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莉亚陪他在走廊里，眸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等会又要去战斗嘛？那你把电话留给我吧，我要给樱打电话。”
两人回到病房，沈羽涅听从的把手机拿出来，手机亮着屏幕悬浮在空中，一副灵异事件的模样。莉亚指尖在上面操作着，划到联系人列表内拨去电话，“天命的科技那么超前，为什么不把投影装置普及出来，那样就可以见到樱的脸了。”
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却也只能打电话而不能看到八重樱的模样。
“科技太超前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天命应该没心思放在这上面，或许再过一两年差不多的系统就会诞生了。”沈羽涅没有直接躺下去睡，莉亚的话也让他有点想念巫女。手不经意间的揽住那柔软的腰肢，他觉得能有莉亚陪在身边是最美好的事情，八重樱愿意陪着他们已经足够完美。
电话很快就拨通，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说话，听着对面的声响。
很轻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是什么东西落地，巫女似乎正在脱着鞋子，最后用着温柔的声音说：“羽涅，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莉亚推推身边的沈羽涅，少年被目光看着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嗯，很久没有听见樱姐姐的声音，有点想念你。”
手机那边传来很小的笑声，可以想象到巫女此时脸上一定有笑容。过了很久，她才会回应道：“我也想你……真的很想，有时候上课会发呆走神，本来想去神社装修，没想到刚走进去就想到你的脸，回过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八重樱刚才正脱去鞋子，踩着浅薄的丝袜走入家里，她坐在沙发上用脸夹着手机，双手褪去丝袜叠在边上，灯光下一双长腿显得白皙，玲珑玉足踩在沙发边缘，五指浑圆饱满。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已经有点红，小小的身子缩在沙发里，语气俨然是小女人对丈夫的思念，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大家对我都很照顾，琪亚娜她们时不时就要和姬子去新西兰，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巫女说道这里微不可查的一顿，“你呢？还有莉亚怎么样，她还在睡觉吗？”
“我在医院里带着，莉亚姐……”沈羽涅侧头看着身边满脸醋意的莉亚，对方吃的并不是自己的醋，吃的是八重樱的。因为她到现在才刚提及莉亚，看着自己的目光已经有种情敌的感觉。
仿佛是自己将八重樱夺走般，他只能干巴巴的笑笑，“莉亚姐就在我边上听着，她也想你。”
“嗯？”巫女这句话的后面拖了长音，随后是漫长的沉默。
莉亚不满的捏着沈羽涅的手，将手机从他手中拿走时也没能听见回应。
八重樱本以为莉亚正在熟睡，所以想都没想就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原来还有人坐在旁边听，那她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令人羞耻的话？一副毫不顾及的样子，好像压根没把莉亚放在心上，这不对，她不是那样想的！
巫女在那瞬间已经将脑袋埋入靠枕里面，手机差点被她的手一抖丢到地板上去。过去很久，她探出整张通红的脸，“我，我不知道。我也很想莉亚的，只是我以为你不在，所以才没说出来。”
莉亚的不满也在着温柔满是歉意的声音下渐渐淡化了，她小声点嘟囔道：“樱着迷的太深啦。”
“抱歉，我真的也很想莉亚的。”
沈羽涅没能听见接下来的交谈，他躺在床上，并不需要入睡只需意念操纵就可以去到律者能量所在的地方。他阖上双眸，灵魂朝着更深处前进，最终来到律者能量所在之地。
西琳不带情绪的看着他，照面几秒钟，无数锐利的长矛蜂拥而出，少年努力的抵抗。他拼尽全力，在身上全是伤口血污的状态下，接连破碎数不清的长矛，额头流下的血液划过眸子，将他漆黑的双眼映成猩红色。
他也没有任何情绪，穿着粗气依旧平静，仿佛将要获得胜利。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却是一根锐利的长矛刺穿他的腹部，将颀长的身子钉在黑漆漆的地面，少年丧失意识。
几分钟过后，一切都重新来过，不带任何伤口的少年，从未破碎的长矛，还有已经几十次始终高高在上的西琳。
“羽涅又进入战斗？”八重樱从莉亚那得知少年的近况，知道精神的衰弱会带到现实，她就很是担忧。
莉亚带着笑意的语气变淡，看了眼像是熟睡过去的少年，她无奈道：“嗯，打不赢那股律者能量，他就没办法恢复。都是因为我，否则他现在应该安心享受最后一点校园生活，陪着你才对。”
“不要那样想的，我也有原因，我太弱了否则就能帮忙，莉亚你不能把责任全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八重樱的语气明显慌张了一下，很快就消失安慰道。
莉亚眨眨眼，“那樱准备怎么补偿我？”
“补偿？可这……”八重樱被问的发愣，是否有原因她并不知道，说那些话最终的目的还是安慰。现在好像责任真的就落在她身上了，巫女试探性的说，“那我会把神社打造好的，就像以前那样，请你喝茶还有泡澡？”
“你会不会泡到一半又去找羽涅。”
“肯定不会的！”
27.可怜巴巴的沈宁
夜深人静，早已经不该有人在此的瓦尔基里训练室，有个身影悄悄的向前靠近，这里没有摄像头，但她依旧是小心翼翼的。直至走入最近的那间训练室内，凭借微弱的月光，少女勉强能看清各种训练机器。
沈宁伸出小手放在那有着各种按钮的仪器上，冰冷的触感令少女不由缩回手。听说使用这里的机器和在外界训练一样的，白天的时候看着沈羽涅的姿态，少女心里升起也想要训练的想法。
现在有个难事摆在她眼前，沈宁根本不会操作，在那么多的按钮前她压根不知道哪个是开启按钮。
“要不还是算了吧。”少女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已经升起退意，“沈羽涅他和我不同啊。”
他是男性，他已经努力很久，早已经把努力当做习惯。不像是自己，连尝试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少女眸色黯淡，转身想走却又开始犹豫不决，她发呆很久很久，最后咬咬牙按下最大的那个按钮。
轰——
履带开始转动起来，沈宁发愣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尝试居然真的成功了。她走上履带，像少女们训练那样开始慢跑起来。
“好像也没什么难的嘛。”少女的胸脯起伏，很快就适应慢跑。沈宁以为这样慢慢的训练，自己只要将体质变强就能够成为女武神，然而接下来机器却忽然加快了速度。
瞬间的加速，沈宁没能反应过来，小小的身子被直接甩飞出去撞在墙上。白皙的额头被划出一道伤口，血液顺势从中流出，她来不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前所发生的状况让她感到愕然。
跑步机无法停止，在高速旋转后亮起红光。然后……轰！
训练机器换掉了，内部系统的瘫痪加上电流爆炸导致其彻底变成一堆废铁。恐惧密布少女的脸，沈宁挣扎着爬起来，也不顾伤口转身连忙逃离这里。
……
沈羽涅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还是赢不了西琳，在精神支撑不住后便沉沉的睡去。他的精神有点差，视线中身体上又是各种的淤青纵横。
少年直起身子，病床前头的医疗箱里还存有昨天的药物，他得把药擦好再去找刘易斯进行特殊训练。沈羽涅面对着等身镜褪去病服，今天的淤青处已经少了很多，证明他一直都在进步。
“唔……”
沈羽涅拿着药正准备擦拭，忽然响起的细微声响让他动作停了停，病房里并不知一个人，他转过头去望见缩在半开半合的药柜里的影子。他靠近些，看清躲藏在其中的是谁，那双眸子满是恐慌。
他打开药柜，想不到居然会有人躲在这里，也亏沈宁身子瘦小否则根本藏不进去，“沈宁，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少女的发丝凌乱参杂黑红色的血污，脸蛋上也是，眼底是一片青黑，看样子已经很久都没有睡着过。仿佛做的坏事被看穿，沈宁颤抖着磕磕巴巴的解释起来，半天说不完整话。
“你的伤？”沈羽涅见到那张苍白的脸上有个已经结痂的伤口，血污淌过半张脸，这让少女看着格外吓人。他皱了皱眉，即使对方不说，显然也不会发生了什么好事。
他转身去将病服穿好，同时也拿来酒精和绷带。
沈宁看着对方充满善意的举动，她咽了口唾沫，伸手将它们接过，“谢，谢谢你……我昨晚跑去训练了。”
少女对护士的知识牢记于心，很快就清洗好伤口将绷带缠绕，脸色憔悴的坐在床边说出昨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沈宁并不知道，训练机器是需要依照人体去调试的，否则就是最大功率运转。瓦尔基里启用训练室的时间很少，里面的机器全都是未调试的状态，她去使用直接将机器导致报废。
沈羽涅对少女的行为表示沉默，是何原因已经不用问了，她活在世界上唯一念想和愿望就是成为女武神，替死去的父母杀崩坏兽复仇。可她无论是性格，还是其他因素都注定无法成为女武神。
沈宁看着他的眼睛弱弱的说道：“我太害怕，所以跑了。可不可以请你问一下补偿要多少钱，我可以赔偿的。”
沈羽涅对视上少女的眸子，见到那脆弱不堪的眼神，执着的人很多，不过单靠执着也没什么用。他安静的坐着许久，随后起身，“我会顺带替你问的。”
训练的时间要到了。
“谢谢你！如果因此要受到惩罚的话，就让我来吧。”
沈羽涅见到了刘易斯，对方正在让少女们训练完，她的脸上带着少许愁容。两人见面，她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弄坏的，逃跑也是大罪，这种人被抓到是该被严厉的惩罚。
沈羽涅并未回答她，平静的像完全不知道谁做的，也毫不关心。
“沈羽涅，我会好好锻炼你的。”刘易斯脸上的笑有种坏笑的感觉，她有点兴奋，准备将自己曾经所运用的训练实施在少年身上，“你的身体会变得很强。”
海下百米的位置，沈羽涅被从潜水艇中放了出来，身上没有穿任何的护具，也没有氧气瓶。在墨蓝色的海洋中，他和玻璃对面的刘易斯对视，对方脸上带着笑容朝他挥挥手。
她张开口正说着些什么，但在海里和隔着玻璃，沈羽涅都听不清。依靠唇的张合，勉强能够分辨出对方的话。
‘加油，我在海面上等你。’
这就是刘易斯的训练，远比绕着人工岛跑还要艰苦，这么深的海光是靠压力就能把人挤扁。沈羽涅要游上去，没有氧气瓶，中途因缺氧而死也有可能，然而对方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潜水艇飞快的朝着上方游去，全然不顾他的死活。
莉亚好奇的打量四周，想看看是否会有水生物，结果是因为崩坏的污染，海洋生物比陆地生物更加缺稀。这里是墨蓝色的深渊，又像是某只庞然大物的巨口要将失足人吞噬，她催促道：“快点游吧，否则会缺氧的。”
沈羽涅卖力的向上游去，水性随着身体不断强大自然而然的也会很好。百米的压强也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他能感觉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受到挤压变形，痛苦不压于战斗中受伤。
在这种状态下，他游的很快转眼间只剩下几十米的距离。到达这里之后，体内的氧气已经不足，沈羽涅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刘易斯很好的看出他的体质是怎样的，所以这最后距离算是极限的考验。
他咬咬牙准备快点浮出水面，莉亚忽然出现在眼前，银色的长发在水中披散开来，全身都被幽蓝色包裹像是只美人鱼一样。她也做出了故事里美人鱼都会做的举动，靠近吻住少年，不断的给他渡去氧气。
沈羽涅恢复精力，嘴角溢出泡沫，他伸手抱住美人鱼蹭了蹭肩膀，“莉亚姐，下次还是不要这样吧，这些应该都是计算好的。”
“我怕你受不了。”美人鱼消失回到空间中。
在几分钟后，少年浮出水面，双手撑在潜水艇的护栏爬了上去。他平静的喘息，轻松完成今天的训练，刘易斯从中走出满意的给他鼓掌，“以后还会加深的，现在只是适应。这样的训练，女武神不需要，正常人又无法承受，倒是你恰好可以。”
沈羽涅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嗯。”
在这之后沉默了一会，少年又继续道：“昨晚破坏机器的是个叫做沈宁的护士，她的体质无法承受仪器训练才导致的，她想成为女武神。”
“有点印象，可她的体质不行。”刘易斯思索着回答，脸上毫不顾及的露出厌恶的神情，“我对她的印象是性子很弱，现在看来还很胆小，她不合适成为女武神，从任何角度去看。赔偿和惩罚，我会找到她的。”
“可她一定要成为女武神。”
刘易斯不解的看着沈羽涅，少年居然是来当说客的。对方也有过参加任务的经历，对女武神是否合格应该也有认知，无法成为就是无法成为，不然执行任务就是死。
“我知道，她很容易死的。可死在自己的愿望下和浑浑噩噩的活着，我觉得前者更好，沈宁没有资格成为女武神，可她的愿望有，所以前辈你或许不用那么轻易的就放弃她。”
沈羽涅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面色平静带着笑容的。
“羽涅，你越来越擅长当说客了，道理讲的很多。”莉亚在空间里说道。她回想其沈宁可怜巴巴的模样，性子使然，导致她像个可怜儿需要别人来援助。
少年的话让刘易斯陷入思考中，她的表情还是不改的厌恶。她更觉得活着比实现什么梦想更重要，现在犹豫不决是因为给自己很欣赏的少年一个面子，在思考良久后，她给出答案，“好，我会尝试和她沟通的，不过惩罚和赔偿是不可减免的，是否能成为女武神是她自己的事情。”
28.在少年身上的危机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沈羽涅都没有见到沈宁，显然对方已经是被抓去做惩罚了。在训练结束后，他才又见到这位少女，还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是脸上堆积的笑容很多，灿烂明媚。
她没有穿护士服而是穿着特训服，显然是特意来找沈羽涅的，在见到少年就朝着他鞠了一躬，“谢谢你，刘易斯老师给了我训练的资格，我从她那听说是因为你。”
沈羽涅嘴角微扬，看着她，“所以你不当护士了吗。”
“嗯，我要努力成为女武神，虽然训练很难。我一个都承受不了，但是我会去努力的，就像你们和我说的那样。”
在特意来感谢后，沈宁离开了。沈羽涅没去想这位故交接下来的命运如何，在心底默默的恭喜和祝贺对方吧，可能再过几年自己见到她时，对方已经是位成熟的女武神。
在安静下来后，少年仰躺在病床上，病服间是藏不住的各种伤痕。虽然是在进步，可面对那无数的长矛，他仍然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他侧过身蜷缩起，身边莉亚是同样的姿势，两人的额抵在一起，蔚蓝和漆黑的眸子对视。然后莉亚伸出手，仿佛安慰般拍拍他的后背，“就这样慢慢变强吧，让我们都不担心。”
沈羽涅慢慢的闭上双眼，再次进入灵魂的世界直面律者。这次在看着少女不带感情的脸庞时，他忽然露出笑容，真想看看在将西琳带回来时对方是怎样的表情，又会不会记得曾经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然后大败，沈羽涅在接连击碎两百多根长矛后失败，精神极大幅度被削减，少年丧失意识又在数分钟后卷土重来。
瓦尔基里地下研究所里，偌大的研究所只有两个工作人员，薛定谔和长光，两人坐在屏幕前，上面显示的是名为格尼乌斯的数据档案。长光敲定数据，偏头看了眼身边抱着玩偶的小女孩，“博士，你想好没有这个东西的实际用处和载体？”
薛定谔抱着玩偶的手加紧，沉吟道：“大概率是以灵魂为载体吧，我需要实验对象，沈羽涅就很好，所以接下来的研究方向是针对帮他解决问题。成功之后，我们也得到足够的经验。”
“好。也不知道我们这位小白鼠同学是何感想，虽然也是替他解决麻烦的。”长光笑着。
在两位博士的身边，有个人默默的站在那，仿佛是座美丽的雕像般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细微到无法察觉的。她也没打搅过两位博士间的交流，薛定谔忽然偏向头看着她，“丽塔，我答应你的要求了，不许破坏、打乱这里任何一项东西，否则就算主教，我也不会给他面子的。”
“主教要沈羽涅的活性血做什么？”长光也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丽塔微微一笑，指尖卷起自己暗金色的发丝，“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前来工作的女武神，不会去揣测上司的想法。那我就告退了，薛定谔博士，长光博士。”
语罢，丽塔仿佛是原地消失般，实验室里再也寻找不到她的踪迹。薛定谔和长光不会伤害沈羽涅，不过她们也不会到帮少年挡下所有危险的地步或许也有，可对于自己顶头上司的命令，两位博士还是选择遵从的，这里所有的女武神都是。
这和她们欣赏这位少年没有任何冲突。
沈羽涅在晨曦升起时醒来，然后是如往常的做一系列起床的事情。他打电话给刘易斯，通知对方准备今天的训练。
“今天暂时不需要训练，沈同学，每天训练到麻木是不会进步的，偶尔休息一下，我给你放几天假。”刘易斯的语气中带着微笑，前辈正教育着晚辈，她不准备训练，沈羽涅也没办法。
少年在迟疑几秒后挂断电话，今天是很清闲的一天。他看着还在熟睡的莉亚，并不准备去搅扰妹妹，除此之外整个瓦尔基里已经没有可以和他联系的人了。
等到莉亚醒来，她就被少年带出医院，两人手牵手散步在后面的公园里，她打了个哈气，“休息就该有休息的样子，现在不是又和训练一样吗。”
“我想出来走走，我睡不着。”沈羽涅面带笑容回答她。
莉亚趴在少年的肩上，从手牵手变成靠着被他拖走，“那你怎样才睡得着嘛？”
沈羽涅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张好看的脸，并未作答。瓦尔基里前端的训练地和后方的疗养院都是人多的地方，沈羽涅并不准备过去，这毕竟是清闲，少有的能和莉亚宁静的待在一起的时光。
瓦尔基里不知用了怎样的方法使得这里四季如春，偌大的公园，翠绿树木生长在一起组成厚厚的屏障像个迷宫，这也是沈羽涅来这里的原因，因为没人能看到他手牵空气的怪异举动。
不知何时起，四周薄雾弥漫，浅白色的雾气将沈羽涅笼罩在其中，他的视线没有先前那么强看不清雾后方是什么存在，这层雾似乎是刻意出现的。
沈羽涅并不相信瓦尔基里会出现怎样的危机，到目前为止，这个地方给自己的观念还是个友善之地。少年的心思也不会想到天命和圣芙蕾雅处于不友好的状态，因为德丽莎说过，他们间的恩怨只仅限于个人。
“小心点。”莉亚捏着少年的手，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后返回空间，“我们回去吧，这层雾看来是不欢迎我们继续在这里闲逛。”
沈羽涅按动手环，黑渊白花握在手中时，崩坏能源源不断的传入身体。他恢复到力量充盈的状态，警惕心提高很多，然后仿佛是注定般白雾里响起破风声，漆黑色的刀刃朝着少年的身体飞来。
碰——
黑渊白花将其轻松弹开落到不知何处，沈羽涅皱起眉头。这是做什么，如果是偷袭，完全不用等他已经到警惕心拉满的状态再进行，要么就是对方只是个业余的偷袭者。
29.沈同学要遭殃了
在这之后的数秒，再次有刀刃朝他飞来，速度和强度都太过缓慢，被轻而易举的弹开。沈羽涅仍然皱着眉，他不敢随意的离开，谁知道这刀刃会不会只是佯攻，在其他地方才是真正的袭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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