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全员都有，组成阵形保护好后面的人，雪怪小队待会儿在我们牵制敌人的时候带着非战斗员先撤，我和爱国者以及盾卫会为你们争取时间。”
不需要塔露拉再做别的指挥，盾卫们果断的在人群前方架起一面坚固厚实的盾墙，负责在后面殿后的爱国者想要走到前方需要一点时间，但如果他们能牵制住敌人给其他人争取到穿过边境的时间，这次的计划就还是成功的，爱国者和塔露拉要想走那就没人能把他们留下，盾卫则是早已做好了牺牲在战场的准备。
仅仅是几分钟之后，数辆印着乌萨斯标志的运输车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停在几百米开外，随后是一群身穿坚甲，拿着略显陈旧的武器的盾卫从车上走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整队成方阵，迈着整齐而厚重的步子，以一种无可动摇的气势朝着整合运动进军压来，他们的每一次迈步都好像震得这篇土地在动摇。
在看到对方也是盾卫的时候塔露拉心里直说不好，如果只是寻常的边防驻军也就算了，但盾卫是乌萨斯军队中的精锐兵种，这近百盾卫人别说是牵制住整合运动，他们甚至都能把塔露拉和爱国者都给挡住好长时间。
而对方在看到整合运动的阵前居然也有盾卫的时候气势很显然的出现了一些变化，毕竟从架盾的姿势和防线的构筑就不难看出整合运动的盾卫绝不是什么伪劣的冒牌货，而是货真价实在战场上练出来的老兵。
“军队的内卫竟然自甘堕落与感染者为伍，你们令帝国蒙羞，更是违背了对乌萨斯的忠诚！”
为首的盾卫首领似乎是个混血的温迪戈，头盔的两侧开口让角可以方便伸展出来，他紧盯着塔露拉身边的盾卫，而他的声音也让属于整合的盾卫感到熟悉，尝试性的问了一句。
“安东，是你？”
被称作安东的乌萨斯盾卫首领愣了一下，随后对这个声音也有了印象，难掩惊讶的想到了某个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老朋友。
“马克西姆，竟然是你！？”
“是我。”塔露拉身边的盾卫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了那副沧桑的面孔，“也不止是我，这里所有的盾卫你都认识。”
听到这话安东摘下自己的头盔，作为一个温迪戈的混血儿他并没有继承来自温迪戈的可怖外表，甚至看上去很像埃拉菲亚（鹿），但从面目上看也至少有四五十岁了。
用自己的眼神扫过所有的盾卫，安东的眼里满是震惊，似乎已经猜到了这些属于整合的盾卫都是谁。
而像是回应着安东的眼神，所有站在整合运动前面的盾卫也都齐齐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了一张张安东熟悉的脸。
“奥克利，马特维拉，米哈伊尔，还有格列布和查理……你们都还活着？”
见到安东那惊讶的样子，塔露拉的心里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盾卫们好像和对方认识，甚至可能曾经是战友，这就意味着有谈判的余地，塔露拉觉得还是先观察一阵比较好。
“我们都还活着，安东，我们也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所以现在让开吧，看在过去我们曾经一起并肩的份上，我不想杀死你们。”
马克西姆重新戴上了头盔，他知道站在安东身边的也都是自己曾经的战友，但现如今立场不同，如果战斗无法逃避，他们双方都不会有任何犹豫。
果不其然的，在震惊过后听到马克西姆这样说的安东也再次戴上了自己的头盔，这使得他们之间原本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缓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身为乌萨斯的军人，我不可能放任一群背叛者和数百的感染者穿越国境线，那是对乌萨斯的背叛。”
这样的反应并没有出乎盾卫们的预料，出身乌萨斯军队的他们最清楚昔日的战友是一群怎样的人，想要靠着语言说服是不太可能的，时间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乌萨斯军队的支援很有可能抵达。
“那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谈论下去的必要了。”
“我还记得你曾经宣誓效忠乌萨斯，也曾跟随在大尉身边征战，如今你要背叛乌萨斯，也要背叛大尉吗？”
看着安东握紧盾和武器，塔露拉也拿起了自己的剑想着速战速决，随后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心里更是安定，马克西姆对于安东的说法则是丝毫不屑。
“我所背叛的并非乌萨斯，我也从未背叛过大尉，我这一生追随于他，追随爱国者博卓卡斯替！”
脚边的沙石忽然不自然的震动了一下，像是印证着马克西姆所说的话，那股所有盾卫都熟悉的气势弥漫在周围，让人沉重的喘不上气，安东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目光透过盾卫们的缝隙注视着从感染者人群中走来的那个庞大身影，那是安东绝不可能遗忘的人，他甚至还记得自己多少次注视着对方的背影。
感染者的人群为爱国者让出一条道路，让他缓缓走向最前方，他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厚重，似乎连脚下的土地都能被他肆意的撼动。
爱国者走到盾卫和塔露拉的身前，年久失修的铠甲多处破损，曾经尖锐的巨戟锋蚀刃锈，可他就算不用任何武器也是最强大的战士，是所有盾卫曾经的指挥官，仅是站在这里就让原本将要交火的盾卫们沉默了下来。
“安东。”爱国者凝视着眼前的盾卫队长，“你既然要阻拦我前进的路，是否做好了与我为敌的准备？”
这句质问让安东深呼吸了一口气，在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按下某个特定的频段。
“这里是第三盾卫部队，确定目标是一支没有威胁的拾荒流浪者，已清除完毕，你们不用过来了。”
放下通讯器后安东再次摘下自己的头盔，凝视着眼前这乌萨斯军队的不朽传说，语气全没有了之前的敌意。
“盾卫永远不会与您为敌，大尉，今天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可以相信所有在这里的盾卫。”
像是为了证明安东所说的话，他身后的几十个盾卫也都摘下了头盔，将武器放在一旁，那一张张沧桑的面孔都是爱国者所熟悉的，他曾经带领着这些人为了乌萨斯征战各处，立下的战功足以让他们成为乌萨斯军队的中坚力量，而不是在这偏远的边境做最危险的工作见不到任何的期盼。
爱国者回身给了塔露拉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安排整合运动迅速通过边境线，塔露拉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不用打一架就是好事。
做完这些，爱国者继续和安东对视，其实抛开在部队的关系不谈，光是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安东就应该叫他一声伯父，但爱国者依旧习惯当年的相处模式，也注意到了这支队伍的不对劲。
“你们的队伍里没有新兵。”
“是的，盾卫第三分队的最新一名成员是在三十二年前，由大尉您亲自批准入列的，也就是我。”
安东的脸上挂着难掩的苦涩，他是最后一名盾卫，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个，盾卫虽然依旧是乌萨斯的精锐兵种，但他们这些曾经的老兵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各方面都过得不怎么样。
爱国者看着安东等人，他们的武器虽然都有精心的保养却难掩陈旧，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茫然，唯独在看向他的时候有着许多的疑惑不解和期待，他们都曾是爱国者的兵，或许被冷落至此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这点，甚至爱国者本人也是如此，他为乌萨斯立下的战功早已经足够成为一位将军，但直到他选择离开军队之时他也只是一个大尉。
安东与爱国者对视着，他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自己曾经追随的信仰相对，他崇拜爱国者，却也效忠乌萨斯，如今两者之间有了冲突，让安东很是难受。
“大尉，您也背叛乌萨斯了吗？”
“我从未背叛过乌萨斯，但你觉得乌萨斯是什么？”
既然以“爱国者”作为自己的称号，就可以证明博卓卡斯替在心里确实没有背叛乌萨斯，他的问题让安东愣神，虽然不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但还是老实回答了自己的想法。
“乌萨斯是我脚下的国土，也是我效忠的陛下。”
这是安东的想法，也是很多乌萨斯人下意识的答案，毕竟一直以来他们接受到的教育都是这样说的。
“我所效忠的陛下已死，我的族人为了这片土地死到只剩下我一个，我现在追随的仅剩一个理念。 ”
“所以您选择引领这些感染者？可是以您对乌萨斯的功绩，一定也会被如今的乌萨斯接纳才对，不会和我们落得一个下场。”
安东所说的确实没错，爱国者对乌萨斯是传奇，就算是感染了矿石病也不会有所动摇，他的光环可以掩盖这份不完美，依旧可以得到很好的待遇，至少好过随着感染者们流浪。
“我并不引领他们，我与他们同行。”
爱国者看了一眼身后的感染者们，下意识的回想起罗亚此前所作的一切，既然不是感染者的罗亚都敢和感染者站在一起，他爱国者又有什么不行的呢？他更早之前就已经有所觉悟了。
“我会成为他们的盾，挥动我的矛扫清他们的障碍，他们就是我要守护的乌萨斯。”
这才是爱国者这个称号的含义所在，人才是乌萨斯的根本，感染者也是人，他所效忠的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或者这吃人的时候完全不挑食的土地，只是这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
这话让所有的盾卫都陷入了沉默当中，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以安东带头将头盔放在一旁，齐齐向着爱国者敬礼，不仅是表达自己的尊敬。
“盾卫第三分队，时刻听从您的指挥，博卓卡斯替大尉。”
这样的发展让安排整合运动转移的塔露拉有些意外，甚至爱国者都没有预料到安东等人会这么说，不过安东本人倒是很看得开。
“反正不出意外的话弟兄们将来也只能在这一毛不拔的荒野上守一辈子，您说我们效忠的皇帝已经死了，是，但我们追随的大尉还活着，盾卫不会与您为敌，但会跟随在您的身边，盾卫绝不会碌碌无为的死去，这也是您告诉我的。”
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的战友的眼神，爱国者知道他们都是认真的，这些战士被冷落在这帝国边缘最危险也最孤独的位置太久，久到他们其实也对乌萨斯有了怀疑，爱国者这位消失多年的信仰再度出现在眼前更是让他们重拾了希望。
虽说他们选择追随的不是整合运动而是爱国者，但这也足够了，爱国者的声音低沉沙哑，但前所未有的严厉。
“归队。”
“是！”安东敬了一礼，随后戴上头盔转身看着身后的同伴，“归队！”
几十个盾卫迅速融入到了整合运动的队伍里面，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属于整合，但这是因为他们一直都没忘记当年一起并肩的战友。
在距离整合运动将近一公里远的小山丘上，坎诺特对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看着身边的黑袍人。
“我说这该不会也在你的预料当中吧？”
“差不多，只是没想到这么顺利，这些老兵被流放到这危险的边疆十几二十年无人问津，装备得不到更新物资得不到保证，更没有任何的新鲜血液，根本就是打算让这些曾经为乌萨斯立下赫赫战功的老兵们无声的死去。
所以盾卫们对现在的乌萨斯有所怨言也很正常，至于对乌萨斯的忠诚？是乌萨斯先背叛了这群为它挥洒汗血的战士，这些盾卫根本就不该落得如此境地。
黑袍人似乎对于盾卫的突然倒戈完全不意外，只是看着坎诺特。
“你赌输了。”
“是是是，唉，这种事情都能发生，那个温迪戈在乌萨斯军队里的名声也真是可怕啊，我服输，卡西米尔那边我会替他们搞定的。”
坎诺特举手表示投降了，刚才他和黑袍人打赌猜这件事情的结果如何，没想到和对方说的分毫不差。
“我说真的，你真的不会预知未来吗？”
“不会，只是知道的情报比别人更多些，也就更容易推导出事情的发展方向，盾卫们迷茫和不满很久，和维多利亚的蒸汽骑士属于同一种情况，他们是无法拒绝爱国者的。”
虽说黑袍人分析的井井有条，但坎诺特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就算情报足够多就能分析出这些，那前提也是能搞到那么多的情报，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黑袍人的情报从何而来。
但愿赌服输，既然爱国者让盾卫倒戈确保了整合运动可以平安离开乌萨斯边境，那么坎诺特就得履行承诺让他们在卡西米尔也一路绿灯。
“我说真的，你对他们是不是太关注了，如果那群盾卫不打算让路你是不是还打算亲自出手帮忙？”
坎诺特琢磨着如果刚才那群盾卫就算是在爱国者面前也要坚守所谓的对乌萨斯的忠诚，那么身边的黑袍人怕是一点不客气的直接动手，到时候整合运动想要离开也不是多难的事情。
“不会，我不想和他们产生直接接触，最多把前来支援的乌萨斯军队消灭就好，这点小事他们自己就能处理了。”
“还真是你的作风，计划不合适就果断掀桌子，亚诺你这到底是跟谁学的啊，话说亚诺这是你的名字吗，是不是倒过来比较好听？”
荒野的冷风吹起黑色兜帽的一角，露出那张略显消瘦的脸庞和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金色眸子，
“说的好像坎诺特·古德英纳夫就是你的本名一样，Can not Good enough直接音译，我是不是叫你‘好得不能再好’先生更合适？”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很默契的都不在去提这个话题，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名字这种东西有些时候是很无所谓的，可有些时候名字作为区分不同个体之间的标志又确实很重要。
但至少对于已经认识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两人来说，有些事情还是别问清楚比较好，对彼此都好。
第140章 阿芙朵嘉的好心情
乌萨斯的贝加尔大公府邸，在接收到来自边防驻军的消息之后，贝加尔大公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是难以想象的盛怒。
“你的意思是，整合运动包括塔露拉在内的七百多人不仅进入了卡西米尔，还带走了一支盾卫，我就不问你他们是怎么带走的，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边防军还会有盾卫？”
听着贝加尔大公的责问，负责情报探查的情报官背后冷汗直流，像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说出口一样支支吾吾。
“属……属下已经查清了，那支盾卫原本是先皇时期的编制，经历过第十次的乌卡战争和血峰战役，但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比较敏感，不少都是萨卡兹人，所以被人排挤冷落，本来属于他们的功劳也被保守派的贵族子弟们顶替瓜分了。”
“md，这群败坏帝国的虫豸！”
一听到自己的情报官居然敢这么说，贝加尔大公一拳砸在桌上，脸色怒不可遏。
“那群一天到晚只会躲在后面坐享其成的保守派废物顶替了人家的功绩，害怕被发现之后欺负人家老实，把他们流放到边境以免被揭穿这点丑事？
“一个个的嘴上说着自己效忠乌萨斯，却对那些真正浴血奋战的战士做出这种事情来，这群保守派的虫豸还活着一天都是对乌萨斯的亵渎，一群不知上进的蛀虫！”
虽说是激进派的代表人物，但贝加尔大公本身就是上过战场的老将，对于保守派是最瞧不起的，也从来不允许军队当中出现这种欺上瞒下的事情，一支经历过两场大战役的盾卫本应得到来自皇帝的封赏，连他这位大公都该礼待对方，但这样的战士却被冷落流放了十多年，人家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言？跟着整合运动离开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连爱国者都在整合运动的队伍里。
想起爱国者，贝加尔大公对于保守派的贵族更是愤怒，人家虽说是卡兹戴尔投奔来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温迪戈一族为乌萨斯奋战到只剩下最后一个纯血的博卓卡斯替，功劳全都摆在哪里呢，一群人却要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去打压人家，还说什么不能让外来人坐太高的位置以免不测，不就是担心人家动了自己的蛋糕？否则爱国者本来也该是乌萨斯的将军。
“保守派这群家伙……啧，算了。”
贝加尔大公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现在去就思考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整合运动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希望塔露拉带着整合运动避开皇帝的视线，但谁能想得到他们居然真的要跑去卡西米尔？，这该死的黑蛇到底在想什么？
“也就是说，那只朝着维多利亚前进的整合运动不过是诱饵，一支几百号人的诱饵？”
除去整合运动的那边，罗亚一行人确实在这几天里一直都让各方势力格外关注，革新派和激进派当中的大多数人都希望能跟罗亚达成合作，要么就是将这个千年前一手推动乌萨斯建立起来的先驱者埋入土里免得他再来干涉现在的乌萨斯；保守派则是认为罗亚的出现会带给他们更多的好处。
毕竟激进派的贵族们多是在乌萨斯建立之后在战争里崭露头角被授予的贵族头衔，而保守派的那基本都是老乌萨斯贵族了，还有好几支是当年投降伊戈尔的骏鹰贵族，他们的祖辈和罗亚都认识，甚至还发现家族里流传的很多故事都是以罗亚为原型的。
不管怎么说，罗亚这个突然蹦出来的老祖宗确实在影响着整个乌萨斯的局势，还好死不死的卷入了他们激进派的计划，让贝加尔大公格外为难。
“不，根据密探的调查，那几百人……都是早就死了的乌萨斯军人，就是敦克尔子爵派去袭击整合运动的那一批人。”
“死人？”贝加尔大公狐疑的盯着眼前这人，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换一个情报官了，“你是说一群死人能够在两天之内从一座城跑到荒野上去？”
这听上去确实匪夷所思，如果只是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但那可是两百多号死人，就算是两百头驼兽都不可能这么整齐的被赶着走。
“属下并未说谎，根据验尸官的报告，那些人身体里的器官已经全都变成了灰烬，他们大概是被某种法术操纵着行动的，那位先驱者确实有着命令物体的能力。”
对于罗亚的事情内卫报告的很是详细，从他的能力再到来历都写了一份报告，按照内卫的说法，罗亚的能力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事实，这是极为麻烦和棘手的，能做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但是他们完全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做。
贝加尔大公深吸一口气，激进派的计划这下更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进行下去了，因为他们都不确定塔露拉那边是否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蛇，就算塔露拉已经成为了黑蛇，也不可能现在就跑过来和他们交流最新的计划，所以结果还是只能靠着这边自己猜测，或者等到塔露拉的那边来联系自己。
如果真的是塔露拉那边决定转换目标，把战争矛盾指向卡西米尔那也可以理解，毕竟乌萨斯对于大炎不知根底，但是很清楚卡西米尔是什么实力，当年第十次的乌卡战争里如果不是卡西米尔突然出现一个传奇人物西里尔.临光导致战争难度加剧，再加上乌萨斯内部皇帝突发重病，卡西米尔的国土至少也要减少三分之一。
贝加尔大公估计自己的其他几位同僚和自己应该也是有同样的想法，整合运动前往卡西米尔大概是塔露拉或者说黑蛇的主意，如此一来既能摆脱皇帝对于激进派的追查，还能利用盾卫的事件把锅丢给保守派去背，更能从卡西米尔挑起矛盾，让乌萨斯就算在战争结束后也不会被人谴责，这样看来确实是个很不错的计划。
……………………
如果罗亚能够知道贝加尔大公的想法，那么他一定会直呼真是个天才啊，居然能这样完美的符合他想要的效果，毕竟将来整合运动可是还要回到乌萨斯这边的，罗亚还得维持着和激进派的这条线免得断掉呢，没想到他们居然主动的想到了这一层。
可惜他不知道激进派的人在想什么，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带着雪怪小队逃出乌萨斯去和塔露拉等人会合，不过他在几天之前就已经打算利用卡谢娜的黑蛇身份来忽悠一下激进派的人了，算算时间这会儿卡谢娜估计也受到了他以塔露拉的身份寄出的信了才是，以卡谢娜的脑子不会想不明白罗亚的用意，既然此前都那么配合了，这一次肯定也不会不帮忙的。
“但这样一来就又欠着她更多东西了，人情这东西可不好还啊。”
一想到卡谢娜那幽怨的语气罗亚就觉得一阵头疼，他现在最担心的已经不止是整合运动怎么样，塔露拉和爱布拉娜见面之后该怎么样才不会打起来了，还有如果今后遇到了凯尔希和黑蛇这种以前认识自己并且活到了现在的人该怎么办？这是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因为罗亚感觉能和自己扯上关系的可能大都异于常人，活到现在也是很有可能的。
自己过去招惹了哪些人，又欠着多少人，这些全都是他头疼的事情，直到两个月前他都还以为自己是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呢，没成想连乌萨斯这个千年帝国都是自己帮着建起来的，等回头先去维多利亚见一下爱布拉娜，安排好了整合运动的事情他就去泰拉的南方看看。
就在罗亚思考的时候，东张西望的阿芙朵嘉终于在一棵树旁发现了他，小步走到他的面前来，伸手轻轻拍拍罗亚的肩膀。
“在想什么呢，那边都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了。”
“嗯，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罗亚缓缓站起身然后打了个哈欠，之前要操纵那些死尸行动，现在又要在乌萨斯反应过来之前逃命，他这几天根本没怎么好好休息，等回到整合运动之后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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