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bird
对济南城百姓来说,在鞑子入城之后,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这些清军士兵,甚至有相当一部分,还是归化之后的汉人士兵们,这些人面对自己曾经的同胞们,下起手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倒不如说,比起清兵来说,还要更狠一些。
哪怕作为一个早就在战场上看惯了各种恶心事情的人形来说,这些人的行为都相当的令人不适,NTW想不出还有什么不离开这里的理由。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指挥官了解过了,这个东西叫什么,什么,乡土情结,对,就是这个”
45点了点头:“这个国家的人,都相当具有这个叫乡土情结的东西,对于自己生活的地方,相当的看重,哪怕是死都不愿意离开”
“你什么时候跟指挥官了解的,我怎么不知道?”
原本45期望的答案是这些人能够再问问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就能够把获得的更多情报显摆出来,结果没想到重点从一开始就偏移到了姥姥家。
“哎~?我们的404小姐,居然当上了小偷猫的角色啊”
虽然是新来的,但是起哄架秧子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AK-12。
老乐子人了!
虽说是乐子,但是作为老海王的姜寒,AK12的好感度,也自然被他拉到了满级,所以AK12在起哄的时候,内心中也多少存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感。
“我...我当然是在进行行动汇报的时候了解的了,话说你为什么会对这个这么在意?难道说....?”
“我...我只是问一下行动细节而已,你别误会!”
看着马上就破防的小公主,AK12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怎么大伙在旁边都给你上劲呢,就你在这拉了胯了呢。
王府之内,多尔衮正在筹备突围计划。
“主...主子,咱们真要现在突围吗,外头的炮可还架着呢,万一您有个好歹的,奴才九死都没办法原谅自己啊”
作为多尔衮的贴身奴才,最关键的核心技能,就是,要为主子着想,事事都要把主子放在第一位上,这样才能是一个优秀的奴才。
“外面的炮声,已经一个时辰没有响过了,我派人在建筑外活动,也没有听到轰击声,定然是有其他事务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如今城中情况如此混乱,我必须要尽快突围出面主持大局。”
在NTW撤离三十分钟之后,多尔衮就已经察觉到了炮击停止的情况,但是他不敢用姓名做赌,所以他派人在王府内进行小范围的活动试探外界的反应,并逐渐增大规模,在数次试探都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多尔衮合理猜测对方应该是离开了,现在,便是突围的大好时机。
看着开始集结部队,并且向着王府外不断移动的多尔衮部,NTW淡淡向着M4汇报了他们的去向。
“那个,为什么不直接刺杀掉他们的指挥官呢,那样的话,效果不是会更好吗?”
看着不断发出呼号声,向着城外开始再次集结周遭部队,不断突围的敌方标志,MG4对于眼下的安排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就应该直接一枪把对方的指挥官直接毙掉,这样的话,失去了指挥官指挥的军队不是彻底陷入混乱,自己这边打起来也会更方便吗?
“按照作战目标,是这样没错,直接摧毁对方的高层指挥,能够让我们的作战行动更加方便,他们也不可能组织起什么有效抵抗,但是....”
“但是这样就没办法达成我们的主要目的了”
频道里,姜寒出声解答了接下来的疑惑。
“一旦多尔衮死在这里,对于清军来说,绝对是一个无法接受的结果,作为皇家亲王,他的死亡会让整个清军陷入愤怒状态,原本他们的计划就是劫掠之后走人,但是如果多尔衮死了,他们可能就不是那么想回家了,而是会继续接着南下”
“到了那时,我并没有能够抵挡得住对方对于眼下百姓们侵害的能力,我们需要发展时间,需要发展空间,同时也需要清军这个对手牵制住明代朝廷的视线,拉锯的形势维持的越久,对我们来说,就越有利。”
“战争是政治的延伸,战争的目的,是为了发展而服务的,也许更长远来看,杀掉多尔衮可能会更好,但是目前,我们承担不起清军大规模南下的风险”
“原来如此...是,是我想的太狭隘了,抱歉指挥官。”
MG4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关系的,不用为此感到抱歉,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告诉我,我会一一为你解答的,每个人都会有不明白的事,没有跟你说明白这是我这个指挥官的问题,不是你的,你做的很好”
姜寒开始了他的特攻技能,大亚撒西之术,一下就给MG4干沉了,小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了,通讯频道里也没了她的声音。
“哎呀哎呀,有的男人,真是恶劣...”
45啧啧出声,对于姜寒这个茶艺大师行为表示感叹。
“45姐,你们的行动也非常完美,因为你的准确情报,和优秀指挥,我们的行动才能够如此顺利,让我能够安下心来专心经营大后方,对此你和M4功不可没”
作为老牌茶艺师傅,怎么能够被这样的挑衅乱了阵脚,反手便是一番情真意切的赞扬。
“啰嗦....好了,少说两句吧,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可爱的45姐,果然是没能防出去。
第一卷 : 第150章第一百四十四章:题
待到韩祭酒来到姜家庄子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了。
大年三十,本该是休息时间,各家待在家里安心准备过年,可奈何年景败坏如此,许多劳苦人民不得不在这个日子依旧外出做些小生意,以求能给家里多些补贴。
而近日以来,很多扬州城民众心中首选的做交易地点,已经从扬州城内的官市,转移到了姜家庄子的内部行市里了。
说是庄子,但如今的姜家庄子规模已经跟农庄完全不搭边了,高高的砖头厂房拔地而起,阡陌的路面,大量的石灰石被购买,按照姜寒给与的比例打碎配比成为原始水泥,投入到了这些建筑的建设之中,加上姜寒灭掉那位本地头号大盐商之后得到的相当多的土地,被他通过换购的方式都换到了农庄附近的地块,并还在向外不断扩张。
而在这之中,为了与外面互通有无,又方便管理,就专门划出来一片区域,用于一些简单的商业活动,地里刚种的东西啊,山上打到的山货啊,一些简单的小玩意啊,都上这来,一来二去,都快变成一个小集市了
那么为什么民众放着城里不去,要到你这来买卖呢?
很简单,说来不过一个字:税!
这市面的管理,是需要花人力,花时间,花资源来维护的,在小农经济体质之下,各个村镇,都会有自己的小集市,这些集市往往是由当地的地主大户来负责管理,而他们在付出资源维护的同时,也会收取一定的税收。
按理来说这也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可问题就出在这了,明朝的底层官员和地主,可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官府敲定的税收不算,他们还要自己罗列出一系列的税来,进了集市要收税,摆摊要收税,买买东西要收税,你再集市里喝口水,他都要收税。
反正你们在进行的,都是商业活动,商人那都是贱业,我就算剥削了你,你也没处说理去,下起手来那更是心安理得。
相比之下,只收取每笔交易中的2%的商业税的姜家庄子,简直就是如同桃花源一样的好地方,在这里不会担心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税,庄子里的护卫也充足,在街面上不断巡逻,也不怕有贼人劫掠自己的货物,老百姓在这做买卖,别提多安逸了。
而在这里,通用的货币不是铜钱,而是让这些老百姓更加安心的货币——粮票。
只要凭借手中的粮票,就能够在庄子的办事处换取等额的粮食,写了多少,就是多少,完全没有手中的铜钱明天就可能会变得不值钱的担忧,更是让不少人大胆的更换货币,换成了这薄薄的粮票。
潜移默化之中,一套独立的经济体系,正在慢慢形成。
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韩祭酒甚至感觉自己好似是刚刚穿过了桃花源的入口,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比起外界的民众一个个面黄肌瘦,精神萎靡,破衣烂衫的那个状态,姜家庄子里的庄户们如今吃饱穿暖,完全不一样。
眼前的状况让能够挣到润笔费的希望更大了些,韩祭酒紧了紧身上的棉袄,上前询问。
可天有不凑巧,韩祭酒在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到城里屠户那转了一圈磨磨蹭蹭,又在出城路上耽搁一会,如今已是下午,韩祭酒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活,早就被人抢光了。
要知道,给人写春联挣润笔费,这可是好买卖,多少穷书生伸长脖子等着呢,早在姜家庄子放出消息来的第一时间,这些个人就在往这奔了,好家伙,书生一碰头,内卷就开始,你这边写的规规矩矩,我这边就潇洒飘逸,你这边写个对联附赠福字,我这边就多饶你一份吉祥帖子,都卷出花来了。
可这大过年的,谁还不是为了活着呢?
又上门一家,得到的依旧是人家的对联已经找人写好了的结果,韩祭酒失落无比,原本升起来的希望火苗,就像被路边过来的一只野狗撅起后腿来呲一泡尿,浇了个干净。
“哎哎哎,这位....书生,你先别急着走”
“主人家可是有别的联子要写?”
又有希望了?
“那倒没有”
“打扰了”
“先别忙先别忙,叫住你是有别的事”
拉住再次垂头丧气的这位书生,庄里庄户给眼前的人指着一个方向说。
“你啊,现在来,对联肯定是家家都写完了,但是呢,你顺着这条路往东走,拐两个弯,那边庄子里正在招读书人,好像是解个什么题,便可给你不少粮食奖励,有粮食,有布匹,有肉还有银子呢,你要是想挣钱,不妨上那试试。”
听这位庄户的描述,韩祭酒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庄子里的主家可能是在搞个什么字谜,对子之类的活动,邀请读书人过去,千金买马骨,为的是扬名,不管是谁对上了答案,拿走了那个彩头,这个事绩肯定会在大街小巷之间传开,文人圈里也会互相聊起这种轶事,主家想自家店面扬名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一般来说,这种手段,往往都是青楼用的比较多,这些青楼就跟经纪公司一样,都是捧自家的姑娘,若是有特别好的,那就花资源,通过这样的活动,让这姑娘的名号在文人圈子里传开来,往往都能沾上个才女的名号。
脑子只是一转,韩祭酒很快就想出来这么些弯弯绕,所以古人其实不是不聪明,只是他们所能接触到的知识实在太少了,他们一个个的,都精着呢。
话虽如此,可如今自己好像也没有别的去路,只能走上一遭了,希望别是什么青楼之类的吧,自己可不想大过年的对不起家中的妻子。
没走几步,就到地方了,让韩祭酒很开心的是,这地方压根就是在露天环境里搞得,不是青楼,但不好的消息就是,这里也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这里了。
韩祭酒心里打着退堂鼓,但又想到在家里苦苦等着自己的家眷,咬了咬牙,还是上前,卖力挤开众人,靠到前面,才看到了圈里面,放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一句问题,不少人站在边上冥思苦想。
板子上写的是:若你是一地父母官,你的辖区之内爆发瘟疫,你当如何应对?
甲:将染病之人全数杀掉,集中填埋。
乙:我大明自有上天护佑,国运昌隆,无需多管,瘟疫自会褪去。
丙:钝角
请各位作答。
第一卷 : 第151章第一百四十五章:答案
对于众多读书人来说,这可是个相当意外的问题,先不说大过年的你这问的不能说是积极向上把,多少是有点晦气扒拉,而且这个题目本身就不是很阳春白雪,让很多读书人相当意外。
按理来说,外面的一些个店面为了求名,加上找话题性,都是以对联,诗词为主的,用来给读书人们比拼文采,彰显各自的文化底蕴的,但这家庄子里就不同,完全是在问类似科举之中策论的题目。
包括疫病这个主题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实用的命题,故而虽然意外,但也有不少人在苦思冥想着其中的答案。
由于只有三个选项,时不时可以看到有人前往路牌后方的作答室内递交自己的答案。
“以我来看,甲之答案已是最优解,牺牲部分之人,将这些人分化隔开,并且集中填埋,阻隔病原,定然能够将疫病之危害控制在最小”
一位书生在几名管事面前侃侃而谈,几人默默点头:“感谢您的作答,请您在外面稍作等候,之后我们会公布活动结果”
那书生微微点头,扭头离开,其实在他心里还有更好的答案,但是由于这选项只给了三项,他便也没说,不过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小小农庄,主家没有什么文化,只能想到这样的对策也无可厚非,毕竟不是他们这样饱读诗书之辈。
看到一人出来,门口的门子马上高声叫道:“下一位!”
又有一落魄书生走进室内,对着几位管事行礼后作答:“甲者有伤天和,乙者毫无对策,而主家最后摆出之答案,看似羚羊挂角,摸不着痕迹,但其中定然有一些我等未能参透之奥妙,故而,我选丙,钝角!”
再次微笑着送走一名书生,几名管事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我说老张,这题目,不像是你能想得出来的题啊,什么情况,速速如实招来!”
张管事摇了摇脑袋:“我自然是出不来这样的题目的,此题乃是东家一次讲课中提出的,我只是把它搬过来了而已,我的脑子自然是不足以应对这些个读书人的,但是东家的题目,就绰绰有余了”
“哎呀,怪不得你这个老壁灯这么有信心,原来是你有了东家的题目做底,真是人老奸马老滑,你是越老越奸猾”
“那,这道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啊?”
有人好奇的问着张管事。
张管事子衿地摸着胡子,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嘿,你个老梆子,偷来的题目还在这卖关子,快说快说!”
几位管事在多次合作之后,关系已经是极好,像这样的打闹玩笑,相当寻常。
“好好好,我说,我说便是了,别拽我衣服啊,这可是我儿媳妇新缝的...”
面对同僚的软磨硬泡,各种威逼威逼之下,张管事无奈开口:“这道题的真意乃是.....”
韩祭酒仔细的看着眼前的题目,眉头紧锁,其实他也有认真思考过,大明若是出现了疫病这样的情况,假如他为父母官,要如何处理。
可以说大明每一个读书人都抱着一颗能够考取功名,经略一方的梦想,自然是会在脑海里畅想未来自己要如何如何,当然,哪怕是不为自己畅享,在酒馆之内,与勾栏之间,于山水之里,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吹牛逼的时候,同样也会对朝堂之上键政一番,针砭时弊,这位大人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有问题,如果是我当如何如何....
虽说在酒楼里经常会出现一些个类似,兄台如此意气风发,怎得不见考上功名?,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以为自己能比肩大学士吧,之类的阴阳怪气,然后一众书生大打出手。
别看明朝读书人很多,明朝的读书人之间还是相当尚武的,哪怕是在朝堂之上,那也都是一个个谁也不福,光是聚众斗殴事件就好几期,更别提上朝时候各种骂战乃至于之后的真人皇城PK胜者为王了,只能说武德充沛。
而韩祭酒虽然身为秀才,但是他也有一颗状元的心,一直在脑子里推演自己如果能做一方父母官,自己定然要实施何种举措。
他们这种从底层爬起来的读书人,更加能够体会到升斗小民之艰难,当然,有的人奋斗是为了大明之民生,更多的还是为了自身之荣华富贵,考取功名,和过去穷的底掉的自己彻底告别,再也不用赊米,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作为官老爷吃香喝辣的诱惑,很少有人能抵御得住。
看着眼前这三个答案,韩祭酒犯了难,在她看来,这三个答案,都不太好,且不谈钝角这种意义不明的东西,第一个答案便是懒政之举,不去想治理,不去想防范,得了病埋了就是,如此一来,管理倒是简单了,但又会造成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实在不可取。
乙者更是重量级,将万千民众之姓名全部系与那虚无缥缈的国运之上,实在是愚蠢至极的举动,若是一直看上天的脸色,那我人族干脆直接躺平等死好了,身为父母官,怎可如此懈怠?
但这样一来,三个答案全都被排除了,岂不是没有正确答案了?
不对,怎么会有没有正确答案的题目呢?能够想到如此问策之人,又怎么会如此行事呢?究竟是哪里不对.....?
问策...问策...策论...对啊!
脑海中灵光一闪,韩祭酒仿佛瞬间想通了什么:“这题目本身便是策论之题,所求乃是为求答题者之策,又怎么会锁定范围,恐怕那三个选项,完全就是为了....”
“三个选项,本身就是为了布下迷阵,混淆视听之用,这些书生若是按照这三个选项答题,本身便是思维容易受到紧固,僵化的表现,这样的人,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要让他们接受我等的理念,便是更难”
答题室内,张管事侃侃而谈。
“其次,这三个选项,其实有好几个,但是老汉我时隔多日,给忘了,只记得这三个了,此一者为懒政,便是那些个,不顾下方之人死活,直接一刀切之辈,这样的人,不能要。”
“此二者为..好像叫什么,大本钟之下送快递,上面摆下面寄,这是东家的原话,初次听来意义不明,那大本钟又是何物也不太清楚,但是大概意思便是,管理之人若是毫无良策,任由事态发展,将一切寄托于虚无缥缈之物上面,那更是会造成生灵涂炭,更不能要,至于三者,便是给那些,有些聪明,但是全是小聪明之辈所准备的,这些人,擅长钻营,却总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之优越,这样的人,更加不能要”
“那样的话,如此一来.....”
有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错,那些个能够提出自己的想法,并且大胆回答的人,说明思维灵活,不愿懒政不愿开摆,同时有些魄力,愿意为了民众做出改变之人,才是我等,真正需要的人才!”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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