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谁不重要啊
这个愿望会成真吗?
云宿摇了摇头,睁着金色迷茫的眼睛,看着那悠远的浮云。
那孔明灯坠落了下来,想必是不能再实现了吧。
自始至终,她始终是那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她那漫长的时间之中,见证过了无数人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
在最初的时间里,她还不像现在这样,整天在某一座山头无所事事,她喜欢玩,喜欢交朋友,她在秋水中结识了许多许多的人,见证着他们或完美,或遗憾的一生。
只是,太多太多的悲欢离合让她渐渐麻木,慢慢的,云宿明白了,曾经再美好的瞬间,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火花,永恒的孤寂才是漫长时间的主旋律。
最终,云宿选择了封闭自己。
她将自己封锁在了漆黑又狭小的房间之中,抵触着任何想要靠近她的火源。
只要习惯这漫长的孤寂,那么孤寂就不再可怕。
温暖的光对她来说就像是毒药一般,虽然能够饮鸠止渴,但往后的漫长时间中,终将化作最无情的刀,一遍遍刺向她。
云宿觉得自己是个复杂的人。
她渴望爱,渴望被爱,可却抵触爱,也抵触被爱。
她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任性调皮,却又那么......惹人怜爱。
云宿抬起了头,看着天际线上的云,一抹灼热的光穿透过了厚厚的积云,洒下了一道光束。
云宿呆呆地看着。
在她的心中,也有一道这样的光束,他温暖又明媚,仿佛能够永远驱散她身边的寒冷。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宗门弟子的选拔之上,在那围的乌压压围的水泄不通的人群之中,云宿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仿佛命运的指引一般。
云宿自她那漆黑又狭小的房间之中探出头来,好奇地打探着眼前的少年,眼神警惕,却又不自觉被她吸引,像是一只深藏于丛林的幼鹿,懵懵懂懂,天真好奇。
却又那么提防。
提防着自己受到伤害。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复杂的思绪缭绕在云宿的心头,让云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敢去直面自己的内心,更何况她还是经言的师父。
她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去改变经言什么。
那不是她伸手就能触及的东西。
云宿坐在秋水的山巅之上,她没有去鸣剑峰,没有去看经言与那神子的比试,她想要逃脱师父这个身份,甚至连经言向她伸出的手,也被她躲避开了。
她就这么孤零零的坐着,以前是一个人,现在也是一个人,没有什么改变。
她伸出手,对准那明亮炙热的太阳,想要伸手将它握住,可是太阳的光晕在她的手边散开,将她那白皙的手掌映的白皙透光。
她是握不住光的。
至少她不可以。
云宿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很久很久。
突然,她睫毛微眨,一道身影浮现在了秋水主峰的天际之上,他手握权杖,缓缓向秋水走来。
一股警惕感自云宿的心中涌出,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令自己无比讨厌,,,,,,或者说愤恨,她眼眸眨了眨,取出了自己的剑。
......
......
经言握紧了手中的剑。
在晋升至化神之后,他从未动用过自己真实的实力,所以,直到如今,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强。
那与他遥遥对立的凌然神子手中的长毛缭绕着神圣的神力,他的身后长出了一对圣洁的羽翼,警惕地盯着前方的少年。
该死,厌离不是说他只是金丹期吗?
虽然他有着媲美元婴的实力,但在凌然神子的设想之中,在他化神中期的实力下,对方应该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但此时此刻对方的化神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凌然咬了咬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金丹期就能一剑斩退元婴,那化神期呢,岂不是战力更加逆天?
他握紧了手中的矛,眼中战意大盛。
他没有退意,因为他是神明,经受过一次次考验,最终成为神子的神明——眼前的只不过是个凡人,就算剑术再高深,能抵得过神明那流传自远古的血脉力量吗!
他不认为自己会输。
而且,他也没有忘记神王交给他的任务——在鸣剑峰之上,吸引整个秋水的注意力。
经言是秋水的继承者。
这是他们调查已久的事实。
所以,在面临着强敌之时,秋水的宗主,长老,乃至那闭关的老祖都会将注意力投映至鸣剑峰之上,神王阁下将毫无阻拦地取回自古就属于他们神族的至宝。
至少,鸿钧神王是这么对凌然说的。
所以,凌然神子在战斗的最开始,就是施出来自己最强盛的姿态,他要向世人证明,作为神族的神子,哪怕是并不器重的神子,他要能将秋水尊严于骄傲打个粉碎,让他们见识一下神明无可匹敌的力量。
神明才是应该统治世间的种族。
可是——
有一件事情是他从来没想到的。
在经言的眼中,他从来都不算强敌。
那白衣的少年眼神中充满着淡漠,似乎没有将眼前的凌然放在眼中。
他手中的古墨色长剑流露出锋芒,比起之前凌然的剑气,此刻的他锐敛住了剑的锋芒。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真正的剑技并不是要依靠剑锋锐利的锋芒。
这是经言最新的感悟。
所谓,当那满是神性,背后生着羽翅的凌然神子向经言袭来之时,那神明傲慢的眼中,眼前的敌人仿佛被他吓傻了一般,只是呆呆地握着剑柄。
而在经言的眼中,一切的世间都变得那么缓慢。
凌然神子的攻击,在他眼中漏洞百出。
仅仅过去一瞬。
当凌然神子反应过来之时,经言的剑锋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他输的甚至比厌离还要迅速。
他的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呆呆地看着眼前那神色淡然的白袍男子。
“你输了。”
那白袍男子只是淡淡地说道。
“不......这不可能!”
凌然神子满眼惶恐,他不敢相信,自己多年以来的自信,竟然在此时如泡影般消散,他甚至没有弄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战斗中,轻敌是最大的忌讳。”
经言面无表情地说道,其实,如果凌然神子没有一开始就展露出最强的姿态,反而稳扎稳打,自己还真不一定能赢得这么迅捷。
毕竟,化神境界之间的修为,不是简简单单用技巧就能填补完全的。
依靠着血脉获得实力,终究不如依靠自身努力修练而来的扎实。
凌然神子突然笑了起来。
像是在安慰着自己的道心。
“你以为赢了我吗?你的嘲讽能对我起作用吗?我只不过是略逊一筹罢了......对,略逊一筹!”
“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神明的福泽将漫延至整个大陆,而你也不过是需要向我俯首的蝼蚁!”
他充满神性的眼中满是得意,可突然间,他的得意快速消散。
他突然忘记了自己来秋水的目的。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神王阁下?
可是神族不是已经许久没有神王了吗?
他突然怔在了原地。
而经言也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好像缺失了什么一样,他快速回顾着自己的记忆。
他是秋水门人,居住在天竹峰,有着几位弟子......
青岚剑宗有着慕云凝,秋水的掌门是唐九生,自己的剑是.......
经言也愣住了。
他不记得自己手中的长剑是怎么获得的了,他忘记了这把剑的来历。
他怔怔地转过头,望向那记忆中的方向——秋水的正中央。
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
以前的那里,是不是应该有着一座山,或者一棵树?
经言忘记了,他只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色丝线......
.......
.......
鸿钧神王权杖上的神石轰然碎裂。
那是自远古诞生,至今仅存一颗的神石。
它被镌刻在象征着神族权力的权杖之上,流传至今。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它的真实作用。
“消除”。
这是难以掌控的法则力量,纵使大乘期也无法触及到的天道规则,它能够将一件事情,一个人,甚至一个区域,自所有的存在中消除。
传说,这是天地开辟时天道孕育出的至宝,整个神州如今也许只此一块。
它也是鸿钧神王能够收服剑域的底气——
鸿钧神王将整个秋水主峰,自现实之中抹去,他置身于这被抹去的结界之中,和那能够飞升的剑域一起。
等到消除的结界破碎之时,则是他成就天道之上的日子,到那个时候,他将举世无敌,将神明的神国再度降于世间。
如此想着,秋水主峰上发出轰然巨响,那隐藏于地下的剑域,经历过了万年的洗礼,重现于世间。
一瞬间,鸿钧神王只感觉自己的修为在飞速进展,在不断冲击着那天道的封锁——他在晋升!
这是何等美妙的感觉。
无穷无尽的生命力补充进他的体内,那以枯萎的心,再度蓬勃跳动!
曾经被斩断无法再生的手臂萌生出肉芽,在不断生长,将他的身躯填充完整。
鸿钧神王贪婪地向前走着,想要将那剑域握在手中。
可突然。
一柄长剑拦住了他的去路。
鸿钧神王错愕地抬起头来。
看到的却是他梦魇中无数次浮现出的身影。
虽然她的发丝不知为何变为墨色,可是,可是.......鸿钧神王绝不会认错!
他那正在生长的手臂隐隐疼痛,万年前的那道身影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身红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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