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之马的魔王
灵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内心深处其实极度抗拒再做这样的事情，一想到每次预言法术带来的反噬的痛苦，她的身体都微微地颤抖起来。
但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之前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是，因为夏川恢复健康之后，这种念头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是又发生什么，骸觇大人他应该也会……”她默默地在心中一遍遍这样对自己说着，向前踏出一步，站到了沙盘的面前。
她习惯性地闭上了双眼，低声默诵，同时伸出双手，把手掌悬在沙盘正上方。
鲜血很快就渗入到了沙粒当中，没有留下丝毫印迹。
夏川叹了一口气，命令灵鼠们往这边汇聚，同时抓起更多的灵鼠，划破它们的身体，让它们的血滴落到沙盘上。
有点不人道，但总比杀人要强。
而且，它们的血液中事实上比一般的人类蕴含了更多的灵气，理论上来说，应该比杀死人类获得的血液更好用才对。
异变突然发生，沙盘上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个黑影骤然出现，向灵媒直扑过去。
夏川眼明手快一把将它擒住，直接拖到自己面前。
那是一个拥有许多触手的黑色的影子，应该是被安洛塞斯污染的怨灵，夏川很快就把它消灭，而在这时，鲜血沙盘也终于真正对灵媒的行动作出了回应。
沙粒开始运动起来，沙面上凹陷出了一行文字，大概因为灵媒使用的是露西亚语，显现出的文字同样是露西亚语。
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沙柱升起来，并且很快就塑造出了这段刀刃的主人的全身像，几秒钟后重新崩散成沙粒。
更多的字母继续在沙面上出现然后消失，而更多的人形也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并消失，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三四十秒，沙粒上的血色渐渐变淡，随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沙盘内的沙子自然地堆积在一起，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灵媒薇拉一声低哼，鲜血从她的鼻孔里涌出来，而她的双手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干枯萎缩。
那种夏川已经很熟悉的力量正在吞噬她的生机，夏川马上开始与它对抗，并在几分钟后把它消灭，重新让灵媒恢复了正常。
两种力量以她的身体为战场，给她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但她却一直紧咬着牙关，几乎没有叫出声来。
“抱歉。”夏川说道。“我们会尽量减少需要借用你力量的情况。”
“没关系，这就是我存在的价值，而且，比起以前，现在我只需要承受痛苦，不需要付出代价，这已经是我不敢奢望的结果了。”灵媒说道。“那么，您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夏川点点头。
露西亚语为荒野，霓虹语大概会稍有差异，不过应该也是类似的意思。种族为山之精灵，拥有瞬间移动、剑术、火焰附魔和控制幽魂的能力，实力推定为五级，大概是契卡的等级设置单位。
而其他几个人则只有名字和样貌，应该是缺乏媒介的缘故，并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沙盘对于冥河会的描述也相当简略，让夏川有些意外的是，按照沙盘的描述，这个家伙竟然已经是冥河会现存主要的几个干部之一。
当然，最关键的他藏匿的地点已经知道了。
所有内容都是夏川以自己中级露西亚语的水平强行翻译过来，某些地方多少有点别扭。比如山之精灵，换成霓虹语肯定是不同的名字。不过这样的信息对夏川来说并不重要，他事实上只需要找到他们就行了。
在他和守望者对抗的时候，绝不容许这些家伙在背后捣乱，制造事端。
“桐生，你负责把薇拉送回去，注意反跟踪。”
“是。”在黑暗中盘腿打坐的桐生一龙站了起来。
话虽如此，夏川还是亲自确认了没有人在背后跟踪他们之后才动身前往冥河会的秘密巢穴。
那是新宿一幢十五层的商务大厦，出口众多，即便是已经到了深夜，周围依然有不少车辆和人员经过。
冥河会的家伙们选择这个地方应该进行过充分考虑，不过，这些考虑对赤坂和东京守望者来说或许有用，对已经知道他们明确楼层和房号的夏川来说却没有任何意义。
选择在深夜进行仪式本身就是为了防止对方觉察到被窥视后逃离，不过，这家伙的能力似乎并没有那么强，起码在夏川用地遁术直接闪入房间的时候，包括那家伙在内的五个人都还没有离开。
大部分妖怪虽然不像人类那样每天需要睡七八个小时，但还是需要休息。夏川闪入的时候，只有两个妖怪在客厅一边吃东西一边守夜，另外三个妖怪都应睡下。
他的到来马上就引起了守夜者的注意，但在他们发出警告之前，夏川已经用冰盾覆盖了所有门窗，随后一手抓住一个妖怪，将他们直接在冰盾上砸晕，用冰封了起来。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夏川一把抓住刀刃，在对方弃刀之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颈，但就在他发力之前，那家伙的身影突然消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楼上楼下的房间太多，虽然可以同样用地遁术快速移动，但夏川并不想在这种捉迷藏的游戏上浪费时间。他直接冲进房间，狂风暴起，将房间里那两个刚刚惊醒，正准备破开冰盾逃亡的家伙吹得无法站稳。下一刻，暴风骤停，但他们还来不及做点什么，就同样被夏川一把一个抓在手里，重重地砸在冰盾上，随即用冰封冻了起来。
神尾瞳新教他的这一手相当好用，很快，整个房间都被他用厚厚的冰层包裹起来，而那被捕的四个妖怪则被他融化了头部的冰块，暂时恢复了呼吸和说话的能力。
夏川使用的是自己的本体，也就是神谷宏的样貌，看起来冥河会的这几个家伙对他并不陌生，但却对他展现出来的力量极其惊讶，以至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你们的情报还没有来得及更新。”四个俘虏都被他带到了客厅，他把单人沙发拖过来，舒舒服服地坐到了他们对面。“也是，突然经历了这么多事，赤坂的那几个内鬼应该也在整理，还没来得及把最新的情报传递给你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四人中看起来力量最强的家伙终于回过神来，色厉内荏地问道。
对这样的小角色，夏川实在是懒得多费口舌。他一面抚摸着荒舍弃的刀，一边说道：“我的代号是骸山，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应该明白？”
“你是骸骨会的……？”四人吃了一惊，随即面如死灰。
骸觇，骸麟都已经是冥河会的老对手了，当初他们和名为猗犹的古代妖怪联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终于干掉了骸觇，让骸骨会消失了一段时间，但谁能想到，当骸骨会再次恢复活动，不但骸觇没有死，他们的行动模式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大到了让冥河会都有些不知所措的地步。
骸觇已经是他们四个不可能面对的敌人，之前荒偶然遇到的鬼面剑客和大天狗同样是让他们必须高度重视的对手，更不要说，一直还没有行动，不知道躲藏在什么地方，曾经戏弄和干掉了愚等人的骸麟。
眼前这个情报中不过是被东京守望者拉拢的小角色的家伙突然也爆发出了让他们绝望的压倒性的力量。
他们之前还对骸骨会在横须贺干掉了一名秘密潜入东京的守望者要员，直接冲到东京守望者总部干掉了要员J的情报将信将疑。但现在，亲身经历了这样的突袭之后，他们无法遏制地绝望了起来。
骸骨会到底有多少成员，拥有什么样的力量？而他们又到底在密谋着什么？为什么他们在蛰伏了几个月之后，会突然爆发出这么恐怖的力量？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地向守望者挑衅，是陷入了无智的疯狂，还是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而他们这些冥河会的成员们，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我们已经成功地让守望者对东京选择了绥靖政策，也就是说，他们将会暂时放弃对东京的直接控制。赤坂现在也已经在我们的影响之下。”夏川说道。“接下来将是我们与守望者全面对抗的关键时期，所以，我们绝不会容许冥河会继续制造事端，带来不必要的变数。”
“你们四个的任务是把我的话带回去。”夏川说道。
之前砸晕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血已经被封冻起来，随时都可以用来追踪他们的行迹。荒抛弃的这把刀同样可以让他再次找到他们新的藏身之所。
拥有灵媒和预言道具之后，他在面对冥河会的时候，难免有种欺负小朋友的感觉。
“你们现在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离开东京，另找地方发展，再也别回来；第二，听从我们的指示行动，成为骸骨会的附庸；第三，死。从现在开始，四十八小时内做出选择，超过这个时间还没有采取相应的行动，我就当你们选了第三条路。现在滚吧。”
困住四人的冰块突然碎裂成无数的小块，非但如此，封住整个房间的冰也在同一个时间碎裂成细微的冰粒。这样的控制力让四个妖怪越发惊惧，而这时，他们才发现，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的敌人已经消失，而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先前和夏川对话的家伙马上跑到窗边，外面没有任何异常，而他们楼上楼下也没有什么反应，先前的事情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冰粒却在分明地告诉他们，这并非虚幻，而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现实。
“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他马上对同伴们说道。
第216章 分歧
“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荒对其他人说道。“杀掉要员并不能证明什么，我也杀掉了K，差一点就杀掉了M，甚至干掉了契卡的心灵控制者。只要有合适的时机，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守望者的反应的确是超出了常理，这背后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阴影中，一名冥河会的干部说道。
能够生存至今，他们自然也有多条不同的信息来源。某些来源的信息在时限性上也许会打一些折扣，但却能够从不同的方向让他们进行比对，确认消息的真伪。
皇居内部的照片就放在他们面前，一直以来始终作为他们最大敌人存在的东京守望者的总部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甚至连皇居周围的居民区都受到了极大的破坏，足以证明当时的战斗有多么激烈。
而更多的消息表明，被骸骨会干掉的还不止要员J和要员T，他们之前在关岛还差一点就干掉了要员P，摧毁了米军的军舰，随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交易，要员P被送到东京的骸骨神社进行了治疗，但因为伤势太重而不得不回国修养，M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被调离东京，到袋鼠国去填补他的空缺。
非但如此，骸骨会还与秘密潜入东京，在守望者控制下的邪教进行了战斗，彻底摧毁了对方的组织，瓦解了守望者的秘密行动计划。
甚至还有未经确认的消息说，米军在夏威夷的航母编队在几天前也遭到了打击。冥河会正在通过各种方法证实这个传闻，从他们现在获取的信息看，这或许并不完全是谣言。
也许正是这一连串行动才让守望者最终作出了采取绥靖政策的决定。
这简直是他们无法想象的结果。在冥河会的计划中，他们需要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才能达到相似的结果。
在场的冥河会成员都很清楚，荒之前能够杀掉要员K和契卡心灵控制者，重创要员M不过是利用了契卡和守望者激斗的契机，在他们都筋疲力竭最虚弱的那一刻突然偷袭才获得了成功。
正面对抗，冥河会既没有这样的想法，事实上也没有这样的实力。
就算只是从这一点出发，骸骨会的实力也肯定比冥河会强，而且很有可能强了很多。
“即便是如此，也不代表我们就要屈从于他们。他们再强，难道还能比守望者更强？我们在守望者面前尚且不惧，何况是他们？”
“只论在东京的局部力量，骸骨会或许真的比守望者强。”另一名干部说道。“现在的关键是，我们真的有必要和他们对立下去吗？”
“什么意思？和他们和谈？之前的同伴都白死了吗？”马上有人质疑起来。
“为理想而战是崇高的，但为了面子和立场而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们继续和骸骨会战斗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把骑在我们头上拉屎的家伙从守望者换成骸骨会，这有什么区别？你们以为他们是异类就会和我们有相同的想法？”荒不屑地说道。“别天真了！我们的命运只能由我们自己掌控！”
“骸骨会的立场和做法肯定会和守望者不同，为什么不听听他们的说辞，然后再决定我们的应对？如果他们和守望者一样，那我们当然要继续战斗下去。可如果他们愿意……”
“愚蠢！无耻！”荒突然说道。“你们这些家伙不过是想投机而已！你们以为骸骨会那些家伙会分骨头给你们啃？真是可笑！”
双方争执不休，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又说到了关键的问题上：“他们是怎么找上门的？荒，希望你能尽快搞清楚这一点。这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之前在琦玉发生的外国人遇袭事件很可能与此有关。契卡北海道分部的反应相当奇怪，有消息说，他们在这次事件里损失了预言道具和灵媒。如果他们不是被守望者毁掉而是被骸骨会抢走，那我们就……”
这样的可能性让支持先与骸骨会接触的那一派又占了上风。
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谁拳头大谁有理。冥河会中的行动派大多数已经陆陆续续死在了与赤坂和骸骨会的对抗当中，荒凭借着自己的暗杀能力和行动意愿在冥河会的日常运作中获得了相当大的发言权，但并不是现有成员中最强的一个，如果敌人比他更凶残，那他的话分量自然就减轻了。
“先和骸骨会接触一下，看看他们具体的说辞再决定我们的行动。”
最终达成了这样的共识，理所当然的是，荒并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
“荒，想聊聊吗？”当会议结束，成员们四散离开，荒却被其中一个人追上。
“黄泉？你站在哪一边？。”
“我站在哪一边并不重要。”被他称为黄泉的男子说道。“你想做什么？”
“那个名叫骸山的家伙根本就看不起冥河会，还需要我故意去做什么？”荒说道。“那些蠢货也不想想，这样主动凑上去会有什么好结果？难道我们真的是为了争取所谓的生存权而战斗？如果这座城市不由我们说了算，那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的确如此。”黄泉笑了起来。“但事情未必需要走到这一步。既然守望者愿意放弃东京，那他们未必不愿意放弃其他地方。霓虹并不仅只有东京一座城市。骸骨会想要东京，那就交给他们又有何妨？”
“你的意思是？”荒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们去找守望者。”黄泉说道。“底线被突破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完全不一样，甚至连敌我都可能彻底转换。他们难道不想要一支用来制衡骸骨会的力量？就算守望者不接受我们，骸骨会难道不想有一支力量在其他地方帮他们分散守望者的注意？”
“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这些？”
“因为我并不需要那些家伙。”黄泉说道。“局面已经不同了，如果我们离开东京，作为制衡骸骨会的力量去接管守望者留下的权力真空，那他们就不再是助力而是累赘。荒，你也不愿意他们继续在你身边指手画脚吧？”
第217章 妄念
夏川其实一直在跟踪那四个被他故意放跑的家伙，但冥河会能够在东京守望者和赤坂的追踪下生存到现在，终究也不是傻瓜，那四个异类不但分散往四个不同的方向逃走，一路上还不断地确认自己是否被跟踪，动用了很多反跟踪的手段，而夏川最终也没有看到他们与其他人汇合，只是各自单独找地方隐藏了下来。
给他们的最后通牒还有两天时间……夏川没有那么多闲心把精力花在他们身上，最终放弃了对他们的跟踪。
他们的血肉毛发都已经在之前被冰封的时候留了下来，如果真的有必要，要把他们找出来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而且，那个会瞬移的家伙在冥河会内部的地位似乎不低，这一次他的刀又被夏川夺了过来，夏川考虑着是不是要让薇拉再窥探一次他的位置，不过，他决定还是等到时限之后再决定是不是要这么做。
冥河会事实上已经不在他重点关注的范畴之内。
能解决他们固然不错，但就算是把他们暂时放到一边，对于夏川真正关注的人，他们事实上的威胁并不大。
他要对付的，终究还是守望者。
三个女孩终于离开了那幢房子，在夏川的保护之下到了佐藤健太郎准备好的给巫女们进行合宿训练的场所。
那是一家位于长野的民宿，佐藤健太郎以某所学校体育社团的名义把它整个包了下来。
民宿周围的环境相当不错，人烟稀少，占地广阔，内部还有温泉和体育馆，虽然设施稍稍陈旧了一些，但却完全满足了他们的需要。
“你们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但最好是不要在晚上单独进入东面的旧馆和后山的神社……”给他们带路的时候，旅馆的老板用高深莫测地语调对他们说道。“那里可是这片地区著名的灵异场所，尤其是你们这些女孩子……”
“灵异场所？”川口玲奈百无聊赖地摸了摸自己手背上的犬神印记。
这地方要是真的有什么怨灵之类的存在，那它们还真是倒霉到家了，正好可以用来作为给见习巫女们进行实战练习的对象。
“多谢您的提醒，请您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到那些地方去的！”
夏川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巫女和她们的灵宠、式神灌注灵力，期望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快速地解决战力不足的问题，遗憾的是，这显然并不是可以揠苗助长的事情，别说露可和森山胜利，就连他自己的式神保罗也并没有能够马上就恢复状态。
“严厉一点儿，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对充当教官的三个女孩说道。“她们这个阶段是最危险的，既是敌人的目标又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一定要尽快让她们成长起来！”
川口玲奈对此自然没有半点意见，她早就已经计划好了要好好地把自己从夏川这里受的气全都撒在见习巫女们身上。森山千雨也默默地点着头，对她来说，通向成功的唯一途径就是努力再努力，而这也是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够教给别人的经验。
只有青木结衣稍稍有些不安，不过，她也知道见习巫女们的成长对夏川和教派的意义。虽然还是没法真正做到严厉地面对那些事实上大部分比她们都大的女孩们，但起码可以做到不干扰川口玲奈和森山千雨的行动。
见习巫女们很快就品尝到了“严厉”的滋味，川口玲奈的刁钻挑刺加上森山千雨的一丝不苟，简直是双份的酸爽。好在，夏川很快就开始把曾经用在东大必胜部成员们身上的手段用在了她们的身上，定期通过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的方式“帮助”她们和她们的灵宠从这样的训练中获取“快乐”，总算是让她们把这样的生活坚持了下去。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就在夏川考虑着是不是要通过什么办法继续“帮助”她们减少睡眠时间时，骸骨神社突然迎来了客人。
“神明大人，他们自称是冥河会的代表。”野宫加奈有些不安地报告着。
这些家伙过的是什么阴间作息？就算是为了避开白天时的其他客人，也不至于专门挑半夜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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