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三千律，开局诱拐琪亚娜 第156章

　　为了照顾琪亚娜的饭量，苏珏足足准备了七八人份的料理，最终也不出所料的全部进了少女的肚子。

　　“还需要吗？”苏珏瞄了眼少女的肚子，竟然只有微小的起伏，这饭量恐怕一般人还养不起。

　　“不，不用了。”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一摞盘子，琪亚娜不自觉地移开视线，苏珏的料理实在美味，刚刚一不留神就吃多了点，不会吓到对方吧……应该。

　　“琪亚娜我记得你在圣芙蕾雅的时候就不止吃这么点吧。”姬子正拿着一瓶酒，疑惑地问道。

　　“姬·子·阿·姨。”

　　感受到少女身上传来的冷意，姬子果断投降，打了个哈哈岔开话题，“苏珏要喝酒吗？作为男生不会喝酒可不行哦。”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只是一瓶很淡的清酒。

　　还没等苏珏回答，琪亚娜就无情吐槽道：“分明是姬子老师你自己想喝吧，苏珏可还是未成年呢，不可以喝酒。”

　　其实可以。

　　苏珏明智地选择闭嘴，不去参与。

　　“诶？真的假的啊，苏珏连18都没到？”姬子的惊讶并非作假，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心思缜密的少年居然还是个未成年。

　　“居然比琪亚娜你还小，不过没关系，男孩子嘛，喝酒也是很正常的。”姬子还想说些什么，但琪亚娜的神色愈发不善，她也只能作罢。

　　“好吧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俩这么远回来辛苦了，收拾洗碗什么的就交给我和伊甸吧，你们聊聊天休息休息。”随手将酒瓶放在茶几上，姬子起身将琪亚娜面前的那摞盘子搬进厨房，伊甸则是朝着二人笑笑，将厨余垃圾收拾起来送到巷子外。

　　房间中很快就只剩下苏珏和琪亚娜两人。

　　晚宴结束时间临近深夜，窗外的月亮早已悄悄地爬上半空，将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

　　六月的气候已然有了些许燥热，只有午夜的晚风带来些许凉意。

　　“要去吹吹风吗？”望着天空的一轮明月，琪亚娜提议道。

　　“好。”

I我353 上千次得回眸换得此生相遇咧

　　提议散心的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爬上了住宅楼的屋顶。郊区的房屋大多低矮，苏珏所在的这栋楼屋顶便足以俯瞰整片城区。

　　微凉的晚风拂过少女的发丝，带走几个月里积攒的疲惫，皎洁的月光穿过薄雾般的云层，用银辉在天台上投下两道影子。

　　“好久没有像这么轻松地看过这个城市的夜景了。”

　　天台的围栏边，两人悠闲地靠在栏杆上，望着被昏黄路灯点亮的村落小道，琪亚娜轻声感叹道。

　　“毕竟一直以来，你都在不停地不停地向前奔跑。”伸手搭在天台的护栏上，苏珏下意识地看意识地看向正在看风景的琪亚娜身上，“有时候只要稍稍放缓脚步，就会发现身边的风景也足以触动人心。”

　　“唔嗯～”琪亚娜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姣好的身姿在月光下展露无遗。

　　“说得没错，偶尔能够像这么放松一下，才能收拾好心情继续向前。”

　　伸完懒腰的琪亚娜回过头，目光正好与苏珏的视线撞上，不易察觉的羞涩从她眼睛中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背过身，脚尖一垫轻轻跃起，干脆直接坐在栏杆上，与站在地上的苏珏正面相对。

　　“不过苏珏，在说我之前，你不觉得自己才是更需要休息的那一位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坐在栏杆上的琪亚娜突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冷不丁地向前倾倒，苏珏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接住对方，然而就在两人即将接触的时候，琪亚娜倒下的动作突然停住。

　　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五厘米，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们四目相对，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眼睛里的任何变化。

　　琪亚娜的脚牢牢地扣在栏杆的横杆上，刚刚地倾倒动作只不过是故意做出的试探。

　　就是这短短的一瞬间，如此近的距离，苏珏眼底的紧张与慌乱早已被她尽数看在眼中。她的脸上露出笑容，而意识到自己被戏弄得苏珏只能尴尬地移开视线。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像是成功为自己的发言做出验证，琪亚娜继续说道：“在珊瑚岛之前，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可是当你将我从意识空间中带出的时候，我便开始有意识地注视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中，时常带着我不理解的疲惫。我本以为你是在担忧陨冰律者的强大，但哪怕薪炎点燃后，这种疲惫也仅仅只是减轻，没有消失。

　　我知道，你依旧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它们可能是你不愿说出的秘密，也有可能是难以忘怀的过去，但……”

　　琪亚娜靠得更近了些，“我想更了解你，我想帮助你，我们是伙伴，是朋友，是……一起走下去的人。”

　　今晚的月色很美，美得让苏珏有些慌乱。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意识空间中走出来，并且成功点燃薪炎之后的琪亚娜，态度正在变得越来越主动，本该占据主导地位的苏珏，正在一点点失去自己左右情感的能力。

　　就在苏珏思考该如何处理现在的场面，是继续隐瞒下去还是适当透露一些自己信息的时候，琪亚娜却忽然收回动作，绽放出了恶作剧得逞一般的笑容。

　　“逗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别人的，这一点我也是很清楚的，所以我并不会真地去窥探你的秘密。”少女坐在栏杆上，晃悠着自己的小腿。

　　“我也有自己的秘密，也有许多从未告诉你的事，大家都有自己的故事，不过……”

　　她停下动作，伸手将自己风吹散的长发挽到耳后，“我想更了解你，并不是玩笑。”

　　“……”

　　明月澄澈透亮，倒映在苏珏的眼眸中，是琪亚娜的模样。

　　晚风拂过银辉，在寂静的夜色中簇拥着两道靠近的身影。

　　坐在栏杆上的琪亚娜回正身体，视线越过苏珏望向他身后的黑暗，“你知道吗？在来到天穹市之前，我也有一段很快乐的时光。那时候我正在一个叫圣芙蕾雅学园的高中读书，还有一群很好的朋友。

　　聪明冷静的布洛妮娅，沉闷认真的班长符华，外冷内热的姬子老师，忙碌负责的学园长德丽莎，还有……我最好的朋友，芽衣。”

　　“她们曾经都是我亲近的人，却因为我体内空之律者的力量，全部都只能离开学校，与天命为敌。

　　布洛妮娅和学园长被天命追捕只能留在逆熵，符华为了帮助我只剩下意识，并且陷入沉睡。

　　姬子老师更是差点死在虚数空间，如果不是你救下她，可能我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最后，还有芽衣，她为了缓解我体内律者核心的压力，不惜选择加入千珏成为雷之律者。

　　似乎靠近我的每个人，都会变得不幸。所以我偶尔也会担心，哪天你也会选择离开，就像是曾经那样。”

　　琪亚娜的视线再次回到苏珏身上，她低垂着眼眉，照耀在她侧脸上的月光将脸色衬得有些苍白。

　　“我有一种预感，如果你再一次消失，我可能永远都无法找到你的踪迹。”

　　“所以我想了解你一些，这样的话，就算哪天你消失不见了，我也能一点点地循着你的足迹，又一次找到你。”

　　犹如被凝滞的冰晶卡住咽喉，苏珏准备好的说辞凝噎在口中。

　　灰色的眼眸中映照着彼此，让他再也无法说出任何谎言。

　　“琪亚娜，你知道……[虚数之树]吗？”

　　静谧的晚风不知从何处吹来一片落叶，静静地躺在苏珏手中，灰暗的夜色中，苏珏眼眸中缓缓点亮金色的微光。

　　繁茂复杂的逆形树纹烙印在苏珏的眼眸中，来自虚数本源力量第一次展现在琪亚娜的面前，这是属于[苏珏]，而非支配律者的力量。

　　“这是？”

　　“虚数之树，崩坏的起源，也是世界的诞生之地。它位于虚数空间的深处，是时间与空间维度的丈量。”苏珏握住琪亚娜的右手，将手中的树叶缓缓放在她的手中。

　　刹那之间，琪亚娜的意识就像是穿过无尽的空间，抵达一片红色的沙海。而沙海的中心，一棵遮蔽天空与大地的黄金树散发着耀眼的金色辉光。

　　宏然磅礴的虚数之树让琪亚娜陷入短暂的震撼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而当她终于将目光从虚数之树上移开时，才发现无边无际的红沙中，一个熟悉的灰发少年正在犹如苦修者般朝着巨树一步步前进。

　　“苏珏？”

　　虚数之树的画面只出现了瞬间，琪亚娜的意识就再次回归自己的身体，然而她眼中的惊骇却迟迟没有散去。更让她感到困惑的，是红沙中的孤独身影。

　　“那个男孩是……”

　　“没错，是我。”苏珏没有否认，“你可以将其当做我的投影，又或者当做我的意识，无论什么都可以。”

　　“也就是说，你最终的目的地就是那棵树？”

　　“是也不是。”苏珏当起了谜语人，“我的目标的确是虚数之树，但虚数之树只是一个概念，它僢本身并不是一棵实体的树，也就是说我可能永远也无法抵达。”

　　手中的树叶消失，琪亚娜趁着苏珏的手还没收回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不管怎样，如果你消失的话，只要去寻找那棵树，就能再次找到你，是吧。”

　　“……”

　　“虚数空间是无边无际的，而且很危险，你不可能……”就连苏珏自己都无法保证自身不会被虚数吞没，他告诉琪亚娜这些也只是打个预防，而不是让她犯险。

　　“我不想听这些，只要告诉我答案。”

　　金色的空律权能迸发，琪亚娜整个人从栏杆上飞起，全身几乎都压到了苏珏身上。她紧紧地注视着苏珏的眼睛，甚至不惜调用律者的力量感知他眼神中的任何变化。

　　在这种压迫下，苏珏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是。”

　　“虚数之树是丈量时间的尺度，我交给你的那枚[时光逐砾]就是虚数力量的一部分，它不属于崩坏，如果你迷失在虚数空间中的话，可以依靠它重新回到世界。”

　　除去薪炎外，这是苏珏为琪亚娜准备的最重要的礼物，时间与空间本就一体，对于掌握空律力量的琪亚娜而言，这无异于一枚至关重要的保命符。

　　“你其实早就接触过虚数之树了？那么你的能力……”

　　“构建与虚数的联系，从崩坏中汲取力量，以及将其支配。”苏珏并未说谎，却巧妙地将巧妙地将支配二字放到最后。“我能够打开虚数空间，也能使用部分律者核心的能力。”

　　他取出冰岩两位的律者的核心，蓝色和土黄色的核心悬浮在他手中，周围的空气都浮现出一团冰霜星云，这是两份权能同时表现得征兆。

　　“所以你才会装成炎之律者的样子。”琪亚娜恍然大悟。

　　“我需要崩坏治愈自身，律者核心是很有效的办法。”来到这个世界的苏珏依旧没有摆脱诅咒的纠缠，就算成为了支配律者，同样也会面临死亡的结局。

　　正是出于死亡的威胁，他才会在最初制定诱拐琪亚娜的计划。如今，寿命的代价由虚数之树代付，但诅咒却并没有消失。

　　好在羊灵生息与律者核心都可以缓解寿命问题，至少现在的苏珏不用担心。

　　“那，这两枚核心足够吗？我可以把自己的……”

　　望着变得有些紧张的琪亚娜，苏珏笑着拒绝了她，“别担心，我的身体问题早就解决，而且现在的我可一点都不弱小。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出现问题，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嘛。”

　　“那你以后都不准离开我。”琪亚娜认真地望着他。

　　“嗯……”

　　分享了彼此的秘密，两人的关系变得更近了一些，他们寻找到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闲聊起一些过去的往事。

　　琪亚娜说着她在圣芙蕾雅的趣事，说着她的朋友，甚至连与芽衣相处的点滴都告诉了苏珏。而苏珏则是作为一位安静的听众，将琪亚娜的每个字都记在心中。

　　“琪亚娜，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们俩今晚是住一间屋还是……？”

　　刚刚洗完碗的姬子老师走上天台，看到的只有两人坐着肩靠在一起的身影，她的神色一怔，又很快露出会心的笑容，不再去打扰他们，默默地关上门回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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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珏，在天穹市的时候明明我们并不熟悉，为什么你会选择帮我？”

　　“大概是因为……”

　　「在这之前，我就曾经上千次遇见过你。」

　　浩渺的红沙中，苏珏的本体仰望着无边无际的虚数之树，望着一枝凋零枯萎的树枝，如此说着。

家:354 新生得意识为

　　琪亚娜和苏珏能够在晚风中相依而眠，有的人却恐怕难以做个好梦。

　　咔！

　　酒杯破碎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响起，鲜艳的红酒泼洒在地板上，淌出一片宛如鲜血般的水泊。

　　“咳咳。”

　　天命总部，奥托正瘫倒在自己的椅子上，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强烈的剧痛搅动着他的脑海，哪怕是魂钢铸造的身体，也在不停地痉挛颤抖。

　　“又来了。”过了几分钟，他才从意识层面的刺痛中回过神来，这是他与崩坏意志接触的代价。

　　崩坏对于意识的侵蚀比想象中更加严重，即便奥托拥有500年的记忆，也难以抵抗直面神明的代价。

　　不过相较于从崩坏意志那里获得的知识，这种程度的代价奥托完全能够接受。

　　笃笃。

　　“主教大人？”门口传来敲门声，琥珀关切的问候响起。

　　抹去嘴角的鲜血，奥托控制着这具新的魂钢身体吩咐道：“琥珀，帮我调取出千界一乘XS-768档案的数据，我有些东西需要验证。”

　　千界一乘获取的数据量十分恐怖，想要从中筛选出自己所需的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借助崩坏意志提供的知识，奥托得以大范围的缩小筛选范围。

　　原本可能需要好几年的时间，如今能够缩短到几个月，这意味着他距离复活卡莲又更近一步。

　　“是。”门外的琥珀轻声应答，抱着自己的文件夹便朝着实验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