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少女脚下步伐停住，然后立即倒退出去，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粗如象腿的紫色柱子砸出深坑。符华平稳落地，眼前是新出现的帝王级，她回头望向艾米娅，面无表情却传递出很多讯息。
看到迦尼萨的瞬间，琪亚娜的瞳孔猛缩，最后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低声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温蒂她们是会死在那边么……艾米娅前辈，我们该怎么办？”
艾米娅是大洋洲支部的负责人，一位资深的A级女武神，她在面对这种情况时，面色变得复杂起来，努力在脑海中做思考。
“这边是温蒂！我需要支援，有人受伤了，我需要支援啊！”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从耳机那边传来，沉默很久的艾米娅闭上眸子，神情显得有些痛苦，“抱歉温蒂，我们没办法支援。这里有很多帝王级，我们根本突破不了包围圈。”
“不可能！你们……”名为温蒂的少女还在吼着什么，也因为影响断路没能说出来。
飓风吹刮下，帝王级似乎都被增强般极为狂暴。已经不是A级女武神就能轻松应对了，符华和艾米娅都必须留在这里，否则迦尼萨冲入阵地内，那些伤员都要死。
艾米娅的心情痛苦且复杂，可能会死的是自己带大的温蒂，同时她也是这场飓风的始作俑者。如果温蒂死去，风或许就会停下，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她的情绪越绝望风吹的就会越猛烈。
“对不起温蒂，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沈羽涅在降落时将黑渊白花拿出，愈合力让他的脸色勉强好转。大雾四起还有尘土飞扬，狂风吹打耳朵，所有的感知能力都被下降很多，他茫然的看着旷野，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去到支部。
他来的似乎并不是时候，这里正在发生剧烈的崩坏能波动。
在降落前他将附近的轮廓记了下来，按照距离去看相隔十几公里外有个小镇在。少年释放崩坏能抵御，在选择好方向后迈步走去，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么强烈的波动，居然没有崩坏兽来袭击自己。
沈羽涅警惕的走着，耳畔除去风声外他还听见些细微的声响，少年眯起眸子朝源头看去，白雾间隐约能看见巨物的轮廓和两个身影。
不断有绿色光刃飞出砸在巨物身上，然而对方并没有仍会反应，不痛不痒的继续自己的行动。它的口中似乎含着什么，甩甩头将那东西直径朝着少年的方向甩来。
“沈宁！！”
呼喊声沈羽涅听的很清晰，他皱起眉头，见黑影逐渐飞向自己。
沈宁？
42.很多人想她死
飞来的影子逐渐清晰，那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她先前要被迦尼萨咬在嘴中差点就被吞了下去，现如今被吐出来甩飞，身上棕色的制服被染成暗红色，裙子破破烂烂的，整个人早已经失去意识。
沈羽涅看清了那张被血侵染的脸颊，一个月没见的沈宁，她应该是后勤人员却出现在战场上，甚至直面帝王级。
如果自己没出现在这里，这么大力度的甩出来沈宁就会死在这里了。看着像是被当做破布袋般抛来的沈宁，他伸手跃起将少女稳稳接住，渗透出来的血液也染上他的衣服。
沈羽涅垂着眸子望去，少女的伤比预想的还要严重，大量失血加上多处骨折，以及最危险的死士化，流出来的血变作粘稠的深紫色。
如果没遇到自己，沈宁基本已经被宣告死亡，就算是养好伤，死士化也会在短时间要了她的命。但现在……
沈羽涅割破自己的手指，将几滴血挤出落在少女干燥的唇瓣上，血液凝固的脸颊上紫色纹路闪烁，光芒黯淡很多。见到这样的情况，他将自己的伤口弄开，不断将血滴在少女口中。
接下来却没有想象中的崩坏病毒被迅速清除，沈宁的脸色再也没好转过。病毒没能被清除，这样的状况沈羽涅曾经遇到过，在橘日向的身上也曾发生。
律者的崩坏能是无法被清除的，除非杀死那只律者才行，否则他的血就只能减缓病毒蔓延。
沈羽涅抬起手，疑惑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和迦尼萨战斗的少女，这里的律者是谁？
“求援，这里是温蒂……”名为温蒂的少女狼狈的躲避攻击，用沙哑的嗓音向着耳机说道，可崩坏能影响下她的声音压根传不出。和这里相隔的小镇据点上也没人能来救援，她们已经孤立无援。
战争中女武神被杀死是很常见的事情。
接连的哭喊，温蒂的嗓子彻底沙哑了。腕部的特殊装置释放强烈的风压轰向迦尼萨，打在身上像是瘙痒，无法阻止它前进。
做到如此，温蒂发愣的停止所有举动然后闭上双眼，绝望在心底蔓延。或许这就是她的结局，被杀死在这里，连同着身上所有的痛苦全都消散，只是可怜了那个无辜的少女。
沈宁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还是被自己带到这里一同死去。
迦尼萨高高扬起前肢，黑影将温蒂眼中的光芒彻底掩盖，在停止装置后她已经瘫倒在地，残废的双腿做不到直立行走逃跑，她只能等死。
风吹的猛烈，少女想象中身体被碾碎的痛苦并未出现，耳畔的风鸣和身体的伤痛都在不断提醒着她还活着。温蒂的心情很是复杂，为什么她还活着？
“如果还想活下去的话，麻烦帮我一下忙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温蒂能够听到仿佛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声音，迦尼萨迟迟没能杀死自己。
少女发愣的睁开双眼，迦尼萨庞大的身体被破土而出的粗壮藤蔓缠绕，几乎和树干一样粗的藤蔓死死绞住它。声音之所以需要帮忙，是因为他没办法用藤蔓直接绞杀这只帝王。
迦尼萨被绞的身体直立，腹部核心的位置暴露在温蒂眼前。
相隔几十米，沈羽涅操纵藤蔓冲出，这只帝王级比他遇到过的要强很多。如果他分心前去攻击，那么就没办法继续将其控制，他朝着失神的少女下令道：“杀掉它。”
男生？温蒂仍然是处于失神状态，凝望在风中衣袖纷飞的少年，大脑一时间想不明白怎么会存在拥有异能的男性，她猛地回过神朝少年大喊，“沈宁！沈宁是不是还活着？”
碰碰——
树干粗壮的藤蔓硬生生被挣扎着崩断，沈羽涅沉默片刻回答：“她还活着。”
得到答案的温蒂眼中重新升起活下去的希望，她挣扎着直起身子，手臂上和缠绕绷带的大腿上那些装置开始运转，强力的风压将重新令少女悬浮起来，破碎的裙摆摇曳，深青短发统统被风吹扬而起。
生的欲望爆发起来很激烈，温蒂抬着手对准迦尼萨脆弱的腹部，那些绿色光芒是强风积蓄所导致的，它们凝聚犹如一根锐利的长矛钻破帝王级的腹部直逼核心。
最终紫与红两种血雾在沈羽涅眼前爆开，迦尼萨死了，温蒂也因为大功率的启动仪器，皮肤承受不住风压破碎开来。
少女的眼瞳溃散，从空中跌落。她偏过头看向沈羽涅，朝他努力的蠕动嘴唇，要说的话因为意识的丧失没能说出口。
沈羽涅后背明亮的圣痕黯淡下去，他刚来这里不久就遇到两个重伤昏迷的少女，还有这严重影响视线的风。
他忽然愣了一下，耳畔的风鸣声忽然减弱下去，吹扬的尘土尽数落下，在温蒂昏迷之后段时间内风就停下来了。沈羽涅走到温蒂眼前，紧贴着少女脸颊的耳机正发出电流声。
他伸手接过戴在耳中，听清了那边传来的声音。
“这边是琪亚娜，温蒂你和沈宁在哪？请回复，你们在哪！”
“这边是沈羽涅。”
……
大洋洲支部分部的范围很广，皇后镇位于南阿尔卑斯山，临山也临旷野。支部在城市内部有着几栋大厦，无边无际的旷野里还有一座小镇当作据点。
沈羽涅带着两个昏迷的少女站在人工踩踏出来的泥土路边，一辆褐色的装甲越野车朝他奔来，在快要来到眼前时，车上的驾驶员猛踩刹车将其停下。
他没有听到刺耳的摩擦声，却可见车胎因为冲击导致车胎发热散出雾气。 没有常规的打开车门的操作，车上的人似乎一刻都等不了，直径从敞篷车顶跳了出来。
“沈羽涅！”琪亚娜跳到沈羽涅眼前，激动的差点要撞在他怀中。确定少年就站在眼前，她还是感到难以置信，“你怎么会现在才来，难不成许愿真的有用？”
沈羽涅伸手揉了揉那头白发以证明真实性，带着笑意问道：“对着流星许愿？”
琪亚娜用力的摇头把手甩开，满脸认真的说：“没有，是你说过的，要是遇到没办法解决的危险就喊你的名字。你会出现救我的，昨晚我就那样做……结果你真的来了，还把风给解决。”
沈羽涅也没想到还能有那么凑巧的事情，眼前的琪亚娜脸颊脏兮兮的，两根白色的麻花辫发丝凌乱，身上还穿着自己的白练装甲，她看着很是疲倦，却还是神情坚定的站着。
经历的事情越多，少女的心性似乎得到极大的成长，除去会在好朋友面前表现的大大咧咧，有时候她真的能够独当一面。
许愿什么的也不过是开玩笑，毕竟沈羽涅不是神人，不可能琪亚娜一喊就到。
“那下次遇到危险记得再喊我吧。”沈羽涅朝着从越野车下来的芽衣挥手打招呼，看着同样也有很大的成长，并且是琪亚娜最为可靠的队友之一。
芽衣倒是没有那么大大咧咧，朝着他微笑脸一下，目光落在两位伤员身上。她紧张的神情放松不少，“幸好是遇见你，否则她们大概会死的。死……无论如何还是活着更好。”
“是呀，温蒂必须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狠狠打那些家伙的脸。”琪亚娜附和道，她蹲在血液已经凝固的温蒂面前，坚定的握紧拳头，“现在就把她带回去，吓死她们！”
两位少女所谈论的事情，沈羽涅没能听懂，似乎名为温蒂的少女很不普通。他分别给两人喂了些血，勉强让伤口不在流血，进行手术还是迫在眉睫。
“走吧，她们还需要救助。”
两位伤重的少女分别被放在车内担架上固定住，琪亚娜踩下油门在了无边际的旷野飞速行驶，颠簸的感觉让沈羽涅皱了下眉，这样子会让伤口重新出血的。
还没等他开口，琪亚娜忽然又将速度减缓，慢悠悠的行驶在泥土道路上。她看着少年舒展眉头，得意的一笑，“我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不能那样的。”
沈羽涅斟酌会，有点欣慰的开口道：“琪亚娜你终于，也变得聪明了。”
“喂，我一直都很聪明的好吧？不要刚见面就用哥哥的语气说这些话！”
沈羽涅倍感愉快的笑起来，他看向后座。重伤的沈宁被自己吊着一口气没死，病毒的侵蚀也没被清除，那件满是泥土和血污的制服胸口用着金色丝线绣着后勤部三个字。
他淡淡的询问：“后勤部人员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场上，她们都是毫无战斗力的人。”
“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芽衣摇摇头，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她无需遮掩的将所有情况全都道出，“那股因为渴望宝石出现的飓风导致崩坏兽都变得很狂暴，部长带着我们在小镇扎营防止兽潮冲入城市。
很多后勤部人员都跟着过来，结果今天早上温蒂和沈宁都消失了。我们在那边抵御兽潮，根本无法支援，也不知道她们的具体位置。”
“渴望宝石，律者核心么，它在哪？”
芽衣偏过头把目光落在重伤昏迷的温蒂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沈羽涅明白自己为何不能治愈沈宁了，因为拟似律者还在这里，只有杀死温蒂才能救人。他收回视线，“我知道了，拟似律者就在身边，但是大洋洲支部还是什么都没做吗？”
明明只要杀死温蒂大概率就能停止崩坏能波动，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不过她还被人保护着活下来。
“温蒂还没到那一步啦！她是无辜的，是宝石影响她才对。”琪亚娜连忙反驳道，虽然她也明白这是最简单的做法，但绝对不赞同。少女警惕的看了沈羽涅一眼，“你不会要杀掉她吧，大洋洲支部有很多人不同意的！”
“我干嘛要杀她，无冤无仇。”沈羽涅耸耸肩，心里对那句话产生质疑，他眯起眸子，“不支持吗，大概有多少人不支持？”
琪亚娜和芽衣脸上的表情僵硬，沉默很久后弱弱的回答，“七个人不支持，还有一个在徘徊的。”
“现在战场上人数应该有近两百位？”看来拟似律者的身份还是遭受到很多人的仇视。沈羽涅不是很在意，他自然是和姬子站在一边的，她绝对是不支持的其中一位。
两位少女尴尬的笑笑，人数占比完全倾倒，好在还没人真要杀死温蒂。琪亚娜盯着道路略显失神，“等你到据点就知道啦，我觉得温蒂也是无辜的，既然芽衣能够控制，她绝对也能控制。”
新西兰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即使冬季，旷野仍然生长翠绿茂盛的草和花朵，阳光落在渐散的晨雾上折射出璀璨的光。从轮廓上看去，这座建立在草原上的小镇美得如同童话般，只是靠近后才能发现其中的残破。
不少的房屋倒塌，废墟无人清理，镇子边缘还未彻底坍塌的房屋上伫立站岗的女武神。越野车靠近，红外线已经照到三人身上，确定是人类才将枪口移开。
小镇入口的防线站着六七名女武神，最中间年长的那位抬手示意车子停下。
“前辈，是我们，我们带着伤员回来了。”琪亚娜探出头朝女人露出灿烂的笑。
面无表情的女人听到这话后脸色反而显得有点冷，她忽然嗤笑一声问道：“是温蒂？那这位男生呢，极东支部的骑士？”
琪亚娜被挑衅了，笑容僵硬后仍然维持，她似乎在和这位前辈较量什么。得意的说：“是温蒂。黑渊骑士，他也是来帮我们的。”
“世界唯一的男性圣痕者，还真是稀有，看着实力也不俗。”女人念着脑海里的印象，她朝着沈羽涅微扬起嘴角，“谢谢你能来支援，不过最好离某些人远点。”
这些人对温蒂的恶意全都摆在明面上，压根没有收敛，有那么多人的支持也不需要收敛。
沈羽涅淡漠的朝她点头，车安稳的驶入镇子里。道路上随处可见女武神和后勤人员，她们大多神情疲倦，衣服都是脏兮兮的，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
目光落在开车的琪亚娜身上，眼神透露出几分冷意。还没到敌人的地步但也说不上多好。
琪亚娜似乎已经适应，全都无视掉，“后勤人员大多中立，但是只要能救，还是会去努力救活的。”
越野车停在小镇的医院前，已经事先做好通知，几位套着白大褂的女性早早的等待。动作说不上迅速，抬着两位伤员进入医院中。
直至身影消失，琪亚娜张开口深呼吸随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似乎将最近所遭受的郁闷和不公全都吐了出来，俏脸浮现笑意，“看着吧，温蒂不会死，她是无辜的。”
43.被毁掉的人生
虽然立场不同，大洋洲支部并未对琪亚娜几人有不公平的待遇，整座小镇她们被分配在一栋房子里。琪亚娜伸着懒腰，用力推开房门，她的举动惊的房间里的姬子都被吓了一跳。
“琪亚娜，说过多少次，推门的时候要轻……”见到琪亚娜让开身子，站在后方的沈羽涅出现，她所说的话戛然而止。看着带笑的弟弟，她渐皱起眉，“谁让你过来的。”
保护弟弟是最重要的事情，姬子本以为他在遭遇到崩坏能无法使用后会消停很长的时间，就算去恢复崩坏能也是在安全的地方，总好过在这里上战场。
“当然是我自己。”沈羽涅微笑道，对那质问般的话全然不害怕。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说起来这还是我和姬子姐你的第二次战斗，我当然是来保护你的。”
姬子的嘴角微扬，感到无奈又好笑的看着他，“我怎么会需要你保护呢。”
她说完伸手拉过少年抱在怀里，将下巴抵在肩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不过你能来的话，我会安心很多，注意安全就好。”
“我会的，所以姬子姐你快点去休息吧。”沈羽涅看着那张略显憔悴的脸，看样子她们这些支援者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桌子和垃圾桶里都是速食饼干的包装袋，“我已经是A级，能解决很多事情。”
“真的？”姬子的语气中没有太多惊讶，她还是好奇，抱着少年的手从衣角伸进去放在他的腰间摸索。
这直接触及到皮肤的动作令琪亚娜不由睁大眸子，“姬子阿姨，你，你在做什么呀？”
姬子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自己弟弟还不能碰吗？让你没事少看点不良漫画。”
边说着姬子的手在少年的后背摸索，放在肩胛骨的中间，指尖触及到一块略显粗糙的肌肤，那是沈羽涅后背印刻的圣痕。她失神的按在那块印记上，看来已经是注定的事情。
她收回手，也从少年的拥抱中脱离开，伸手揉了揉那头黑发，“无论变得有多强，你对于我来说都是孩子，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安全。”
“我明白。”
姬子也的确很累，从支援开始，所有人每夜的睡眠时间都很短暂，有时候因为突然到来的袭击整夜不睡。姬子的身份注定她比琪亚娜这些少女做的要更多，昨天符华到来她才感到轻松些。
“大洋洲支部的负责人叫做艾米娅，有事叫她告诉你，或者去找符华也行。”姬子打着哈气将沾着紫色血液的大衣脱下丢给琪亚娜，朝着她扬唇微笑，意思似乎再说，麻烦你帮我洗掉。
她走入房间很快安静下来，芽衣也因为疲倦早就离开休息。
沈羽涅朝琪亚娜投去疑惑的目光，好奇她为什么不去休息，准备替她把衣服洗掉。
琪亚娜后撤躲开，不好意思的朝他一笑，“昨晚我不小心睡着啦，她们都在战斗，我倒是睡的很安稳，所以这些事应该我来做。你去看看布洛妮娅她们吧，就在镇子北边站岗。”
直到现在少女的处事做法都给沈羽涅成熟的感觉，他再度用出欣慰的目光，琪亚娜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要是不认路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现在风结束了，有信号的。”
沈羽涅轻轻的将门关上，脑海中记得镇子的四个角落都在哪个方向。战争暂时停歇，这座色彩朴素的镇子朝着人们散发出祥和感，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散步在街边，几家美食店铺开着，明亮火光向外传出香气，开店的也都是女武神，想在这艰难的战争进行时苦中作乐。
好奇的目光看向沈羽涅，打量他胸口由金色丝线绣出的十字架徽章。那是圣芙蕾雅的标记，这就是那位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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