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这就是惩罚咯，樱不是说过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嘛。”
别墅里不止是原本的几位少女和姬子在，还有个熟悉的客人，德丽莎也在这里。她和姬子坐在客厅里，手中拿着不知什么，正在低声的讨论，随着沈羽涅推门带着八重樱走入其中。
两人的目光纷纷投来，巫女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她仍然保持着原来的走路方式。可这在两位拥有生物学博士学位的女武神面前完全没用，见到的瞬间，两人脑海中升起共同的想法。
他们两个有什么事发生了。
10.去陪着她
“喂，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为什么捏起来没有痛感？”姬子兴奋的低声问道，语气几乎是要吼出来那样。她的手再次用劲掐着软肉，完全感受不到痛苦，笑容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反倒是做在她身边的德丽莎神情痛苦，精致的五官几乎要拧成团，樱桃小嘴张张合合许久才反应过来，立即将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移开，“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麻烦你掐着自己的腿。很意外吗，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么兴奋干什么！”
她揉着自己被掐的地方，没好气的数落好友。
“你不懂，我可是看着羽涅长大的，这种一瞬间知道他成为大人的欣慰，你这个单身五十多年的修女是不懂的。”
“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大龄剩女！”
两人谈论着把进来的八重樱落在边上，恰好她也没有做好和两人聊什么的准备，垂下脑袋拉着的衣角走入屋子里。
“樱。”姬子回过神，连忙将她叫住。她可没兴趣再谈论什么单身，现在八重樱才是最重要的。
想着蒙混过关的八重樱僵在原地，转过身面向姬子勉强挤出笑容，解释道：“今天没来得及做饭，羽涅就把我叫过来一起吃，麻烦你们了。”
“怎么会，一家人哪里会有麻烦。樱天天都可以来，可惜家不够大，否则你也住过来才对。”姬子抱着她的肩膀，眼中尽是喜欢又怕动作太大让对方感到不适，这个时候的女人是最需要呵护的，得让她觉得跟随自己弟弟是件值得的事情。
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德丽莎，“学园长，我要申请扩建宿舍范围。”
“这……”德丽莎听到这话愣住了，老师宿舍是鳞次枇节的排列好的，两边都是老师宿舍，再扩建能够扩建到哪里去？难道还把道路封起来不成，姬子已经有点兴奋过头，这是件不能答应的事情。
不过要是就这样说出来有点太不给八重樱面子。她还是很会为沈羽涅考虑的，“这个我们下次再去讨论吧。”
八重樱对这份热情有点难以接受，连忙摇头道：“不，不用那样的。我们本来距离的就不是很远，住过来就没有必要了，至于以后吃饭，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嗯，嗯！吃晚餐，没必要再聊那些麻烦的事情了。”姬子连忙点头应答，先前所讨论的事情早已经被抛之脑后，她看着坐在原位已经惊讶到长大嘴巴德丽莎，“别发呆，既然羽涅都已经回来就让他自己做好准备吧，来吃晚餐。”
沈羽涅正在盛菜，听到这话不由得疑惑的转过头来。
几位少女都去执行任务了，家中只剩他们几人。餐桌上的由苦瓜制成的菜品很多，德丽莎看着眼中不由得冒出光芒，迈着双纤细萝卜似的腿给自己做了杯苦瓜汁。
这个举动顿时引得姬子不满道：“喂，你可别把我家的榨汁机弄的全都是苦瓜味，能不能吃点除了苦瓜以外的东西？”
“不行。”德丽莎仰着下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就喜欢吃苦瓜。”
姬子撇撇嘴，“怪不得你只能长这么高。”
“那我也不想长成你这样，还没能行动，光是走走就能把自己累死！”
沈羽涅没有理会两位大人之间奇怪的对话，默默的吃着菜。莉亚已经饿了一天，他需要快点吃完才行。
“我走了，樱姐姐你慢慢和她们吃吧。”他俯下身在巫女身边说道。
“好。”八重樱听话的点头，她有点怕再次被那样的热情所包围，不过眼下姬子和德丽莎正在进行有关于苦瓜的争执，她只要坐在边上默默的快速吃完就好。
沈羽涅起身离开，将放在厨房中准备好的菜也都带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中，莉亚饿的立即出现伏在桌前吃了起来。
“什么时候我也能和大家一起吃饭。”她随口说了一句。
“那我该用什么方式向大家介绍呢。”沈羽涅坐在她身边，撑住下巴思索着。莉亚夹起苦瓜喂到他嘴中，苦涩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姐姐还是妈妈，或者是妻子么？”
莉亚真的很饿，转眼间已经将所有的菜都吃完，那些不太喜欢吃的苦瓜就全部喂到少年口中。她抱住沈羽涅的脖子，漂亮的眸子盯着他的脸，“居然还能想到妻子是嘛，我以为有樱就快把我忘记了。”
“怎么会，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莉亚姐。”沈羽涅让莉亚坐在自己怀中，足够高的身子已经能让她双腿碰不到地面，两人面对着面，姿势很是暧昧，“没想到莉亚姐现在会吃醋，难道要用同样的方式才能让你安心吗？”
他用唇蹭蹭那精致的脸颊，想不到莉亚却直接亲了一口然后立刻偏过头去，挣扎着从他怀中离开，“樱可是自己在下面待着，你就不怕她们找过来么，做这种事情可要静悄悄的才行。”
沈羽涅牵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两人上来的时间已经不短，按照速度她们都应该吃完饭。沈羽涅隐约感觉，姬子似乎是知道什么所以才会八重樱用处远比先前的热情。
师姐有着真正的学位证书，不像他完全没有在正常的学校中上过学。似乎还是生物学博士？那样的话大概已经看出八重樱的不对劲。
视线中出现莉亚的脸，对他的失神不满的挥挥手，“你想把樱自己丢在下面？人家女孩子可是什么都交给你了，要是把她丢下会伤人心的。”
“我只是想陪着莉亚姐。”沈羽涅回过神不由笑笑，抱着她向后倒去，两人躺在床上。
莉亚湛蓝澄澈的眸中闪过狡黠，在他耳畔低声道：“那……等晚上吧。”
莉亚的占有欲有时很高也有很低的时候。如果是关于好友，那么她就会毫不吝啬的给出去，即使是沈羽涅，那样像是生气的对话不过是她在开玩笑。
沈羽涅还想要抱着她，却被强行拉起来推着离开房间。
“去陪着樱，你不去我还想去呢！”
11.你想不想结婚?
所以女武神也避免不了会聊和普通人一样的话题么？还有那样慈爱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八重樱茫然的坐在边上，倒不是听不懂姬子和德丽莎的对话，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为什么是有关于她和沈羽涅的话题？巫女也才发现，在两位生物学的博士面前，她想要做出任何的隐瞒根本做不到，对于人体出现任何的改变她们都了如指掌。
姬子忽然将目光投向她，“如果除去封印的时间，樱今年也该满十八岁了吧？”
封印这件事她们也都知道，毕竟八重樱要在这里生活下去，没办法连给她安排工作的人都隐瞒，她被封印了五百年。曾经被律者附身，现在那名律者已经被杀死，所以她除去身体上有兽形变化和其他女武神没有任何区别。
“我在八重村时已经进行过成人礼，之后还有五百年的封印。”八重樱点点头，她不知道姬子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视线飘忽着，她选择为两位年纪比自己小很多很多的长辈斟茶。
“那你想和羽涅结婚吗？”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巫女差点没拿住茶壶，水差点撒在外面，幸好德丽莎眼疾手快扶住她。接过茶壶的同时，没好气的看了眼好友，“问的那么露骨干什么，沈羽涅的年纪都没有到，那么着急？”
“谢谢你学园长。”八重樱低声回应一句，她抬起头对视上同有蔚蓝眸色的德丽莎，和莉亚相同的眼睛，不过德丽莎的眼中更加纯粹澄澈，连那黑色的眼瞳轮廓都很细微。
很像是卡莲。巫女很早前就在内心中有这样的评价，她对卡莲的影响已经模糊了，脱离痛苦挣扎的日子，不需要始终想念着某人才能生活下去，要想她也应该想沈羽涅才对。
“你难道不懂么，崩坏能者能有圆满的未来可是很少的事情。女武神真正结婚的有几个，有孩子的又有几个？”
十根手指头就能数出来的数量。女武神大多孤独终老，青春常驻的同时她们的寿命也比正常人短很多，没有慢慢变老的说法，她们会在某一天身体没办法抵御崩坏能，忽然出现各种恶疾，没过几个月就会死去，死时仍然保持青春靓丽的模样。
有的女武神运气好，没有患上疾病但从身体无法抵御崩坏能开始，不出几年也就死去了。
女武神的平均寿命是六十岁，像德丽莎这样的已经算是高龄，但她的体质特殊已经不能用女武神的平均寿命去算。
常年和死亡同行的女武神很难融入人类社会，别说培养后代，连结婚都是件难事。
德丽莎明白好友的担忧，还是说：“你吓到人家了。”
她朝着八重樱眨眨眼，心底好感升起。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不想让对方被吓到是肯定的。
姬子哑口无言，看见刚才八重樱连茶壶都拿不稳的样子似乎真的是吓到了。她的性格是如此，在有关于亲人方面的事情很难沉稳，总想着要给他最好的东西。
她只剩一位弟弟，沈羽涅。幽兰黛尔算是妹妹，不过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哪有和相处三年的听话弟弟来的亲。
“樱，对不起啊。可能我真的是太鲁莽。”
看着姬子露出歉意的表情，八重樱连忙将她制止，“没关系的，我的答案是想。我会陪着他做很多事情，不会因为没有陪伴生气，不会因为他和别的女孩子接触而吃醋，等他什么时候想和我结婚，我就会和他结婚的。”
“为什么会那么说……那些事情都是你应得的权利，他做不到我会去教训他的。”姬子被这番回答说的愣住了，情况好像自己弟弟不止和八重樱一个人好。
当然不能那样做，八重樱又不比别人差在哪里。如果真有那样的情况发生，姬子想就算是自己的弟弟也要好好教训才能，不然就是自己太宠溺他了，无论什么事只要他坚持自己都默许。
如果这方面也照这样的理念去做事是绝对不行的。
“樱，你告诉我，羽涅是不是还和别的女孩子纠缠不清？”
“啊？”八重樱只是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而已，看现在的情况似乎是被误解了。
巫女的脸忽然红扑扑的，连忙摇摇头，“没有。羽涅想要变强，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只是想说我不会阻拦他的。”
听到这番话的姬子被打动，眼中泛着光芒将她抱住，“你果然是个好女孩。其实我不想他去移植圣痕，第二枚圣痕的移植代表寿命缩减十年到二十年，那样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又会缩减。
可你已经这样说，那我真的无从下手了。”
八重樱张着粉红色的唇瓣久久都没能说出什么，她其实才是纠缠不清的那个，并且还靠着打感情牌成功分一杯羹，有点丢人……
她们交谈完的时候，沈羽涅也正巧从楼上走下，视线中八重樱被师姐抱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眼神中的意思分外明显。他挠挠脸有点疑惑，八重樱被热情吓到是真，但好像也不是相处不来。
莉亚对眼下的状况有点羡慕，不由得说：“我也想要抱着。”
可惜她只是个灵魂体，所能做的只是抱住而不是被抱着，她站在边上，八重樱悄悄的捏住她的手。小小的举动很是暖心，莉亚渐渐得到满足，这拥抱也随着沈羽涅的到来被打断。
德丽莎之所以来到这里是，是她要和姬子谈论关于移植圣痕的事情。姬子虽说不同意，不过也是在帮弟弟权衡思索哪里的手术更加高明，成功率更高。
她想去瓦尔基里，可向来和主教不和的德丽莎不想去，圣芙蕾雅的手术愈发成熟，成功率很高只是缺乏进行手术的女武神，才会让人误解是因为人数少成功率才高的。
两边的讨论随沈羽涅到来自动结束，让他自己去选。在体质达标和准备时间够多的情况下，手术随时都可以进行。
得知所有情况后，少年微笑着说道：“那就选在今晚吧，已经休息足够多的时间了。”
整个月的时间，他都在平静休息中度过，成为崩坏能者后骨子里散发出的斗争感可不允许那么长久的平静。除非他到身体老化才会停下这种感觉，这也是圣痕的副作用之一。
崩坏能者注定不会停下战斗，要么对抗崩坏兽得以缓解，要么被欲望催动犯下大错。这就是世界上会出现崩坏能犯罪者的原由，她们贪生怕死却又不能避免骨子里战斗杀戮的欲望。
今夜的圣芙蕾雅实验室属于不眠之夜。有关于校内唯一的骑士，沈羽涅的圣痕手术开始了。
在玻璃容舱中，少年赤着上身，皮肤细腻，肌肉结实。特殊材质的线条牵连刺入他的皮肤中，密密麻麻，在太阳穴的位置也分别有针刺入其中，然后是麻醉剂混杂崩坏能、止痛剂的液体全部注入，他带上呼吸机，听从内心的想法陷入沉睡。
12.西琳的力量暴动
实验室内的屏幕上，沈羽涅的所有数值均保持在平衡，他的体质已经远超出B级崩坏能者该有的强大，不断触及有关律者的存在让他锻炼出如此强大的体魄，但这也有坏处。
远超常人的体质也代表他可能没办法进行正常人的手术，到底会不会发生那样的状况，研究员们无从得知，她们只能让自己的行动完美。
“可以进行下一项。”主持的博士朝着围观的三女说道，沈羽涅这样的人交由给她，她有点紧张同时也在兴奋着。
“那就继续吧，博士，你不需要管我们。”德丽莎颔首说道，就算是有生物学博士学位，她对于圣痕手术的了解也很少。也就只能通过透明玻璃舱去确定手术者的情况如何。
身边旁观的还有八重樱和姬子，两人都没有说话。
“那就注入崩坏能吧。”
随着命令下达，连接的管道明亮起光芒，那淡绿色的混合液随着新的液体注入渐渐变作紫色。少年健硕的身体浮现密密的紫色纹路，如同血管般四处蔓延攀附在他身上。
沈羽涅现在是被泡在崩坏能里，这也是手术的必须项目。既然已经不需要询问，博士走入实验室中开始和几位正在操作的研究员等待起来，等他身体安然无恙继续进行下一项。
“继续。”博士下令，她的眸子明亮，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体满是欣赏。
狭窄的玻璃容舱内，不知从何处几只机械手臂伸展而出，在最前端是散发寒光的针头。就像是刺青那样，它们要在少年的后背落下烙印，崩坏能注入脊椎内部成为新的容纳能量的容器。
针头毫不犹豫从后方刺入少年的身体，溶液中顿时有血雾弥漫开，有点血腥的行为，疼痛是必然的，不过麻醉剂会让痛苦减到最小。
沈羽涅无意识的皱了皱眉，破开血肉直达脊柱骨的感觉终究是疼。少年五官封闭，意识模糊，当针头钻入骨头内部开始释放崩坏能时，曾经西琳所赋予那枚消融于皮肤下残缺圣痕骤然出现，小小的长矛亮起红光硬生生排斥掉那些崩坏能。
他沉睡的意识被强行弄醒，没办法睁开眼，在黑暗的环境中见到茫然的莉亚。
“为什么？”莉亚沉睡的比他要晚，明明已经确定身体安然无恙，却在自己也沉睡后发生这样的状况，“圣痕移植还能进行下去吗？”
她不想沈羽涅再发生危险，无意识状态下什么都做不了，死亡的概率最高。
沈羽涅走上前拉过她的手，真实的触感令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感到安心。少年垂下眸子，五官封闭他感受不到外界，能察觉的只有体内崩坏能的流动。
“是西琳的力量，撕裂时空。它不允许其他崩坏能进入，能压制它的力量已经不存在了。”
两人的眼前开始凝聚一柄长矛，它的两端都是锐利尖刺，没有可以握住的地方。黑、白、金三种颜色交织在它身上出现，炽热滚烫仿佛要将这个空间都撕裂。
沈羽涅体内原本具有着能够压制的力量，控制植物生长和愈合的能力，但它已经在狮城时彻底消失不见。
莉亚对那柄长矛露出惧怕的神情，这是少有的事情。她担忧，也不知所措，只能投入少年的怀抱远离那柄骑士枪，“没事的对吧……为什么西琳的力量会这样？”
“大概是连她自己都想不到。”沈羽涅向后倒退，少年安静很久，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不会有事的。”
那柄长矛漂浮在空中，锐利的枪尖直指两人，刺出时周围空间都随之扭曲起来，它真的要将这片空间给撕裂了。在这种地方，沈羽涅连武器都用不出来，也没有驱动崩坏能的方法。
“不会有事的。”他再次重复那句话，抬手将莉亚的双眸遮住，另一只手直径抓向长矛。
现实中，实验室内随着残缺圣痕的暴动，这场正常进行的手术彻底被打破了。实验室所有的屏幕骤然亮起红光，少年的身体数值下降，唯有崩坏能那块飙升到极点。
“发生了什么！”德丽莎立即闯入实验室内，不久前她还带着笑容安慰姬子和八重樱没事，事发突然她连情绪转换都没能做到，“圣痕移植不是正常运行的么？”
“他的身体发生排异，原本的力量忽然开始暴动，手术针全部都断掉了。”女博士的额头冒出冷汗，她已经亲自开始操作，试图扭转超高崩坏能的局面，否则沈羽涅就要在她们眼下变成死士。
玻璃容舱内，参杂血红的怪异液体包裹少年全身，本应该消退下去的紫色纹路变得越来越明亮，他细腻的皮肤泛起病态的白色。
“现在只能等他在这种暴动下将崩坏能吸收走了。”博士在经过多次的操作后说出这句话，她们没有清除崩坏能的药物，死士化是无法逆转的，现在沈羽涅能依靠的只是他自己。
她忽然苦笑起来，双手彻底离开操作台，“还是我们的手术不够完美，可能只有在瓦尔基里才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法，她们的崩坏更高级点也说不定。”
此时没人能来安慰她，所有人都紧盯着飙升的崩坏能。
八重樱紧咬着唇瓣，不知不觉已经有血向外渗出，她始终都没有说话。沈羽涅不会有事的……还有莉亚陪着他，他们是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死的。
沈羽涅死死的攥着那柄长矛，寒光落在胸口将血肉破开，贯穿全身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现在它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少年用着一只手将其握住停在原地，五指发出的力量令起表面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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