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心怀不轨的女徒们开始窝里斗 第2章

作者:谁不重要啊

温幼卿从小父母双亡,由宗族里的爷爷抚养长大,自然完美符合。

其次就是“长的好看”。

这一点对于温幼卿来说,自然也是毫无疑问地拿下。

毕竟,无论是代入感还是爽点,一张毫无瑕疵的五官是必要之选。

长相轻则闭月羞花,重则倾国倾城,路边的狗见了都得追着跑三条街的那种。

五官抽象却还能当天命之子的,那不是玄幻爽文,那是西游记!

再然后就是“被退过婚”。

这种放在玄幻小说开幕雷击的情节,就像是唤醒主角命格的一道封印。

可以说,没有经历过退婚的天命之子,不是一个成熟的天命之子。

羞辱,隐忍,沉淀,顶峰再会!

正是这些造就了主角开挂般的人生。

而温幼卿虽然没有被退过婚,但是她有婚约啊!

考虑到目前她在家族里的处境,退婚这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最后一条。

“有一位特殊的师父”。

说起这个,经言就不困了。

这说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作为天资卓越的天才+穿越者+弃暗投明的反派,经言觉得自己有资格称的上特殊。

唯一的缺点就是少了个系统。

不然就是典中典,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命之子了。

微风透过竹帘,经言疏松了一下自己紧绷的身体,缓缓吐出一口气。

就这经历,这人设,温幼卿还有可能不是天命之子吗?

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什么天材地宝,修炼功法,灵石宝器,玩了命地往温幼卿身上怼就对了。

并且从人文关怀,心理健康,生理教导多个方面入手,谨防这个孩子长歪,成为欺师灭祖的大魔女。

从心灵,物质,交流,多个方面让温幼卿明白,自己这个师父,对她是真的好!

到时候她成道之后,难道还会欺师灭祖,不惦念她这个师父的好吗?

这波,稳了。

经言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

快进到直接开香槟。

于是,经言严厉地开口,教诲道:

“记住了,修仙界是很危险的,以后遇到那种看起来吊吊的陌生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

“记住了吗?”

“啊?”

温幼卿呆滞了片刻。

就这三个废物,也配让自己上心?

若是前世,她估计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挥挥手就把他们给宰了,骨灰都给扬咯。

但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现在的自己只是个练气五阶的小渣渣。

这个仇,她先记下了。

如果将来有幸遇到,定然不会手下留情,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斩草除根……

呸!呸!呸!

温幼卿赶紧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怎么又回到打打杀杀上去了。

说好的双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图师父身呢?

温幼卿啊温幼卿,师父需要的是一个温婉,贴心,善解人意的完美道侣。

可不是个动不动就要杀别人全家的女魔头。

冷静,思考,心平气和!

现在自己现在还小,未来的道路还长,可不能暴露自己那些小心思。

想到这里,温幼卿眨了眨眼,脸上重新挂上清澈的愚蠢。

小声说道:

“哦,对哦,那我见到他们就跑。”

“这才对嘛。”

经言温和地笑了笑,轻轻抚摸着温幼卿的头发。

看向她的目光愈发满意。

不愧是天命之女,悟性就是通透,只要苟着,总能修成一方大帝。

要死要活的打打杀杀干什么,修仙修仙,修的不仅仅是仙,修的还有人情世故。

二.师姐这就来解决你

日照西头,黄昏将近。

温幼卿恋恋不舍拜别了师父,走出了学堂,独自来到了僻静的幽谷。

四周蕨草丛生,幽谷的中心,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水潭。

这是她前世经常用来散心的地方。

脱掉长靴,将白皙的小腿浸泡在清冷的潭水中,温幼卿盯着水面倒影的身影,忍不住皱了皱眉。

自己小时候……长的这么憨吗?

少女又看了看自己贫瘠的胸部,忍不住嘟了嘟嘴。

就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还怎么哺育和师父的下一代?

会营养不良的吧!

明明前世的自己很大的!

到底是从几岁身体才开始发育的呢?

少女清冷的脸上颦着眉,陷入了沉思,回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她出生在一座僻远的小城中。

或许对年幼的她来说,这座小镇已经足够大了。

药房,客栈,勾栏,驿站……

有着她没有见识过的新鲜事物,所有的的一切对于年幼的她来说,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如果没有意外,温幼卿的人生终将停留在里,过着普通又平凡的日子。

日复一日。

但所有的故事都有个转折。

还记得是在一个雨天,温幼卿被困在了老桥廊亭中。

她趴在石质围栏上,睫毛微颤,看着如线的雨滴落入水中,消匿无形。

打着油纸伞的经言注意到了她。

自此,她的人生也出现的转折。

温幼卿不知道经言为什么要收她为徒,不过她也不在意。

年幼的少女,在意的是腾空而起的飞剑,留神的是浮云而上的仙人。

她见到了更为广阔的世界,并沉浸其中。

想到这里,温幼卿摆动起双腿,稚嫩的脚丫在潭水中泛起晶莹的水花。

她想起了师父第一次教自己练剑。

师父的手轻握住她的手,微微抬起剑柄,鼻尖还能嗅到安心的竹香。

想到了在成年的那天晚上。

她与师父坐在山巅,师父在凝视着漫天星辰,嘴角含笑。

自己则盯着师父的侧颜看了一夜。

回忆起了自己偷听师妹们的集会。

听着她们讨论如何获得师父的青睐,身为大师姐的她面露不屑。

温幼卿眨了眨眼,嘟起了嘴。

她依稀还记得,师父最初的教导,是希望她成为心地善良,尊师重道的正面角色。

但自己好像背离了这个初衷。

出师短短几年时间,她的恶名便以远扬四海,甚至可止小儿夜啼。

温幼卿知道自己错了。

但就是不改。

因为当一个不守规矩的魔女真的很爽。

再往后的事情,也很简单。

温幼卿的修为越来越高深,高深到没有人再敢对她指指点点。

她打算回去找师父一趟。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用在乎世俗伦理,旁人的眼光了,她有了无所顾忌的资本,那便是可以让人闭嘴的实力。

她有千万句话想要对师父诉说。

诉说出心里的爱意。

但再次见到师父时,是在落满雪的庭院。

梅花在默默地开放着,白的如雪,红的似血。

师父静静地躺在棺椁中,面无血色。

她来晚了。

师父已经死了。

脑中仿佛有震钟激鸣,昏昏沉沉。

温幼卿揉了揉自己发昏的额角。

至此的记忆全都不见了。

师父是怎么死的,发生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这些她全都不记得了。

但温幼卿只有一种感觉。

师父是她害死的。

这种感觉格外激烈且沉痛,残留的感觉在无情地鞭责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