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MNESIAN
越过山门，如今的水门分公司在魔道的招牌越来越大之后，已经不再是之前人丁稀少的样子了。
现在的魔道，哪怕不用主动打广告，都有的是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里挤。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任日的魔道，是在一众止道修士的喊打喊杀中建立起来
的，名声要多差有多差。多少人哪怕走投无路都不愿跟魔道同流合污。
而现在的魔道，不但是坐拥三位大乘境的顶级实力，更有看令全天下修士艳麦的员工福利制度。
工时分明绝不加班，朝九晚五还带午休，管吃管住还有下午茶，五险一金全部代缴，双休年假样样有，工资还高的令人眼红。
所以自然而然的，魔道成了全关下散修最向往的地方，而魔道也提高了加入标准，如今一个魔道员工的名额，已经足够外界抢破头了。
而魔道内部，倒还是之前那副悠闲的样子。 在桑折走进公司之后，有不少认识桑折的人都一一恭敬
行礼：“桑司首。” 桑折也是笑着一一回应。
余霞不敢拾头，只敢默默跟在桑折身后，有些拘谨地刃步亦趋跟看。
一路走到分公司的掌狱司大殿，迎面又响起来一声：" 桑司首，下午好。” “？掌门？” 突如其来的轻声，让余霞浑身一颤。 尽管余霞下意识的将头低得更狠，但眼前的人还是兴奋而恭敬地行礼：“清凝殿弟子土观，拜见掌门。” 余霞心头一颤，扭头看向柔折。 却发现桑折也笑着看向她。 “别看我啊，水月仙门的弟子跟你打招呼，你不回应嘛？"
余霞这才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看向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是个清秀又带看几分憨气的年轻小伙子，眼晴
虽然小了些，跟两个豆子似的，但笑起来还是一团和气。
“你叫...主观？” “是啊，掌门不记得我了嘛？“主观一脸欣喜地说道。 余霞咬紧嘴唇，没敢岐声。 当初的水月仙门，全宗上下算上记名，有千余弟子。 但能被余霞记住姓名的，不过数十。 主观这个普通又平凡的名学，余霞实在没有任何印象了
o
以乎是见余霞想不起来，土观也笑看挠了挠头：“也是，弟子当年在宗门也算不得起眼，只不过是清凝殿的普通弟
子。掌门记不得也是正常。” “正好，小王啊。” 桑折也忽然开口：“咱们余霞掌门难得回家一趟，你就陪我们俩在宗门里转转吧。” “好司首！” 土观倒是一点不胆怯，大方方答应了。 反倒是余霞略显志芯不安地看了折一眼。 她不知道桑折在想什么。 但自家老爷做的事，总有他自己的道理。
“….虽然别的地方改动都挺大的，但唯独咱们清凝殿啊，是一点没改。” 一路上，主观热情地介绍看水月仙门的变化，尤其是来到清凝殿的时候，介绍的更起劲了：
“这还是桑司首特意吋的。就原样保留，直接将原先的清凝殿改为分公司的掌狱司。”
“掌门你看，当年清凝殿早课时，众弟子集合处的这颗菩提树，现在还在呢！”
余霞仰头，看了一眼那棵参天入云的老树。 良久，才缓缓收回视线，苦涩道“我..已经不是水月
山门掌门了。别这么叫我了。”
王观挠了挠头，哦了一声。
“不过我现在还记得，当时掌门老是站在这颗树下给我们训话呢。”
“有一次宗门大比，弟子侥幸进了清凝殿前五，还被掌 「门奖励，亲自教导赐话了呢。“说起这件事，王观便憨厚地笑了笑，脸上似乎有些害羞。
余霞证了证，忍不住开口问：“我..说了什么？” “额.掌门说弟子纵使勤奋刻苦，然而天资拙劣愚笨，
此生化神无望，往后莫要再烦掌门。”
余霞顿时语塞，略显狼损地垂头。 啊，但是，”王观连连摆手，“弟子当时可是深受鼓舞！
毕竟能得到掌门亲自指导训话，那都是亲传弟子的才有的待遇！” “弟子一直以为，只有像燕师姐那般惊才绝艳的天之骄子，才有这种机会，没想到当年的弟子竟然也如此幸运。” “有了掌门的教，从那之后，弟子更是勤奋刻苦。在宗门并入魔道后，弟子也选留在了宗门里，这才幸运的在掌狱司寻到了一份差事。” “这一切，都是掌门的功劳！” 余霞欲说还休地看了他一眼，最终只是美眸垂落，自嘲般笑了笑：“那是你自己的福缘。和我无关。”
土观有些疑感地看向柔折。 桑折却朝他摆了摆手：“口渴了，去，给办公室里倒两
壶茶。 “好嘞司首！” 等弟子走远之后，桑折才将视线缓缓落在余霞身上。 “余妈，见到曾经的弟子依然如此尊敬你，你不高兴嘛？余霞微咬红唇，缓缓垂眸：“奴婢何德何能。”
奴婢只是个不称职的掌门，对于门下弟子也从未上心过，配不上这位弟子的尊敬一一”
“余妈，你还是搞错了。” 桑折轻声道：“你明明知道，自己为何无法踏入大乘境的。” 道心已破，谈何修行？” 余霞身子触电般额了颤。
四百五十四、从一而终，物我两忌
其实余霞已经隐约感觉到了。 在突破普升的时候，她明明已经能够清晰的感知到那层
栓楷。 那么清晰，那么明朗。仿佛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冲破栓一飞冲关。 然而就是那薄如蝉翼的栓楷。 余霞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戳破。 不是修为不足。不是境界不够。 而是心境。 ….是她自己。在拒绝着踏出这一步。 “我其实一直不太懂。” 桑折轻声道：“就算有我当初下了你魂印的缘故。” “但我一来从未要求过余妈对我言听计从，二来也从未对余妈的修行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余妈你变得莫名的卑微、拘谨，一点都不敢在我面前直起腰来，连直视我都不敢。” “说实话，若是现在有人看见你。” “他会相信，这个对我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女人，是曾经风头无两、名动一方的余霞真人吗？” 余霞心头猛地颤抖了起来。
“奴、奴婢只是一一” “我知道。“折摇了摇头，“余妈你只是想努力扮演好保姆这个角色。” “不过啊，我们家对保姆也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啦。完全没有必要卑微到这种地步。” “我更希望余妈做好自己已就行，没有必要为了讨好任何人而改变自己。" “如果是因为在我们家当保姆，或者是我的魂印阻碍了你。” “那么一”他缓缓抬手。 轻轻点在了余霞眉心。 在余霞瞳孔震动之中，那种心底玄妙难言的感觉，忽然消失了。
魂印，我替你取下了。“桑折静静望看她，眼神平静清
澈。
“"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那一瞬间，余霞缓缓抬起头。 她的眼神木讷、麻木、迷茫。 但最后。 所有的情绪，全都被一种毫无缘由的恐惧所吞噬。 “老爷...不要奴了吗？”她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何时眼
角隐约尚出几滴泪水，连声音都带上了硬咽。
“你是余霞真人。” 桑折轻声说道：“是当年名动修仙界的天才修士。” “修行百年便踏入渡劫，一已之力创立水月仙门，短短十余年便名声大噪，让水月仙门名动一方。” “只是待在我们家当个保姆，确实有些屈才了。” “虽然曾经还是水月仙门弟子的我，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记恨过你.不过都过去了。” “找也算报复过你了。“他静静望看余霞，“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吧。”
希望你挣脱束缚之后，能顺利踏入渡动。” 说完，他轻轻转身拂袖。 “——不要！！” 还未踏出几步，桑折便听到了身后颤抖的声音。 余霞跪伏在地上，死死拽看桑折的衣角，脸上涌起一丝哀求，泣不成声。
“奴婢、奴婢不要踏入大乘境了。” “奴婢只求侍奉老爷左右。” “求老爷不要丢下奴婢，不要她拼命擦紧桑折的衣角
，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桑折扭头，眼神静默地看了她一眼。 “站起来。”
余霞的眼神颤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看两道清凉的泪痕，分外惹人怜惜。 “你忘记你修道的初裹了吗？” 桑折缓缓道：“从我进入水月仙门第一天开始，我就听
说过余霞真人的事迹。”
“每一个进入水月仙的第子都知道，自家的掌当初也不过是个小宗里的普通女弟子。在同届弟子中并不起眼
她却硬生生凭借着自己的刻苦勤奋，一步步超过同届的师兄弟姐妹，一步步踏入渡劫境。”
“说全部可能有些笼统。但绝大多数水月仙门的弟子，都是因为憧憬看你这样的掌门，才努力勤奋修行的。” “你完全没必要对仙门之事愧疚。“桑折轻声道，“在大部分弟子眼中，你就是一个足够合格称职的掌门」。”
而那些弟子，像主观，像其它选择留在魔道的前仙门弟子。”
没人会想看到，自己之前懂幢憬又向往的掌门真人。” 会如此卑躬屈膝、狼须不堪地跪伏在一个男人身后，
祈求他不要抛弃你。” ..我也不想看到。”他眼眸垂落。 余霞泪痕未干，却依旧证望向桑折。
我希望余妈，能站起来。”
“看看我的眼晴，然后回想起自己修道的初裹。“桑折认真地说道。
余霞茫然地楞神良久。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然后，着向桑折的眼睛晴。 桑折的眼晴一如既往的平静澄澈，有一种不同于寻常人
的干净。
余霞忽然想起来，自己记得这种眼神。 曾经的自己还是仙山上一个普通的小弟子，和同届的师
兄弟们一起坐看听师尊讲道的时候。
调皮一些的师兄弟们，总是会走神玩闹，尤其是结晶师兄，还会偶尔趁师尊转身之时做鬼脸。
每次这么做，他们都会被师尊狠狼打板子。 .你们几个！看看你们的小师妹余霞！心无旁驾、自光澄澈，满眼都是专注和宁静。 为师早告诉过你价。修道一事，无关众生，只与自已有
关。
你们修道，是在修自己的大道。 专注自己的事，从一而终，直至世间方物存于心间，物
我两忘。
如此，大道可成矣！
“…..从一而终，物我两忘.余霞喃喃自语。 “原来我.一直都没读懂吗。” 自己曾以为，飞走的纸鸢，终会再飞回孩童的手里。 时至今日，自己才忽然发现。 孩童若是不想要，纸鸢便不会飞回来。 当日自已以为自已已然读懂。实际上终究是一知半解。 牵着纸鸢的孩童，从来都是自己。 余霞的视线仿佛越过汇茫迷雾，回望到仙山上，那个静静盘膝打坐的古板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此刻在想什么呢？对了。 她在想，自己将来会不会变得很厉害。 变得比师兄还厉害。变得比师尊还厉害。 变得比所有人都厉害。 变成一派掌门，变成方人敬仰的余霞真人 ..我做到了吗？她静静看看小女孩。 小女孩也静静看看她。 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余霞笑了起来。 久违的，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而清凝殿前，看看已然盘膝入定的余霞，桑折的眼里也重新恢复了慵懒和惬意。
“着来，往后魔道。” "终于可以再多一个大乘境了。" 说着，他捏碎了手里的丹丸。
四百五十五、鱼：啊米诺斯
余霞静开眼的时候，晨光微亮
晨曦第一缕阳光止照在山最醒自的地方，照在清凝殿门口的那棵菩提树上。
身上的道袍积了些露水，略微冰凉湿润。 她正欲缓缓起身，忽然听到身旁清爽的声音： “完事了？” 余霞抬眸，缓缓行礼：“有劳老爷为奴婢护法。” "小事。” 桑折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余霞却始终注视看他身上的浓重的露气，知晓桑折定是
一整夜都没有离开半步，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看自己。
恭喜余妈，终于得见自己已向往已久的风景。” 桑折笑咪踩地问：“有什么感想吗？” 余霞犹豫良久，最终才小声说道： “原来顶点的风景 “….也没什么好看的。” 桑折笑得愈发灿烂了。 “是啊。众人总以为登临绝顶便可一览众山小，一个个
奋不顾身不肯停下半步。”
实际上越高的山峰登顶之时，越是只能看到白范茫的
一片。无趣至极。” 然而。这句话，爬山之人说出来只会引人发笑。” “唯有登顶之人，才可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一一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恭喜。“桑折轻笑拱手，“余妈终于得偿所愿了。” 余霞则是深深看了桑折一样，同样以修士天礼回敬。 奴余霞，苦寻仙道百余载，自陷图圈数次，皆得老爷指点迷津。” “恩同再造，没齿难忘。” “没什么。桑折大大地摆了摆手：“早答应过余妈要帮你上大乘境的。如今不过是信守承诺罢了。”
那接下来呢？余妈有什么打算吗？” 他轻笑看问道：“我已经还你自由，你可以尽情去做你
想做的事情。重建水月仙门，在魔道做事，亦或继续潜修，追求比大乘境更高的风景一一传说中的羽化登仙。”
余霞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踏入大乘之后，奴婢寿元尚早，如此心急追寻大道恐
怕适得其反。” 奴嫂.想继续留在老爷家，当好一个婵女保姆，修身养性。” 桑折点了点头：“也行。那就欢迎余妈继续回到桑家咯
“读呀～等了一晚上，骨头都有点僵了，回去余妈你可要好好给我按摩按摩哦一一”
正当桑折伸着懒腰往回走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余霞志芯的声音：
那个，老爷….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 “"嗯？” “老爷可否愿意..与奴婢切一二？“她眼眸略带精芒地
望向桑折。
桑折停下脚步，片刻后轻笑：“好啊。” “不过不能在这里打吧。跟我来。” 御剑乘风起，二人身影骤然消失在天际。
最后选择切的地方，还是在东海之上。 严格来说，大乘境修士对战，如果不想演变成不器山那
样半条山脉都夷为平地的惨状，还是只有东海安心。 毕竟这里能影响到的就只有海里的鱼了。 半空中，余霞缓缓拔剑。 一身道袍盖住她腰又浮夸的身材，领口半露一抹酥白，出尘的气质配上堪称涩气丰满的身材，有一种特别能勾动男人欲.火的感觉。
桑折此刻倒也没心情关注这个，梦君剑凌空浮现，口中
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余霞深吸一口气，美眸间光芒渐渐清明：“好了。” 静默片刻，动身之时，妻时整片天幕宛如被无数剑光撕裂。 东海之上山崩海啸般的异状，一直波及到远在东海岸边的渔村渔船。 连度假村原本在沙滩上晒看太阳游看泳的有人个，也约纷躲入酒店。 无数凡人对着东海之上若隐若现的异状指指点点，思考看又是哪里的大修切又或者异宝降世。 但异状并没有持续很久。 半个时辰之后，涌的海面渐渐恢复平静。 东海之上，余霞手中剑已然碎成数节。她静默地望看手中断剑，默不作声。 “有何感想？“桑折的声音在一旁传来。 余霞沉默良久，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美眸间清芒愈发明亮。 畅快了。
眼里涌现一探抹释然，轻声道：“先前在双姆心中，总有一抹怨气。”
“为何奴婢苦修多年，及不上老爷和教主朝夕之功。” “尽管奴婢也知晓，修行终归是自己之事，世上本就没
有公平可言。” “但这股怨气..总得宣泄出来，不然积于心，有碍修行。” 桑折点了点头：“所以打这一架，打爽了？” “打爽了。“余霞美眸微垂，笑到，“奴婢知晓了，自己要修行的地方还很多。”
如今看到的风景，不及老爷半分。双婢会加倍努力追赶老爷的脚步的。”
桑折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吧。之前在仙门的时候，你也知道。”
‘我啊，资质一直都烂的很，根本就不是修行这块料。” 要是没有机缘，我也一辈子都没办法追上余妈的境界
。连仰望都难。”
如果没有被那些家伙逼到绝境，叛出仙门。 自已一辈子都只能是水月仙门里平平无奇的一介小弟子
也许老大在这方面是公平的。得到一些东西，就总要失去一些东西。
“只能说，世事变幻无常，谁也说不准吧。” 余霞凝眸片刻，缓缓望向手中断剑。 眼里似乎有一抹婉惜。 “…….可惜此剑，从奴婢成为掌门之后，一直使用至今。”
“如今也难以承袭大乘境的修为，还是不堪重负坏掉了
桑折看看余霞留恋的样子，了眼，忽然说道：说起来。余妈既然也是用剑的。” “不如去找顾姐姐帮你修修剑，顺道探讨一下剑道和大
乘境修行经验吧。” "读？“余霞略显惊呀，“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桑折笑咪咪地说：“我给你批几天假，这几关家里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反正龙寰现在也算是化身家政狂魔了，她跟小莺两个人每关都能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余霞沉吟片刻。 顾樱眠的剑法，她也侥幸见识过一二。那确实是惊才绝艳，美不胜收，只是惊鸿一臀也足以让她终身不忘。 如今竟然有幸可以找顾樱眠切论道 “多谢老爷。“余霞无比感激地看了桑折一眼，深深行礼
四百五十六、至情至性
余霞离开了。 桑折则是回到家里，开始享受自已短暂的假期时光。 只不过刚一回到家，就被司静竹拉到一旁，一脸警惕紧
张得问道： “桑折，你跟余妈干什么去了？” "？给她晋升大乘护法啊？不是跟家里报备过了嘛？" “你确定只是如此？没千什么别的事情吧？” “能干什么？“桑折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余妈现在已经成功踏入大乘境了，去剑花宫找顾姐姐玩去了。” “"吓死我了。” 同静竹松了口气，拍了拍脑脯：“原来只是踏入天乘境了啊。我还以为那个该死的大胸婆背着我偷吃呢。” 桑折：“？”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 司静竹似乎对余霞的执念还是很深啊。 “余妈都踏入大乘境了，你现在还天天在家里看漫画摆烂混日子。明明本体是仙药，资质那么好，好岁多花点时间修行嘛。” “修行有什么用。“司静竹撒了撇撒嘴，“我就是修行的再厉害，也不过大乘为止。可你想想家里的大乘现在都在干什么
？”
桑折想了想。 花江怜不说了，究极宅女，高强度网上冲浪，除了晚上
馋了，会去找桑折解渴，平时纯在刷传讯仪或者看小说漫画
樱眠在花宫，除了偶尔指导第子习剑，天部分时候都在看藏红阁里各种美容美妆的博主。以乎自从跟桑折修成让果后，她就越来越在意己已的妆容。
余妈虽然踏入了大乘境，但按照她的想法，马上回来之后估计还是在家里当保姆，照顾一大家子衣食起居。
这么一想。 一家子的大乘境好像确实都有点不务正业。 “反正到了大乘境也还是摆烂。” 司静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现在就开始摆烂，所以我等于大乘境！” 柔折：..6。” 算了。指望雌小鬼突然勤奋刻苦也不太现实。 随她去吧，爱干嘛干嘛。 “说起来，最近网上关于你的消息还挺多的嘛。” 司静竹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双腿：“话说你前段时间去妖族出差，还有闲情逸致创作书籍吗？” “书籍？什么书籍？”
桑折一脸疑惑。 “怎么还装上傻了？干嘛，我又不会嫌你写的书烂。“司
静竹哼哼了一声，将传讯仪递过去，“你看，这不是你嘛？都上热搜了。”
不知为何。 桑折心里忽然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接过传讯仪之后，柔折看看屏幕上热搜首页的儿行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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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柔折将传讯仪还给了司静竹，然后一脸认真地问：“这热搜是刚挂上去的吗？”
“不是啊，昨晚都挂上去了。” 司静竹点开界面，指给桑折看：“你看，都卖出去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