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手牵手走出没多少距离，沈羽涅察觉手被向后拽去，华忽然松开手从背后抱住他，双手在胸前穿过白皙的肌肤染上碎片的暗红。
“干嘛要那么疯，都和你说过不要急、不要急，我们还有时间。暂时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被说教的沈羽涅只能摸摸鼻梁，碎片顺着指缝往下掉落。
浴室里沈羽涅低头对着花洒，软化的血痂被水冲走，他终于恢复原本的样子。边洗浴他也不忘从华的口中了解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全球人口失踪暂时停歇，在西琳给出情报后，已经确定舞台就是第十律者的巢穴。
于是通过回来的希儿确定舞台的位置，格尼乌斯重新确定锚点，所有人朝着律者的大本营发动总共。
剩下部分人则留守盐湖基地，以防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华便是留守人员，还有八重樱和莉亚、姬子，沈羽涅不在，怕他担心所以特意这样安排。
沈羽涅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随手将浴室的门打开一个角，房间里坐在床边的华投来疑惑的目光，然后视线向下移动在他身上瞟了几眼。腰部以下的位置已经用浴巾裹得严严实实，不过好看的脸和胸肌、腹肌还是很惹眼的。
他笑着招招手，华受意后怔怔的起身走过来。少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脸色不免开始泛红，垂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你要做什么？”
然后黑影覆盖少女的脑袋，等她反应过来后已经是被揉了又揉。
沈羽涅其实只是要把她染的血也都擦去，“晚点我也要去舞台，尝试刚得到的力量如何。”
“可是希儿已经走了。”华被揉的蹙起娟秀的眉，原来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不满中她倒是可以通过摸那些肌肉泄愤，“难不成你要通过苏眠过去吗，她还没有醒，普通人遭遇这种事情应该难以接受吧，严重点精神崩溃也说不定。”
“只能靠她，苏眠人还是很好的，如果知道事实应该愿意为自己的过失赎罪吧。”
沈羽涅将自己重新收拾好，前往盐湖基地里照看病人的区域。
刚醒不久的苏眠在病床上抱着双腿发呆，许多的记忆在脑海中回现，令她的世界观产生动摇。原来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是真的，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又要把自己强行拉到这个世界里。
病房的门被推开，沈羽涅伫立在那看着她，苏眠发呆的盯着墙面久久不言。
168.舞台
苏眠揉了揉眼，迟钝的转头将目光放在沈羽涅的身上，“我是不是犯错了？原来你在经历的就是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会忽然就离开。”
“基地里有可以清洗记忆的医生，如果你觉得这一切可怕的话可以把记忆洗掉的。”沈羽涅在她对面坐下来，“不过暂时还不行，我得去到舞台把她们全都带回来。”
“又要用那个漩涡吗？”苏眠攥紧手，“可我不会。”
“格尼乌斯可以确定舞台所在的锚点，有你体内的律者崩坏能就好。”
看着沈羽涅平静面对的模样，苏眠紧张的心有点放下了。她苦笑道：“我也挺想为我的无知赎罪的，可以不把我的记忆洗清吗？”
有苏眠这位律者分身存在很快便将，介于量子之海和崩坏世界间的舞台定位到。局势已经来到如此紧张的时候，沈羽涅在几人的注视下按动手环，身体在空气中虚化，视线中的景物开始扭曲。
当视线清晰后，原本该存在的物品全都换了位置，四周的景象是颠倒过来的，天空仿佛是星辰和月亮都被揉碎只剩空洞的黑暗，微弱的光亮从不知名的地方照射过来，沈羽涅站在看不见尽头的长廊里。
“新的玩具？”
“笨蛋！那是和刚才那群人一样的敌人，得赶紧消灭才对！”
他听见奇怪的笑声在耳畔作响，在此的律者不止一位。长廊里开始凝聚黑影，无法看清它们的面容，从死士到崩坏兽，甚至于崩坏帝王都开始出现，它们无一例外的在身体上有银色的丝线牵连直入漆黑的天空。
“那就做和之前一样的事情吧。”
律者们的谈论戛然而止，沈羽涅见到那些黑影变成头部朝向他，眼前似乎形成一场崩坏兽潮水涌来。黑渊白花瞬间出现在他手中，向前一挥出现弯弧状的横斩，怪物们撞击上来纷纷开始崩塌。
这样程度的战斗对沈羽涅还好说，即使是还没进入过量子之海的他都足够应付。
片刻之间所有的怪物被横斩和刺击杀死，没有尸体遗留，它们在死亡后直接化作尘埃融入黑暗里。沈羽涅抓着黑渊白花继续前进，警惕心从未放下，他感觉周围的危险并没有消失。
如果第十律者的能力只是召唤大批的黑影傀儡，那么躲在这里显然不太合适，它们应该出去外面的世界制造更大的动乱。
没走几米远，沈羽涅又停下脚步，眼前被自己杀死的黑影傀儡重新凝聚。这也不是什么问题，他挥动黑渊白花转瞬间就将它们杀死。
量子之海所给的力量在身体内部，无法像崩坏能那样释放使用，沈羽涅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被彻底改造过，肌肉骨骼的强度全都被强化。他的极限在改造后提高很多，足以和律者对战。
当然这样的强化方式是有代价的，他无法再获得崩坏能，手中的黑渊白花可以释放的功率只有一两级崩坏能的强度。
再将怪物杀死，沈羽涅走过漫长的距离，途中从未碰到过任何人或是怪物。这里也不是舞台，而仅仅只是通道，他还要在这条走廊里找到前往舞台的道路。
他静静看着颠倒崩坏的长廊，忍不住叹了口气，傀儡怪物们又出现了。
黑暗中银色丝线悄然出现，在不间断的战斗吸引沈羽涅的住以后，这根线准备偷偷的牵住对方。可暗中操纵的人目的注定要落空，挥舞骑士枪杀死怪物后，沈羽涅下意识的朝着某个方向望去，几秒钟后那里才出现一根银色的线。
距离脸庞已经很近，沈羽涅顺势将其也给斩断，手里攥住小半截线。
“失败了，失败了！”古怪的声音待着恼怒的情绪响起，数百米外的距离，沈羽涅曾见过的人偶站在那。
它开始跺脚，没有眼睛的面部嘴角向下耷拉。各种轴体关节的手里攥着另一半线条。这样的动作持续没多久，它猛地抬头面向沈羽涅。
“偷不走你的力量！你究竟是来自哪里的怪物?”
窃取不同的能力。沈羽涅脑海中对律者有了新的定义，他的力量是偷不走的，因为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百米的距离在几个呼吸间被拉近，沈羽涅朝着律者狂奔而去，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准备从这个律者口中多撬点情报出来。可对方在说完那句话后，像是被下了咒般，嘴巴不断的张开闭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错愕过后，律者指尖奔涌无数银线，而它自己则是转身就逃。
在确定无法偷窃对方的能力后，这个律者就被其他人禁言抛弃了。是死是活，只能看它跑的快不快。
大量的崩坏帝王影子开始出现，律者还是比普通的被崩坏能侵蚀的人要强，如此多的崩坏帝王足以将城市夷为平地。可现在已经不是弱者对付强者了，人类这边所有的至高战斗力都在参战。
骑士枪横扫将几只崩坏帝王一份为二，沈羽涅在身下的帝王身边穿梭，枪尖直至人偶律者的头颅。
几颗不符合此时场景气氛的穿甲弹在律者身边凝聚打来，沈羽涅眯起眼，他能认出来那是理之律者的能力。也就意味着布洛妮娅的能力已经被对方窃取过。
盗版来的力量没那么强，也可能是对方并未掌控其中真正的能力。
子弹没能触及沈羽涅便已经化作碎片跌落，人偶律者的脑袋片刻后跌落在地。
“继续，继续！把其他人的力量都放出来，不能让这个怪物靠近我们！”
沈羽涅把枪尖从人偶的头颅里拔出来，那古怪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人偶律者间无法通过其它方式交流，只有这样大声的对话。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几个动作扭曲的傀儡，不同的攻击向着他飞来。
具实各种物体，理之律者的能力。沈羽涅肩膀像是被一双大手按着，沉重的仿佛陷入泥沼，风之律者的能力。撕裂空间的雷电，雷之律者的能力。
显然琪亚娜的力量也被窃取了。
让沈羽涅感到疑惑的是，还有耀眼炽热的火焰将他四周的去路全都拦截，那是谁的力量？
温度还在不断升高，甚至将几个傀儡释放的力量全部融化，傀儡律者之间会有配合出现失误的时候？沈羽涅从它们张大的嘴巴来看，似乎并不是那样，炽热感来源于背部，比火焰还要明亮耀眼的光绽放。
一道金色的闪电从沈羽涅身侧划过，周围不断卷动的漩涡吞噬律者们所有的能力，全数还给它们然后猛地炸裂开。
轰隆声响彻，沈羽涅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后。
少女的金发灿烂如瀑，身上是套他从未见过的金色铠甲，姣好的面容带有紧张的神情，“哥，你没事吧？”
169.妹妹的请求
贴身鎏金铠甲衬的少女英姿飒爽，铠甲并不是全身包裹，而是将腰腹、手臂、大腿等重要部位包裹，看着很是轻盈，所露出寸寸肌肤白皙细腻，那股炙热感即使是毫无恶意的情况下，沈羽涅都能感受到。
察觉到目光落在身上，幽兰黛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握拳咳了一声，“这是星铠，来自于量子之海的力量。
在这里任何的崩坏能一旦使用就会被窃取，律者就能做出干扰。舞台是律者的巢穴，在这里它们就像是洞穴里的蜘蛛，是藏在黑暗里的猎杀者。”
沈羽涅算是幸运的，他的能力同样来源于量子之海，无法被窃取。否则先前面对怪物和傀儡律者时就要麻烦的多。他若有所思的点头，“所以其他人的能力都被窃取了？”
“虽然还没有找到她们，不过从状况看来是的。”幽兰黛尔伸出手，指尖萦绕点点光芒，随着她握紧拳头而飘散出去。萤火虫般微弱的光在不远处汇聚，形成指针的模样，“丽塔体内也有圣剑幽兰戴尔的部分能量，舞台很乱，她或许已经在中央的位置，我们先去找她吧？”
随着几个傀儡律者死亡，走廊的尽头也在沈羽涅眼中清晰，隐约可见有两处转折的地方，一边是断裂却没有坍塌的道路，另一边则是盘旋形状，笔直向下到看不清的黑暗的阶梯。
现在的状况要分开来找人绝对不行，谁都不知道律者还有什么能力。
沈羽涅沉默的点点头。
萤火光指引两人走入盘旋阶梯，向下几百米后忽然要从边上跳下，坠入黑暗不久就听见落地声，道路藏在黑暗里。
刚前进不久，傀儡律者们已经在此恭候着，大量的影子怪物出现同时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异能释放。被抓紧来的还有天命的女武神们，那些能力都是从她们身上偷过来的。
沈羽涅和幽兰黛尔相视，两人还是第一次并肩作战，两柄骑士枪同时掷出带着吞噬的漩涡将所有的攻击搅乱，连带着怪物和傀儡律者全都吞噬。通道尽头被轰击的炸裂坍塌，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就把伏击给解决了。
幽兰黛尔有些诧异哥哥如今的力量，很强，即使是对使用星铠的她也不遑多让。
他从量子之海里回来，所得到的力量已经强大无比。
“看来这群家伙不准备让我们那么快找到中央位置。”沈羽涅若有所思的说，“让弱的人靠近，强的人远离。”
道路如此曲折，显然也不是律者们想要的，把人抓过来无疑是要当成玩具。或许只是他们两个无法被窃取力量的人被隔离的那么远。
荧光又开始指引，幽兰黛尔开口说：“我们走吧。”
来到这里她率先遭遇的就是各种傀儡律者的能力，在发觉崩坏能被窃取受到干扰后，少女就毫不犹豫的使用出星铠的力量。律者们察觉到这股力量不能被窃取，整个人的战斗力又极为恐怖，就很少来干扰她。
两人默默的跟随指引前进，穿过几条走廊，终于有不同的状况出现在眼前。
墙体出现巨大的口子，仿佛是被刀割开般，几个角落都有作战的痕迹。他们两个已经越来越近了。
幽兰黛尔忽然弯下腰将白色的碎片捡起，不远处还有粘稠的血液痕迹，“丽塔，她在这里战斗过，还受伤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那样幸运，总有人因为能力被偷窃而影响。
少女认真道：“快点找到她才好。”
沈羽涅见到她神情间闪过的担忧情绪，毫无疑问丽塔在对方心中的地位极重要。
想来他只不过是陪伴了一年，剩下的时间都是由丽塔和天命所陪伴。所以沈羽涅才会说出让幽兰黛尔专心去成为女武神，而和自己的联系是无足轻重的部分，他觉得已经有人能够代替自己的位置。
血液在走廊里断断续续的延伸，带血的布片参杂在中间，幽兰黛尔直起身子，神情渐渐变得僵硬。血和荧光并不在相同的路线上，这也就意味着丽塔在受伤后寻找另一条路躲藏。
沈羽涅慢慢走到她身边停下，如今的状况也被他注意到，“你去找丽塔吧，我先去舞台的中央，应该已经有人在那了。我不能放着她们不管。”
“可那群律者最想见到的就是我们分开……”幽兰黛尔喃喃道。
两人各自的战斗力已经极高，汇聚到一起连第十律者都不敢大肆进攻，浪费同伴的战斗力。如果分开，那才是律者们最愿意见到的，至少它们还拥有逐个击破的机会。
沈羽涅倒是没多犹豫，依靠荧光的指引走向那条道路，战斗的痕迹出现代表他距离舞台中央不远了。
只是还没能走几步，他就感觉到衣服被从后方扯了扯。幽兰黛尔没有听从计划分开，但她也并不是准备抛下丽塔，率先去舞台的中央解决律者。
似乎上一次拨通电话令幽兰黛尔放下许多芥蒂，在求助这方面，她已经没有往常的矜。
“哥，和我去找丽塔好么？然后我们再去找其他人。我不想和你分开，只要我们两个人在就可以以最快速度解决律者，不会让谁受伤的。”
沈羽涅沉默的往前走几步，后背的衣服便被拉扯起来。他停下脚步，叹气，“如果有人受伤，我会自责是我没保护好她们的。”
“帮帮我，好么？”
在走廊里狂奔，参着点点星辰的黑暗在视线中已经成了流光，两人在走廊里狂奔着。蔓延很长的血液逐渐变得稀薄，直至这里，丽塔可能已经开始止血的工作，可没能看到她的身影。
沈羽涅的心跳的沉重，双眸不断的移动在四周搜寻。他最终还是被幽兰黛尔说服了，选择先来寻找丽塔。
无论是琪亚娜、还是符华，她们的战斗力会被窃取影响，但不可能连战斗的能力都没有。相比丽塔可能只有孤身一人待在这里，她才是最容易出现危险的那个人。
170.安心的感觉
漆黑漫长的走廊里，不断的撞击声回响，从两人确定要寻找的目标后就再没有停下脚步。仿佛是化作利箭，所有阻挡在面前的事物都会瞬间被洞穿，血液的痕迹已经消失，沈羽涅和幽兰黛尔在这里横冲直撞，直至新的身影出现在眼中才逐步停下。
无法释放弑神级装甲，丽塔只能使用手中的阿芙狄洛忒击杀怪物，她的身上开始出现各种伤口，衣袖裙摆破碎，那双修长的大腿上存在着明显的骇人伤痕，泊泊流淌的血把丝袜浸染成暗红色。
丽塔捂着右臂，血液从指缝间涌出，娟秀的眉宇间透着严肃，单手紧握镰刀将冲向她的怪物划破。随后顺势一记横斩，将操纵怪物的傀儡律者一同杀死。
她眯起眼，攻击的速度忽然减缓不少。如此明显的举动自然引得怪物们靠的更近，从她的伤势来看，任是谁都会觉得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脱力。
加重的伤势和不断失血的确令丽塔感到疲倦，但还不至于到无法行动的地步，她还有力气。可以卖出的破绽只为怪物和律者能够聚拢，然后在刹那间挥动镰刀，巨大的刀影掠过战场的每一处，所有前进的生物步伐停顿在原地。
面对着露出玩味笑容的丽塔，怪物从中间开始一分为二。她得以喘息，可没有多久笑容便渐渐凝固在脸上，更多的怪物和律者出现，满天飞扬的碎片甚至还没来得及消散。
律者们能够共享视野，意味着她的计谋不可能多次奏效，如今丽塔尚存的力气也不够不断的挥刀战斗。从进入舞台开始她便被追杀，毫不停歇的挥刀已经持续一天一夜。
深知丽塔狡诈的律者们不再靠近，便开始使用能力轰炸。它们所在的地方恰好是阿芙狄洛忒攻击距离的极限，丽塔的后背是墙体，从那里离开她将要遭受腹背受敌。
“站在那里不要动。”
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很久没有见到人类的丽塔愣了一下，眸子移动望向四周却搜寻不到声音的源头。紧皱的眉在听到对方的话后逐渐舒展开，她觉得那个声音熟悉，明明那么弱却还能出现在这里救自己？
不同的能力散发出来的光将走廊映成七色，脸颊在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苍白，丽塔从还未移动半步。悄然出现的手放在纤细的腰间，将她朝着自己的身后扯去，如同闪电般的光从丽塔身侧冲去。
流星划过夜空。
远方的光点在丽塔眼底亮起，炽热感即使相隔甚远都能感受到，她紧张的心渐渐放下了。
两道光芒碰撞在一起，随后才是雷霆轰鸣的声音响起，眼底所有的生物全都被扫空泯灭，尘埃四散。碎裂的走廊开始崩塌，丽塔被身边的男人抓着向后跳下，在黑暗里她勉强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丽塔疑惑道：“你的力量从哪里来的？”
沈羽涅始终低头看着落下的地点，听到这话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道：“和比安卡一样。”
黑暗中出现走廊，他揽着丽塔的腰将重心偏移，平稳的落在地面。不远处是相同的落地声，穿着鎏金色铠甲的少女正快步向这里走来。
趁着她还没有靠近，丽塔抿唇微笑说：“所以你听我的话，你们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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