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那位天赋绝伦的天才!
他用颤抖地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
“他......他是经言!经言怎么回秋水了!”
不,他不该问出这种问题的。
毕竟从半个月前开始,秋水中就无风起浪,生出来一条流言,说什么来自东胜神州的怪物已在中州出现。
过了一段时间,流言变成了不可明说的吃人魔王正在向秋水逼近。
再后来,流言再次转变,变成了卑鄙无耻的叛徒进入了东胜神州。
其实他很清楚留言中所描述的家伙是谁,或者说秋水中土生土长的同龄修士都清楚,那一日,他们再度回想起了童年时被经言支配的恐惧。
但流言毕竟是流言,也没有谁一直拿流言当真,只是单单的想起而已,并不值得他们望而生畏。
但渐渐的,流言的口风开始逐渐转变。
“经言已经到达秋水山脉。”
“天才修士经言接近秋水主峰。”
直到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经言本人的出现,他才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件事。
“天赋绝伦的秋水天才剑仙经言于现在抵达了自己忠实的秋水。”
......
“什么?”
“他就是经言?”
认识经言的修士已经在提桶跑路了,但还有很多后来加入宗门的弟子并不认识经言。
虽然他们大都或多或少的听过经言的事迹,但大多数都是当成故事来听,没有特别上心。
听着周围窃窃私语的议论声,经言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自己小时候干的那些黑历史果然已经成为了秋水人尽皆知的故事了吗?
“什么,经言,不可能吧?”
有人在窃窃议论。
“我听说经言不是叛出秋水,被数十位大乘期修士追杀,最终殒命了吗?”
“胡说八道,我舅舅是秋水的供奉,听说经言是以身入局,去往魔教卧底,争取将魔教一网打尽!”
“你放屁,你他妈哪来的舅舅,不过我倒是有消息来源,听我二舅妈说经言是被魔教圣女掠回了魔教当作鼎炉,榨取他的天赋灵力!”
“你们都别吵了,我邻居家小舅子的表妹养的狗的前主人消息来源绝对可靠,经言这小子消失的几年,其实是被我们秋水的敌对势力青岚剑宗绑回去当了赘婿!”
“哇,真的假的?”
“真的,如假包换。”
“真你个大头鬼啊!”
经言忍不住了,他本来想着这次回到宗门尽量心平气和,塑造一个温和的人设,然而在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光速被破了功。
他忍不住一步走上前去,愤愤地说道道:
“刚才那个说我被掠走当鼎炉的家伙在哪?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快看,他果然要吃人了。”
人群混乱成一片,分不清之前的话是谁说的,他们都在摇着头,时不时还能蹦出来几句锐评。
经言:“......”
好吧,对秋水的画风抱有期待,是他的错,怪不得自己小时候那么不做人,原来是因为大环境就是这样。
然而,就在经言沉思之时,人群中传出喧闹,有人自人群之中硬生生扒开了一条道路。
那是一位穿着道袍的壮硕男人,他的道袍与周围弟子的服饰有些出入,不同于秋水弟子简单的鎏金剑纹,他的道袍上刻印着一只金色的巨瞳。
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暴戾,一身壮硕的肌肉将道袍撑的紧致,外貌看上去于常人不同——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灰,发丝的末尾缭绕着金色。
秋水弟子顿时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厌恶,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默默地远离了他的周围。
“你就是经言?”
他身材高大,傲慢地看向经言,睥睨着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早就听说过你的事迹,本想着你是一位什么天才,能够和你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斗,却没想到你只是一位修为大跌,剑心破损的废人而已......你这次回秋水,是为了摇尾巴祈求可怜吗?”
经言皱了皱眉,问道:“你是谁?”
他不记得秋水中有这种怪家伙存在,看着不像是正常人,反而气势中多了一抹......神性?
“哈哈。”
“虽然你这个废人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但我还是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好了。”
那壮硕男人乖戾一笑。
“北俱芦洲,神族修士,厌离。”
九十九.然后……滚!
神族。
这是遥远又陌生的称谓。
经言想起了泠儿曾给他讲过的神族,在上古那个混论之世,神族维系着无上的荣光,他们盘踞了大半个大陆,神国直达四海八荒。
就连云宿都跟经言讲过,中州以前的名称叫做聚仙洲,而那个时代被称为神国,这足以看出以往的神明是多么强大。
但放眼现在,似乎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他们。
那就是拉。
像是一个挥霍祖上无上家产的败家子,从几万年前就开始挥霍,一直挥霍到今日。
虽然如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是神族这么日复一日的挥霍,如今的神族也还盘踞着北俱芦洲那块幅员辽阔的土地,虽然环境比不上人族的中州与东胜神州,但也不可小觑。
而且,如今的神族已非传统意义上的神明,他们大多数是神明与人族的混血,亦或者神明于妖族的混血,这种混血的数量取决于神明的性癖,经言不好打听。
虽然神明有着悠久的寿命,但是却还是会死的,死在战争之中,死在权谋之中,死在寿命尽头。
总而言之,从远古到如今,纯种的神明越来越少了,甚至少到整个大陆都残存不了几位,而如今神族领袖便是一位稀少纯种的神明,同样也是神族最强的的战力。
正是有了他的坐镇,南婆娑州的魔教才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地入侵北俱芦洲,他们仅仅将战火蔓延在北俱芦洲的东方,那片被大雪笼盖的贫瘠之地。
魔教与神族有着不共戴天的死仇,这种仇恨不知道蔓延了多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其中的起因,经过,大多数魔教与神族的年轻一辈只是被从小灌输着仇恨种子,种子生根发芽,在结出新的果实,果实孕育出新的种子,如此循环往复,时间悠悠而过。
于是就到了如今。
但为什么神族的修士会在秋水?
经言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秋水弟子。
仿佛回想起了曾经被经言支配的恐惧,周围的秋水弟子小声解释道:“他是北俱芦洲的神族与我们秋水的交换宗门学习的弟子......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不就是交换生吗?
经言点了点头,看向了眼前自称为厌离的神族修士,冷冷地瞥了一眼。
虽然他对秋水没有什么宗门认同感,更多的是对师父和青竹峰的归宿感,但是宗门内突然出现了这种玩意,确实会让人心中很不爽。
“滚开。”
经言将手中的残剑收到剑鞘之中,声音平淡地说道。
“滚?”
厌离哈哈大笑:“就凭你这个只有金丹初期的小废物?还有你刚刚的那把剑,如果你真的穷到买不起一把剑,不如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送你一把呢。”
说完,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亏我还以为能遇到什么有点实力的对手,没想到确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哦。”
经言的声音没有感情:“现在你能滚开了吗?”
“要滚开的人是你吧,你这个有妈生没妈养的废物,还有你那个废物师父,好像叫什么云宿吧,山头都不知道落魄到哪里去了,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厌离还在持续不断地输出。
经言其实没有想和他过多交缠的,他只是想赶紧把这个烦人的家伙甩开,但是听到他的话后,经言的身形怔住了。
很少有人知道,经言在加入秋水之前,他也只是个普通人,有着父母,有着家庭,但是这一切都没了......
但他那个时候太小了,哪怕是作为穿越者,也对幼年的记忆模糊不清。
有限的记忆中,经言的记忆立几乎全是云宿,那个笨蛋师父手足无措平等地干砸着每一件事。
虽然说出来有些可笑,但至少是云宿给了他一个家。
所以,在厌离说出云宿两个字之时,经言的眼神便不由得变得阴冷,这是温幼卿和洛璃从未见过的表情,就连小时候和他朝夕相处的云宿都从未见过经言有过这样的眼神。
他停下了步伐,朝着身旁的秋水弟子说道。
“把你的剑给我。”
“啊?”
秋水弟子一愣,但还是乖乖地抽出了自己剑,递到了经言的手上。
经言颠了颠,长剑入手轻快,质地不凡,看来这位秋水弟子也没少花精力淬炼。
正巧,昨夜他的剑心修复了莫约八分之一,虽然水平不如曾经,但是斩出个一两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是没有自己的剑吗,还好意思问别人借剑,你要是想要的话,不如来求求......”
可还未等厌离的声音落下,他的双眼便看到了一抹剑芒闪过。
快!
难以形容的快!
快到仿佛能斩断时间,斩断因果,斩断命运!
剑芒闪过,厌离的大脑似乎在此刻进入了超脱模式,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经言将剑挥出,朴实无华,却又躲无可躲,一切的一切都仿若进入了什么慢动作的场景,令厌离从各个角度去观察这一剑的锋芒!
这是厌离的天赋,能在危急时刻陷入神明的空间,思考进攻该如何化解。
这是一个很无解的天赋,这样的天赋哪怕是在神族之中也是佼佼者,很多修为比他高的修士都因此败在过他的手中。
而现如今,他是元婴初期,眼前的少年却只是金丹初期,按理来说,在一个大位阶的压制之下,自己应该能将眼前的少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当他挥出这一剑的时候,无论厌离怎么观察,他都没有发现从这一剑下幸存的可能。
不,不仅仅是他,哪怕是再进一阶,元婴中期......不,元婴圆满都无法幸免!
这是足以刺穿虚妄的一剑!
短短的一刹放缓了无数倍,厌离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着躲无可躲的一剑——
剑锋斩断了他鬓角的头发,三尺寒芒距离他的脖颈仅仅只差毫厘。
这把从别人手中借来的长剑就这么架在他的脖颈之上,自己的性命也被眼前的少年握在手中。
厌离心中突然觉得无比的后悔,他似乎挑错了对手......少主也似乎挑错了对手。
“向我道歉,向我的师父道歉。”
经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神族修士,缓缓说道。
长年累月修练的道心维持这厌离没有退缩,他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呵,不过是一个偷袭的宵小之辈,如果正面对抗你肯定......”
还没等他说完,经言就移开了他的长剑,剑锋指了指厌离腰间的佩剑。
意思很明显。
你不是说我偷袭吗,好啊,既然你想打,那你就抽出自己的剑,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啊。
厌离的眼中闪过一抹凶戾,他在此次神族前往秋水的年轻一辈中,也算佼佼之辈,如今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剑架在脖子上,实则沦为笑话。
但是,他又忌惮与经言刚刚挥出的那一剑,他只觉得就算是自己用尽全力,那一剑也躲无可躲。
于是,他决定,趁着经言给他的这个机会,使出自己最强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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