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大片大片曾经的记忆浮现在了云宿的脑海脑海之中,她想起了天狐族,想起了祖地,想起了泠儿紫儿,想起了倒在古钟前的玄狐长老,想起了无尽孤独的时光,她一个人守望着时间与历史。
她想起了那个,牵起她手,从那直入云端的祖树之上一跃而下的少年。
她又想起了青竹峰上,她没有回应少年的那只手,以及她那没有再向前一步的勇气。
明明......不是她陪伴了经言那么久,而是经言陪伴了她那么久。
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可是,一切却都已经晚了。
她被困在了剑域之中,困在了鸿钧神王塑造出的“消除”领域之中,没有人能够记起她,没有人能够找到她。
云宿低垂着眼眸,大滴大滴地泪水落下,打湿了土地。
她抱着自己的剑,陷入了永恒的孤独之中......
吗?
只见。
无数的丝线自云宿的身边浮现,有人抓住了那命运的丝线,将那永恒的孤独打破。
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轻抚着云宿的脸庞,握住了她的手。
“终于......”
少年的声音轻松洒脱,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一般。
他缓缓说道。
“终于找到你了,师父。”
一瞬间。
云宿那低垂的头微微怔住,像是听到了什么幻听一般,怔怔地抬起头来。
看到的,是那站在她身前,伤痕累累的经言。
他微笑着,向云宿伸出手,两个人身上关于命运的丝线紧密相连。
看着那向她伸出的手。
云宿想起了一句话,一句曾听云泠儿,曾听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奇迹就是那个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向你伸出手的那个人。”
而现在,奇迹在此出现了。
云宿握住了少年向她伸出的手,勇敢地回应了他。
“他永远不会抛弃我。”
云宿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真好。”
一百二十九.全部都给我(第四更)
经言跟着那根红线,一直走到了秋水的中央,那道陌生的湖面之前。
此时此刻,他已经将别的事情抛掷脑后,直觉在告诉他——他失去的东西无比重要,他必须将那失去的东西找回。
他就跟着红线一直往前走,漫漫的走入那寒冷刺骨的湖水之中,任由窒息感吞噬了他。
但是经言却没有任何反抗。
他相信着自己的直觉。
就这样,他就这样闭上了双眼,顺着红线一直往前,不断地向那湖心走去。
明明他是在往湖中走去,却不知为何越走越高,直到陡峭的山风吹拂着经言的脸颊,他才睁开了双眼。
陡峭的山峰临立在经言的眼前。
他进入了到了被“消除”的空间之中——被那宿命的丝线所牵引。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鸿钧神王的身影,此时此刻,他正艰难地向天空之门接近着。
经言能感受到来自天道的威压,他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情。
鸿钧神王在渡劫。
他图谋了秋水之中的剑池,天狐族祖树之下的钥匙......他想要再进一步,抵达天道封锁的境界!
一瞬间,经言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并不在乎什么剑池,剑域,他只在乎一件事情。
云宿。
云宿就在这片空间之中,之前所遗忘的东西,正是自己的师父,云宿!
那天道威压犹如无情的利剑,无时无刻不席卷在经言地身边,将他身上刮出无数的伤口。
那是大乘期都无法直面的考验,经言只是个化神,而且只是个刚刚突破的化神,怎么可能抵挡住天道的威压。
可是,他还是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少年抓紧了丝线,一步步地向丝线的尽头走去。
一步又一步。
每往前十余步,所受到的威压便陡然提高数倍,而那丝线的尽头,在那风暴的正中心!
经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过去的,他只知道,自己体内的灵气在一遍遍的干枯,而那丰韵的天道威压又带来了无语伦比精纯的灵气,他就像是一个漏水的桶,硬凭着自己的毅力向那风暴中心靠近。
那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但经言一想到永远见不到云宿,见不到自己的师父,他的心中就会升起无法言语的懊悔——他不允许。
他会让一切故事的结局,回归美好。
少年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直到他的意识接近昏迷,他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那巨大的威压,在最后一刻,风停了。
他进入到了剑域之中。
腰间所系的古铜色令牌散发起微光,那是天狐族象征着守护者的身份令牌,如今却出现在经言的身上。
正是因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际会,让剑域感受到了曾经的守护者,将那危机之中的经言拉入了剑域之中。
一切都仿佛冥冥之中有所定数。
但是经言没多想,他只是在搜寻着云宿的身影,他想要牵起云宿的手,带她逃离着令人窒息的领域。
她的一生已经太苦太苦了,苦到让经言感到可怜,他不忍心让云宿再重复一遍。
于是,在剑域的尽头,经言看见了云宿的身影,只是,在那个时候,她那满头的墨发以转变为了雪白的长发——她记起了曾经的一切。
经言的心突然抽动了几分。
自己还是没有来得及。
但是,此时此刻,也不算晚。
他顺着连接着两个人的丝线,一步步走上前去,牵起了一生与孤独相伴,冰凉的手。
温暖又炙热。
......
......
“你来做什么?”
云宿擦去了眼泪,浑身颤抖。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困境,敌人是正在踏破天门的神明——云宿在他的手中,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经言摸了摸云宿的满头白发:“我担心你。”
云宿不说话了。
经言笑了笑,打趣般问道:“记起来了?”
云宿怔了怔,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是谁?”经言开口问道,声音温和:“云宿还是云泠儿?”
云宿想了许久,最终,小声地说道:“云宿。”
“挺好的,人是要往前看的。”
经言微笑道:“那你还是我的师父,还是我们各论各的。”
云宿鼓起了嘴,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很复杂,有着欣喜,恐惧,还有着怯懦,勇敢......
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合在云宿身上,她就是这么一个复杂的人,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你会死的。”
云宿睫毛微眨,凑在经言的怀中:“我怎么教出你这个笨蛋。”
“谁说我们会死的?”
经言眨了眨眼:“你不相信奇迹吗?”
“奇迹,什么奇迹?”云宿不解。
“奇迹就是,我将你的剑带来了你的身边。”经言微笑地说道:“这柄跨越了无尽时光,只属于你一个人,独一无二的剑。”
在经言的手中,那柄古墨色的长剑发出幽暗的光芒,仿佛在宣告着它的回归。
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度跟着云宿征战了......就像曾经征战那万千神魔一样,哪怕此次的敌人是迈入天道的神明,甚至乃至天道本身,它都会绽放出最锋锐的剑芒。
云宿痴痴地看着经言手中的剑。
无数记忆自她脑海之中流转。
她握起了“宿”剑的剑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原本生尘的剑气被磨砺而出,剑芒一下自变得势不可挡。
仿佛曾经那个令诸神恐惧的剑仙,再度回归到了世间。
“记住,这一次的你不是米虫。”
经言笑着说道:“你是米龙。”
“我不喜欢这个称号。”
云宿笑着回应道。
“我是你的师父。”
......
......
鸿钧神王漫步在天门之前,始终无法叩动最后一步。
他隐隐有种感觉,虽然剑域确实是剑域,但剑域之中宝贵的那个东西不见了!
也许是一股能量,也许是一缕尘土,也许是一柄剑.......总而言之,在缺少了那至关重要的物品之后,他根本无法成功叩响天门!
一瞬间,鸿钧神王的脑海之种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的万年大计,竟然在最后一步出了问题。
但是......他已经是半只脚迈入了天门之中,按理来说,半步天道的实力,也足以让他统治世间,只是最后的一个步骤出现了一点小误差,他还有机会.......不要紧的。
鸿钧安慰着自己。
“走啊,怎么不走了?”
突然,一道女声出现在他的身后,鸿钧神王错愕地转过来头,看向了后方。
在这无天无地之所,被世间消除的领域,怎么可能有人会和他说话。
除非.......
曾经的恐惧再度浮现在了鸿钧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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