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快要坏掉了
利刃划破血肉，鲜血喷溅而出，在水泥地面上洒下星星点点。
“……”
厚重的烟雾瓦斯迅速蔓延，丽塔甚至没有心情去理会可能已经逃走了的芽衣，一种强烈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内心，但还是立刻按住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没错，刚刚喷溅的鲜血是丽塔的。
……
“竟敢插手天命女武神的工作，阁下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丽塔从腰侧的装备中取出一段绷带勉强包扎了自己的伤口，但现在的她想要继续使用镰刀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从阴影中走出。
一缕火红色的长发宛如瀑布般散落，白色的半脸面具遮住了上半脸颊，只从孔洞中露出一灰一橙红的异色眼瞳。
无量塔姬子沉默的将雷电芽衣掉落的太刀捡起，至于她刚刚偷袭扔出去的长刀只是一把普通的制式武器罢了。苏珏的工业体系还没有铺展开来，现在也就只能像之前那把狙击枪一样从一些落后的军事团体手里偷来用用。
在看到姬子的瞬间，甚至连内心的愤怒都被震惊所替代，丽塔死死的盯着现在的姬子人偶，火红的长发，橙色的眼睛，标识性的胸怀……
“无量塔·姬子？你不是应该死在虚数空间中了吗？”作为协助奥托导致空之律者觉醒的执行者，丽塔自然清楚整场战局的过程，战斗最终以姬子阵亡空律逃跑结束，然而现在最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姬子并没有说话，她现在的外貌和原本的外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虽然某些部位具有高度的相似性，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够区分。
果然，在对峙了10多秒之后，丽塔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对，你不是她，没有人工圣痕的侵蚀，也没有疾疫宝石的能量，甚至连主教留在弑神装甲上的暗门都没有被激发。”
“你到底是谁？”
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太刀，姬子决定遵守苏珏的要求，不暴露自身，但在她准备这样直接开始战斗的时候，苏珏却突然接过了她的控制权限。
“晚上好，丽塔小姐。”略显轻跳的声音从姬子嘴里传出，一瞬间就引起了丽塔的注意。
“哦？终于愿意交流了吗，还以为你只是一具不会说话的木偶呢。”
虽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终于不再保持沉默，但丽塔却感觉对方的危险性直线提升。
“怎么会呢？这不是特意来和丽塔小姐打个招呼吗？至于一不小心放跑了丽塔小姐的猎物，那是纯属意外，我在这里表示抱歉。”苏珏摊了摊手，他巴不得丽塔弄死芽衣呢，但是他心里也很清楚，这可能性太低了。芽衣单独进行侦查，德莉莎那边不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这颗烟雾瓦斯就是后手，与其等她跑了以后再和丽塔交手，不如趁丽塔动手的时候先偷袭削弱实力。
这不叫卑鄙，律者的事情能算卑鄙吗？
“可是我不觉得你的态度是道歉的态度，而且一个躲躲藏藏的家伙看上去可不止一点可疑。”
“哦，看来是我忘记介绍自己了，我还以为丽塔小姐已经猜到我的身份，毕竟蛇已经盯上您了，不是吗？”
丽塔皱眉，“你是世界蛇的人？”
“您这不是很清楚嘛，至于我是不是世界蛇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苏珏短暂的沉默了一会，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道：“呃，我觉得我可以是世界蛇的人，代号就叫赤练怎么样？”
“赤练？和你那一身红色的装扮倒是十分贴合，不过天命的捕蛇技术也不算差，只要抓住你，到时候是真蛇还是假蛇就很容易区分了。”
第五十章 人形机
嘴炮到此结束，对于丽塔来说，无论苏珏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都得打过才知道。而苏珏的目标同样也是丽塔手中的灰蛇义眼，这东西是控制人形机的关键，因此这场战斗在所难免。
「交给你了，无论是输是赢都要把她给我拖住，不然你的学生们会遭遇什么就不好说了。你也不想……」
“呼~”
吐出了一口浊气，身体的控制权再次回归，无量塔姬子将雷电芽衣的太刀横在了自己身前。虽然优势武器是大剑，但不代表姬子不会使用别的武器，若是对上全盛时期的丽塔自然不够格，但现在丽塔已经负伤，以自己这具全新的身体未必没有机会。
况且她心里很清楚，苏珏正在准备从自己学生那里夺取人形机，万一自己这边出了问题，那个律者绝对不会留手的。
轰——
随着脚底的地面陡然崩裂，丽塔的身体宛若离弦之箭一般弹射而出，镰刀与太刀的争锋，再次在这条街道上演。
……
“灰蛇先生，请原谅在下借用的蛇的名义，但我发誓，我们的目标与蛇的指引没有任何冲突。相反，我可以为你们提供许多有用的情报……”在灰蛇的据点，故意被苏珏放出来引诱灰蛇的[父亲]人偶已经被抓了个正着，此刻正扮演着一个地下组织的首领身份。
面对蛇那阴冷的窥视，苏珏相当精湛的在恐惧的情绪中参杂了些许自傲，作为一个地下组织的首领，就算知道世界蛇是一条庞然大物，但毕竟只是听说，必然会保留些许傲气。
“蛇不喜欢计划之外的东西，如果仅此而已的话，你恐怕该考虑一下自己的后事了。”
额头渗出了不少冷汗，[父亲]紧张的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擦拭着额头，但他的手却不断的颤抖着，绞尽脑汁的寻找着自己能够提供的情报，“我……我知道天命的目标……他们在寻找渴望宝石，对，渴望宝石，只要蛇能够设下埋伏，肯定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份情报，[父亲]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看着白色面具后的义眼，诚恳的说道：“相信我，这份情报绝对是真的……”
灰蛇依旧撑着他那把黑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在他开口说话之后，[父亲]脸色大变，“情报的确是真的，但这种显而易见的情报并没有任何价值。我之前的一位生意伙伴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当情报的价值无法达到交易者的价值时，生命就成了这场交易的筹码。”
“那么你，决定好自己的筹码了吗？”
此时的[父亲]已经满头大汗，不断的思索着，但灰蛇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可以把所有的资产全部交给世界蛇！我，我还有空之律者的踪迹，还有逆熵盟主的下落我也清楚，还有奥托最近正在进行的实验，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找出来的。”
或许是生命的价值彻底让男人昏了头，竟然一股脑的将所有知道的东西都丢了出来，灰蛇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一顿，红色的义眼微微闪烁。
“天命，逆熵，世界蛇……你居然都有情报，我开始对你的身份感兴趣了。”
枪口依旧对准额头，男人只能压低了身子，“我只是情报渠道稍微多了一点而已。”
“给你两个选择，加入蛇，或者死在这里。”
“我……”[父亲]的嘴唇不断颤抖，但最后终于咽下了自己的傲气，朝着灰蛇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若是能够持续为蛇带来有用的情报，你也将拥有自己的代号，否则蛇会将你吞噬殆尽。”
……
在经过长时间的破解之后，布洛妮娅终于攻破了据点的网络防线，找到了灰蛇隐藏在这里的情报。
“这家伙难道是个疯子？居然把整个天穹城的网络信息都收集起来了。”刚刚骇入数据库，布洛妮娅就皱起了眉头，“更重要的是灰蛇竟然没有进行整理，没有任何的分类，标签，索引……所有的资料都乱成一麻。”
听到布洛妮娅的话，德莉莎也感到了棘手，“其中没有任何关于琪亚娜的资料吗？”
“可能会有，但我想要找出来至少要好几天时间，想要迁移的话时间将会更久。”不断的寻找着琪亚娜的信息，但收效甚微，“作为一个情报贩子，这样不加筛选的窃取信息实在是太过奇怪。”
“除非他有一个更加高效的处理终端——找到了，这是……”伴随着布洛妮娅的动作，据点的机械大门缓缓打开，伴随着液压杆的声音，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小女孩？”看到人影的瞬间德莉莎就惊呼出声，但她立刻就注意到了链接在女孩身上的大量管线，数据终端接口。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改造人，就像是灰蛇在自己身上做下的改造一样，这个小女孩的大部分身体也接受了改造。”布洛妮娅耐心的解释着，实际上已经尝试利用生物芯片的权限进行破解，但很快她就放弃了。
“她的大脑竟然已经被彻底改造，与一台量子计算机进行了拟合，具备了惊人的算力。没有核心权限，就连我一时半会也无法破解。”
“量子级别的运算力……怪不得不需要整理。”德莉莎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许我们可以借用休伯利安号的主脑进行破解，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带走她。”
「外来之人，你们的旅途到此为止……请不要拿那种东西对着我。」
面对布洛妮娅几乎抵到自己脑门上的重炮炮口，刚刚还准备硬气两句的人形机立刻就怂了。
“布洛妮娅，这样未免也太过粗暴了吧。”德莉莎有些尴尬，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学院长，我们没有时间浪费了，马上联系芽衣姐姐，我们该撤退了。”用绑架代替了邀请的布洛妮娅没有给她机会，立刻开始联系芽衣。
但奇怪的是，芽衣的信号明明正在靠近，却没有任何接通的信号。
“你们是在找她吗？”陌生的男性声音在空荡荡的据点内响起，德莉莎心中一惊，就看到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芽衣被那人抛出，朝她们飞来。
“快逃……”
第五十一章 羽渡尘符华
就在苏珏准备扮演一位带恶人的时候，天穹市的中心区同样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也就是苏珏最担心的不稳定因素——空之律者。
此刻的琪亚娜已经和之前狼狈的样子大有区别，对空之律者力量的进一步掌握让她能够更加游刃有余的处理灾害现场，同时心灵世界的稳定也让她能够不用再束手束脚，担心西琳的引诱。更重要的是，隐藏在她意识深处的羽渡尘已经被她发现，这枚寄宿了符华意念的羽毛虽然无法给她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却也相当于多了一位同伴。
“琪亚娜，和过去几个月相比，你的变化真的太大了。”以炽翎形态出现的符华也不由有些感叹，从空之律者觉醒之后她就一直跟随在琪亚娜的身边，然而那时的琪亚娜深受内心的自我谴责与西琳意识的干扰，一直紧紧的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不愿和任何人产生交流，自然也不会接受符华的指引。
正因如此，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琪亚娜的痛苦，见证了她的绝望与孤独，直到在几天之前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琪亚娜的内心变得更加坚韧，似乎是寻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虽然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但好歹能把西琳的意识牢牢锁住，不给她闹事的机会。
“呵，你觉得我应该像奥托所预料的那样意识消散，彻底沦为空之律者的宿体？”从高空的楼顶一跃而下，再借住翻滚滚滚落地，对于符华的言论，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好的态度。
而正是因为一直以来的流浪，琪亚娜对于奥托的所作所为更加愤怒，而被他派来监视自己的符华自然也不被她待见，若是在之前那种被绝望所淹溺的情况下，或许还会在羽渡尘出现之后抓住着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但现在，偶然之间见证了苏珏那乐观坚毅的生活态度，琪亚娜也在接触中被其感染，渐渐恢复了面对生活的勇气，在此时出现的符华，在她看来不过是奥托的另一种手段罢了。虽然谈不上怨恨，但也不可能无条件信任。
锦上添花永远也比不上雪中送炭，苏珏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闯进了她的人生，给予了她力量，这份恩情她永世难忘。
面对琪亚娜明显不信任的态度，符华也有些无奈，但她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现在琪亚娜已经找回了自我，那她也乐得当一个普通朋友。
踩在中心区的高楼大厦上，琪亚娜俯瞰着这片繁华的街区，目光闪烁。
“明明城市的外围还在承受着崩坏受袭击的灾痛，生活在这里的人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繁华。在他们夜夜笙歌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有多少人正在为明天而努力……”脑海中迅速闪过自己看见的那张病例单，那个灰发的少年为了治病积攒的零钱甚至不如中心区倒进垃圾桶的餐点费用多，只有真正的在这个世界上经历过才会明白生活在底层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想要将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样子。”
在这段时间不断拯救天穹市市民的日子中，她也发现形成如此差距的原因和一家名为神城医药的公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次前来中心区，正是为了调查这家公司的底细。
不过，在她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着冷风飘进了她的鼻腔，琪亚娜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这种高度依然能够闻到血腥味，现场绝对想象中更加严重。”
“会是崩坏兽的袭击吗？”符华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她的所有信息来源都只是琪亚娜，只能根据已有的线索进行推测。
“去看看吧。”
在高楼边缘借力一跃，她便如同飞鸟一般落在了对面的建筑上，随后顺着斜坡的墙面不断下滑，在落到屋顶尽头的时候一根亚空之矛出现，撑住了她的身体。
来回往复之间，便已经从大厦落回了街区，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没有选择直接穿过街道，而是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绕行。
就在她准备行动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眼熟的小女孩正有些茫然无措的站在大街中央。
“格蕾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琪亚娜有些意外，因为这里距离牧场的距离可不近，除非是特意来中心区购物……看来是的，格蕾修的发梢还别着一个可爱的发卡，手上还拎着纸袋子，看上面印的图案应该是某种绘画工具。
“你认识那个小女孩？”因为之前琪亚娜的内心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符华不知道苏珏和格蕾修他们的存在。
犹豫了一下，琪亚娜还是点了点头，“她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的亲戚，之前他们家帮助过我。”
虽然在看到照片之后就立刻想赶她走，但琪亚娜觉得那没有任何问题，反倒是因为苏珏的原因没有直接报警她就很感激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需要帮助，但是你有可能会被监控拍到。”稍加思索，符华就明白了琪亚娜目前的担忧，“她应该是跟着家长来的，如果是走丢了的话她家长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市中心的警卫力量并不差，你没有必要冒险。”
“可是……”心中隐约的不安还是让琪亚娜有些担心，但她同样也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被拍到过一次，一旦再次暴露很有可能就会引来天命的追踪，更重要的是之前的血腥味带给她的感觉更加不好。
“琪亚娜，忘记你的目标了吗？这座城市中一定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必须在被人发现之前找到证据，而且如果真的是崩坏兽袭击的话造成的伤亡会更多。”
“……”
“我明白了。”
心中叹了口气，琪亚娜只能无奈离开，相比较迷路的格蕾修而言，还是这座城市更加重要。
遵循着自己对血腥味的感知，琪亚娜很快就找到了味道的源头，而当她迈入那条被屠杀过的街道后，也不由感到了震惊。10多具尸体以不完整的姿态倒在地上，鲜血几乎染红所有的地面。
“尸体全都穿着统一的服饰，地上还有掉落的枪械，看上去像是某种地下组织，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奇怪的是他们几乎全都是被利刃切开，很像是某种大型武器造成的，而且除了死者造成的弹坑以外，没有其他弹孔。”符华迅速的分析着现场的痕迹，她曾经在伦敦当过一段时间的侦探，侦查能力并不算弱。
看着满地的尸体，又听到了符华的分析，琪亚娜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浮现了一个擅长使用这种大型冷兵器的人影——丽塔·洛丝薇瑟。
第五十二章 线索与火焰
“果然已经被天命察觉到行踪了吗？”心中暗叹，琪亚娜开始检查多余的痕迹，有了猜想目标之后，现场的经过就很容易还原。
“看上去应该是丽塔和某个地下组织发生了冲突，但这是为什么？”琪亚娜有些疑惑，如果是找到了自己的下落应该直接来抓自己才对，而不是与本地的势力发生争斗。
很快，符华就给出了答案，“情报，关于你的。”
“大多数黑衣人都是一击毙命，对于这些喽啰丽塔完全没有留手，但那具戴着面具的尸体不一样，他身上所有的电子芯片都被带走了，就连而改造的义体也是一样。丽塔如此大费周章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情报组织掌握了你的下落，而她选择了最便捷的情报获取方式，而且你发现这些沾染了血迹的脚印吗？”
场地中遍地都是鲜血，但仍然有干净的地方，而那里留下的脚印让琪亚娜十分熟悉。
“这个尺寸应该是一位女性和一个孩子……芽衣和大姨妈？”在一瞬间琪亚娜就反应了过来，和圣芙蕾雅的各位相处那么久，对她们的一些小细节还是知根知底的。（布洛妮娅是飞着的，不会留下脚印。）
“脚步不算凌乱，应该没有和丽塔产生冲突，她们那也是得到了关于你的情报。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在空之律者觉醒之后，圣芙蕾雅的各位就已经和天命决裂了。”注意到琪亚娜脑海中的心思变化，符华轻声劝解道：“她们应该是来接你回去的，琪亚娜，大家都在等你……”
“……”没有回答，琪亚娜内心有些烦躁，一方面是因为大家一直瞒着她的身份让她心中有些芥蒂，另一方面则是自己现在还无法掌控空之律者的力量，万一再次失控，会不可避免的伤害自己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深藏在心底，连符华也不清楚的想法——她想带着苏珏一起离开，为他治疗病症，让他见证自己的成长。
但这在目前来看只是奢求，自己因为律者的原因深陷漩涡，苏珏作为普通人和她待在一起只会受到伤害，而且他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生活，自己不能也不应该去打扰他——在得知自己可能是律者之后他叔父的表现已经十分明显了，就算他不在意……
不，他肯定会在意的。
他真的会在意吗？
狠狠的摇了摇头，琪亚娜从自己脑海中纷乱的想法抛开，不管怎样，既然大姨妈她们来到了天穹城，而且有可能遭遇丽塔的攻击，自己就不能坐视不理。
“班长，你能判断出她们的下落吗？”
看到琪亚娜对于这个问题避而不谈，符华也有些无奈，不过现在的她也只是寄存在羽渡尘中的一丝意识而已，对于琪亚娜对于回归的排斥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的用自己的经验帮助她寻找线索。
“根据脚印活动的迹象她们应该在这里逗留过一段时间，但并没有原路返回，应该是发现了死者遗留下来的线索……琪亚娜，再往你右前方走两步。”
很快，在符华的帮助下，根据几人留下的踪迹迅速分析出了大致的方位，而琪亚娜大概也猜到了当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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