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第121章 收债的好日子
骏鹰帝国的首都圣骏堡，装潢华丽的议事厅内一片嘈杂，原本只属于骏鹰贵族们的红木椅子上坐着的只有一个个拿着武器的战士，大都面相粗犷声音洪亮，一点看不出有什么优雅的贵族气质，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贵族，不少人的衣服上都还沾着血迹，但每个人都笑得格外爽朗，整个议事厅不必菜市场安静多少。
一个没有任何种族特征的黑发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奈的伸出手在桌上拍了拍，同时把声音放大一些。
“安静安静，你们都吵了快半小时了，再这么下去等到明年咱们都没办法确定这个新帝国该叫什么名字！”
见到黑发男人有些暴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这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战士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表现得格外乖巧，简直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在犯错之后面对自己的老师，坐在他身边的身材魁梧的乌萨斯男人则是笑了笑。
“别那么大火气嘛诺亚，大家也只是太激动，毕竟打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拿下了这里，以后就可以跟那什么骏鹰帝国说滚了。”
诺亚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是看着眼前这群人，示意继续刚才的话题，一个独眼的菲林人举手站起身来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要我说肯定还是该叫乌萨斯，毕竟伊戈尔是老大嘛，乌萨斯部落也是最卖力的，听他的就行，大家说对吧？”
众人全都点头表示赞同，对于这个并没有多少意见，伊戈尔所率领的乌萨斯部族一直都在冲锋陷阵，牺牲的人也是最多的，这是对死去的战士们最好的悼念。
“既然这一条大家没意见，那么就继续下一个，关于乌萨斯帝国的法律制定我没指望你们能在这里商议出一个结果，所以之后我会和卡谢娜再找一些学者进行新编，最后给你们过目，没意见吧？”
在场包括伊戈尔在内的人全都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真要指望他们这群只会打仗的脑子想出一整本律法那确实很为难人，但交给诺亚和卡谢娜的话大家都很放心，没人怀疑诺亚会动什么手脚。
“卡谢娜，你那边怎么样？”
诺亚看向坐在侧边席发呆的斐迪亚少女，她很漂亮，也很聪明，可总是喜欢发呆，但卡谢娜.科西切也是他最优秀的学生之一。
见到卡谢娜还在发呆，刚才提议把国号改作乌萨斯的菲林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诺亚问你愿不愿意和他结婚。”
在几十个人的注视下，卡谢娜背后纤细的蛇尾瞬间绷直，想也不想的直接站起来。
“我愿意！”
整个议事厅都安静了下来，发呆的斐迪亚姑娘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被人骗了，脸红着连忙摆手。
“我是说我愿意帮忙修整新法律！”
所有人都忍不住窃笑了起来，唯独诺亚和卡谢娜恨不得用脚抠出一个三室一厅搬进去住，连伊戈尔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卡谢娜。
“那这么说卡谢娜你是不愿意和诺亚结婚？”
“啊也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愿意啊也不对！”
看着斐迪亚姑娘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整个议事厅的成员们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诺亚伸出手干脆一拳打在了伊戈尔的脑袋上，对这位乌萨斯立国之君没有任何的尊重可言，同时对着眼前伸出手去。
“闭嘴！”
伴随着言灵的扩散开来，整个议事厅都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不见，哪怕这言灵只有一瞬间，包括伊戈尔在内的人还是想都不想的捂住嘴，意识到玩笑有点过头了。
做完这些，诺亚走到卡谢娜的身边，伸出手轻轻放在这个姑娘的头顶揉了揉，他还记得自己捡到卡谢娜的时候这姑娘还没自己的胸口高呢，现在都快比自己还高了，时间这东西还真是快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待会儿我就让这群家伙挨个穿着轻纱裙在雪原上表演草裙舞慰劳三军。”
这话似乎勾起了众人某种不好的回忆，连伊戈尔这个皇帝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唯独卡谢娜一改刚才紧张的神色，欢喜的点头，她就知道诺亚会护着自己。
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诺亚是她的哥哥，是她的父亲，是她的老师也是保护者，对于她来说诺亚就是最重要的！
“咳咳，我说诺亚，草裙舞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比起这个来说你真的不想在画上留下自己的脸吗？”
伊戈尔说的画指的是他们这群立国之臣的议事画像，他希望把此刻的这一幕画下来，告诫后人骏鹰帝国就是被这样一群农夫，铁匠和木匠，以及一些只知道打猎放牧的大老粗打败的，让后人不要忘记今天的乌萨斯从何而来，让乌萨斯不要重蹈骏鹰的覆辙。
对此诺亚表示赞同，但不愿意留下自己的任何相关信息，别说是画像了，甚至连文字记述也最好不要有。
“不想，可以的话把我从乌萨斯今后所有的历史当中抹去吧，乌萨斯是你们建立起来的，我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
“可要不是你引来梦魇的大军，指挥整个战场，我们就算能赢也一定会死更多人吧，甚至这里说不定就要少好几个老伙计了。”
伊戈尔一直都觉得可惜，以诺亚的功绩别说是封个大公爵和亲王什么的，让他来坐这王座也不会有任何人反对，大家对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这场战争要不是诺亚在根本不知道会打到什么时候。
“乌萨斯的历史不该有我的存在，或者说整个泰拉的历史也最好别有我的故事，否则将来可就不好说了。”
包括卡谢娜在内的所有人都只是沉默，这是诺亚早就告诉他们的事，但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做对于诺亚来说过于的不公，至少也该留下些什么，证明他确实的为了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付出过。
意识到了诺亚的话里暗含某种意思，卡谢娜的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那诺亚老师，您是打算离开了？”
整个议会厅都是死一样的安静，让人怀疑是不是诺亚又用了能力，但他只是重新回到伊戈尔的身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话题之后再说，现在还得继续商量乌萨斯的各种制度呢，赶紧的，别跟我说教了你们那么多东西全还给我了。”
那天的会议基本都是诺亚在说而其他人在听，连素来好学的卡谢娜也总是保持着沉默，但没有人敢忘记诺亚说的每一个字，所有人都看着他，想把那张随时可能消失的脸记在心里。
后来诺亚确实消失了，只留下一本乌萨斯新编律法和一些关于今后乌萨斯如何发展的想法，以及如何对付北方的威胁的方法之后就消失了，留下了卡谢娜一个人。
伊戈尔等人遵照诺亚的意愿，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他的记载，却唯独在那幅画上加了一个谁也看不清的黑色背影，又将某个人的事迹编成故事口耳相传。
可故事只是故事，会在一次次的传播中不断改变，那些画上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没有死的那个也执念太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除了她之外不会有谁记得诺亚是谁，她成为了乌萨斯的意志，成为了不死的黑蛇，连她自己也忘记了最开始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是想要守好这个大家一起建立起来的乌萨斯，或许是想要在遥远的未来再见那个人一面，可是却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逐渐堕落，走向了无人知晓的深渊。
塔露拉的精神世界里，罗亚站在已经被焚烧成了一片废墟的大厅，看着眼前这奄奄一息的毒蛇，那是黑蛇残留下来的意志，上一次苟活下来，如今也在影响着塔露拉。
“这就是你唯一记得的事情吗？”
毒蛇不回答，在精神世界恢复了视力的罗亚只从它的眼神里看到无尽的幽怨和愤怒，对他的不告而别，也对他的不负责任，当年的卡谢娜和如今的黑蛇之间唯一的共同点或许就只有这份放不下的爱了。
所以在塔露拉对罗亚动心表达感情的时候才会和这残存的黑蛇意识达成了共鸣，让她失控到差点把罗亚的盆骨坐碎。
“……算了。”
罗亚没有选择动手，这残存的黑蛇意志活不了多久的，塔露拉的意志已经占据了主导，它会逐渐失去生存的土壤而死去，变成塔露拉的一部分。
“我既然曾经建立起乌萨斯，那我也应该说过吧？如果它变成了我们都不期待的样子，那么我会和当年做出同样的选择。”
留下这句话，罗亚消失在了这精神世界的虚影当中，任由那不死的蛇自生自灭，他不会承认那是卡谢娜的，总是他想起来的也只有那么一些记忆也有这样的资格不去承认，岁月已经杀死了卡谢娜，活着的只有黑蛇。、
但即便如此告诉自己，在醒来之后罗亚还是捂住了头，倒不是昨晚能力透支了或者被塔露拉透支了，只是一想到昔日并肩的好友们如果知道如今的乌萨斯是这个模样，或许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把它砸个稀巴烂吧。
不对，他这个乌萨斯的立国功臣不就是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吗，既然这样的话多少也要做点什么才行。
“嘶！我的腰啊，塔露拉昨晚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情面啊。”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罗亚都快不记得自己昨晚到底是几点睡了，属于卡谢娜的执念被塔露拉点燃，加上德拉克的身体强度，昨晚差点没把他给提前再毙业。
虽然知道了关于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以这种方式实在是太不该了，这下他该怎么跟爱布拉娜交代？让她杀几次消消气？不，爱布拉娜大概会把他关起来，然后先想办法把塔露拉杀了。
昨天晚上罗亚本来是想喊救命的，可是且不说塔露拉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要是真把人喊来看到这一幕，他和塔露拉也别想在整合运动继续待下去了，没脸。
“都是我的错啊。”
坐在床上捂着头，罗亚寻思着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那些描述套在塔露拉的身上也是一样能用呢，他怎么偏偏在那种时候忘记塔露拉还有个妹妹叫陈晖洁，还不喜欢自己，而塔露拉还不知道爱布拉娜有个妹妹叫做拉芙希妮。
“一定是这几天忙昏了头，居然犯这种错误，真不应该……可是我这下到底该怎么办啊。”
这是一个深刻到了让罗亚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的问题，他要是告诉塔露拉自己喜欢的人是爱布拉娜，那么他现在就得死，他要是告诉爱布拉娜这件事，那这俩人指定能要把对方打死，思来想去的他觉得要不然自己现在就死算了，眼睛一闭双腿一蹬什么都可以不用想。
但罗亚也不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挠着头想了几分钟，还是想不通为啥这进度能这么快，他这才来整合运动几天啊就这样了，刷好感度是不是刷头了，以后还得了？他可是见识过爱布拉娜的欲望有多强烈的。
“真是麻烦啊。”
这下罗亚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执着于回到过去了，可是对于他来说更重要的是从来都是现在和将来，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也需要自己好好和塔露拉解释清楚。
不过罗亚很快也明白了塔露拉为什么那么快就喜欢上自己，一来他给整合运动出了不少有用的主意；二来他表明了自己对感染者的理解和认同；至于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罗亚帮她解决了黑蛇这个最大的麻烦，几乎可以说是救了塔露拉的命，也救了整合。
以上种种叠加在一起，塔露拉要是真的对他没那份心思才是真稀奇，但最关键的助攻还是黑蛇残留在她脑海里的那份执念，大概是在和他对峙的时候留下的。
“就这么恨我吗……”
罗亚起身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剑，他决定以后有机会了去找找别的黑蛇问一下这个问题，至于现在还是整合运动的事情要紧。
就在罗亚伸手取下墙上的黑弓的时候，原本安静的弓不断的颤动了起来，告诉罗亚这里是乌萨斯，不是什么温柔乡。
“来了吗。”
罗亚取下黑弓，黑色的火焰在尾巴尖燃起代表着他的心情。
今天阳光不错，风也温和，正是个收债的好日子。
第122章 罗亚的怒火（6k）
龙门市政楼的最高议事厅内，魏彦吾看完了手上的这张报告书，想也不想的把它随便丢在一边。
“不行，我不允许，你不能去。”
魏彦吾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陈晖洁的请求，居然会想在这个时间去维多利亚找罗亚回来，这种话也真亏她能说得出口，不过陈晖洁本来就对罗亚的死耿耿于怀，之后又听说罗亚似乎还活着，但一直都没有准确的消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罗亚的下落她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就不想罗亚回来吗，还是说罗亚的死也是你安排的？”
强压下心里的焦虑和火气，陈晖洁义正言辞的看着魏彦吾，她不相信魏彦吾不知道那些和罗亚有关的流言，他甚至可能早就派出人手去调查了。
“我比你更希望他能回到龙门，陈警司。”
魏彦吾放下手里的烟袋，眼神是陈晖洁所看不懂的锐利，语气却格外平和。
“但你是陈晖洁，是龙门近卫局的人，也流着大炎皇室的血，现在的维多利亚看似平衡实际暗中到处都是各种杀机，你去维多利亚找罗亚势必会引起维多利亚对龙门乃至大炎的戒备，你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陈晖洁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但又想不出任何可以反驳魏彦吾的话来，毕竟她心里也知道魏彦吾说的没错，如今的维多利亚就像是针尖上的气球，她陈晖洁就算是再轻微的一缕风都有可能引爆这局面，毕竟她要找的不是什么同学朋友，而是将爱布拉娜一手扶持上位的深池首席秘书官罗亚，光是罗亚帮助爱布拉娜的行为本身就很容易被人解读出“大炎在暗中干涉维多利亚国事”这种足以引发战争的含义了，陈晖洁还要去找他，那更是给人送把柄。
这次罗亚闹得事情比魏彦吾想的还要大很多，他发现自己以前让罗亚来干这个近卫局副局长的位置真的是屈才了，陈晖洁则是在深呼吸之后选择了退步，她也明白自己想要去找罗亚暂时是不太可能，何况老同学那边来信说了罗亚现在似乎下落不明。
“失礼了，魏长官，还请容我暂且告退。”
看着陈晖洁离开，魏彦吾闭着眼轻靠在椅子上，心里多少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很了解陈晖洁的为人。
“记得让人注意她的动向，以免她擅自离开，客人走了吗？”
一个黑蓑从魏彦吾身后的影子里悄然出现，知道他说的客人是昨天被抓到的弑君者，不过因为罗亚的缘故他们当然是不可能为难弑君者的，只是问清楚了罗亚如今身处整合运动，
“客人昨夜就已离开，由林小姐和五个兄弟亲自护送，原本林老爷子也想去的，但他毕竟不方便，另外那位大人也知道了，闹得很凶，您也知道她和罗亚副局长的关系很好，那把剑一离开龙门她就感知到了，找林老爷子把事情问了清楚。”
听到黑蓑这么说，魏彦吾有些头疼的揉着自己的眉心，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飒爽话痨的白发龙女的身影，心里想着这下是真的麻烦了。
“那位年小姐，她没有擅离龙门去找罗亚吧？”
年对罗亚有一种奇怪的执着，魏彦吾也说不上来，当年也是年特地跑来跟他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子可以用用，否则他怎么可能随便遇到罗亚，还安排罗亚坐上副局长的位置。
但年的身份极为特殊，不像林雨霞还有一个天灾信使的身份作为伪装，两年前她来到龙门的时候魏彦吾差点被吓出病来，司岁台还派人来细细交代了绝不能让年离开龙门。
“并没有，年小姐在知道副局长可能没死之后好像很高兴，还说要去他坟头上整点供品，甚至在琢磨要不要……”
汇报到一半，黑蓑又做出一个拿着锄头挖东西的姿势，让魏彦吾满头的黑线，这位年小姐真的是做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啊，不过这种考古工作还是算了。
黑蓑也觉得这样做确实不太妥当，不过他更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能让年由那样的表现。
“恕我直言，魏公，这世界上能让年小姐专门为其锻造一把剑的人已经不多了，罗亚副局长和年小姐之间的关系可能比您想的还不一般。”
这一点魏彦吾当然是明白的，他对年也认识了很久，知道很多人都想从这位大炎传说中的铸造师的手中得到一把剑，但她从不专为谁铸兵，这样的年却为了罗亚主动锻造了一把剑，不过他也最多觉得年是对罗亚有些赏识。
“再怎么不一般也不会有多不一般的，不用担心那么多，比起这些我记得老病虎的孙女好像是在维多利亚读书？”
脑海里回想着某个多年卧病在床的老朋友，魏彦吾还不至于连这件事情都记错，黑蓑也点头印证了他的想法。
“是的，诗怀雅小姐就读的学校就是陈警司曾经待过的皇家近卫学院。”
“那就让他们碧翠克斯家的人帮忙在维多利亚那边查查罗亚到底还做了哪些事情，假装是去关心诗怀雅的安全，故意露一点痕迹，让维多利亚以为我们不知道罗亚的下落。”
挥挥手示意黑蓑退下，魏彦吾回想着昨天弑君者所说的一切，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罗亚居然跑去找到了塔露拉，而且按照弑君者的说法他还变成了德拉克？这是在过于匪夷所思，要不是担心乌萨斯方面挑事，魏彦吾本来是想亲自去找回罗亚的，甚至也可以把塔露拉带回来，但无奈他总被各种条条框框所约束，否则当初的罗亚又怎么会需要去做一个黑手套呢。
“罗亚，你是想要去找到塔露拉把她带回来吗？”
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魏彦吾此前心里积攒的不安和焦虑全都一扫而光，但唯独对罗亚的愧疚无法轻易压下去，他和龙门欠他太多，这一次就当作是小小的帮个忙吧，至于林雨霞能不能把罗亚带回来也要看罗亚自己的意愿。
毕竟魏彦吾也隐约的猜到了乌萨斯方面在刻意隐瞒整合运动和塔露拉的存在，这意味着这件事情的背后水很深，罗亚的处境可能不会太安全。
…………………………
“孔德拉沙，你说真的会有乌萨斯的人过来吗？”
一个感染者战士问着自己身边的雪怪小队成员，自从罗亚安排增加岗哨到现在，他们连乌萨斯军的影子都没见到，纠察队都没来一个，频繁的轮换岗位和高强度的汇报情况已经让他们感觉有些厌烦了。
“我哪知道，不过罗亚大哥说的很认真还很有道理，应该还是会来的吧？”
说是这么说，孔德拉沙心里也觉得这样的侦察强度有些让人枯燥乏味了，但转移路线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确实只需要等着乌萨斯的人过来，不过也不知道弑君者那边到底能不能按时赶回来，现在的话大家对罗亚的身份和来历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
“呼……最好快点来吧，我都快冷死了，今天不是晴天吗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暖和。”
“谁知道呢，不过这个时候我真的好羡慕罗亚大哥他们啊，趴在雪地都不会觉得冷，以前我还以为他和塔露拉都是瓦伊凡呢，没想到居然是德拉克，还有什么王位继承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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