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
......
南婆娑州。
魔神宫。
高悬的王座之上,身穿黑纱长裙的教宗手中捧着冠冕,如葱白般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冠冕,发出清脆又有节奏的低鸣。
她深紫色的流苏长发吹落,遮掩住她娇俏身姿的长裙裙摆垂落至地面,顺着高悬的阶梯,缓缓地向下垂落,一层又一层。
她翘着一只腿,搭在了另外一条腿上,裙摆遮蔽不住,若隐若现着雪白的肌肤,看不真切,显得极为妖媚。
无暇的脸上,乌黑色蚕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眼,红润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
“秋水的请柬,送过去了吗?”
她开口问道,声音愉悦悦耳,让人沉沦其中。
在她的身下,唯独穿着紫袍的大主教一人,他跪拜在教宗的威严之下,低声回复道。
“回教宗大人,已经寄到了。”
“这样啊。”
敲击冠冕的声音应声停止。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女人又问道。
“是谁接的?”
“是.......”紫袍大主教犹豫了片刻:“是唐九生接的,和教宗大人预言的不一样,秋水的灵虚老祖并未出关。”
“唐宗主比我们想象中的心机更深啊。”
教宗轻声笑道:“你被骗了。”
“不可能啊,我送请柬的时候,曾仔细探查过,秋水并无突破的灵气,人族的寿元本身就不长,如果他们老祖破关而出的话,那就是舍弃了唯一能够渡生死劫的机会,他将再无延寿的机会。”
紫袍大主教疑惑道:“他不怕死吗?”
“魔族与神族不同,人族与魔族亦是如此。”教宗说道:“不要小看了任何一个种族,尤其是能够上古流传至如今,并且还占据着两洲的种族,他们的决心是你理解不了的。”
“你太小看人族了,这点不好。”
“谨听教宗大人教诲。”紫袍大主教低垂下了头,跪服在大殿之上。
片刻后,他又问道:
“可是,教宗大人,如果秋水的灵虚老祖真的出关了,那您的登基庆典还要继续举办下去吗?如果灵虚道人亲临的话.......”
“不,他不会来的。”
教宗断言道,将那冠冕高举,戴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
缓缓摘下来蒙住双眼的纱布。
紫袍大主教跪服着身躯,不敢直视,甚至紧张地闭上了双眼,如同雕塑一般。
那看起来神秘又妖媚的女子站起身来,缓缓睁开了她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紫色,犹如深渊般深邃的眸子。
仿佛能够洞察人心,通晓未来。
只是短短地数秒。
女人的眼中流淌出炽热的鲜血,她轻吟一声,闭上了刺痛的双眼。
嘴角却浮现起了一抹由衷的微笑。
“他来,他死,未来已经注定,欢迎我们的'主人公'入瓮。”
“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一百七十四.小算盘打的叮当响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看着眼前愈发动人的少女,经言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亦如往日一般。
“师父我要去一趟南婆娑州了,你要在家里好好呆着,顺便把你的师祖看好。”
在不久前,灵虚老祖与云宿谈论之时,经言一直在一旁听着。
他很清楚,老祖所说的话是真的——鸿钧神王已死,神族与魔教之间相对平衡的顶端战力就此倾塌,有着血海深仇的两个种族必然再起战火,整个大陆都将被点燃,没有一处能够幸免。
秋水也亦是如此。
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经言了。
以前的他在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需要留意的事情,在穿越之初,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段陌生的开始。
他无需挂念太多,可以肆意妄为。
可现在不一样,他经历了许多事情,有了在意的人,有了在意的事情,有了放不下的东西。
他不想让这一切消散。
所以,他要担起与之匹配的责任。
此次出行南婆娑州,参加魔教教宗的千年盛典,便是必不可少的一次机会,他要去见更大的世面,去认识那些真正能左右大陆发展的强者。
温幼卿穿着碧蓝色的长裙,端坐而下,四散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束,她用睫毛微蹭着经言的手腕,当作了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感受着师父掌心的温热,少女眨了眨眼。
“怪不得老祖没有出现在升仙大会上呢,让我白等了这么久,原来是在师父那里啊。”
她鼓起了嘴唇,一副悻悻不平的样子。
经言苦笑:“我听说你在升仙大会的事情了,你倒是好,出尽了风头,整个秋水都在讨论你这个来自青竹峰的大师姐呢。”
“那又怎么样!”温幼卿凑近了一些,盯着师父的眼睛:“本来就是如此,我们青竹峰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加入的,而且我也没有说错,我结丹的时候才......才......十岁?”
“九岁半,距离你过生日还有六个月。”
经言回答道。
温幼卿已经长大了,她已经十七岁了。
想当年,自己硬是要收她为徒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他陷入了回忆。
回忆起了那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在那个隐在深山之中的竹屋旁。
温幼卿永远停不下自己的步伐,她的眼中蕴含着活泼与天真,每位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感染。
但是,少女的余光却永远存留在他的身上。
哪怕是现在也如此。
只不过是孩童的好奇罢了——经言以前是这么想的,现在亦然。
回想当年,她才只有七岁,是个蹦起来都触碰不到他腰际的小姑娘。
如此一晃,十年过去了,她就在自己面前,伸出手就能触及自己的脸庞。
时间,真是神奇啊。
“师父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温幼卿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惊喜,这是她从不会展现于外人看的,最真实的一面。
“你果然很在意我吧!”
少女欢快地说道,眸子中星光闪闪。
“对啊,师父一直很在意你。”
经言看着在他面前装可爱的温幼卿,忍不住笑了笑。
今天在升仙大会发生的事情唐九生可是告诉他了,温幼卿当时的所作所为唐九生都复述给了他,感慨着青竹峰真是个晦气地方,师徒一脉相传的不讲道理。
关键是——温幼卿当初所展现的气势,绝非是能装出来的,那种气势需要踏过尸山血海才能养成,让唐九生吓了一跳。
索性,她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竟然没有当众杀个人助助兴。
要是那样的话,有唐九生困恼的了。
但温幼卿明显会错了意,她昂扬的神采有些僵住,回味着师父的那句“师父一直很在意你”,一时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师父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经言并未发现眼前的少女眼中流溢着的那抹异样的神情,他继续说道:
“此次升仙大会你处理的很好,至少我觉得没问题,以后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大人了,但要记住我曾经对你的教诲,不要盲目自大。”
经言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的天赋极佳,修练进展极快,但是切记不可自满,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嗯。”
温幼卿点了点头,没有听清经言的话,还沉浸在自己想入非非的世界之中。
“这段日子,你的洛璃师妹去中州参加炼器师大比,无法处理青竹峰的事宜,而师父我也要远去南婆娑州,青竹峰只有你和云宿祖师两人。”
经言想到了云宿,叹了口气:“不要对你师祖抱有什么期待,基本上可以忽略掉她了,所以实际上来说,整个青竹峰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你能处理好青竹峰的事宜吗?”
“嗯嗯......啊?”
正在点头的温幼卿一愣,诧异地问道:“师父你要离开青竹峰了?”
“所以我刚刚说的话你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经言故作生气。
“嘿嘿,师父你知道的,我傻傻的,所以会忘记。”温幼卿吐了吐舌头,试图萌混过关。
“所以师父你刚才说了什么?”
经言无奈地叹了口气:“师父我要去魔族一趟,这是秋水老祖交给我的任务,不可推卸,你清楚了吗?”
“魔教?”
温幼卿眨了眨眼,脑海中飞速地回忆着关于“魔教”的记忆。
她生怕师父出现什么危险。
索幸的是,在温幼卿前世的记忆中,今年并未有什有大事发生,魔教教宗的千年登基庆典也是完美举行。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温幼卿思索着。
不过.....总感觉师父一个人外出的话,有些不放心。
毕竟上一次师父独自外出,就领回来了一个慕云凝,这次再一次外出,不会再领回来一个人吧?
以师父的容貌性格和身世......很有可能!
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可不行!
温幼卿赶忙摇头——虽然在她的印象之中今年的魔教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要要小心为上才好!
保护师父这件事,她温幼卿义不容辞!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只要她能够跟着师父去往南婆娑州,那一路上只有他们二人,简直是提升好感度的天赐良机!
聪明的温幼卿如此想着。
“所以,要照顾好自己和师祖,师父我很快就会回来。”经言又揉了揉温幼卿的额发,笑道:“听到了吗?”
“嗯嗯。”
温幼卿故作听话的点了点头,眼中却冒着精光。
肚子里的小算盘打的是叮当响。
一百七十五.你这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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