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名一遇秋月
秦斌也回了一句，“神皇的路子也很特别，不是纯粹的格位升华，甚至还有一点儿我们这种路子的痕迹。”
神皇含笑说道，“说反了。”
“反了？”
神皇又说道，“刚刚的我重构炼金术很有眼熟吧？”
秦斌眯着眼睛，“和我所学的如出一脉。”
神皇说道，“真就是一脉的，因为这本就是我捣鼓出来的，而后你的老师进行深化简练，最后编写了《元素与重构炼金术整合》这本便于普及推广的教学文，多少有些面目全非了，不过你学的却是很接近原版的优化版，而你们探究出的路子，部分应该也是受到你老师的启示和引导吧？”
“......”这下子不止是秦斌，就连伊蒂丝和小白也忍不住眉头皱起。
“我知你们很吃惊，不过这却就是事实。”神皇自顾自再倒茶，并说道，“而事情也其实并不复杂，用这里的话来说，这是上个纪元的事情，那时候大乱还没开始，我无聊之下便来这个世界乱晃，无意中遇上了你的老师麦迪文那小子，他那时也只有十来岁，是个傻乎乎的热血青年...哦，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实在无聊，还是怎么的，就教了他不少东西，算起来我还算是他的老师，我猜他至今都会承认他年轻时遇上的‘流浪吟游诗人’就是他魔法入门的恩师。”
“神皇何意？”秦斌轻轻将茶碗放在桌上，还转动了一下茶碗，同时淡然直视神皇眼睛。
神皇也与秦斌对视，并说道，“只是告诉你，我虽然还没和他接触，不过远远看去就能看出，那蠢驴居然这么想不开，一心求死，只是现在神族事情未了，他才等下去，一旦神族事了，那蠢驴...”
秦斌和小白、伊蒂丝眉头皱的更紧了。
第471章：神皇与因缘-后篇
而神皇稍作迟疑，最后还说了一句，“那蠢驴却不知道...楠莉娜、梅比斯卡、吉尔她们，都是我的分身。你是他的唯一学生，应该知道这些名字吧？”
“...？！！”
愣了一下后，秦斌就失态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这些名字秦斌见过，老师家后山的墓碑上就是这些名字，而这些就是老师曾经的爱人的名字！
小白和伊蒂丝都不知道这些名字，不过见秦斌反应这么大，又和老院长麦迪文有关，加之一些细节，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也就都忍不住惊异地打量起神皇来。
“看来是知道呢，也别这么看我，我本体是雌性，现在这般模样也只是为了在游历的时候少些麻烦。而我原本也只是想着逗一下这个有点意思的小家伙，结果...呼...更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放不下，蠢驴....总之，你如果不想你的老师继续想不开，就想办法让他明白楠莉娜、梅比斯卡、吉尔她们没死，这大概就能行了。”
听神皇如是一说，惊异归惊异，小白和伊蒂丝都忍不住神色严肃起来，并看向秦斌，因为这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了。
秦斌同样也脸色严肃起来，“你这样，令我很难办。”
神皇略显随意地说道，“在我近距离直视你们的那一刻，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也足够我作为判断依据了，你们有能耐将你们口中的神族抹去，我就算动了真格，大概最多只能拖住你和这名龙族，而与这名精灵单对单角力，我也没必胜把握，更别说你们的背后必定还有强者兜底。
而我总归是灵生之主，灵生，是我们一族的正式称呼，我不可能不为我们灵生一族的未来考虑。”
秦斌摇头，“万事因果总归有一个了却，这种话，没意义。”
“你说的对。”神皇点头认同，却又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把我们的盲目自负打垮，让他们重新正视一切，再融入你的求同存异大融合方略之中。我这个皇，在灵生一族的唯一责任就是让族群传承，却没规定是怎么个传承法。”
“很美好的想法，然而这不足以平复仇恨。”
“我懂，总归要死一些人。我们灵生一族沉沦了数十万年，造就了一堆疯子，我这个上位不足万年的皇，如果不是自身实力过硬，说不定早就死于非命了——那些只想过日子，没什么斗心的底层，可否留下？”
秦斌沉默了一下，说道，“...神皇要死，哪怕你只是上位不足万年的皇也一样。”
神皇脸色淡然，微微颔首，“只要你们能做得到，这很合理。”
“我们很有信心。”秦斌又说道，“但，这与楠莉娜、梅比斯卡、吉尔她们无关。”
“......”神皇迟疑了片刻，才点头，“合理。”
秦斌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谈崩了，准备开战吧。”
神皇也站了起来，含笑说道，“我在灵生祖星等你们。”
就在神皇转身要离开之际，秦斌又说道，“你总得留下些什么来吧？否则老师又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荒唐的事情？”
“你只要告诉那蠢驴，楠莉娜的手镯上，第三阵逆向，再添加我作为楠莉娜时曾经教过他，他却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秘法，就能直接释放我假死后寄放在手镯里面的三道本源灵魂...唉，我也是脑子有问题，明明不该，却又留着这些念想，他是蠢驴，我...也是蠢驴...”
神皇神色复杂地说罢，便转身消失。
神皇彻底消失了，那淡淡的世界壁垒波澜，预示着神皇的分身跨界回神界了。
在世界壁垒的波澜平复之后，秦斌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的同时，说道，“这事情，挺头疼的。”
伊蒂丝做到了原先的位置上，拿过秦斌倒茶的茶壶，亲自为秦斌倒茶的同时，说道，“只是了却的程度变轻了一些而已，我个人是没问题，我最想杀的只是那自称精灵女神的垃圾而已，就看龙皇那边了。”
“如果没有神皇和老院长的事情，我爷爷必定不甘，但有这桩事情，我爷爷大概率就这么认了。”小白倒是笑着说道，“老实说，老院长还真是厉害啊，居然把神皇都拿下，啧啧，我都怀疑老院长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呢。”
小白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先前从秦斌和梦愿这里获得了所谓的真相，知道无垠混沌之中，除了老家地球是‘原生’的，其他世界都是‘被创造’的。
理所当然的，永恒大陆所在世界也一样，就是不知道是源自那本小说而已。
毕竟无垠混沌中，但凡是实体世界的智慧生命体，都能产出特殊愿力团，也就能无意识下‘创造’世界，要是哪天秦斌等人遇上了永恒大陆原住民谱写的小说为蓝图的世界，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还真就无法确定永恒大陆所在世界是起源于哪个世界，哪本小说什么的。
听伊蒂丝和小白如是一说，秦斌也微微点头，“这样啊...那就剩下老师那里了。老实说，我担心老师接受不了，毕竟太离谱了。”
小白却不以为然，甚至还拿出手机来，查看内存什么的，并满脸期待地说道，“老院长虽然没提过和他老婆们的事情，不过看他那样子，就知道十分惧内，大概率那神皇的灵魂分身唬他几句，事情就解决了。”
秦斌看向小白，眨了眨，便拿出直接的手机，也查看内存什么的，“有理，等一会儿就跑一趟？”
“当然～嘻嘻～”小白笑意上脸。
“嘻嘻～”秦斌也是如此，只有伊蒂丝好笑地摇头，却也没出言制止...
......
卡纳魔武学院，全称‘神圣卡纳帝国第一高等魔法武技学院’，目前秦斌还兼任这里的代理院长，不过因为没空，大多数公务都是卡嘉莉和泰丽莎帮忙处理，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在知道自家老师和神皇的事情后，有了解决之道，秦斌就打算迟些放弃代理院长的职位。
毕竟自家老师也得有一些产业，不说什么养家糊口，就是装装门面也是需要的。
镜头来到学院后山，老院长隐居的住宅客厅。
沙发上，老院长一脸不屑地对秦斌、小白和伊蒂丝说道，“你们当老头子我傻啊？还和神皇有一腿？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啊，编也编的像样一点啊，真是的...”
不过随即老院长又忍不住心满意足地说道，“诶...我也知道你们的心意，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我啊，真的活够了——”
秦斌说道，“老师，那些先不说，你只要按我说的去解封楠莉娜女士的手镯，不就能辨别真伪了？再说，我们其实也挺好奇神皇这是要刷什么花招，也不怕她搞事，毕竟现在我们是确确实实有底气去刚正面了。”
“在理。就看看那X日的小鬼子——哦，神皇想干什么，居然连这种狗屁不通故事都敢编，真就是为了活命而无所不用，垃圾...”老院长说着的，就开始翻找自己的空间戒指。
而秦斌则是嘴角一抽，看了一眼壁上的电视机，还是海信的，便忍不住问道，“老师，最近在看华夏那边的电视剧啊？”
“哦，是哦，无聊嘛...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哦，有了——”
老院长说着的，就拿出了一个古朴的，带有雷霆铭纹，看起来有点儿铂金色泽的手镯。
“第三阵...逆向...那个秘法是什么来着...哦...是了，是这个...”
老院长嘀嘀咕咕地自个儿捣鼓起来。
没多久的，那手镯就散发出一阵阵神皇级才有的特殊威能，不过很快这股威能就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在老院长面前的空中，出现了三道女性身影，那身影从虚幻淡薄，渐渐凝实，最后以能量实体生命的形式居高临下，低头笑脸看着老院长。
老院长则是愣住了，就那么的直勾勾地看着三女，很快，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了。
而就在此时，其中为首的红发楠莉娜倒是笑着说道，“蠢驴，本体已经和我们共享记忆了，我猜，你学生告诉你的时候，你在骂我本体脑子有问题之类的吧？也就相当于在，骂我们了？”
“什么？！怎么可能，楠莉娜你们听我解释——啊呸，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你们，你们骗的我...”
“那些先不说，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想好了吧？我们谁是正室？”
“呃...这个，那个...我我...不对！你们不是一体的吗？！谁是正室——小斌小白，给我把手机收起来！”
“嘻嘻～”
秦斌和小白嘻嘻一笑，却又直接瞬移离开，毕竟他们虽然闹腾，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外人在场。
而瞬移出现在无人的校道上，秦斌、小白已经伊蒂丝脸色的笑容就消失了。
秦斌说道，“那神皇...很难缠。”
伊蒂丝微微点头，“是的，只说刚才那一手无声无息地破界共享记忆的难度之高，我没信心完成，哪怕一半。”
小白舔了舔嘴唇，“果然，单靠‘看’，还真很难判断神皇级的实力...而现在，想要理想局面，我们还得堆实力才行。”
秦斌和伊蒂丝认同地点头，他们都很清楚，只有足够强的力量，才能真正去决定局势的走向。
随即，秦斌倒是笑着说道，“正好，那上千点世界本源，剔除战略储备和日常维护消耗，剩下的也足够我们填充到神皇级的极限，嗯，我们目前认知的极限，这样子，想来也足够去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了...走，许久没回香百合别馆了，顺便去看看。”
“好～”小白和伊蒂丝微微点头，便与秦斌一起消失了...
第472章：现实的表与里-前篇
是夜，玉秦洛阳北宫，秦斌寝宫的一处静室内。
秦斌、小白、伊蒂丝、张晓韵、莉雅、苏菲亚、琳以及莉莉娜，在一张地毯上围圈席地而坐。
这算是秦斌一家子里最强战斗人员的小集会。
“所以说，我们确实算是唬住了神皇，让神皇认为毫无胜算，才决定拉关系，并放低姿态，只求神族，也就是灵生一族最低限度的保留和传承咯？”苏菲亚如是说道。
秦斌点头，“大体就是这样。而这次又因老师的关系，所铸造的结果比我们预想中还要好一些，却又麻烦了很多。”
琳理解地点头说道，“好一些的是，如果不是有老院长这层关系在，确切地乱了神皇的心，我们就要承受极高概率的，永恒大陆被崩掉的风险，而我们一直以来的铸造的假象，加上老院长的羁绊（原意：约束、捆绑、制约），才让神皇为保留余地，从而在战场选择层面让步。或许神皇还有考量主场作战的优势吧，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总比战场放在永恒大陆上要强就是了。
当然，这是常规层面的博弈，非常规层面，我们依然是绝对主动权，并且依然能启用先前的彻底灭绝计划。
麻烦的是，怎么处理老院长和神皇这层关系的衍生品，特别是小斌斌你的想法。”
琳所说的‘非常规层’，就是梦愿现在还在进行中的永恒大陆所在世界吞噬进行。
现在吞噬进程已经超过50%，一旦这种无痕无动静的吞噬彻底完成，那神皇方面就彻底失去了战场选择权，乃至于一切主动权。
而现在就因老院长和神皇的那层关系在，让秦斌这一方的主力‘杀手锏’，渐渐有着向最后备用方案靠拢的性质。
至于麻烦，则是秦斌的个人情感问题。
所以在说完这话后，琳和其余人都看向秦斌。
秦斌则是低头沉默，如是在思考着什么。
再说秦斌等人之所以话题偏沉重，那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类似神皇那种存在，不可能真的就会因为一段感情，或一些关系，从而能服软，所以无论神皇和老院长是什么关系，其实这一仗都必须打，并且依旧是死斗局。
虽说秦斌等人因‘非常规层’获得了绝对的主动权，却那也只是仅仅只能做到确保远离灵生一族所在世界，或直接崩掉那个世界这两点。
如果没有老院长和神皇这层关系，那这两点就足以解决问题了，然而就因这层关系，反倒是让秦斌犹豫了，至莉雅等人是这么认为的。
相处的久了，莉雅等人也很清楚，如果真没两全其美的办法，秦斌是能干得出最决绝的事情，然而在那之前，莉雅等人都不想在这方面去劝说，而更希望秦斌真的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而此时，伊蒂丝却神色平淡地很，一副只做旁观者的姿态。
小白察觉到伊蒂丝的异样后，也不着痕迹地看了伊蒂丝一眼，伊蒂丝回了一个眼神，小白便懂了，这是伊蒂丝已经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并且一看伊蒂丝，小白就回想起了伊蒂丝的原本身份，也渐渐明白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事情从闹心变成大团圆结局。
虽说想明白了，不过小白也没说话，也开始充当旁观者，她和伊蒂丝想到了一块了，就是给秦斌另一方面的成长机会。
在秦斌沉默了片刻之后，莉雅倒是忽然开口问出了核心关键来，“那么，老院长的态度呢？”
秦斌略显复杂地说道，“...在我们离开卡纳帝都之前，老师独自找过我，只给我留一句‘别犯傻，斩草就要除根。’的话，以及，决绝的眼神。”
听秦斌如是一说，莉雅、苏菲亚、琳、莉莉娜、张晓韵这些没跟去卡纳帝都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一丝复杂情绪来。
毕竟算起来，老院长也是她们的恩师。
莉雅舔了舔嘴唇，又说道，“斌，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秦斌想了想，点头说道，“有，就是从另一个层面去解决问题，简单来说就是我们足够强，强到灵生一族绝望，从而上下承认战败，无条件投降为止，我这个大秦帝君，有资格处置战败国的一切。所以这一仗，我们秦国自己来打，以战胜国去处置那些事情，就会变得简单的多。”
听秦斌这么一说，伊蒂丝和小白忍不住欣慰一笑，因为她们的男人，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真正的‘皇道’了。
而莉雅等人此时也意识到了秦斌似乎在某些方面上开始蜕变了，虽说她们自己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这种蜕变是好是坏，不过看到小白和伊蒂丝欣慰的笑容后，莉雅等人也不再他想就是了。
莉雅微微颔首，“姑且不说这个办法如何，既然有办法两全其美，那为什么斌还是...情绪不高？”
秦斌看向莉雅，略显纠结地说道，“因为，我现在居然下意识地认为，斩草除根也是一个...合格的办法。这让我有些担心，是不是我的心境出问题了。”
莉雅等人微微一愣。
此时伊蒂丝反倒是含笑说道，“不用担心，之前君瑜你的心境确实出问题，但现在却没问题了，因为你正在逐步正视自己的身份定位，并以此为基底来考虑事情了。”
“......”秦斌愣了一下后，就又听到伊蒂丝说道。
“帝君、臣子、平民等，不同身份的人，注定了思维方式存在差异性，而君瑜你一直在用过度偏向平民的思维方式去践行帝君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不出问题呢。还好的是，现在你已经开始往一名合格的帝君迈进。
至于狠辣和仁慈，其实都是作为帝君必须具备的要素，却又不是影响最终抉择的要素，一名合格的帝君，就是能在诸多想法中一瞬间权衡利弊，作出适合事宜的抉择。切记，核心是适合事宜，而非正邪对错。
你觉得斩草除根是一个合格的办法，这并没问题，因为这就也是事实，然而你又想出了更适合事宜的办法，那就不去用斩草除根的办法就是了，无需为此多想。”
“我懂了。”秦斌舒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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