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虽然这副身体脆弱无比,但是并不妨碍他在脑海之中将剑法变得日益完善,而且刨除了平日里修为高超的身体,以凡人之躯,对于剑法反而有了些许独到的理解。
他歪了歪头,向姬祈雪问道:“我这副躯体为什么不能修炼?”
“以我的观察,大抵是出生的时候经脉出现了些许破损吧。”姬祈雪看向经言,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如果有修为的话就好了,我最开始就考虑过修炼的可能性。”
她继续说道,想要打消经言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首先你这副躯体的经脉本身就不适宜修炼,修炼可是要从练气重新修炼起,而世界意志也不会放任你修炼,它会布置出各种‘意外’,引得南婆娑洲修炼有成的修士出于‘不小心’破坏你的计划——或是威胁你的性命,或是阻止你的修炼,归根到底,难度太大。”
“甚至,你从见到温幼卿到现在,也不过区区十几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的修为至少要抵达大乘后期,才能抵抗住世界意志所阻挠你的‘意外’。”
她瞥了一眼经言:“十几年的时间,从一个凡人到大乘后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经言并没有反驳姬祈雪,他只是点了点头,同样也清楚这一点。
修仙,是逆天改命。
现实中他不到三十岁的化神,修为在大陆之上堪称神速,但那也是修炼了二十余年的成果。
十几年。
别忘了,在化神之上,还有炼虚,合道两个境界,才能够触及到大乘的门槛。
“可能我现在还做不到,不过若是我.......”
经言话音刚到一半,突然心中突然感受到了些许悸动,他的本能下意识地让他向后仰去。
“唰——”
一道凛冽的飞剑贯穿了木制的房门,险而又险的在经言的面前挥过,如果不是他刚刚的那一后撤,单单那凛冽的剑锋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经言吐出一口气,定睛望去,却看到了房檐之上潜伏着一位身穿黑衣的刺客,刚刚他的动作显然让对方也有些诧异。
他没有想到对方一个凡人,竟然能躲过自己的偷袭。
此时已经被对方发现,刺客轻声开口,一瞬间动用了全力。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教宗徒弟吧,有人想报复她,但却不敢,于是选择了报复你。”
他认为区区一个凡人完全没有能力在自己的刺杀之下存活,于是罕见的多说了两句。
“哎。”
经言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是释然。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着,轻声喃喃道。
“怎么这么快啊。”
“好消息是对方是个修士,修为还不低,就是剑法使的有些粗糙了,不过坏消息是就算剑用的很烂,我完全没有抵抗之力,死定了。”
“行行行,我没怕啊,而且我知道就算死亡也有你陪着。”
刺客的眼中有些疑惑,他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温幼卿教宗的师父,竟然是个疯子,神神叨叨的,一看就不正常。
快点完成任务吧,毕竟......派他前来的人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如此想着,他挥动了利剑。
.......
.......
烛火袅袅升起烟雾。
温幼卿正在批阅着奏折,来自北方战线的战事以初现成效,至少不用她亲身上阵了。
算是忙里偷闲,她打算吗明天去看看师父,距离上次去师父的小院都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没有空闲下来。
她挑起眉头,看向了窗外的明月,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突然抽动了一下,像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被收走了。
此时此刻,教宗温幼卿有些心神不宁,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可突然之间,屋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只有她亲信的禁卫军才有资格这么不加掩饰的在宫廷之中踱步。
“报告教宗——”
来者慌慌张张,禁卫军跪在了姬祈雪的身前,声音颤抖。
因为担心教宗可能有承受不住,此刻禁卫军竟然犹豫了起来。
温幼卿的脸有些苍白,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的心在此刻却惊得厉害。
“说。”
她缓缓说道,似乎在思考会不会后悔听到这个消息。
“教宗大人,您的师父.......去世了。”
温幼卿精致的脸上突然间没有了任何血色,变得更加苍白,她身体甚至有些摇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开了一句口。
语气是那么的冰冷。
“是谁干的?”
“报,经过调查,是.......世家的势力。”
“哦。”
温幼卿挥了挥手。
呆呆地坐在了地上,眼神是那么的空洞。
她哭了吗,应该是哭了,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
等到明月都黯淡了下来,温幼卿才缓缓抬起头。
抬起了那双,眼圈微红,但却含着愤怒与杀意的眼眸。
历史还是没有发生改变。
疯教宗还是出现了。
二百九十二.再来一次
肉体带来些许疼痛。
但更多的疼痛了来自于灵魂,那种撕裂感如潮水般用来,让经言有些窒息。
他支撑起手臂,从地上坐起,揉着自己有些昏疼的额头。
“姬祈雪?”
他轻声问道。
许久没有回应,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气氛,星辰与迷雾在翻涌,只剩下了寂静。
“姬祈雪?”
心中有些不安,经言再度开口,抬高了声音。
“那么大声干什么,吵死了!”姬祈雪紧皱着眉头,出现在了经言的身边。
只是此时此刻,她的手臂在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臂,背在了身后,不想让经言看见。
她挑了挑眉:“干什么,不就一会没见吗,有必要这么想我吗?”
“只是稍微有点不安。”
经言揉着自己的额头问道:“话说,如果我在星辰迷雾中死亡的话,你会受到反噬吗?”
“怎么可能。”姬祈雪眨了眨眼,装作惊诧地说道:“那是你死,又不是我死,我难受什么.......”
“那就好。”
“我在想,你现在只是一副普通人的身体,承受那种疼痛吗?”
经言送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瞧不起谁呢,洒洒水啦。”姬祈雪抿了抿嘴唇:“而且你根本不用关心我,如果我有问题的话才不会和你一起犯险呢,你也把我想的太‘无私’了,我做的事都有我自己的目的.......总之你不用关心我。”
“说话有点刻薄了啊喂。”
“我就是个刻薄的女人,怎么了。”
“好吧。”
经言摊了摊手:“这次的后续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我帮你看看啊。”
姬祈雪调动起眼前的星辰迷雾,一片片历史在经言的眼中浮现。
她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后续——
那是燃烧的南婆娑洲,温幼卿手中提着一柄剑,满身鲜血的立于晚霞之中。
而在她身边,悬浮着数位大乘期的修士,甚至原本忠于她的禁卫军首领都加入到了对她的讨伐之中,她所面对的敌人不是天道,不是神族,而是魔教,是教廷。
教廷倾尽全力对抗的,竟然是自己的教宗,这又何尝不是一个笑话。
温幼卿眼中倒映着漫天修士强者,墨色的眼中满是嘲讽,她擦拭着自己长剑之上的鲜血,嘴角微微翘起。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诚’?”
“是你做的太过分了!”
有人回应着她,气冲冲地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罪,也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刺杀你师父的谋划,你竟然只是为了一个凡人,屠戮了数十万世家弟子,其中有多少无辜之人啊,温幼卿,你配上被称为教宗吗?!”
“哦。”
温幼卿只是淡淡地一笑,似乎完全没有将这个人的话放在心上。
“我只是有些后悔.......”
她轻声喃喃道:“杀的太少了。”
“疯了,疯了,温幼卿,你就是疯了!”
有人眼中恐惧大盛:“你现在还嫌你杀的人不够多吗?”
“无所谓。”
温幼卿轻笑道。
“在我师父死的那一刻,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举起了手中的剑,天空的晚霞被映照的如同沐浴在鲜血中一样,她墨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如同魔女一般。
“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复述了一遍,坦然一笑,挥出了手中的剑。
........
姬祈雪侧过头,看着抿着嘴唇,眼神有些复杂的经言,问道:“你觉得这算是一个好结局吗?”
经言摇了摇头:“后续呢?”
“就算是疯教宗全盛时期,也抵挡不住那么多的修士,魔教的底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丰韵。”姬祈雪轻声说道:“她应该是没有活路的。”
“我做错了吗?”
经言眼神中有一些迷茫:“我教徒弟的方式错了吗?”
“你没有错。”姬祈雪摇了摇头:“你只是太好了,好到能够成为漫漫黑暗中的一束光,有人朝着光的方向,当作引路的明灯,等到光芒熄灭的时候,便会迷失方向。”
“.......”
经言沉默了片刻。
“再来一次吧。”
他看向姬祈雪说道:“我们再来一次吧。”
“喂喂喂,你才刚刚活过来,为什么着急的去送死呢?”姬祈雪捂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的问道:“难道你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必死结局了?”
“没有。”
经言摇了摇头:“但总要尝试的吧,总归会有机会的。”
“也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脑子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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