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罗亚一句话直接让托兰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瘫痪掉整座城市的核心能源，这在卡西米尔可是毫无疑问的谋反罪，在罗亚的嘴里说的好像出门买菜一样的轻松简单。
可是一想到这个人做过什么，托兰又觉得好像对他来说这还真算不上什么麻烦事，一个连维多利亚大公爵都敢杀，差点挑起维多利亚内战的狠人，瘫痪一座城市好像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咳咳，我说真的……现在只是骑士竞技赛的预备阶段，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在半个月之后其他三座城市就会卡瓦莱利亚基相互接近，然后相互连接成为一座城市，我们要行动的话最好在他们联合之前，因为那个时候底层工业结构最缺人手，我们很容易就能混进去。
“但是在那之前我们需要给商业联合会找些乱子让他们忙不过来才行。”
就算是什么都看不见，罗亚也还是不难猜到托兰脸上的笑容一定很欠揍，就是为了让商业联合会抽不开身，所以托兰才会想到绑架薇薇安娜的计划，并且希望罗亚能接这个委托，但他可不难猜到薇薇安娜不想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吧，薇薇安娜.德罗斯特到底还有什么身份，我今天见过她了，人不错，但名气还没有达到能让商业联合会那么重视的程度，你既然有把握她的失踪能让商业联合会乱起来，就证明她还有其他值得被在意的地方。”
用尾巴缠住幽灵鲨的腰示意她离远一点别贴那么紧，罗亚对于薇薇安娜的印象很好，从她的言行举止不难判断薇薇安娜的家庭教育一定很好，不可能是寻常人能查到的那样只是来自莱塔尼亚的普通姑娘。
这倒是有些出乎托兰的预料，不过他很坦然的点头承认了这一点，薇薇安娜的身份原本他本来也是想等罗亚上了贼船再说的，不过一想到今天罗亚和西里尔之间那种老友再会的氛围，他就有一种在罗亚面前没办法撒谎的心态。
“薇薇安娜.德罗斯特，她的名字其实也可以叫薇薇安娜.罗素，她的养母名为伊奥莱塔，是卡西米尔如今的大骑士长，银枪天马的指挥官……你们就不能惊讶一下吗？”
没有听到任何惊讶的声音，托兰感觉自己怪尴尬的，但这也不难怪大家，斯卡蒂和幽灵鲨根本就是闲着无聊来旁听的，对于伊奥莱塔是谁大骑士长是什么她们完全不在乎，身为乌萨斯人而且从小都是只关心文学的鸿雪也没了解过大骑士长在卡西米尔意味着什么。
而罗亚？先不提他乌萨斯立国先驱的身份，他的爱人是维多利亚将来的女皇，他的学生是这个国家的传奇英雄，这种事情完全不值得奇怪，甚至于他还有闲心回忆一下自己跟着西里尔回到骑士团的时候见到几个记忆碎片，来思索谁是伊奥莱塔。
“伊奥莱塔啊，当年那个跑步都能摔倒的小姑娘现在居然也能独当一面了，时间还真快。”
这下托兰更没得讲了，和这种能跟父辈谈笑风生的家伙他是真的无话可说，不过罗亚的记忆并没有恢复，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些零星的碎片罢了，只不过这些碎片总能勾起他的感情。
但这样一来罗亚倒是也能理解为什么托兰会选择薇薇安娜下手了，尽管不明白为什么监证会大骑士长的养女要成为商业骑士，但要是在商业联合会的地盘上把人弄丢了，那监证会那边肯定要发火，商业联合会不可能不乱。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托兰还是决定把话题转移一下。
“而且据我所知，薇薇安娜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某位莱塔尼亚重要人物的孩子，但因为家族名誉问题而不得不送到卡西米尔避难。”
“她是私生女？”
罗亚又给托兰整不会了，他都开始怀疑罗亚是不是依靠着维多利亚那边的情报网把薇薇安娜的事情全都给调查了一遍，这也能猜到吗。
“别那么奇怪，这又不是太难猜，真要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怎么可能送到卡西米尔来，要知道卡西米尔和莱塔尼亚之间的关系也是针锋相对的，故意把女儿送到这里多半就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不过你这个一说我倒是有点思路了。”
手指轻轻敲着沙发，罗亚的脑海里一个新的计划正在逐渐成型，但还得看托兰有什么安排。
“说说看吧，你打算怎么绑架她？”
“这个简单啊，你先和她多接触，从她喜欢的话题入手，等到关系熟络之后可以试着约她出来见个面，然后我们乘机绑了她，反正也只关一段时间。”
虽然后半句话还是在强调正事，但托兰这前半句话罗亚真的是越听越觉得奇怪，这怎么搞得好像是谈恋爱支招似的？从鸿雪在他大腿上使劲的手和他被幽灵鲨咬住的尾巴尖来说罗亚觉得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这么想。
“你这个计划不行，太简陋了而且会被人怀疑到我身上来，我来这边也不是单纯为了配合你，一听就知道你以前没干过这行。”
罗亚先是把自己的尾巴从幽灵鲨嘴里抢救回来，然后轻轻拿住鸿雪的手免得自己的大腿又遭殃，他是真的想开灯啊，那样的话这俩姑娘就不会这么干了，话说鸿雪这姑娘为什么也要吃醋啊，他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做过。
至于斯卡蒂则是从头到尾都只负责听，还抱着罗亚买回来的西瓜用勺子舀着吃。
“你有主意？”
“算不上，我想想看……先想办法找到所有和薇薇安娜有关的报纸，那种八卦新闻也行，总结一下她的行动规律和路线，还有一些生活上的习惯，比如喜欢去什么地方喜欢吃什么，和我们之前调查到的情报做个对比看看有多少偏差。”
回想起自己当初听来的经验，罗亚思索着这样做的可能性，先把这些信息摸清楚了才好行动，托兰给的情报罗亚可不确定是否全都可信，还是再做一次确认为好。
“其次我们不能真的伤害薇薇安娜，但需要让她没办法出现是肯定的，所以需要找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这一点托兰你来，我到时候会另外找些事情让无胄盟的人去忙活免得他们碍事的
“最后是行动地点的选择，一定要找一个没有监控视角的角落，而且从制服薇薇安娜再到离开现场不能超过三分钟，你们办不到的话我就亲自上，实在不行斯卡蒂和幽灵鲨也能帮忙，到时候你找一辆车假装路过顺便运送人，这一点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办。
“还有最重要的，我们需要找人背黑锅，不能让商业联合会察觉到是我们干的，因此一定要有目击者证明袭击并且抓走薇薇安娜的人是另有其人，就比如某些来自薇薇安娜老家的不速之客。”
一个能让卡西米尔大骑士长抚养长大的姑娘，就算是私生女，她的父亲也一定是莱塔尼亚某位相当了不得的大人物了，因此有来自莱塔尼亚的人盯上了薇薇安娜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以减少罗亚等人被怀疑的概率。
“那你觉得我们该选什么地方作为行动地点？”
“这我哪知道。”罗亚郁闷的吐出几颗火星，“我什么都看不见，想要依靠手指触感来记住一整个城市的地图也为难人了，不过如果真的行动……你可以看看这城市里有没有那些高档上流的音乐剧场。”
回想起托兰给的请报上说过薇薇安娜是个有文学气质的浪漫贵族少女，罗亚估计和鸿雪可能会很有话题，那么这样的姑娘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也不难猜了。
“音乐剧场？”
“莱塔尼亚人骨子里有着一种对艺术的喜爱，尤其是音乐，再加上她素来喜欢诗句，我想她对诗歌剧一定有着浓厚兴趣。”
不知道为什么，在提到莱塔尼亚的时候罗亚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嫌弃，但又没那么的抵触和厌恶，托兰等人倒是完全接不上罗亚的话，总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还真没人从薇薇安娜是个莱塔尼亚人的这一点上来分析过她的行动规律。
“而且你搜集的资料上连说她去酒吧这种乱七八糟的绯闻都有，但唯独没有说她去歌剧院的，那就证明她大概真的喜欢去歌剧院，而且是那种比较偏僻的，商业联合会在刻意为她掩盖这方面的行踪信息，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罢了，你们就做个参考。”
罗亚说的有些口渴，端起茶喝了一杯，其他几个人看自己的视线有些不对，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斯卡蒂听着罗亚说了那么一大堆，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幽灵鲨则是有些得意，她倒是能跟上罗亚的思考速度，就是对于罗亚不让她咬尾巴多少有那么点不开心。
而鸿雪则是越来越好奇罗亚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得了，总觉得他说的好像都挺对，唯独托兰的视角最正常。
“我说罗亚，你以前……该不会没少干这种事情吧？”
前期调查，行动规划，目标的行动预测，托兰感觉罗亚要是能看得见，怕不是能指着地图给自己把正常计划都安排的明明白白，这哪里像是新手，分明就是个惯犯啊。
“不啊，我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不过是从别人那边学到过一点这方面的行业技巧，比如目标不能藏在太偏僻的地方，要在言语上缓和并且减少目标的反抗情绪之类的。”
罗亚一直都自觉是个好人，这种事情他当然没干过，但毕竟在监狱里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耳濡目染的学到一些是再所难免的事情，他会的东西可远不止说的那么些。
对于罗亚的身份托兰也没多少了解，虽说知道罗亚来自龙门且名声不好，但再往前他就真的查不到罗亚的任何相关了，更别说今天才知道罗亚甚至比西里尔都要大一辈，让他现在和罗亚待在一起都有些不自在，还是觉得尽早离开比较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去搜集情报了。”
“行，但狄开俄波利斯你可得给我看好了，别让他有事。”
“放心吧，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托兰站起身，随后消失在了黑夜里面，这也是他的源石技艺，总的来说还挺好用，至少来去都不会被人发现。
而罗亚则是走到一处墙壁的面前，伸出手将一缕火苗弹入插座里，让火焰烧断了墙壁里的某根电线，假装开灯但是没有反应。
“这下可以叫人来修了，不过下次再用这招也会被怀疑，无胄盟的眼线……真让人不爽啊。”
要不是因为要利用那些眼线传达一些错误的误导信息，罗亚现在就可以打开窗户一箭把他们全都送下岗。
虽说这样的断电会带来某些麻烦，但对罗亚来说并没有多少问题，他的生活用不着点灯，热水自己也能烧，而鸿雪本来也就是和斯卡蒂还有幽灵鲨睡一起的。
但是直到说完三分钟之后罗亚也没听到背后有什么动静，稍微感知一下就能发现三个姑娘还坐在沙发上。
“你们……不打算走？”
“瓜还没吃完。”斯卡蒂指着自己面前的西瓜。
“万一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呢。”鸿雪双手抱在胸口，显得有些傲娇。
至于幽灵鲨，这姑娘舔了舔嘴角，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渴望。
“我还没有和您更多的深入交流呢，既然您要休息，那我当然也……”
幽灵鲨的话都没说完，就被斯卡蒂和鸿雪拽了出去，开玩笑，真要是让这家伙在罗亚房间里过夜，怕不是来年今天幽灵鲨就该当妈了。
房间里最后还是安静了下来，罗亚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自己思考的空间，他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思考过了。
但一想到西里尔说的话，罗亚就有些静不下来。
“我到底忘了多少事情呢？”
第162章 阿尔图罗
对于薇薇安娜来说今天是个不多得的好日子，接待阿赫茉妮的工作被交给了商业联合会选择的发言人恰尔内，而她也攒够了预选赛所需的分数，因此今天所有的时间都属于她自己，她可以自由安排，比如去自己从小都喜欢的那家歌剧院，昨天剧场的管理员说最近那边来了一位在音乐方面很有造诣的女士，还是个拉特兰人，前两天歌剧院的负责人还说薇薇安娜一定会被对方的音乐感动，这让她格外期待。
不过对于罗亚来说今天他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但好在还是有一个可以安安静静想事情的空间，只希望托兰调查到的情报和自己的猜测都能猜中吧。
金盏花歌剧院，作为一家主打莱塔尼亚风格的歌剧院来说占地并不算大，按照托兰的说法这家歌剧院都已经在大骑士领开十几年了，店主也是正儿八经的莱塔尼亚人，只不过因为位置偏僻又没做过什么宣传，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边，卡西米尔很少有人会喜欢诗歌戏剧，更何况这还是在骑士竞技赛期间，这地方就更没人来了。
但罗亚估计这背后可能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于卡西米尔和莱塔尼亚多次战争当中积累下来的矛盾影响，卡西米尔不待见乌萨斯，而莱塔尼亚在卡西米尔人的心里也不比乌萨斯好多少，这才导致了这家歌剧院虽说从服务到装修都无可挑剔，但却落得个门可罗雀。
不过既然生意惨淡成了这样都能坚持十几年持续运营到现在，那么这家歌剧院就不可能是像托兰的请报上说的那样简单了，直觉告诉罗亚或许他能在这里有一些其他的发现，当然，说不定也会被卷入某些麻烦里面，可是这也没办法，谁让这里是那位薇薇安娜小姐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呢。
“忽然发现没有阿芙朵嘉在身边还真有那么一些不太适应了，真没办法。”
再怎么说也是难得来一趟城市里，罗亚总不好让鸿雪时刻都陪在自己的身旁，今天就暂时给她放了个假，让她们三个姑娘自己出门去逛，刚好给幽灵鲨买些新衣服，那姑娘没什么可换的。
伸出手准备依靠提升一下温度来感知周围的环境，黑色的火星刚从罗亚的指尖出现，下一刻就被他收起，因为他感觉到背后有一个陌生的意识朝着自己走来，而且这个意识在他迄今为止所感受过的所有人当中都属于极为特别的。
虽说每个人的意识都会随着感情之类的波动产生变化，但谁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特征，罗亚一直以来也是依靠着对这些特征的分辨来确认不同的人的身份，比如塔露拉的灼热，霜星的冰冷，爱国者的坚韧强大，这些都是罗亚能够分辨的，但这个逐渐靠近的意识却没有任何特征可言，就像是一张没有写姓名和考号的试卷，但从德拉克的热感来判断似乎是个女性。
留着黑色长发的萨科塔缓步走到罗亚的边上，看了一眼金盏花歌剧院，随后又注意到罗亚好像在犹豫些什么，在思索了一下自己还有半小时猜到上班时间之后，她还是对着罗亚开口了。
“这位先生，您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这声音格外空灵，带着一种空白的虚无感，让罗亚感觉下意识的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打开泡面之后发现不仅叉子，而且连调味料都没有，不过罗亚一时间说不清楚这种异常感觉的来源，也不会因此就对对方抱有敌意。
“抱歉，我挡到您的路了吗？”
虽然热感应能直接感觉到对方的位置，但罗亚还是暂时装作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样子，也故意的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盲棍，实际上从离开酒店到刚才他都是这样装过来的。
看到罗亚手上的盲棍，再看一眼他的眼睛，黑发的萨科塔这才发现原来罗亚是个盲人，可她刚才没觉得有任何异常，不免失态。
“不，我只是看您好像在犹豫些什么，抱歉没有注意到您的不便。”
“没什么好道歉的，我只是不知道金盏花歌剧院到底在那边，嗯，这里比我想的还要偏僻，甚至连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找不到。”
听见罗亚要去金盏花歌剧院，萨科塔女性似乎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挂起笑容。
“那真是碰巧，金盏花歌剧院就在边上，我带您进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为我指个方向就好，我自己去。”
象征性的婉拒，罗亚其实很清楚该往哪走，从刚才开始周围的空气里充满了他散播的火星，它们依附在周围的物件上，让罗亚能够准确的分辨出所有的事物，甚至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这周围瞬间燃烧起来，当初那几百人的乌萨斯纠察队就是这样被他解决掉的。
“没关系，我也要去金盏花歌剧院，刚好顺路。”
“你也对莱塔尼亚的歌剧感兴趣？”
面对着罗亚的疑惑，萨科塔女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否定这个说法。
“不，我叫阿尔图罗，目前正在这家歌剧院演奏，您是我来到这座城市之后除了剧场管理员之外的唯一一个听众，看来您并不是卡西米尔本地人”
歌剧这种艺术就算是卡西米尔的贵族也没多少人喜欢，何况这条小巷位置有些偏僻，门口也只贴着一个金盏花歌剧院的牌子，所以这家歌剧院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客人，这也是为什么就算罗亚站在了歌剧院门口阿尔图罗都不觉得他是来听演奏的，甚至连阿尔图罗自己都怀疑店长是不是根本没想过赚钱。
“我的故乡确实很遥远，说来惭愧，我并不是一个懂歌剧和艺术的人，只不过想要找一个足够安静的地方放松自己，恰好听说有这么个地方就来了。”
罗亚确实对歌剧不算太有兴趣，歌剧本来也是要看演员们的表演的，可罗亚看不见，阿尔图罗也为他感觉可惜，但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牵住了罗亚的手掌。
“来吧，我会为您引路。”
“那就多谢了。”
被阿尔图罗的主动吓了一跳，罗亚很快平复下心情跟着她走进了金盏花歌剧院。
只是走进去，罗亚就能感觉到这家歌剧院肯定不简单，他能嗅到空气里的香水味，温和清淡让人心神宁静，和那些市场上随处可见的工业产品有着本质的区别，脚下的地毯似乎也是奢侈品，肉眼不可见的火星随着他的脚步扩散开来，让他进一步掌握了整个歌剧院的情况。
（内在和预想的差不多，毕竟是从电影院改成的所以这个规模也正常，墙上似乎还陈列着不少的装饰品，有十来个人的意识强度……嗯，都不是普通人啊）
跟随着阿尔图罗的牵引，罗亚发现这家歌剧院比自己像的还要不一般，十几个人的意识都比一般人要强大不少，基本都是盾卫的那个水平，这种层次的人会在这里开歌剧院？真要是那么简单那他回头就找爱布拉娜把深池改组成物流公司。
显然，这家莱塔尼亚风格的歌剧院被开在这么偏远的地方不是没道理的，可是让罗亚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偏偏要弄成莱塔尼亚的风格？这就好比考试的时候抄别人的试卷结果把名字也抄上去了一样，如果这伙人潜伏在卡西米尔这么多年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那他们至少换个身份掩饰也好啊。
下意识的陷入了思考，罗亚意识到这次的任务水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深，真要是按照托兰说的那一套来干根本行不通，甚至连他的方案都需要做些修改。
阿尔图罗当然不知道罗亚在刚进来没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把整个歌剧院里里外外都摸清楚了，只是牵着罗亚的手继续往前走，边走还不忘提醒他多注意。
“还请小心，这边有台阶，在前面就是演出展厅了。”
“多谢。”
罗亚回应了一句，然后又陷入了思考里，他不确定阿尔图罗是否和那十几个人是一伙的，毕竟她的意识比那些人可要强不少，这代表阿尔图罗的实力很强，虽说无法威胁到罗亚，但也是个麻烦。
跟随着阿尔图罗的引导来到观众席的最前排坐下，罗亚察觉到她在松开自己的手时有一丝留恋和不舍，这让他下意识的想到了卡谢娜，但阿尔图罗这个名字他没印象，他们以前应该是不认识的。
感觉到不对的不只是罗亚，还有阿尔图罗本人，在刚才握住罗亚的手时她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喜悦之情，以至于下意识的不想松开他的手，这实在太奇怪了。
由于没有第三者的存在，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在握住罗亚的时候阿尔图罗头顶的光环其实稍微变得明亮了一些。
与此同时，在距离卡西米尔遥远的拉特兰教皇厅内，一个头发花白，还将自己的胡子绑成辫子的慈祥老人正准备品尝自己新烤的蛋糕。
如果不是身处拉特兰，或许大多数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都只会是“看着就很和蔼说不定还会给礼物”的和蔼老爷爷，但作为拉特兰现任的教宗，伊万十一世在很多时候都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单纯和蔼。
“慕斯蛋糕和仙人掌蛋挞，再配一杯热奶咖啡，简直是绝佳的搭配……嗯？”
还没来得及享用点心，伊万十一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然站起身闭上眼感受着自己刚接收的信息，随后疑惑的睁开眼。
“去卡西米尔带回和阿尔图罗有所接触的人，而不是带回阿尔图罗本人？”
这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指令，但伊万十一世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夹杂着的急切，这意味着刚才的阿尔图罗和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产生了接触，一个和拉特兰的将来密切相关的人。
“来人，帮我把莫斯提马找来，另外通知费德里科，让他迅速前往卡西米尔找到阿尔图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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