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姬司夜说出这番话,只是想从大主教的脸上观察到些许惊慌。
只是可惜她没找到。
大主教的神色依旧是那么的淡然,像是笃定了什么一样,云淡风轻。
同时,他也小声回应了姬司夜。
“司命大人,您很聪明,以这个年纪来说的话。”
“可是,您有没有想到一件事情,这件事的起始点就是教宗身陨,如果教宗大人不想这么做的话,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教宗大人算计好的,包括现在,亦包括未来。”
“一切都像是教宗大人推衍的那样,如期发生。”
姬司夜的后背浮现出了些许冷汗,是的,大主教说的没错,教宗能看到未来的残影,应该早早的看到了她的身亡,以及大主教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却没有去试图改变什么。
那就说明——这一切,都只是教宗下的一盘棋而已,棋盘上的一切,甚至包括她,都只是在按照教宗推演的那样,一步步完成彼此所要完成的,教宗期望达成的未来而已。
......
......
看着姬司夜被带了下去。
经言和温幼卿都像是看了一出好戏一般,有些震惊于这年头竟然还能看到真实发生的宫变。
精彩,精彩。
看到姬司夜吃瘪的模样,还以为是姬司夜在算计她的愚蠢温幼卿竟然还感到有些解气。
笨蛋,行不行啊,这么容易就被搞下去了,没师父教就是不行吧!
“辛苦两位了。”
就在这时,大主教却调转了态度,用温和的声音对他们开口。
“秋水一直以来都和南婆娑洲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你们能被受邀参加此次盛会正是最好的体现,教宗能邀请你们参加晚宴,我自然相信凶手不是二位。”
大主教谦逊地说道。
“司命态度恶劣,是被教宗大人惯坏了,还望二位海涵。”
“没事,只不过......”
经言摇了摇头,询问道:“你将会如何处置司命大人?”
“如今教廷群龙无首,一切决断都要由议会决断。”
大主教摇了摇头,避开了经言的提问,继续说道:“只是,虽然我个人相信此次事情与二位无关,只是众口铄金,教宗尸体上所插的长剑似乎将矛头直指二位,为了给外界一个交代,我还是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
大主教表露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我自然相信秋水与魔教的友谊。”
“只不过此事,天亮之后必然成为南婆娑洲,乃至于整个天下的头文,为了平息民愤,还望两位有一人暂且作为人犯留下,等一切水落石出,自然还您一个清白。”
二百六十.师父等你
大主教的意思很简单。
交给我一个人犯,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似乎教宗的死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需要被解决的“问题”,在他的认知之中,没有感情,只有对错。
平静的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也是,作为南婆娑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主教,他需要这种绝对的冷静,尤其是在这慌乱时刻,他更需要将每件事情都做得有条不紊,魔教才能在此次动乱中不受波及。
至于他想要篡位?
无所谓,经言和温幼卿又不是南婆娑洲人,大主教想篡就篡呗,关他们什么事。
插在教宗胸口的剑是温幼卿的,教宗所引导看到过往历史的也是温幼卿,她与这件事情脱不开干系,就连她脑海之中的疯教宗都沉默了。
见过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疯教宗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如今竟然还出现了诈死的教宗,这又是谁的部将,如此生猛。
一瞬间,疯教宗都感觉自己被冠以的“疯”字,黯淡无光。
疯教宗只是好奇,这位名为姬祈雪的教宗所做的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当温幼卿准备站出来向大主教承认罪行之时,一张大手拦住了她。
经言挡在她的身前。
“大主教阁下,希望您信守诺言。”
经言平淡地看着大主教,认真地说道。
“那是自然。”
大主教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就如预料中的那样,他只是要一个结果,至于过程,完全不重要。
“等一下,明明是我......”
温幼卿摇了摇头,牵住了师父的手:“不是这样的,师父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说到底其实和我......”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自己的灵魂中有着魔教那位被封禁的教宗,怎么解释姬祈雪为何对她的态度如此的诡异。
如果要解释的话,温幼卿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说起,但她又笨笨的,一不留神就会露出破绽,到那个时候怎么解释自己转世重生更是麻烦。
“哦?你什么意思?”
温幼卿的话引起了大主教的注意力,他将视线投向了眼前的少女,目光如鹰,仿佛要将眼前的少女看透。
少女感受到大主教的视线,毕竟是大乘期的修士,实力自然要比温幼卿高上许多,哪怕温幼卿魂魄强健,但在这近乎审讯的视线中,还是感受到不小的压力。
然而,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主教大人,爱徒只是护师心切,她毕竟只是一位元婴期的修士,就算有天大的能力,也无法对教宗大人造成什么伤害吧。”
经言开口说道:“主教大人多虑了。”
“想来如此。”
大主教收回了目光,脸色恢复如常。
他刚刚打探了眼前的少女,她的魂魄很是怪异,竟然缺少了一魂一魄,这样的魂魄注定无法证得一方大道,必然也没有本事做出刺伤教宗的大事。
“晚辈有几句话想要给徒弟交代一下,不知主教大人能否通融通融。”
经言又说道。
“你但说无妨。”
大主教挥了挥手,没有去听,甚至都没有去看教宗的尸体,反而一个人来到了魔神宫宫外,仰望着漫天繁星明月。
等到确保四周无人窃听,经言才蹲下了身子,看向温幼卿,开口说道:“记住了,这件事情你需要禀告给唐九生或者灵虚道人,不过切记,不许告诉你云宿祖师。”
温幼卿抿了抿自己的下唇:“师父,你要去进大牢了吗?”
“......你怎么总是那用言简意赅的词语组成令我不知道怎么反驳的话啊。”
经言深吸了一口气:“就如同大主教所说的那样,我只是暂时去充当人犯,等到事情大白之后,他自然会放我出来。”
“可是他若是不信守承诺,不放师父你出来怎么办?”
温幼卿担忧地问道。
“这不是有你吗,这就需要你把消息传达给秋水了,他们自然会想尽办法和魔教交涉的,毕竟我们又没有真的对教宗出手。”
经言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是......”
温幼卿犹豫了很久,小声开口:“师父你教过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是你这番举动很危险呀,我一眼就看出那大主教鹰顾狼视,不像什么好人,要是他骗你了怎么办?”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记住了,真好。”
经言没有回答温幼卿的问题,反而是揉了揉她的脑袋:“可是,做师父的哪有将徒弟置身险境的道理。”
他看着温幼卿。
“幼卿,你已经长大了,如今的修为在修仙界之中也算是颇为不俗,在你这个修为的时候,师父已经收你为徒弟啦,如今想想时间过去的真快。”
“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可以出师啦,到那个时候,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师父不能第一时间保护你,所以说你要学会自己一个人处理事情。”
“我相信你能做好的,乖。”
经言揉搓着温幼卿的头发,少女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任由师父揉搓。
听到那句“你就可以出师了时”,少女鼓起了唇。
“才不要才不要,幼卿才不要出师,幼卿要和师父一直一直在一起。”
经言哑然失笑。
“你在说什么呢,徒弟总是会出师的,师父总不能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吧,你就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吗?”
“才不要,有师父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地方。”
温幼卿将小脸迈进了经言的胸口。
“师父你要好好的,乖乖的,等幼卿叫老登来救你。”
温幼卿知道。
无论自己怎么劝说,师父都不可能将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师父就是这样,在面对徒弟时,总是会有一些固执。
这就是她喜欢师父的地方。
“老登?”经言笑了笑:“你是在说唐九生吗,还是再说灵虚道人?”
温幼卿撇了撇嘴:“反正比幼卿大的都算老登。”
“那师父呢?”
“师父算幼卿最好的师父,不算老登。”
“那我真是深表荣幸呢。”
直到最后。
温幼卿牵起了经言的小拇指,拉勾上吊。
“师父你要乖乖的,幼卿一定会救你的。”
“好啊。”
经言揉着温幼卿的头发。
柔声说道:
“师父等你。”
二百六十一.师姐来帮你越狱啦
鼎司狱,令整个南婆娑洲闻风丧胆的审讯机构。
魔教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必然有“魔”一些的地方,而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这惩戒罪人的鼎司狱。
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是什么时候创建的,传闻中它是从神魔大战开始之后,某一任教宗开创的,只不过究竟是哪任教宗却无从查据。
它自地面向下拓展,整整十八层,依据罪行大小依次囚禁在不同的地牢之中,前六层被称为阎域,中六层被称为炼狱,之后的依次分为贪嗔痴戾疑,最后的第十八层监狱被称为天牢。
但在鼎司狱之中,其实还有特殊的房间,它们独立与其他的十八层,被用来处置尊贵的囚犯。
姬司夜就是其中的一位。
眼前的房间干净整洁,与其说是牢狱,不如说是闭关静坐的房间。
只是这个房间之中,被屏蔽了一切的天地灵气,只要迈入其中,除了特殊的体修以外,依仗术法的修士都将会被强行紧缚住自己的修为,以免产生什么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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