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后老爷爷
坐在咖啡厅里,蓝染注视着黑崎一护,然后以直接说道:
“在交谈之前,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对我的了解有多少?”
“是一个唤作观众的神秘家伙把你介绍给我,但也只是告诉了我你的名字,以及说你有进灵王宫的路子。”
黑崎一护在这方面,倒是坦诚,因为墨羽从没有不允许他提及他自己,在这方面,墨羽和黑崎一护倒是有几分类似,都是那种推崇堂堂正正做人做事的那类型。
蓝染结合昨天的见闻,然后问道:“你所说的观众,是那个天外传来的神圣之音吗?”
黑崎一护点点头,蓝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对墨羽,他自然是在意的,昨天他看似走的很轻松,但一路上也一直在观察与推敲,毕竟,对他这种级别的强者而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其实也是一件挺诡异,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可怕的事情了。
而结果也是明显的,浦原喜助都找不到,蓝染就更不用说了,今天他出门调查,也不乏寻找相关线索的念头,只是蓝染也没想到,他需要的线索,居然就被黑崎一护主动送上门了。
蓝染没有急着追问,反而说道:
“黑崎一护,既然那位神秘的观众没有多说,我便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护庭十三队的五番队队长,而护庭十三队,在名义上是尊灵王为主,为灵王守卫三界的武装力量,作为五番队队长的我,并没有进灵王宫的路子,所以,你找错人了。”
蓝染没有说谎,只是有所保留,五番队队长没有路子,却并不代表虚圈之王没有路子,黑崎一护愣了一下,没有察觉到蓝染话语中的保留,只是耿直的说道:
“你虽然没有门路,但你一定知晓有门路的人是谁。”
蓝染倒是没想到黑崎一护会这么说,便解释道:“我也许知道,但你能理解你这番话的含义吗,灵王宫是尸魂界最神圣之地,等闲人别说进去了,连知道灵王宫这三个字都有可能被判罪,你就算知道谁有门路,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不允许,你打算怎么办呢?”
黑崎一护眼都不眨的秒答:“如果他知道却不说,那就全力说服他。”
蓝染有些啼笑皆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忍不住说道:“说服有什么用,他如果还是不答应,反而送你去受极刑呢?”
黑崎一护继续秒答:“那就殴打他,直至殴打到他愿意说为止。”
蓝染现在反而觉得自己耐下心来和黑崎一护沟通,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还是耐住性子,问道:“如果他很强呢?”
“那就用尽全力去殴打!”
“如果那个人是护庭十三队的总队长,不仅自己很强,还拥有很多位同样很强的队长助阵呢?”
“那就用出超越极限的力量,把总队长连护庭十三队的所有队长一起殴打,殴打到他们愿意说为止!”
这一刻,在言辞方面向来犀利的蓝染,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词穷,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黑崎一护那坚毅而毫不动摇的眼神,蓝染发现,黑崎一护竟不是随性而言,而是经过慎重思考后,这才道出的觉悟之言。
不是自己做不做得到,而是自己要不要这样去做。
仿佛整个世界挡在黑崎一护面前,他都会挥舞着拳头,疯狂的殴打整个世界,直至世界与他倒下一个为止。
蓝染之前还不太理解何为纯度,但看着黑崎一护,却是若有所悟。
黑崎一护的纯度太高了,也太纯粹了,仿佛自身即是纯度这个词的在世化身。
蓝染骤然笑了起来,并非故作宽厚与温柔的笑意,而是有着些许邪魅的笑容,而这,也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是天才,但是,他却是一个孤独的天才,环顾整个三界,他找不到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
或许,现实本就如此,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真正的理解另一个人。
只是,看着此刻的黑崎一护,蓝染忽然觉得,黑崎一护有点像他。
注定不被理解,但还是在以自己方式前进的人。
“你的纯度很高,不仅让我心生赞叹,甚至让我都有些期待你殴打护庭十三队时的英姿了,征服世界的伟业,我不会随你而行了,但我会以自己的办法,给你提供一些机会,当然,我也需要你在某些时候,同样给我提供一些帮助,毕竟,我们的友谊需要互相赠予的,不是吗。”
这一刻的蓝染,以邪魅的笑容,叙说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出于欣赏,也是出于利用,蓝染决定给黑崎一护一个机会,然后举起了咖啡杯,向黑崎一护示意。
黑崎一护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友谊,举起咖啡杯,与之碰杯!
喝下咖啡的蓝染,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为什么要进入灵王宫了?”
“世界即将毁灭,彻底堕入虚无之中,我们需要尽快拿到灵王之躯,以此将整个世界打造为方舟,然后驾驶世界方舟,移民到其他世界去……”
听到黑崎一护的坦荡之言,蓝染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咖啡,却有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即便是老谋深算的幕后黑手,面对这种消息,也差点维持不住逼格了。
蓝染自然是追问了起来,而黑崎一护解释了几句后,便带着蓝染前往空座町的边缘,在其面前,重新捣鼓了一下那个验证虚无的小实验。
验证出了虚无区的存在之后,蓝染又凭借自身尸魂界大科学家的专业素养,自己设计并且实践了几次小实验后,他脸色甚是难看。
他是幕后黑手没错,但他所想所求的,是实现自身的野心,为此他不惜手染鲜血,但如果连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他的野心又有什么意义?
但做事稳重的蓝染,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说道:“我会尽快在尸魂界与虚圈验证这一点。”
蓝染其实很清楚的知道,三界本一体,现世出了问题,虚圈与尸魂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出于科学家的专业素养,以及身为幕后黑手的职业素养,还是不太愿意在情况未明之前下定论,事实上,也不仅仅是蓝染,浦原喜助其实也偷偷沟通起了尸魂界,同样在那边进行验证着。
蓝染虽然人在现世,但他也有一些得力助手,比方说金坷垃队长东仙要。
蓝染悄然传递出信息后,东仙要立刻出发,开始探查,而结果也很快反馈而来,在尸魂界与虚圈,都存在着疑似世界崩解后形成的虚无区域。
30.愉悦起来的黑崎一护(四更)
对蓝染这种幕后黑手而言,形势那真的叫一个急转直下。
昨天还在愉快的策划着各种见不得人的阴谋,畅想端坐高天之上,重订三界秩序的美妙未来,而今天,他就必须严肃的思考世界毁灭危机之下自己该怎么办了。
不管如何,蓝染不是尸魂界那些贵族,他既然看见了,知道了,便无法坐视不理,尤其是这场危机必然会影响到他的情况下。
很多布局必须暂停,计划的方向必须调整,很多科研项目也必须重订,这一系列琐事,即便以蓝染超人一般的智慧与才情,都忙到一个头两个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蓝染作为虚圈之王,手底下也有一批班底,破面十刃虽然综合实力不如护庭十三队的队长们,但也各有长处,各种任务布置下去后,倒也迅速的执行了起来。
“蓝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现世的时间倒流,其实是一场超大规模的幻术,而截止现在,这幻术带来的幻觉依旧影响着现世,比方说,让人看见自己的妹妹变成了超级肌肉佬!?”
作为贵族典范的朽木白哉,即便做了一晚上自己的义妹变成肌肉佬,对着自己疯狂欧拉的噩梦,但还是很冷静的思考着,并且结合自己的任务,给出了一个猜测。
“朽木队长,你的猜测很有趣,但我觉得没有任何幻术可以笼罩整个现世,甚至让队长级的您都分辨不出……”
蓝染笑着予以回应,然后转过头,对着灵子屏幕投影说道:
“虚无区的整个勘察必须加快进度,现在不用顾及那些低级大虚的消耗,用生命换取效率,是很划算的一件事,等回头,我会再启动几次圣启,消耗掉的大虚便可以得到补充了。”
灵子投影屏幕的另一端,传来了阴冷的回应:
“蓝染大人,您的意志必然得到贯彻。”
借助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之力,当着护庭十三队的队长的面,和虚圈的手下远程开会,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而一转头,蓝染便借助镜花水月的力量,将噩梦的种子埋入了朽木白哉的心灵深处。
等一会,朽木白哉就会在半梦半醒之间,看着和自己妹妹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亡妻,突然变成超级肌肉佬,用肌肉对自己施展爱的魔法了。
让朽木白哉保持自闭,让其不要来干涉自己的行动,这对蓝染而言是必须的。
紧接着,蓝染便打着分开调查的名义,打算出门了,而就在此时,他的副队长雏森桃出现了,然后对他说:
“蓝染队长,这次调查,请务必让我跟着您,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看着身材娇小,容颜可爱柔弱,鼓起勇气表达自己追随意愿的雏森桃,蓝染厚框眼镜背后的眸子,泛过一抹莫名的色彩。
如果山本总队长的命令,这次来现世蓝染并不想带雏森桃来,倒不是因为其实力低微,而是因为其他方面的原因。
雏森桃眼中的炙热,太过明显,也太过好懂了。
这种充满信赖与憧憬的炙热眼神,如果是其他人,也许会认为是值得呵护的珍宝,但对蓝染而言,这种炙热的注视,只会感到麻烦与嫌弃,因为这只会让他的潜伏成本陡然上升。
一直注视着蓝染的雏森桃,突然间,灵机一动,发现今天的蓝染大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和往常的感觉不太一样,继而发现眼前的蓝染大人,是用镜花水月幻术塑造而成的替身,这种可能性虽低,但却并不是没可能的。
老谋深算的蓝染,从来不会忽视女人的直觉。
而且,雏森桃眼中这份炙热的注视,这份信赖与憧憬,到底是因为蓝染这个人,亦或是蓝染伪装时露给别人看的“面具”呢?
如果蓝染不再伪装,展露其傲慢与冷酷的本质时,雏森桃眼神中的信赖与炙热,会因此而彻底崩塌吗?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这份炙热的注视,充其量也只是雏森桃以自己的主观意志,擅自在自己内心编织而成,然后一厢情愿沦陷下去的“镜花水月”而已,纵然炙热,也只是虚假的。
憧憬,是距离理解一个人最遥远的距离。
在原著中,蓝染捅了雏森桃一刀后,对着日番谷冬狮郎说出的这句话,云淡风轻话语的背后,潜藏着的是罕见的情绪外露,但那般情绪到底意味着什么,也只有蓝染自己才懂了。
而在此刻,微微垂眸的蓝染,还是秉持着一如既往的伪装,带着温柔宽厚的笑意,点了点头,没有让热情的雏森桃失望。
“蓝染队长,我们从哪里开始调查起?”
“我们去见一个有趣的男孩,然后确认一切事情。”
为了应对这世界毁灭的大危机,黑崎一护在学校请了一个很长的长假,虽然黑崎一心以身在天国的母亲,不喜欢看见自己儿子跟不上学业的理由进行反对,但等黑崎一心也被带去空座町边缘转了一圈后,也只能忍痛点头了。
请假后的黑崎一护,并没有因此松懈,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忙了。
除了努力的锻炼外,剩下的,就是在空座町中到处乱逛了。
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闲逛,然后……遇怪!
空座町中遍地都是格斗家,只要和这些格斗家对上视线,那就是战斗的开始。
一如黑崎一护所愿的那般,空座町已经成为了至福的果园,无数果实会带着他们所积累的营养与滋味,前仆后继的向黑崎一护涌来,供其品尝,供其成长。
按理来说,黑崎一护应该是满足的,但是,其内心却总是有一些空虚。
这些格斗家们,并非经验值固定的野怪,他们也会修行,也会提升纯度,也总能从失败中积累经验,继而获得新的技术与力量,但是,和这些格斗家战斗起来,却没有带给黑崎一护感到太大的满足。
这份虚无感也带来了后果,带着雏森桃而来的蓝染,见到黑崎一护时的第一句话,便是:“和昨天相比,一护,你似乎变弱了呢。”
双手插兜的黑崎一护,以淡然的口吻回应道:
“嗯,我变弱了,如果不是这样,那些格斗家根本无法感到愉悦起来。”
所谓的纯度,并非只是变强的引擎,当黑崎一护感到空虚与无聊的时候,这份纯度,也在渐渐成为了禁锢其肌体强度,束缚其灵力的封印,而这一切,皆是黑崎一护发自内心的选择,因为他想要更好的享受战斗的快乐。
蓝染眼神有些莫名,因为此刻的黑崎一护,总会让他想起十一番队那个超级路痴的战斗狂更木剑八。
为了能够更愉悦的享受战斗,更木剑八给自己上了层层封印与束缚,但即便如此,其战斗力也位于尸魂界第一梯队的那个档次。
“一护,我愈发期待你踏上尸魂界时的英姿了,但在此之前,请让我来检验一下你的战斗力吧,毕竟,你所选择的道路,是无法离开战斗的。”
与黑崎一护战斗,是蓝染此行的主要目的。
不论多细致的观察,都无法取代亲自尝试的意义。
闻言后,黑崎一护猛然笑了起来:
“口桀口桀,能够和新认识的朋友近距离的以拳交心,真是让人感到愉悦口牙!!!”
一瞬间,黑崎一护就进入了狂热的战斗状态,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其实从昨天见到蓝染之时,他内心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因为在他那过于发达的战斗直觉中,蓝染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认识新朋友是一件好事,而能拨开新朋友的神秘面纱,与朋友最真实的那一面来一场激情互殴,两件事好事叠加在一起,那更是万倍的愉悦啊!
看着画风瞬间变化的黑崎一护,蓝染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但他也没有立刻上手,而是转头对雏森桃说道:
“雏森桃,去和黑崎一护认识一下吧,不用留手。”
雏森桃实力一般,但那只是在蓝染眼中的一般,雏森桃作为从中央学院以优异成绩毕业的副队长,不论刀术还是体术,哪怕是瞬步与鬼道,都有着扎实的功底,作为掂量黑崎一护,或者让其热身的道具,也还是合格的。
雏森桃在听话这方面很不错,虽然很不解,但还是听从蓝染的命令,摆开了架势,准备与黑崎一护打一场。
黑崎一护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太过气馁,对于他而言,不论什么样的战斗,都是有价值的。
接下来的战斗,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因为这是单方面的蹂躏。
身在战斗中的黑崎一护,虽然依旧处于纯度的禁锢中,却犹如野兽一般,将本能发挥到极限,对敌人破绽的把握,对进攻时机的利用,都堪称完美,如果不是想要故意试试雏森桃的力量,任由其斩魄刀斩中,这场战斗,黑崎一护连一丝伤势都不会有。
而在雏森桃眼中,黑崎一护已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虚,甚至比她曾经遇见过的所有大虚都更可怕,因为即便是大虚也不会把虚闪拿在手中,然后以每秒不知道多少刀的频率砍过来,如此的凶狂,让人发自内心感到绝望。
“虚的力量,已经彻底被支配,融入其本能,如呼吸一般运用着,过于纯粹且极端的战斗意志,压倒性的碾压了虚所象征的吞噬欲,也就是说,完美虚化的前提,就是在于意志的强度吗,不,不仅仅那么简单,最重要的还是那名为纯度的力量,极致的纯度让黑骑一护重新解构了虚的力量,然后以自身的意志对其重组,然后进化成了虚,但他这种虚,与虚圈所有的虚都不一样,完全就是另一种物种……”
蓝染眼眸微垂,评估着黑崎一护的力量状态,过人的智慧与才情,还有在这方面长久的积累,让其顷刻间就解析出了很多秘密。
虚圈所有的虚,本质上都是受到永恒祖虚侵染的力量,向着永恒祖虚的模版堕落蜕变而去,这是一种系统的变化,从普通虚到大虚,甚至是后面的破面,以及所谓的王虚,所有的变化与提升,其实都是在一步步靠近永恒祖虚。
而黑崎一护的虚化,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的虚化并不是被永恒祖虚侵染,而是以自身的纯度与意志蜕变而成,他是虚,却与虚如同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他天然就是王,这份王者的冠冕无需他人的赐予,而是诞生那一刻便随之而生。
其他的虚,走到尽头,也只是成为永恒祖虚的一部分,而黑崎一护走到尽头,却拥有着与永恒祖虚比肩而立,甚至将其超越的可能性。
“很好,一护,接下来,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纯度吧!”
待到黑崎一护战胜了雏森桃后,蓝染终于忍不住了要亲自出手了。
31.被世界殴打的石田雨龙
听到蓝染终于要亲自出手,黑崎一护的战意,远比之前更高昂。
雏森桃作为副队长,已经给了黑崎一护非常之大的惊喜,虽然她反应慢,战意低,几拳就能打到她只会嘤嘤嘤的那种,但她也有不俗的长处,明明已经打中她好几拳,也给她留下了一些伤势,但黑崎一护却莫名有种直觉,觉得自己若是真想要杀死雏森桃,光凭现在的力量,会很困难。
用游戏的术语来形容,那就是黑崎一护借助攻击,窥探到了雏森桃的血条,然后通过本能察觉到,自己这包含杀力的几拳下去,雏森桃的血条似乎只是减少了那么极其微妙的一丝丝。
副队长都已经给了黑崎一护如此之大的惊喜,那么正牌队长的蓝染,就想必更不用说了,黑崎一护想到这里,激昂到别说肾上腺素,连雄性荷尔蒙都猛然飙升了一大截,只觉得蓝染简直比他见过的所有美女都还要更靓,更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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