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现实，魔改二次元 第31章

　　只是，这份权能过于玄妙，就连友哈巴赫也无法真正将这份权能发挥到极致，但如果只是面对凡尘的敌人，已可称做无敌了。

　　墨羽倒是没有在意友哈巴赫的变身，他只是评估着自己的底牌第一次动用的实战效果。

　　效果比墨羽预想的好，纯度的力量偏向唯心，他自己热血与气势不足，便去借其他动漫角色的热血与气势，然后撬动纯度体系，施展出灵子版的天元突破之钻这般招式。

　　这般的招式，杀伤力相当强劲，正面吃了，友哈巴赫的静血装都扛不住，但缺陷也是明显的，因为这一招虽然是建立在纯度体系上的，但纯度体系最终还是在调用死神世界的灵子，威力强大了的同时，却没了上帝干涉力那种单方面的接触性，被友哈巴赫一招反击便对冲了。

　　综合算下来，也算得上是有得有失吧，后续还有很大的优化空间，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对墨羽而言，和友哈巴赫的这一番争斗，就只堸是试试看自己目前力量与手段能够做到哪一步，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排好了技能，构思了一套输出手法后，想要找个木桩刷一刷伤害，测一测自己的DPS数据而已。

　　就这次DPS测试的总体结果而言，比较微妙，也许是墨羽目前道行还浅，上帝权柄火力全开的情况下，还暂时谈不上所向无敌，但配合一些底牌与战术，单挑死神世界任何一个强大的存在，不论是追求压制还是击伤，都有一定把握，想要击杀有点困难，还需要一些额外的布局与助力才行。

　　但不管如何，知晓这一点后，很多事情也心中有数了。

　　就在墨羽沉思之时，悍然发动圣别，在灭却师的牺牲中重登王座的友哈巴赫，凝视着那仿佛亘古不变，今在昔在永在的视线，声音中有着不可掩饰的愤怒：

　　“灵王，你是来阻止我的吗？我所做的一切，其他人不明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在全知全能之眼中，友哈巴赫能够看见的，只有那那一道从天外冥冥投落的视线，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看见！

　　与这双天外视线有关的一切，从过去到未来，皆是一片虚无！

　　能让自己的全知全能之眼失效，无法窥见分毫的，在友哈巴赫漫长的生命中，只有唯一的一例，那就是灵王，所以即便气息对不上，但友哈巴赫还是确认了墨羽的身份。

　　“三界的存在是错误的，必须对其修正，不论是死神还是虚，都必须被灭却！”

　　在这渐渐凋零的阴影帝国中，友哈巴赫怒吼着。

　　这份怒火，早在千年之前便已存在，而经过千年的发酵，最终轰然爆发。

　　灵王还活着，但百万年如一日的沉默，早就让其沦为虽然有名字，但却没有实际存在感的背景板设定了，友哈巴赫虽然自称灵王之子，但内心之中，对灵王也基本没什么爱戴，反倒怨怒不少。

　　而这般怒喝，也让墨羽从优化输出手法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凝视着愤怒的友哈巴赫，却没有第一时间予以回应，而是挪动鼠标，移动到了进度条中，然后缓缓向前拖拽。

　　在开启友全知全能之眼的友哈巴赫观察中，这一刻，世界在扭曲，无可阻挡的时间洪流，化作呼啸的海浪滚滚而来，将其裹挟，也将其彻底吞没。

　　友哈巴赫再一次以最初的姿态，坐回到了王座之上！

　　破碎的王殿恢复如初，而那些被圣别所吞噬的灭却师，又再一次出现，而友哈巴赫重新睁开的全知全能之眼，也回归到了闭合的状态，而此时，天外的神圣之音降下：

　　“看来以拳交心这种套路，果然还是有些用的，你也渐渐敞开了心扉，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灵王，原来你以前都是以这种方式和别人聊天的吗，真够疯狂的，难怪那些贵族会背叛你！”

　　友哈巴赫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但他没有再一次选择圣别，在经历了两次时间倒流后，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更高级的全知全能之眼覆盖了，一切墨羽不希望出现的结局，都会被一次次的重置，然后彻底重塑与改变，直至出现墨羽希望的结局。

　　一种不论怎么做都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充斥在心头，往昔都是友哈巴赫凭借全知全能之眼，让敌人感受这般情绪，但没想到，他现在也感受到了。

　　“这个世界上有资格让我逆转时光，也要与之反复沟通的人，其实没有那么多，而那些贵族并没有这样的资格，但这并不重要，让我们抛开无聊的试探与寒暄，直接进入正题吧，友哈巴赫，你最终的目的，是毁灭三界，让之重新回归混沌界时代是吗？”

　　墨羽单刀直入的询问着，友哈巴赫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是的！”

　　然后墨羽又问道：“虽然我知道一些信息，但现在我更想听你亲口说一说，你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蓝染的野心，源自于他心底的傲慢与自负，灵王只是被镇压的傀儡，腐朽的贵族假借灵王之名作威作福，对于这样的统治体系，蓝染打从心底嗤之以鼻，所以才选择了征服三界的道路，而友哈巴赫毁灭三界的想法，也必然有着其逻辑与意义在。

　　听到墨羽的问题，友哈巴赫又是沉默，却并非不想说，而是这个问题，勾起了他一些久远的回忆。

　　千年前，山本总队长尚未横扫尸魂界，建立护庭十三队之时，守卫的灵王宫眼和尚曾下凡一趟，以尸魂界，现世，虚圈的三界调停者身份，向友哈巴赫提出了一个倡议。

　　死神与灭却师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然后世界交给死神来统治，作为交换，眼和尚可以坐视友哈巴赫不断统合所有灭却师，铸就光之帝国的行为。

　　这是一个很扯淡的倡议，但友哈巴赫没有在这个倡议上多聊，只是问了眼和尚两个问题：

　　“以前的世界只有一个，在永恒的安乐之中画下界限，分成生与死的是谁？”

　　“是灵王大人！”

　　“带给百姓死亡恐惧的又是谁？”

　　“也是灵王大人！”

　　这番对话中，蕴含着很深长的意味，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友哈巴赫没兴趣对眼和尚打机锋，而是毫无保留的叙说了心中所想：

　　“回到我身边的那些灵魂们充满痛苦的哭声，还有百姓恐惧死亡，执着于短暂生命的抱怨叹息，我都知道，这样的三界，哪有安宁可言……”

　　出于“婴儿期”的友哈巴赫，赐予与回收，都只是一种本能行为，而当其拥有知性后，其行为便渐渐有了一些改变。

　　被其赐予之人，将会补完自身缺陷，获得健康与力量，而收回虽是不可避免，但友哈巴赫却可以将至延长到接受者寿终正寝的那一刻。

　　这是一种善意，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行为。

　　所有被其赐予的灵魂，都会带着自身生前死时的一切，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皆归于友哈巴赫。

　　一天又一天，一年一年，无数的灵魂在友哈巴赫心中低语着。

　　即便天生高贵的灵王之子，也渐渐有些承受不住，渐渐为此感到疲累。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时代进入动荡之年时，那些回归的灵魂携带的一切，也渐渐偏向了负面！

　　那些贵族到底有多残暴呢，这不太好形容，打个简单的比方，即便在山本总队长开创护庭十三队的时代后，尸魂界算是进入了歌舞升平的年代，然而，岁月静好的只是静灵庭，而静灵庭之外，那些平民生活的流魂街，是一个盗匪与试刀杀人鬼横行，蕴含灵子的食物与饮用水短缺，然后隔三差五还有死神前来屠杀，以此平衡三界魂魄数量的地方。

　　这还是歌舞升平的时代，而贵族互相攻伐的混乱时代到底是什么样，那就不用多说了。

　　所有回归的灵魂，带着他们的被杀之痛，求不得之苦，以及诸般极端负面欲念，回归到了友哈巴赫的灵魂之中！

　　由疲惫而渐渐至痛苦，最终，让友哈巴赫愈发不堪重负。

　　这也是黑崎一护内心中的斩月大叔，为何如此在意黑崎一护内心的原因，作为千年之前灭却师之王的投影，他再也不想听见那充满哀鸣与苦痛的灵魂之音了。

　　在漫无止境的重负之下，友哈巴赫从内心之中萌生出了一个想法，而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需要统一灭却师，需要打败死神与虚，然后轰开灵王宫的大门，彻底支配一切，让三界复归混沌，回到那万物暧昧的时代，而其目的，只有一个：

　　“我想要创造一个没有牺牲，没有死亡，没有痛苦的世界！”

　　在短暂的回忆后，友哈巴赫对着墨羽，叙说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墨羽对此的评价是：“很有趣也很有意思的想法，但不得不说的是，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听到这番话，友哈巴赫瞳孔一凝，因为千年之前的眼和尚，在听见他的内心叙说后，也是调侃到他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便伸出了手，用藏在里面的灵王之左手，封印了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之眼，然后便洒然离去。

　　虽然灵王的左手，最后因此加入了友哈巴赫的阵营，但也因此导致了友哈巴赫被山本总队长砍死一次的结局。

　　所以，友哈巴赫对这句话，颇有些PDSD，然后问道：

　　“在你看来，我不知道什么？”

　　墨羽笑道：“很多很多，比方说混沌界曾经面临的三大劫难，以及当今世界，死神，灭却师，虚三者的存在意义是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我想和你聊的也不是这些，如果我说，我支持你毁灭三界，让世界复归混沌界呢？”

　　墨羽一直不赞同当前世界的架构，三界安危存续，全系于最强者主动或者被动牺牲而来的打生桩仪式，人桩一旦出问题，整个世界都有可能随之陪葬，这本就是一种很鬼扯的模式，所以，墨羽打算借助三界方舟这个计划，彻底改造整个世界。

　　友哈巴赫闻言，不由得精神一振，没想到灵王居然支持自己的理念！

　　“不过，支持归支持，在如何毁灭世界这个问题上，我觉得你有些业余了，作为一个灭世大反派，的情报获取不够充分，三界秘闻信息缺失太多了，田野调查不够充分，没能洞悉世界的根本矛盾，基层调研工作都不够过关，没能充分反应群众的心声，战略眼光与决策也缺乏水平，漏掉了一些即便理念实现后也能让你一朝扑街的根本问题……”

　　墨羽的侃侃而谈，立刻让友哈巴赫陷入了茫然之中，主要是他也没想过，这年头想要当灭世大反派，还有这么多讲究，等反应过来后，便是忍不住寻思到，灵王被镇压在灵王宫内百万年之久，该不会没事的时候都在研究如何灭世吧？

　　又或者，眼下出现在他眼前的，并非真正的灵王，而是灵王终于在漫长镇压中彻底崩溃，继而孕育出的疯狂意志？

　　而墨羽所讲的这些，也不是车轱辘话，在最后，也是凭借自己的智慧，给友哈巴赫指明了方向：

　　“综合上述，在我看来，如果你真想要毁灭三界，复归混沌，那么你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地狱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你的理念就是空中楼阁，没有实践的价值，即便实践了，也必遭破灭！”

46.反派们就更好开发与利用石田雨龙达成共识（二合一大章）

　　对于友哈巴赫想要创造一个没有牺牲，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的新世界的想法，以及他这么做的原因和动力，墨羽不予置评，只是觉得其不够专业。

　　这年头，在各大影视作品以及小说中，啥反派没有！

　　光是灭世大反派，那也是车载斗量，然后这些灭世大反派中，如何实现灭世的手段，以及灭世的理由是啥，那都是千奇百怪的，墨羽早就见怪不怪了，而且身为网文作者，也总是忍不住想着这些反派模版可不可以借用到小说里，然后祂们的灭世手段思路是什么，精彩在哪里，还有哪些缺陷，又该如何弥补。

　　如果要用游戏术语来形容的话，墨羽的职业是【网文作者】，然后他的职业技能栏里，应该还有个LV5【反派灭世学】这样的写作技能。

　　某种意义上来说，墨羽的网文之路如此扑街，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其他作者都是在钻研套路与爽点，哪个作者会整天去思考该如何毁灭一个世界呢。

　　但一个人的际遇是说不清的，这不，现实中用不上的奇怪技能，在白银之海的世界泡中派上用场了。

　　毁灭世界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不仅会有各路主角与配角，高呼热血，友情，羁绊一类的词，然后疯狂爆种冲上来一顿殴打，还有很多其他细节上的问题，光有力量是不够的，还需要卓越的眼光与智慧，以及良好的运气。

　　要知道，二次元动漫历史上，真正成功毁灭过世界的大反派，可谓屈指可数。

　　友哈巴赫作为死神世界的最终反派，力量算是够用了，但在其他方面，当真只能用马马虎虎来形容，身为灵王之子兼当世最强者之一，对三界最深层次的秘闻竟一无所知，难怪会被眼和尚当无知小屁孩看待。

　　按照骚话王蓝染的名台词，弱者质问世界为何如此运转，强者阐述世界应该如何运转。

　　而要做到这一步，了解世界的运转以及其规律是必然的，知晓才是改变的基础，若不然，那就只是痴傻愚者自以为是的梦呓罢了。

　　其他不说，诺大的地狱就摆在那里，就连死神都对地狱有一定的探索和了解，而友哈巴赫怕是压根没去了解过，眼皮子就在自己的地盘上打转了。

　　只要他去探索一下，以他的全知全能之眼，不难发现地狱一直在缓慢蚕食着三界，到时候也会明白，自己的理想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三界毁灭，融合归一，复归那万物暧昧，无生无死的混沌时代，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友哈巴赫还能享受一下那所谓的没有牺牲，没有痛苦，没有死亡的乐园时代，然后等到地狱彻底吞噬混沌界后，友哈巴赫能够享受的，就只有充斥着永恒牺牲，痛苦与死亡无穷无尽的地狱时代了。

　　友哈巴赫的理想是不可能成功的，不只是三界强者，甚至是世界都会在冥冥中阻止他，就算他逆天成功了，也只是更巨大绝望的开端。

　　但还是那句话，一个人的际遇，是很难预料的，这不，脑子不是很聪明的友哈巴赫，遇上了在毁灭世界上很有研究心得的墨羽，可谓金香玉露一相逢，狼狈为奸皆鬼畜，命运的车轮在此期间不仅转动了起来，甚至还卯足了马力，准备来一番秋名山竞速狂飙，一争车神名号。

　　墨羽用直白清晰的言语，为友哈巴赫细细描述了这些太初秘闻，详细分析了他的理念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并且明确指出三界不是他的敌人，地狱才是阻碍他实践理念的根本矛盾后，友哈巴赫神色巨变，先是震惊而不可置信，然后渐渐扭曲了起来，表演起了相当抽象的颜艺。

　　很显然，友哈巴赫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眼和尚说他啥都不知道，啥都不懂了。

　　看见小屁孩高呼不知所谓的中二宣言，然后脑抽了一般疯狂往死路上加速俯冲，身为大人的眼和尚，给点小惩大戒，已经算是爱的轻抚了！

　　是的，当年眼和尚封了友哈巴赫的全知全能之眼，并非出于恶意，反而是出于爱的善意，当然，眼和尚的善意，也并非那么纯粹，对他来说，有资格成为新一代灵王人棍的候选者，那是越多越好，所以，他并不是很希望友哈巴赫死于脑残，而是以自己的方式，给了友哈巴赫一些告诫。

　　只是，当年的友哈巴赫并没想明白，然后扛着封印，率军进攻尸魂界，然后被山本总队长这个杀人魔给砍翻了。

　　直至千年之后，遇见了墨羽，才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一切。

　　“我并不会嘲笑任何一种付诸实践的理想，即便这种理想看起来很蠢，因为有时候，世界就是被这样的愚蠢所推动的，继而前进或倒退的，你的理念虽然有一些问题，但只要修改好错漏，找对方向，也能改变世界的，尤其是在这个旧劫未去，新劫又来的灾厄时代，更是需要你这样的炮灰，哦不，是英雄挺身而出站出来，照亮世界，为世界做一些拨乱反正的贡献。”

　　听到墨羽的安慰与开解之后，在接连上演了多种颜艺之后，友哈巴赫深深的沉默着，他现在的心态甚是复杂，有些难堪，也有些失落，也感到耻辱与愤怒，但与此同时，还有深深的感激与庆幸，甚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友哈巴赫自打诞生开始，人生就是不完整的，他被所有人视作为王，为父，为神，他一直都是赐予的那一方，但现在，他从墨羽那不厌其烦，深入浅出的敦谆教导中，感受到了从未感受到的温暖。

　　也许，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父爱吧！

　　友哈巴赫如此想着，然后开口说道：

　　“灵王，你无需安慰我，没有死亡与痛苦的永恒乐园，是我必须必须踏上的道路，但在此之前，如您所言，我需要思考一段时间，这些姑且不谈，你跟着石田雨龙来到阴影帝国，想必也并不仅仅是为了为我指点迷津吧？”

　　友哈巴赫的理念，并不仅是一种理想，也是一种势在必行的自救。

　　千年前，他虽然感到疲惫与痛苦，但自身的知性还能勉强保持宽厚与雍容，是一个合格的王，但千年后，无数被死神屠杀的灭却师魂魄不断归来，他的知性，已经无可挽回的偏向了偏执，冷戾，残暴。

　　自己正在堕落，不仅是自己，所有的灭却师都在堕落，曾经辉煌过的光之帝国，现在也彻底堕落为阴影帝国，不复往日荣光了，友哈巴赫深刻的察觉到这一点，也唾弃着，厌恶着这一点。

　　然后他不自觉想到，而下一个千年，他和麾下的灭却师们，又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被苦痛与死亡折磨到崩坏，脑子混沌，知性扭曲的疯子，统帅着一群偏执疯狂，失去了所有荣光却整天臆想不断的老鼠灭们，躲在名为帝国实则为阴沟的地方，持之以恒的叫嚣着，做着永恒不断地扭曲之梦？

　　对曾经的王与神，曾经身披荣光的神之子民而言，那是何等可悲的结局！

　　真要落到那种结局，友哈巴赫觉得自己，以及所有的灭却师，纵然还活着，但也和死了无异。

　　所以，友哈巴赫绝不会停下追逐没有牺牲，没有苦痛，也没有死亡的乐园之路，不仅为了那些奉其为王的信众，也为了自己。

　　但这些话，友哈巴赫也不愿意多说，只是重新将话题引回了最初。

　　“我的目的，之前就已经说了，是寻求合作的契机，旧日的三大劫难尚未彻底消弭，世界又面临被虚无吞噬的新劫难，为此，我需要将三界炼制为方舟，横渡虚无，前往新世界，为此，我希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墨羽介绍了虚无之劫的相关信息，以及三界方舟计划的一些想法，友哈巴赫听了，神情凝重。

　　反派有一点好，那就是一般都会很有野心，很少会有我只想当个普通人的大反派，而野心这玩意，想要实现终归是需要实体寄托的，世界归于虚无这种事情，反派有时候会比正派更上心，更积极。

　　友哈巴赫也是如此，他那没有牺牲，没有苦痛，没有死亡的乐园之路，本质依旧是追求更好的存在，他也需要世界来承载他的知性，而世界归于虚无，并不符合他的利益。

　　在墨羽介绍了三界计划的一些内容后，友哈巴赫没有立刻予以回应，目光落在了还在一边躺尸，被遗忘了挺久的石田雨龙身上，然后说道：

　　“他就是你实施三界计划的棋子？”

　　墨羽把石田雨龙送来尸魂界的最主要目的，便是引出友哈巴赫与阴影帝国，眼下顺利达成了目的，但对于石田雨龙，墨羽并不打算就此让他杀青退场，所以便介绍道：

　　“他不是我的棋子，而是通过了我的面试，并且以优异表现获得提前转正的天国传媒正式员工，目前正以主演之姿，拍摄最强保安传说第二集，别看他现在惨兮兮的，但接下来他还有很多的戏份，而在三界方舟计划中，他也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只是，他目前需要一些来自于你的帮助，比方说，我觉得他有成为下一任灭却师之王的资格……”

　　闻言，友哈巴赫又再一次看了石田雨龙一眼。

　　即便身体与灵魂都无限接近死亡，但那从未熄灭的战意之火，持续殴打着死亡，执拗而不屈继续活着。

　　友哈巴赫那阴戾的眸子中，浮现出一抹欣赏。

　　石田雨龙在尸魂界闹出诺大阵仗，友哈巴赫自然是有关注的，石田雨龙被四枫院夜一救走后，友哈巴赫也没多做考察与思考，就立刻派遣人手前去寻找。

　　这份迫切，却并非如同墨羽猜测的那般，是源自于食欲，而是出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