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轻微的震动传来，隐约的她见到有什么庞大物体正朝着自己靠近，散发出的气息要比这些有毒气体更加难闻。
是在做梦吗？这个梦未免也太过真实，刺痛和窒息让她有种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感觉，再醒来应该是在床上吧，被妈妈嫌弃的叫醒告诉她，周末不能赖在床上要多出去走走。
少女迷离的意识终是崩溃，动也不动仿佛已经死去，面对着要将她吞噬同化的巨大崩坏兽不做任何反应，灰色的眸子溃散，即使没有被崩坏兽吞噬，在这有毒的气体中她也活不了多久。
那只战车崩坏兽不断向前，它正依靠着嗅觉寻找不属于同类的生物要进食，将其转化成崩坏能后可以助身体进化。
狂暴的风吹打崩坏兽的身体，它并没有察觉到异常，潜意识告诉现在是进食的时间。晶体装的双眼见到眼前的情景模糊，它察觉自己庞大的身体似乎飞起来了，然后视野坠落相距少女的躯体不到数米再也无法前进。
崩坏兽最后的意识中猛然惊觉，飞起来的并不是它的身体，只有一个头颅飞过去。
沈羽涅缓缓将斩下崩坏兽脑袋的樱吹雪收回刀鞘，少年的模样此时已有些狼狈，幸好他的身体足够强大就算是跌入近五十米的深渊也没受到太大的伤，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出才赶在崩坏兽袭击前救下对方。
莉亚望着陷入昏迷的少女不由得蹙起绣眉说：“她已经开始死士化了。”
幸好只是开始死士化，如果是崩坏抗性极低的人沾染上就可能化成灰烬，轮不到他们再赶过来救命。
“我把血喂给她。”沈羽涅蹲下将那个高中生模样的少女扶起，随后割开手指挤出血液滴在那已经褪去血色的唇瓣上，少女出现紫色纹路的膝盖上闪烁着光芒渐渐退散而去。
周围已经不存在崩坏能气息。少年默默的打量四周，因忽然出现的轻微声响神色凛冽，沈羽涅看见周围的林立的钢铁正在逐渐崩塌。
那只野蛮的战车崩坏兽完全没有找寻道路的意思，它是不断的冲击钢铁将其击碎去追寻少女，在超过承受的重量后这里开始崩塌，而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已经被杀死。
沈羽涅看着那坠落下来直径超过两米的巨型钢筋，眸子骤然一缩。他没办法动弹，怀中的少女死士化的痕迹没有完全消退下去。
“轰——”
轰鸣声使得站在工厂入口的符华神色出现变化，被拉着的手察觉到力度加紧。缇米朵本就担忧的心此时彻底悬了起来，“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233.最后的机会
当符华见到无数巨大的钢铁堆积成的小山出现在眼前顿时眉头紧锁，崩坏能的气息已经消散于无，不知是被砸死还是被少年杀死。她在这庞大的工厂里绕了几圈也没能见到对方的身影。
最后目标放在这座小山上，崩坏能者不是无敌被如此沉重的钢铁砸在身上也绝对会受伤。
她希望沈羽涅也仅限受伤不要再出现更严重的状况，纤细的双手快速附着厚重的白色铠甲，少女来到那堆钢铁前费力的抽出一块粗足半米的钢筋，密布的铁屑灰尘簌簌落下，符华的动作更快不断的抽出钢铁将这小山拆除。
伴随着钢铁不断抽离，符华的眉头皱的更紧，这座小山至少有近十吨的重量压垮下来连她都要受伤。
将大量钢铁抽开，她终于见到里面的情况，仿佛是巧合剩余所有的钢铁全都堆积起来在中间出现极小的空间，少年弯着腰待在这极小的空间中双手还护着另一个人，灰尘落在已经残破的衣物上，脏兮兮的后背有着不少擦伤，肩胛骨出那枚如刺青般的圣痕正散发微弱的赤红光芒。
愣神几秒，符华终于回过神来将所有的钢铁全都去除，“没事吧？”
沈羽涅直起身子，先前被砸的疼痛仍然存在，幸好还有莉亚在否则他真的就要被埋在钢铁下面。怀中护着的少女也褪去死士化，现在只剩晕倒和摔伤。
少年眉眼弯弯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嗯，把她送到医院去就好，昏迷了就当做是一场梦吧。”
“她没有染上病毒吗。”符华并没有感受到少女身上有崩坏能的迹象，被崩坏兽追杀几乎感染病毒的概率是百分之百，那些人被救下也只是侥幸存活片刻，病毒侵蚀上脑海终究是要死。
这个少女是幸运的，还是她的毒被解了？
符华回忆起曾有次清理长空市崩坏兽的情况，那次是一车的人感染死亡，沈羽涅告诉她要去探查情况，回来时身上的校服就已经不见，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或许那时也有人染上病毒也是被他所解。
目光落向正大口呼吸的少年，刚才被埋于底下全是弥漫的灰尘几乎是窒息状态，察觉到思量的目光落在身上，他转过头得以呼吸后脸颊恢复血色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符华将目光收回，淡淡的说：“我们走吧。”
少女唇角扬起的弧度很小，难以捕捉，几乎与没笑一样。她觉得自己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说了。
当两人走出工厂时满心担忧的缇米朵立即跑到两人眼前，看到哥哥的怀中还抱着女孩，她才知道原来是去救人了，见着少年倍感心疼的红了眼眶。
符华蹲下身子在她的脸蛋上摸摸，用着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哥哥没事的，我已经知道该怎么道歉，缇米朵会帮我的吧？”
听闻这话小女孩吸吸鼻子，眼尾仍然是有些泛红，看了眼哥哥略显狼狈的模样，认真说：“嗯，哥哥都已经受伤了，姐姐就让他开心点。”
预计的前往摩天轮计划终止，三人带着昏迷的女高中生去到临近的医院，在医生的检查下少女是因为大脑缺氧而昏迷，除了双膝的摔伤也没有其余伤痕。
……
“你还记得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沈羽涅坐在床边语气柔和的问道。
被救回的少女双手死死攥着被子遮住身上的病服，神情慌张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脑海胀的发疼回想起来全都是模糊不清的东西，她记得有怪物在追杀她，可那怪物究竟长什么样却不记得。
就像是做了场梦似的，梦醒就什么都不记得。
“你出去写生，不小心摔晕了。我们恰好路过所以把你带到医院。”沈羽涅循循诱导着，写生是通过女孩书包里的巨大画板推测出来的，不记得也好就省得清除记忆的工序。
记忆被裁剪的感觉绝对不好，无论是被执行者还是执行者，都是件痛苦艰难的事情。
“那是梦吗……”少女恍惚说道，她也觉得不真实，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怪物存在，自己摔晕还做噩梦真是丢人。
还没有等她认真去分辨记忆，沈羽涅又问道：“还记得名字和家在哪吗，我帮你联系家人。”
“我叫林安。”少女点点头，对方所表现出的善意终于是让她放下戒心，在拿到手机后飞快地给家里人拨通电话。她将手机递还给沈羽涅，苍白的脸露出笑容，“谢谢你好心人，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
“没事就好。”沈羽涅自然而然的略过那个问题，确定林安什么都不记得后，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好好休息吧，你的家人很快到。”
“欸，要走了吗……”还未知道对方的姓名，见少年将要离开林安不由得感到失落。她也没有能够让对方留下来的方法，房间中只剩孤身一人后她又害怕的攥紧被子。
医院大门口，再走出来时已是暮落黄昏之际，散发赤色光芒的太阳将要沉落在天际线的末端，缇米朵依偎在符华的腿上睡去，等待林安醒来已经耗费他们整个下午的时间，少女微微抬起头看着走出的沈羽涅。
“已经解决了，接下来还要去哪吗，还是回去？”沈羽涅带着笑意问道。
符华并没有立即回答，指尖轻轻触碰小女孩的脸蛋，微凉的触感使得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恍惚间那句话在脑海中回响。缇米朵下意识的嚅嗫说：“去，我们去摩天轮吧。”
“那就去摩天轮。”沈羽涅决定满足这个愿望，今天的任务就在这场摩天轮后结束。他抱起缇米朵任由小女孩在自己怀中继续熟睡，视线中婴儿肥的脸蛋泛红，微卷的睫毛轻颤着明显是很困的模样。
见她这副状况，沈羽涅不由得升起笑意，明明已经要睡着了为什么还要执着去摩天轮呢？
已经保持着坐立动作许久的符华揉揉腿，看着小女孩的目光隐约间已经多出份喜欢的神情。沉落的暮色下两人相视，温暖的阳光为两人增添份柔和无言，并肩朝着远处走去。
人声鼎沸的闹事区吵醒睡意朦胧的缇米朵，小女孩揉着眼，巨大的摩天轮缓缓移动带着那些密闭的房间升入空中，亮着光芒的展示灯在夜幕下拖拽出流光如闪烁的星辰般。
她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氛围比预想中的还要好，姐姐要是在这里道歉绝对能够成功的！
“哥哥你去买票吧！”缇米朵推搡着沈羽涅的背，指着正有人排队的入口处。随后又拉拉符华的衣角说，“我们去买吃的，再来找哥哥。”
两个大人被小孩子安排着该做什么，两人却还是遵从着，沈羽涅走到一对情侣前站着等待，那位男生见着身后来个与自己等高模样却比自己精致好看的少年，下意识的将怀中的女朋友给护紧，目光也变得警惕不少。
另一边符华被拉着向反方向走去，她知道缇米朵正在给自己找机会，小女孩的脸上也是喜悦的笑容，情绪已经被燃烧她并没有觉得开心，只是蹙着眉不忘记叮嘱，“记得不要走太远，这里人很多会迷路的。”
“好啦，我明白的！”终于走出沈羽涅的视线范围，缇米朵松开少女的衣角，露出副无奈的表情，“姐姐快去吧，羽涅哥哥应该排好队了。”
“注意安全。”符华仍是不放心的说，毕竟是小女孩给她找到机会，如果不去就浪费了她的好意。少女舒展眉头，唇角扬起一丝弧度，朝着摩天轮走去时还会偶尔担忧的回头。
“终于成功。”缇米朵伸着懒腰，眸子因惬意而眯起。她当然会注意安全的，一天都在走路早已经累的不行，若不是要给姐姐寻找机会，她已经要回家睡觉了。
她现在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方休息，等姐姐和哥哥来接自己就好。水灵灵的眸子望向四周，路边倒是有着供于休息的长椅，可周围都是路人完全没办法好好休息，缇米朵决定回到工业区的街上休息，那里完全没有人会去走。
距离这里也不远，只需要走几步就能看见自己。
女孩小跑着返回萧条的街道上，令她失望的是这里居然不断有运输材料的车行驶过，地面震动轰鸣着，比原先全是路人的长椅都要吵闹。
缇米朵已经不想再寻其他地方，疲倦感像是有人按着她的脑袋，小女孩恨不得坐在地上，可满是灰尘的地面会将她的裤子弄脏，目光转向边上的工厂。
索性就去里面坐着好了，自己不睡觉，坐一会就回去！
已经确定下想法，完全不怕黑的小女孩独自摸索进这家黑暗的工厂中，与外面的寂静漆黑不同走入时她才发觉里面的明亮的，远处视线的末端模糊的见着几个身影正在走动。
缇米朵意识到这里有人，她只想休息并不准备搅扰别人工作，转身准备走出这家工厂。
234.把她还给我
生锈的卷帘大门，没人触碰却自主的降下，突发的状况太过怪异让缇米朵不由得怔住，直至大门将要彻底关闭她才如梦初醒般想要出去，伴随刺耳的响声铁门已经彻底降下。
铁门是被控制着关闭的，从小女孩进入工厂时监控早已经将她发现，可可利亚望着监控器前缩成一团的女孩，皱着眉下令道：“哪来的小女孩，去看看她的样子。”
缇米朵出不去了，小女孩心跳变得飞快，她转过身见到那些身影一步步朝着这边走近。明明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来到什么地方，她的神情呆滞住，见着行动僵硬如电影中终结者的机械改造人带领一众成人靠近。
那是哥哥姐姐要对付的家伙？好奇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的生物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改造人俯下身打量起缩起来的缇米朵，眸子闪动微弱的光芒，装载生物识别系统的眼睛正在排查女孩的模样是否与敌人重合，远方的中央电脑很快将排查结果传输到他的芯片中。
改造人用着冰冷的口吻回答，“报告大人，中央信息库并没有这个女孩的信息，可能是误闯进来的要放她离开吗？”
“信息库没有记载。”可可利亚思量着，她对于科技只秉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不过眼前的小女孩的确是未曾见过的。小小可爱又谨慎的模样倒是令她的母爱心动荡，想来已经离开自己的两位女儿许久。
若不是律者事关重大，她更情愿陪着女儿。
“把她带过来给我看看吧，问一下家在哪，等会准备把她送回去。”
“明白。”改造人回应，随后再度将视线落在女孩身上。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去说，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声音小了点，仍然冰冷，“小朋友和我们走一趟吧，你家在哪？”
缇米朵已经因为对方的可怕模样完全缩起来，嘴唇颤抖着，不敢动弹，无论对方再说些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她想哥哥姐姐回来救自己的，可现在两人应该已经乘坐上摩天轮，等待彻底转完停下来她可能已经被杀掉了。
改造人失败，身后逆熵的士兵便尝试着询问，他们发觉这个女孩的情绪隐约有些崩溃，完全做不出回答，“小朋友，小朋友？”
恍惚失神间缇米朵已经被带到间不大的屋子里，她被放了下来，士兵接收到命令后撤离房间，眼前只剩下身穿墨绿色大氅的女人，对方蹲下身子那张抹着淡妆的精致脸打量着，神情柔和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缇米朵缩着脑袋摇摇头，小女孩被吓得一言不发，明白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恐惧逐渐将内心占满。
可可利亚见女孩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不禁感到心疼，她伸手想去摸摸那泛红的眼尾，还未等触及到对方就已经躲到边上。
“别害怕，没人会伤害你的。”
缇米朵呆呆的说：“我想要哥哥姐姐……”
她真的是太害怕了，哥哥姐姐都不在眼前，没人能够来救她。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样，只是所有人都告诫她不能和陌生人走，否则下场会很惨。
“你哥哥姐姐是谁？”可可利亚问道。小女孩估计是被改造人给吓到，这让她不禁开始思考是否要将改造人全部换掉，反正他们也与普通人一样废物。
这次她也没能得到答案，并不是缇米朵不说话，而是金属重重轰击在墙面使得房间颤抖起来，轰鸣声响起，可可利亚的注意力被转移开。她抬起头见着窗户下砸来的并不是金属，是个改造人被丢上这近十米高空的房间外。
女人的目光瞬间冰冷下来，这次闯入进来的可与迷路小女孩不是一个量级的。
“把她还给我。”含带着浓浓杀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明明不在身边，那声音却分外清晰。
工厂的最下方少女静静的站在最为空旷的位置，周围是举着枪械的士兵与改造人将其团团围住，她却视若无睹，目光死死的盯着这间位于二楼的房间。
“还给我。”当缇米朵被这群人带走时，符华已经不会管顾他人的死活。她只知道自己需要那个小女孩，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周身散发的气场如一块刺骨的寒冰不断向外迸发足以凝结空气的冷气，即使最大限度的改造人此刻脑海中的芯片经过分析，也在提示他眼前的敌人崩坏能出乎意料的恐怖，招惹绝对是最坏的选择。
他应该马上逃跑，逃得越远越好。可对方已经狠狠的羞辱了可可利亚大人，他们必须要为之战斗，直至战死为止。
“还给你？她？”可可利亚下意识的看着怔住的小女孩，有些粗暴的将她提起来，“原来是你的妹妹啊，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要把她送回去呢，现在看来你已经亲自来接她了。”
呆愣的缇米朵终于发觉是符华来找她，脸蛋上泪眼汪汪，那个迟缓的摩天轮旋转一圈不应该那么快就结束，“姐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谁能来找你。”
所以符华最终还是没能去到摩天轮，因为担心所以跟着小女孩走出来，不曾想对方居然钻进这个工厂中。
身边的气流变得猛烈，少女偏过头须臾间锋利的金属长刀从她脸颊边上蹭过，划落几缕发丝，动用隐身能力的人形机甲在眼前出现，符华的拳头重重砸在那台机甲的胸口，扭曲的劲力硬生生令钢铁凹陷下去。
机甲倒飞出去，摩擦在地面冒出大量的火花最终撞在墙壁上彻底报废。
士兵是绝不可能对付的了她，所以人们在悄然撤离后周围已经聚拢大量的逆熵机甲。可可利亚将手中抓着的缇米朵放下，冷冷笑着站在窗前，殷红的唇瓣微张，“来吧，我对伤害她没什么兴趣，但要带走她就看你能不能走到这里。”
“你这个坏女人！”缇米朵发觉门已经被彻底锁住，怒气冲冲的要抓着女人，可瞬间就死死按在椅子上。
“没人想来接你的时候，你已经缺胳膊少腿了对吧？”充满危险气息的语气，可可利亚从边上的柜子找寻出几枚药放在女孩口中，缇米朵连吐掉的机会都没有药物就已经在口中消融。
小女孩的意识变得模糊，瞳孔溃散后再也没有挣扎，失神的望着眼前这场战斗。
再多的机甲也无法阻止符华，少女跃起翩若惊鸿，腕上白星驱逐者发挥最大的功率爆发刺眼的蓝光，落地轰击犹如星辰坠落，刹那间无数机甲已经被震碎倒塌，随后是更多的机甲包围上来。
符华攥紧狂风中淡淡的墨色气流，再度挥拳第二次击溃。这里似乎是逆熵的机甲储存地，破坏的再多还会又更多的机甲出现，形成钢铁洪流彻底将少女吞噬其中。
235.做个约定吧
再多都机甲攻势于符华眼前不到半分钟就被彻底击溃，随后围上更多，本就以机甲对付崩坏的逆熵又怎会缺这些最低级的泰坦机甲，于是短暂的时间在无限叠加后拉的漫长。
最令符华感到焦虑的是她看不见缇米朵在哪，见不到会发生的可能性太多，以可可利亚的喜怒无常的性格做出任何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她不想被这群机甲拖延时间，不想见到的缇米朵流着血躲在她怀中哭
驱动到极限的腕甲已经发出危险的红光，这是圣芙蕾雅设计给A级女武神使用的武器，它的崩坏能驱动值和容量都有着上限存在，那也是符华的上限。
符华大量的崩坏能没办法全部通过白星驱逐者释放，抵达极限后崩坏能已经从缝隙中泄漏将少女雪白的皮肤灼烧通红。少女捏碎掌心凝聚的能量，五指间墨色的气流向外迸发，翡翠色的眸子眼尾赤红，“让开！”
爆发的力量犹如风暴般肆虐每数十台机甲，那些合金制成的身躯承受不住一秒纷纷凹陷下去，地面塌陷龟裂，所有的机甲顷刻间全部化作废铁，报废的身躯几乎要将这间工厂所填满。
符华张开口吐出白色浊气，身体里的崩坏能也在狂暴使得五脏六腑都有被灼烧的感觉。
没有喘息的余地，她踩在金属向外跳出这个包围圈，只是上前几米又是无数的机甲将她团团围住。
“你真的很强，知道那些机甲要是全都运转起来能够达到什么程度吗？”可可利亚赞许的声音飘来，掺杂着轻蔑，女人站在窗户前高高在上的望着眼下情景，“足以杀死帝王级，但这还不是逆熵机甲的全部，这里还有几台神机不知你能不能用得上。”
符华缓缓阖上眼眸，身体已经开始自主的产生疲倦抗拒，拉近这千米的距离所做出的举动皆要付出代价，她还能够去犹豫么，亦或者所付出的代价与缇米朵谁更加重要？
“接驳装甲月轮。”
“试做型第四代女武神弑神装甲，影骑士.月轮，正在接驳——接驳进度百分之二十五。”机械声在少女耳畔响起，她摘下脸颊上的红色镜框，灰色长发披散随风摇曳，伴随着虚数投放装置启动，米白色运动装被墨蓝色光芒所包裹幻化做浅薄的纤维覆盖娇俏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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