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来者正是魔教的紫袍大主教。
紫袍大主教摇了摇头,其实按照事先的安排,他并不需要直接来找经言,一切的安排都井然有序,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发展即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教宗登基大典的三日前,经言都没有来到魔神宫来报备,他至今还没有收到亲自寄往秋水的请函。
不对啊,明明他是渡过峡湾的,他手下的探子都已经得到的确切的情报。
但是大主教就这么一直等啊等,都没有等到手下再向他汇报经言的情报。
那个时候,紫袍大主教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经言呢,我那么大一个经言呢,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人呢?
人不见了是小,但是如果耽误了教宗大人的计划,拖延了魔教的兴起之计划,那他可是难逃其咎啊!
于是,他直接探出了自己的分身,在南婆娑洲中不断寻找着经言的踪迹,总算是于教宗庆典的前一天找寻到了。
然而见到经言的第一面,就让他有些眼角微颤,不敢置信。
大主教是听说过经言的名字的,毕竟他是此辈东胜神洲最耀眼的天才,东胜神洲的仙缘运道不逊色于南婆娑洲,盛名之下无虚师,想必他就算再差也查不到哪去。
但是看到他的第一眼,那位俊俏到不似凡人的少年,竟然蹲在青石街角,手中拿着一只咬过一口的糖葫芦,目光有些涣散。
这种画面是大主教始料未及的。
再三确认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就是经言,大主教怀着复杂万分的心情向他开口。
经言显然是被惊到了,但是长久以来修炼的道心并未让他表露出什么情绪,少年依旧是风轻云淡,手中捧着糖葫芦,眼色淡然。
在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后,经言有些差异。
灵虚道人曾在事先给他讲解了一些魔教的习俗,其中就包含了神官服饰颜色所代表的官位差别,他很清楚在魔教之中,紫色神官服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只有三个人的神官服饰有资格被染成紫色——大主教,司命,以及机枢院中那位神秘的议长。
司命和议长灵虚道人只是寥寥几句略过,司命如今岁数还小,不成大气,只是身份尊贵而已。
至于机枢院中的那位议长,就连灵虚道人都不清楚,自然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讯息。
而他着重介绍的,是大主教。
大主教已经跟随了如今的教宗近千年,乃是从她继任教宗开始就跟随她的老臣,但这种资历在如今的魔教之中并不在少数,为何唯独他一人能够穿上紫袍呢?
原因很简单——他的能力强,修为高,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则有鹰顾狼视之相。
有很多人都好奇,如此狠辣的人,为何教宗毫不提防,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予他权利,放任他权倾朝野。
灵虚道人说出了这个秘密。
其实,这位大神官,只是教宗的一个代言人而已,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谏臣。
据说最开始他甚至还反对教宗即位,而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教宗不仅留下了他的性命,反而将他一步步将他提拔上如今的地位。
也就是说,他只是教宗的一只忠犬罢了。
他只听命于教宗一个人的命令。
灵虚道人曾评价过如今的魔教教宗——
一个有本事的皇者,比起魔教之前的教宗要有心机,有手腕,城府之深就连他都有些看不穿。
他让经言一定要小心。
所以当大主教出现在自己身前之时,经言顿时警惕了起来。
“初次见面。”经言身体微曲:“听闻主教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闲心思来找小辈聊天?”
“哪有什么日理万机,秋水可不是能够敷衍了事的对象,谁不知道如今东胜神洲秋水是势头最旺的宗门。”
大主教只是在笑,他的笑没有温度,反而像是一只年迈狡诈的狐狸在做表面工作——经言是这么认为的。
“我前段日子还亲自去秋水送上邀请函,就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天才剑仙到底是何等模样,只是可惜听说你去往青岚剑宗,实则是不巧啊。”
大主教微笑着继续说道:
“如今一见,果然人中龙凤。”
“主教大人谬赞了。”经言谦虚地说道:“只是,主教大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找我有何事呢?”
“哈,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主教爽朗一笑:“只是今日清点邀请嘉宾之际,没有收到来自秋水的回执,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教宗大人的荣光,我只得亲自来跑一趟。”
“所有受邀的宗门,散人,都被安排在了圣城之中最好的客栈之中,例如秋水一般的大型宗门我们会安排福地洞天暂住,如今为秋水准备的洞天福地可是空着呢。”
大主教的眼神微眯:“不知我们之中是否有什么误会,还有有人从中作梗,挑拨我们魔教与秋水之间的关系呢?”
经言没有回答他。
他隐隐察觉了大主教似乎与灵隐道人,也就是魔教的大长老有些不太对付,想要从经言的口中听到确凿的证据。
可是经言现在,无论是大主教,还是大长老,都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为何,这次的魔族之旅,比他想象中的凶险许多。
总感觉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一般。
于是他只是和煦一笑:“大主教说笑了,我在南婆娑洲人生地不熟的,哪有人会来挑拨我们秋水和魔教的关系啊,只是我作为小辈,初次代表宗门远行,因为疏忽有些不懂规矩罢了。”
“这样啊。”
没有从经言的口中得到想要的讯息,大主教索性也不再多问,只是看了眼经言的身边。
“秋水此行就你一个人?”
“还有我的弟子,只是现在她不在身边。”
“哦,那不知灵虚道人现在在何处,为何没有到来。”
“老祖日理万机,特地指派了我一人前来。”经言微微颔首:“此行我足以全权代表秋水。”
“希望如此吧。”
大主教紫色的长袍微伏,周围露过的行人商贩像是无法感知到他的存在一般,那身穿神官服饰的老者就这么站在经言的身前,没有引起丝毫注意。
他牵动起自己的长袍,眼神有些复杂,他发现眼前的少年虽然年幼,但是为人处世滴水不漏,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讯息。
希望教宗大人的安排是正确的吧。
大主教自心中谈了一口气,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来一枚精致的请柬。
“这是?”
经言一愣。
大主教的手中的请柬与教宗登基盛典的请柬并不相通,眼前的请柬看上去更为华贵一些,甚至单单握在手中,都能感受到其中充沛的灵气在肆意跃动,一看就是不是凡品。
“这是教宗大人的晚宴邀请函。”
大主教垂眸解释道:
“教宗大人听闻过你的事迹,对你特别感兴趣,所以在明日,也就是登基庆典结束之后,邀请你进入魔神宫共进晚宴。”
他的声音沉稳,缓缓说道:
“教宗大人只邀请了您和您的徒弟两人,届时,魔神宫的禁卫军会亲自前来迎接您进入魔神宫,进入教宗的礼堂。”
“还望您不要推辞。”
一百八十九.送你一个小人偶
经言接下了这份请柬。
有两个原因。
首先便是他对于如今这位无论是名声,事迹,还是传闻都异常丰富的教宗感到好奇,就算是灵虚道人,都毫不吝啬对于她的夸赞。
他想见识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二个原因就更简单了。
他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出来游玩的,次此行他代表的是秋水,是公务,哪有将这种事情拒绝置之不理的道理。
这就是像是公司的销售在外面应酬,对方客户要请他吃顿饭,为了谈成这比买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是让老祖那个老东西知道自己敢断然拒绝魔教教宗所邀请的晚宴,估计半夜都能被气醒,给他比个大拇哥,说你小子是真的牛逼。
毕竟,他经言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后起之秀,而教宗则是成名了近千年的人物,身份地位完全不是一个分量级的,不给面子说实话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在送完请柬之后,大主教就离开了,仿佛他此行就是为了送这份请柬而来。
于是经言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拿着一只糖葫芦,蹲在了角落。
结果还没等他蹲下,身边又传来了声音。
他抬头望去,发现不知何时温幼卿回来了,此时此刻,她正背着双手背在身后,渐暖的日光洒在她的发丝之上,看上去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变得亭亭玉立。
“师父,你在干什么?”
温幼卿歪着头问道。
“你回来了?”经言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中的糖葫芦,来到了少女的身边,疑问道:“刚刚干什么去了?”
温幼卿顿了顿。
她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去找姬司夜聊天去了。
毕竟师父是不知道她重生这件事的,这也意味着师父现在不认识姬司夜,自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这个名字,师父只会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甚至有可能会怀疑自己!
这怎么可能,如此的伪装都做了十余年了,如今怎么可能因为这些小事功亏一篑!
所幸的是,聪明的温幼卿早有准备,她从伸手将背着的手伸出,手心中捧着一只人偶娃娃。
“之前师父送我的人偶,现在我还给师父一个!”
其实,这个人偶与经言并不相像,除了一身白衣以外,好似跟他没有半点相同。
经言看着温幼卿手心捧着的人偶,有些哭笑不得。
“你之前离开就是为了去买一个人偶?”
“对啊对啊,我觉得很像师父。”温幼卿眨着眼睛说道:“于是我就去买下来了。”
“你真的觉得这个很像我?”
“当然很像了......”温幼卿看了眼手中胖嘟嘟满是补丁的娃娃,又看了眼师父那俊俏的脸庞,声音有些不太自信:“应该......很像吧?”
“那就好。”
经验深吸了一口气,从温幼卿的手中接过了那个有些难以看出面容的玩偶,嘴角微浮。
“我什么时候送你人偶了?”
“师父的记性真差。”温幼卿不乐意地开口训斥道:“师父忘记曾经包饺子的时候送给我的面团人偶了吗?虽然你也送给了洛璃,但是......但是只有我一个人给师父回礼了,只有我最在意师父。”
“好好好。”经言眼角浮现出些许笑意:“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师父说的话我无论过去多久都会记得的。”
温幼卿挺了挺自己的小鼻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但是你说谎了。”
经言顿了顿,自己看着手中的人偶娃娃,这个娃娃上面所缝的丝线有些生涩,歪歪扭扭。
他拿出来做师父的态度,有些严肃地对温幼卿说道:“伸出你的手我看看。”
“啊......”
温幼卿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担忧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指,支支吾吾地说道:“师父你在说什么呀,我手指怎么了啊?”
“这个娃娃。”
经言眼神微眯:“是你自己缝的吧?”
温幼卿的脸上浮现起明显的慌乱,她一边摇头一边摇手,辩解道:“师父你在说什么呀,我是笨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玩偶是我买的,我又不会做针线活......对,我傻傻的不会做玩偶的,你要信我呀。”
但经言并没就此放过温幼卿,他只是向前了一步,来到了少女的身边,轻轻握住了少女的手。
温柔的打开的她紧紧攥着的指尖。
在那指尖上,有着数个被针眼刺穿所遗留下来的的伤疤,原本那稚嫩白皙的小手上浮现起些许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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