门了。”
秦斌笑着说道，“不至于。”
“好吧。”小白点头之余，就笑吟吟地看向阿碧，“阿碧，驾船啊。”
小白说话之际，她与秦斌就轻盈地上了阿碧的小船，当然，这只是在阿碧视觉里的情况，实质上小白一直在飘着。
这种高人近在咫尺之下，又明说是恶客，阿碧当然也紧张起来了，甚至都有了些直接投水潜离的念头，可这对恶客夫妇的微笑，还有先前那踏水而立的诡异，让阿碧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并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如此，两位稍坐，稳住身子了。”
说着的，阿碧撑起桨来。
她打算先稳住这对高人夫妇，等回到参合庄之后，再寻闺蜜商讨一下对策。
船只驶动后，小白便说道，“小斌，一会儿你到还施水阁看秘籍去，我去找王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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