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保护的都是一群不理解自己对着干的家伙，而自己还得为他们冒生命危险，想想看就感觉不舒服。
少年所说的话没错，冈野雄默默接过枪放好，心中却是因为对民众拔枪而感到愧疚。他快速来到被破开的超市前，思考如何将这个漏洞不上，虽说可能他们刚走后者就会立即再破开一个洞。
“用这个吧。”沈羽涅随手从平地上搬来一块厚重铁片，将其横在超市恰好将入口完全挡住。
“谢谢！”冈野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帮忙将其稳固。这样的事情似乎没什么意义，但他却在完成后露出欣慰的表情，“这就是职责，这就是我们的要做的事情。”
沈羽涅站在边上默默的看着他，见着这个男人履行自己的职责并以此为乐。两人在附近巡逻一段时间后，确定段时间内没人再来之后，才驱车离开这里。
两人逛过大半个长空市，在来到千羽学院之前，冈野雄将车速放缓。望着已经封闭的校门口，露出思索的表情，直至注意到自己被目光看着，才踩下油门加速。
城市中绕过最后一圈，已经是下午三点的时间。长空市内乌云汇聚的浓密却一直都没有下起大雨，它们似乎还在积蓄，等到一定程度之后才会降下那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雨。
冈野雄开着车，回想起先前望着千羽学院发呆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露出笑容，“刚才想到我妻子了，我的妻子也是在女子高中上学呢。”
沈羽涅转过头，倒是有些兴趣听他讲述这个故事。而后者则是露出兴奋的表情，一下猛踩油门又立刻降速，转瞬即逝的疯狂。
“我的老家在横滨，当时我就在妻子学校旁边的高中就读，是学校里王牌击球手。我们两个学校交情不错，每当有其他学校来挑战棒球队时候，妻子的学校就会来拉拉队加油。
当时打的热火朝天，两边追分很厉害，每当我们占据一分，拉拉队就会爆发出欢呼声。那时候我听见一个甜美的声音，看去时就是妻子正在欢呼，脸蛋红红的、像是看着一个英雄一样兴奋的看着我。
我失神了……然后变得很紧张，每当对手投球的时候总会想自己会不会在她面前丢人。毕竟我可是英雄啊！那场比赛的结局还是输了，因为我的脑袋里都是她，到最后连挥棒的力气都用不上。”
冈野雄将车停下，他们已经回到单身公寓前。两人一同下车，沈羽涅并没有着急立刻，想要听完他最后的故事。
烟雾缭绕之间，冈野雄的脸上再次出现笑容，他吸了一口烟继续道：“虽然是输但是我一点也不难过，因为我找到真爱了！还记得表白和求婚的时候，我说的台词是一样的，我会成为你和所有人心中的英雄！”
所以他选择进入警视厅，并且在不断努力之后取得这样的成功。现在都他也的确完成了自己承诺，他是英雄。
“十分感谢今天的帮助。”冈野雄灭掉烟，感激的朝着少年说道。已经有种将要日落西山的感觉，他默默的在心中想着，自己的任务也将要完成，等返回老家就能够见到妻子和女儿。
“早点回去，注意安全。”沈羽涅神色平静的向他告别，朝着小区的方向走去，“尽快回去吧，你已经成为长空市人们的英雄，但是你的妻子和女儿还需要你。”
冈野雄没有说话，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来。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被一个十几岁孩子教育的时候，似乎太阳出现般，热辣的阳光照射的皮肤发疼，他转眸望去所见到却是太阳正在朝着城市落下。
“那是什么……”
56.撕裂天穹
天空好像是被撕裂了，就像是神州神话里的故事一样，一箭将太阳失落。只是这颗被击落的太阳依然爆发着刺眼的光芒，高温令皮肤都有种被灼伤的感觉，太阳沉落的地方是城市的中心点。
刹那间恐怖的崩坏能充斥天地，沈羽涅感觉自己的皮肤似乎要被撕破一样，剧痛无比。他回过头转身望着仿佛太阳沉落的景象，眸子中倒映着火光坠落。
“这是怎么了？”冈野雄还没回过神来，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上已然爬上一层紫色，他转过身疑惑的望着少年。
“轰！！”
好像天空崩裂，大地破碎般。轰鸣声回响，顷刻间周围所有的房屋开始崩塌碎裂，沈羽涅同样被这突然到来的恐怖崩坏能影响，他的脸上迅速密布紫色的纹路，又飞快地消失。
少年的眸子猛然一缩，在巨石砸落冈野雄之前向着他扑去。
沈羽涅将他扑倒，头上巨大石头迅速坠落而下。莉亚的眸子猛然一缩，她出现站在两人身旁，璀璨的金光在手中爆发。一枪破碎巨石，她望向周围无数的房屋开始坍塌。
场景犹如世界毁灭般，明明上一分钟都还好好的，可是到现在所以都一切全都发生改变。灾难真正的来了！
“轰轰轰！”
在第一声轰鸣之后，第二次、第三次接连到来。轰鸣声中是地面剧烈的颤抖，仿佛将要万物崩碎，莉亚飞速的击碎石头，只是越来越多的房屋坍塌，击碎的石头即使放在旁边不顾也将要把他们埋起来。
最后的轰鸣声落下，直径有十几米的巨大石块在莉亚眼前坠落，没能等接近它的身体上便爬上金色的纹路，下一刻化作碎块坠下。太多的石块掉落已经将三人的头顶彻底掩埋。
“紧急事件，原预计七天后将会坠落长空市的陨石，在下午四时提前坠落。据科学家分析，是因为大气层引力问题导致提前坠落，此次灾害预估受难人数为五万至十万人左右。相关部门已经派出人手，尝试进入市内搜救，希望长空市能够顺利渡过这次难关。”
电视上所有的频道全部变成插播新闻，受难人数标注的是鲜红的颜色，足足有几万人受难，鲜活的生命在这场灾害下像是蝼蚁一样，瞬间就死亡一片。
“碰——”玻璃杯子被捏的粉碎，酒红色长发的身影在看见新闻的后一秒已然转身朝着屋外跑去。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圣芙蕾雅，所有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们全部开始集结，无论她们是不是崩坏能者，是否上过战场。此时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全部都要进入长空市内进行搜救工作。
眼看着姬子跑向执政楼，符华开始加快手中的动作，装甲与武器都被整理放在一个背包中。她起身准备去集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学弟的脸。
崩坏能裂变弹来的突然，学弟已然在长空市内没有回来。本来明天就该是他回来的时候……想着这些，少女紧皱起眉头，抓着背包的手莫名的加重几分。
并不是什么陨石坠落，只是崩坏能裂变弹的释放。正如德丽莎所想的一样，那群逆熵的疯子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因为制造出一个律者，他们就能牺牲几万条人命，甚至在群众没有开始搬离之前，会牺牲上百万！
长空市内原本繁华的街道已经变成废墟，无数楼房坍塌将街道淹没，病毒肆虐每一处角落即使是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也会因为病毒而变成死士。
堆积的石头碎屑上，莫名的力量将石头震飞出去露出里面的情景。沈羽涅扶着已经倒下的冈野雄，崩坏病毒爬上超过半身，男人因为剧痛而露出痛苦的神情。
“救救我……”冈野雄眼中涌出泪水，他不知道怎么了，美好的世界忽然变作地狱。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然后逐渐朝着怪物演变。
明明他也要离开这里，原本很快就能见到妻女。他能成为长空市的英雄，成为自己的英雄却唯独要对她们两人失约，心中的不甘让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被神明拯救，可这里没有神明，也没有希望，只有无尽的痛苦。
“把我的血喝下去。”少年的声音令男人溃散的瞳孔逐渐凝聚，沈羽涅释放出黑渊将自己的掌心划破。
血液如水珠般滴落，病毒的蔓延停止了。他将血滴在冈野雄的唇上，后者在呆愣之后发现自己恢复直觉，连忙将唇上的血全部卷入嘴中。
已经爬上胸口的紫色开始向下退散，冈野雄望着少年，他才是真正拯救自己的神明，“谢谢你，沈羽涅先生……真的十分感谢！”
沈羽涅的脸色发白，他的血可以压制崩坏却比正常人更不能够出血，只是这么点量就会变得虚弱。他微微用力攥紧手，血液滴落的更多，冈野雄不断将其喝入口中，病毒迅速从身上消退。
直至最后恢复，直起身子坐在地面。他惊讶的看着自己恢复原样的身体，先前所受的伤全都消失不见。
冈野雄激动的一把抱住少年，热泪盈眶，“沈羽涅先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休息一会，我带你离开这里。”沈羽涅大口喘息着，虚弱感这才消散许多。之所以要救他，不止是因为这个男人恰好在自己眼前，对方先前的故事打动了自己。
他有妻女等待着，自己也还有师姐和学姐等待，他们都不能死在这里！
“带我离开……你不准备去救其他人吗？”冈野雄看着废墟，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这里会死很多人。也会有很多人变成死士怪物。
沈羽涅站起身，面对着废墟与空气中极为恐怖的崩坏能。他摇摇头，“嗯，如果你已经变成死士那么我也无力回天。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把所有人都救下，只是目之所及都会去尽力救下。”
冈野雄露出遗憾的表情，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他心中升起一股极大的敬意。对方不是与自己一样的正义感，但他的觉悟绝对不会比自己少。
“走吧，我送你离开。”沈羽涅在废墟中搜寻到一条勉强能够离开的道路。
57.大崩坏
尘埃弥漫，街道上只有废墟，空气中浓郁的崩坏能气息似乎因为某种力量而被压制，现在正是滋生崩坏兽的时候。
崩坏裂变弹落下，沈羽涅遭到波及能够活下来是必然的，因为他的崩坏能抗性很高。但这并不代表少年已经做好面对崩坏的准备，这是他第一次经历大崩坏，顷刻之间数万人的生命消失。
他们可能就被埋藏在脚下的废墟中，还有变作死士的人游荡在街上。它们被沈羽涅看见，得到的是击杀的结果。
沈羽涅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有点迷茫，脑海中能够想到的是护送身边这个想要见到妻女的男人离开这片地狱。
“感受不到任何东西。”莉亚回过神，无奈的对着废墟摇头。浓郁的崩坏能下，她的感知力被麻痹很多，除非有高于空气浓度的崩坏能出现才能再次感受到。
她的心中没有太大波澜，莫名的对于大崩坏有种习惯的感觉。她只是担心，小正太第一次直面战场，心里会感到茫然和无措。
“应该已经死了很多人吧。”冈野雄看着废墟，心中有些难过。他心中的正义是拯救长空市内不远离去的人们，但灾难突然降临，恐怕除自己以外没多少人有存活的可能。
而且他也没能力去救人，毕竟现在自己都是受害者。
石头被踩碎的声音响起，两人的眼前出现一只像是电视剧里人马般的崩坏兽。那是只下位级的骑士崩坏兽，在这种环境中被滋生出来，它转过身对准两人，还没等有下一步行动身前就忽然闪过白光。
“咔——”切碎钢铁般的声音，沈羽涅手中的黑渊瞬间击碎对方的皮肤，枪身刺入血肉中将那细微的核心击碎，他拔出枪不沾染半点血迹。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沈羽涅有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的感觉，他转身回到冈野雄身边，平静道，“救人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途径保存完好的街道，从周围出现大量的死士，他们就是不愿意离开的人此时已经完全化作关于。对于它们只能毫不犹豫的抹杀。
大崩坏出现的第三个小时，长空市外围五公里处开始驻扎救援营地。士兵们手持抢站在山坡上，看着眼前的废墟，他们没有进去救人的能力，只有在这里防止死士逃出城内。
傍晚时分，两个模糊的身影朝着城外走来，士兵们瞬间举起枪对准两人，可在此时其中一人却忽然抬起手用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喊道：“我们是幸存者！”
听到声音，士兵愣了几秒随后立即按下周围同伴的枪，激动的喊道：“是幸存者，快去把那几位学生请过来！”
幸存者，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幸存者出现！冈野雄松了口气，这才与沈羽涅继续向前，随着士兵下达命令之后，人群中很快出现几名少女朝这边赶来。
其中几人还不忘背着书上的知识，对待从崩坏能战场上出来的幸存者，首先就是要进行隔绝崩坏能的工作。
少女们的视线落在沈羽涅身上，身上的气质与平静的目光完全不像是幸存者，反而像是将人救出来的崩坏能者。他的相貌极具辨析度，圣芙蕾雅内唯一的男性崩坏能者她们全都听说过。
“那是……沈羽涅学长？真的是学长，他从战场里救人出来了！”
沈羽涅靠近，见到的是几位少女用着崇拜的目光看向自己，几人身上都穿着圣芙蕾雅的校服，他这才明白学校已经派出学生们展开救援。他轻轻推冈野雄一把，示意这几位学妹给他进行隔绝崩坏能。
“学长你休息一下。”一位学妹搬来椅子和食物递给沈羽涅，满脸崇拜的望着他，“没想到学长你已经在战场里，之前没能在学校里见到你，以为你去其他城市执行任务了。”
在圣芙蕾雅里见不到男生，自然说明他是去执行任务，但究竟去哪里少女们自然不会知道。
沈羽涅没什么胃口，精神上受到的刺激让他甚至连疲倦感都没有。静静的望着正在给冈野雄进行消毒工作的少女们，他询问道：“你们是雪莉老师的学生吧？”
“嗯，我们是三年级的学生，因为进不了战场所以被派来外围来帮忙。”学妹点点头，视线落向远处已经昏暗下来的城市废墟，眼中有种冲动感。只是她们进入战场，就算靠着抵抗力存活也无法应对死士和崩坏兽，“现在老师和学姐们都已经进入里面救人。”
沈羽涅看着废墟，姬子姐和符华学姐也已经身处其中么。
学妹忽然想到些什么连忙起身，在周围寻找起来，她说道：“对了，通讯设备！”
搜寻许久她最后却是一无所获，崩坏能的环境中，所有电子设备全都无效。只有特质的耳麦才能保持联系，显然他们都营地里并不具备这种工具。
直至最后沈羽涅也没办法和其他人取得联系，至于向学校联系则没什么必要，现在大多数老师不是身处战场就是在外援助。
冈野雄的消毒工作已经完成，从房间中走出他有种恍惚的感觉，不就之前还身处于地狱，现在又从地狱中幸存。他活下来了，有机会能再见到妻子女儿，想到这些他的眼眶顿时湿润。
他想要见到沈羽涅向他好好感谢救命之恩，目光搜寻着却见不到少年的身影。
沈羽涅朝着城市走去，他所完成的只是一个目标，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学长，你真的不休息吗？”随同在一旁的学妹担忧道，她已经不得不停下脚步，再继续向前崩坏能就会开始影响身体。
“我还有任务要去完成。”沈羽涅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崩坏能呼吸进入鼻腔的感觉并不太好。但这却令他的内心变得坚定起来，似乎也没那么迷茫了，他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我也得去清除崩坏，还有救人。”
他想要把几位少女给带出来，三位少女对于崩坏能的抗性很高，或许可以存活下来。至于由乃，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58.帝王
目光所及之处是尘埃废墟，还有不断的低声嘶吼。随着崩坏的蔓延，那些变作死士的人们和环境中已经开始出现大量崩坏兽。
沈羽涅动作飞快的解决一只战车崩坏兽所带领的五只死士，他收回黑渊，就在不远处还有只死士踉跄着靠近，没等走出几步它的身体也就被迅速洞穿。
莉亚消散黑渊白花返回空间中，她打量着四周，皱了下眉，“总感觉有种高崩坏能再附近游荡，我们应付不来。”
“帝王级？”沈羽涅有点惊讶。B级崩坏能者拥有对付下位崩坏兽的实力，人数够多对抗上位帝王级也不是问题，虽然他只有接近三级的崩坏能，但依照经验和实力对付最强的雷神级也能够战胜。
唯一棘手的只有帝王级崩坏兽，只有A级女武神才拥有只身对抗的能力，崩坏能稍弱就无法在战斗时抵抗对方所释放的高压崩坏能。
“莉亚姐，能感受到那只崩坏兽的样子吗？”他有种莫名的冲动，虽说打不赢帝王级，但他却想要见到对方的模样。
找到那只曾经袭击过福利院的帝王，又是六年的时间过去如果对方依旧存活，估计已经成长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高浓度的崩坏能莉亚的感知力已经变得模糊，她尝试着感受最后摇摇头，“或许是感觉错误吧，总之那股能量距离这里还有距离。我们先去学院。”
她倒是不想遇上帝王级或者等小正太成长到高级崩坏能者，再满世界去找那只帝王也行，至少不用冒生命危险。
沈羽涅的目标还有一个，从这里出发去到千羽学院，在道路上救人与清除崩坏兽，最后直达学院将几位少女带出来。
这场大崩坏下，她们可能依然存活但也可能死去，这一切都需要他亲眼去见证。
他收回寻找帝王级的想法，走在残破不堪的废墟街道上，这条街沈羽涅还有不少记忆，莉亚经常拉着他在这边逛街。不远处招牌为，时代女性的女装店，为了莉亚他还进去挑选过几次衣服。
那位女服务员偶尔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异，所选的衣服都是成熟女性穿着还带点性感，不像是给亲人或者女朋友挑选。她可能以为，这位英俊的男生或许是被在外的成熟女性所包养了。
这些全都永远停留在记忆中。颤抖的轰鸣声令沈羽涅回过神，他反应过来跳上临近破碎的墙壁，然后一跃跳到不知谁家的二楼，透过灰尘密布的窗户，另一条街道上由雷神级带队，周围更随着起码二十只下位崩坏兽。
整条街都被崩坏兽塞满，紫白色的皮肤看着令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这里出现兽潮只是它们还没有攻击的目标。
沈羽涅有点庆幸，自己察觉到了不对劲，否则一旦上前就将遭受崩坏兽群的攻击。
少年低头沉思片刻，选择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们得绕开兽潮，否则在这里战死也有可能。”
蚂蚁吃大象是真实存在的，崩坏兽比蚂蚁要强，而沈羽涅他却比不上“大象”。
莉亚有点犹豫，那股高压崩坏能就在附近游荡，她连忙提醒道：“那个方向……羽涅，小心一点。”
“我明白。”沈羽涅走入屋子的浴室，墙面倒塌眼前是另一条街，他毫不犹豫的跃下，空荡荡的大街只要进入对面的房间就可以成功绕开兽潮所在的街道。
“逆熵的目的是激活征服宝石。”莉亚出现帮着他观察街道，她有点好奇的问道，“芽衣被激活了吗？”
“或许吧，天空汇聚的乌云，雷之律者可能已经出现。”沈羽涅天空汇聚的乌云，时不时有闪电窜动，这场暴风雨已经到来。雷电芽衣可能就是暴风的中心点。
他来到街道对面，六米的高墙在抓住其中的裂痕之后一跃而上。还没等站稳脚步，地面忽的传来剧烈震动，“轰隆——”
那是雷鸣的声音，即使眼前被墙壁阻挡，沈羽涅也能见到在那瞬间强光照耀每一处，随后是恐怖无比的崩坏能向外冲击扩散。
他的精神有点恍惚，扶着墙才让自己没有摔下去。没能等休息多久，身后爆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声音。
另一条街道上的崩坏兽不知为何竟然感受到人类的存在，全部朝着他所在之处冲来。兽潮的冲击无人可挡，废墟、石块化作粉末，几只被吸引出现的死士被瞬间踩踏成紫色液体。
沈羽涅的瞳孔猛然一缩，随后他就听见耳边响起莉亚的声音，“羽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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