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可这双鞋子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江泠雪走到了那双鞋子面前，她小心翼翼的脱掉自己的鞋子，拎着那双高跟鞋，试着将裸足踩进那双鞋子里，穿好以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一年里她已经学会穿着高跟鞋走路了，好像也没有过去她想的那么困难，好像没有什么是没法学会的……人总要被迫学着成长。
那时候她的愿望是可以一辈子都待在家里当被人宠爱的小狗，可最终愿望还是落空了，小狗被迫离开了她的小窝，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好像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她好像真的长大了，可成长的过程好像总要付出代价。
小狗所付出的代价是把主人弄丢了。
更衣室外传来脚步声，江泠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女人眼眶红成了和头发一样的颜色，她匆忙的想要脱下这双鞋子，可好像已经有些来不及。
来到更衣室的是许挽月，在看到江泠雪的一瞬间，她也看到了江泠雪脚下踩着的那双鞋子，两个女人的身高相近，只是此刻踩着这双鞋子的江泠雪要更高一些。
江泠雪的眸子重新归于冷淡，她望着面前的许挽月，而许挽月好像有些不知所措，一两秒以后，她小声说，“我来换身泳衣……林澄扯我泳衣带子玩，太过分惹，那家伙好幼稚。”
江泠雪沉默着，或许此刻真正不知所措的那个人是她。
许挽月又沉默了一小会儿，试探性的问，“如果……你想要的话，这些鞋子和首饰……我都可以还给你的。”
江泠雪的眼眸里的神情骤变，她死死的凝视着面前的许挽月，嘴唇下的牙齿死死咬紧。
89 水果幼儿园
“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又在止不住的颤抖。
“那天我在她家里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的，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你的东西，只听他说是屋子里前面的女主人留下的，女主人不要了拜托他丢掉，他说嫌麻烦懒得丢，就干脆都送给了我。”
“那是我的东西！”江泠雪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尖利，说完这句话后她自己都变得愕然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生气……”听到她微微带着怒意的声音，许挽月似乎有些慌乱，“我，我可以都还给你的，我就穿过这一双出门……那些首饰我也就试戴过一次，我，我没有弄脏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不敢和江泠雪对视而缓缓低下了头。
许挽月从来都没买过什么值钱的首饰亦或是衣服，小时候跟着舅舅舅妈生活，她总是下意识的很节俭，就连所有的零花钱都会小心翼翼的攒起来，到舅舅生日的时候给他买瓶好酒，舅舅总会开怀大笑，她也会很开心，会觉得心底的那一点点负罪感小一些。
因为她知道舅妈不喜欢她，也知道舅舅的儿子不喜欢她，是她和妹妹的到来让这个家变得负担很大，所以她从小就很懂事，初中以后每年暑假都会去舅舅的厨房里帮忙，她十四岁的时候切菜就已经很熟练了，后来高中的寒暑假她都会去做暑假工，也很努力的想要有好的成绩……可她记得舅舅舅妈深夜晚上隐约因为她高中以后上大学的事情吵过架，一个小饭店想要养活三个大学生似乎有些困难。
还好许挽月的脑袋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厄运的关系，她再努力学的东西第二天总会忘掉，选择题如果只能看运气的话那她就一定会选错，总是如此。
后来她就去念了专科，直到幸运觉醒，本该是感到最开心的事情，可妹妹却在同一天昏迷了，她兜兜转转最终加入了联盟，收入变得高了起来，终于不用再为了生活发愁，可还是舍不得买漂亮的首饰和衣服。
过去她也会悄悄羡慕女同学的那些首饰，漂亮裙子，看着她们买贴纸，胶带，追星的海报也会羡慕，还有那些昂贵的护肤品，她不是十八岁那年立刻就加入联盟的，这期间还过了好几个月呢，脸上的痘痘都消失以后她变得好漂亮，皮肤也变得好好，起初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几个月里她也有好几次买漂亮首饰裙子的机会，学校里追求她的小富二代，在清吧兼职服务员时候遇到的老男人，许挽月承认那时候她真切的动摇过那么一瞬间……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大专里的一切都浑浑噩噩，未来的人生仿佛一眼望不到头。
有时候，有些人的绝望并非因为看不到未来，而是已经看到了完全不可逆转的未来。
可她还是把那个小富二代托舍友送的包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还是举起啤酒杯泼在了那个老男人脸上，她相信妹妹总有天会醒的，如果有天妹妹知道她变成了那样的坏女人，一定会很失望，她是做姐姐的那个，她要以身作则，妹妹总会醒来，一切都会变好，只要有希望……就不能放弃。
那天收下林澄送来的那些鞋子和首饰的时候她也很不安，可林澄把这些东西送给她并不是因为他有所图谋，许挽月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才会将其收下，可晚上她也犹犹豫豫了一整晚发消息给林澄问他要不还是还给他好了，结果被林澄拒绝了，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又切换到了明天想看白丝小腿袜。
这个坏家伙。
许挽月一点都不讨厌林澄，可她很清楚……林澄才没有喜欢她，或许真的有一点点？可那一点点就好像微弱的小火苗，或许只要风轻轻吹就熄灭了。
那一点点喜欢只会让她更加的惶恐不安，患得患失。
更衣室里迎来莫名长久的沉默，江泠雪忽然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她好像读到了许挽月的不安和歉疚，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在椅子上，默默将那双鞋子重新脱下，放在了鞋架上。
“不用的，这本来就是他买的东西，他想给谁那就给谁，这确实是我当年自己说过不要的东西，刚才……只是有点怀念，想再试一下而已。”
许挽月抬头看她，小声说，“对不起……”
“和我道歉做什么？”江泠雪轻轻摇头，“没有理由和我道歉的。”
她走到放衣服的架子边，脱掉她身上的T桖，内衣，拿出她拎着袋子里的泳衣，那是件黑色的泳衣，下身是系带绑起的款式，尤其的涩气，那个系带被她轻轻系好，她把自己脱下的衣服折叠好，许挽月也在一边换起了衣服，她换回了上次穿的那身黑色连体泳衣，把胸脯和腰肢都遮掩的严严实实的，这回林澄就没办法扯她的泳衣带子了。
就是胸口好像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紧。
她将目光重新挪到了江泠雪的身上，看着换上泳衣的她，忍不住赞叹，“你身材真的好好。”
江泠雪的身材很匀称，胸脯要稍稍小些，这样的身材穿什么衣服都会很有气质，更何况她的脊背总是挺的笔直，仪态尤其骄傲。
“他最近怎么样？”江泠雪忽然问了一句。
“他……”许挽月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她，“你指什么？”
“他最近都在做什么？”江泠雪淡淡问道。
“在家看电视……午睡……偶尔出去逛一逛……前几天一起去了游乐园……”
“你和他？”
“嗯……”
“你和他是……？”
“这个……”许挽月的眼眸变得有些躲闪，今天是恋爱契约的最后一天，可许挽月又回忆起林澄刚才说的，只需要她自然表现就好，不需要她刻意做些什么，那他究竟是想让江泠雪知道，还是不想让江泠雪知道呢？许挽月的小脑袋想不出答案，就只好回答，“这个……你要问他。”
江泠雪轻轻嗯了一声，小声说谢谢。
她转身朝着更衣室外走去，可许挽月却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喊了她一声。
“喂……”
“嗯？”江泠雪转过头。
许挽月的手似乎有些无处安放，她忸怩了好一会儿，小声嘀咕，“我感觉……他还是很在意很在意你的，只是要面子不想表现出来而已，但，但也不一定，只是，只是我这么感觉而已……”
因为害怕这句话给林澄亦或是给江泠雪添麻烦，她只能如此说道，可这么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江泠雪的表情僵滞了一下，她轻轻点头嗯了一声，“谢谢。”
她走出更衣室，许挽月很快也走了出来，此时的林澄正把自己挂在小黄鸭游泳圈上，在泳池上漂浮着，荔枝和葡萄已经在支烧烤架了，柠檬也挂在游泳圈上，白嫩嫩的小腿晃荡着，看上去好悠闲。
许挽月回到了泳池里，两只手背在身后，眸子幽幽的看着他，“看你这回还怎么扯。”
“白丝呢白丝呢白丝呢？”林澄脱口而出。
明明上回这身泳衣都有湿漉漉的贴身白丝可以看！
许挽月一直都有替别人尴尬的习惯，林澄这不要脸的模样让她的脸颊反倒微微泛红，她摘下手腕的发圈把头发重新扎好，走到林澄的身边，然后一甩脑袋，马尾打在林澄脸上。
“好痛！”林澄幽幽的伸出手戳她的腰，许挽月开始朝着他泼水，拽着他的游泳圈在泳池里游曳，林澄其实一直都不太擅长游泳，被许挽月这么拽着喝了好几口水。
玩闹一会儿累了以后，许挽月才和林澄继续泡在了水里，江泠雪就坐在泳池最角落的台阶里，水漫过了她的肌肤，落在她的脖颈，水波荡漾着，她的表情很安静，什么都没看，本该落在水面的视线涣散着，似乎在想什么东西而出神。
林澄悄悄的看着她的脸。
这身泳衣很好的衬出她的身材，她的锁骨好好看的，肩膀也光滑雪白，系带的泳衣总让林澄想起过去江泠雪买的那些情.趣内衣，只要轻轻拉扯一下开盖即食。
落在她锁骨的雪球，让江泠雪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她愣神了一瞬间，抬起头，是林澄拿着个手枪在到处biubiu的，本来是射向柠檬的，这一回算是误伤。
水枪是柠檬制作的小玩具，打出来的水流会变成雪球，之前已经用空间技术装了很多很多水，几百发都不需要填充子弹。
当江泠雪的目光落到他脸上的时候，林澄好像稍稍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许挽月的手上此刻也拿着小水枪，还有柠檬，是他们三个人在泳池里瞎胡闹，当两人的眼眸相对的那一瞬间，气氛好像又变得有些尴尬。
直到许挽月朝着柠檬眨眨眼，“再来一把。”
柠檬变魔术一样的再变出一把手枪来，许挽月游到江泠雪的身边，“要不要加入我们？那家伙太欺负人了。”
“二打一还摇人的？赫赫，那就别怪我先下手为强了。”林澄拿起手枪瞄准江泠雪的脑袋，雪球落在她的脸颊，散落开来，江泠雪仿佛在此刻才回过神，下一瞬她拿起那把水枪，瞄准林澄的脑袋，开枪。
林澄侧身避躲开，泳池里的空间很大，四个人追逐起来空间都好宽阔，葡萄在认真的烤着烧烤……毕竟荔枝做什么东西都很可怕。
望着水面里追逐的四人，好像和荔枝所想象的画面不太一样，但好像……也算合理。
柠檬站在水中，一手叉腰，一手用她的声控启动手枪的无限连发模式，林澄被雪球砸的好狼狈，一瞬间钻入水中游到柠檬身边，抓住她的白嫩小脚把她给抱起来，抓着她的手腕把无限连发模式的水枪对准许挽月和江泠雪嘟嘟嘟地扫射。
“我们组织还是改名叫水果幼儿园好了。”荔枝无奈的叹息。
90 有趣的回忆
泳池里变成了过家家的主战场，水面还漂浮着好些个还未融化的雪球，直到荔枝轻声喊吃东西了，一群人才终于从泳池里起身。
别墅的草地上铺着很大的野餐布，许挽月和柠檬并排盘着腿坐下，江泠雪也坐在了一边，林澄想了想，去到了葡萄的身边，帮她一起继续烤着东西。
光线很温柔，温暖的阳光落在少女们的肌肤上，白净的像是抹上了一层初雪，林澄站在葡萄的身边，葡萄在认真的烤着烧烤。
“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就好了。”
林澄把一串烤好的烤肠递给葡萄，葡萄犹豫了一下下，接过了那根烤肠，凑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咬起来， 林澄的眸子则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锁骨。
说起来，过去他好像真的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葡萄的身材和脸颊，尽管见面很多回模糊的记忆却只是很漂亮，因为他从来都不敢直视葡萄的眼睛，或因为许那双冷冰的眼眸下，唯独对他藏着的情感过于炽热。
但此刻好像释怀了，所以他的目光毫不掩饰的从葡萄的脸挪到纤细的小腿，忍不住在心底比较到底是她的腿更长一些？还是许挽月更长一些？要是能量一下就好惹。
葡萄的这身连体泳衣的绑带好涩涩，随便拍一帧都是美少女壁纸，还是银发美少女，林澄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认真的继续烤烧烤，把烤好的端到姑娘们的面前，直到看到荔枝已经坐在了江泠雪的身边，他才和葡萄一起凑到荔枝的身边，“挤挤。”
荔枝盘着腿，小腿纤细白嫩。
水果店里的年龄排名依次是柠檬，荔枝，江泠雪，林澄，许挽月，葡萄。
烧烤吃的肚子饱饱，柠檬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溜走，接着林澄就感受到来自身后的雪球砸在他的后脑勺，回眸是柠檬双手叉腰大笑的模样，林澄撒腿起身，把林澄抓到怀里挂在腰上轻轻打了两下屁股。
毕竟一米四五，太好欺负惹。
被这么拍了两下屁股，意外的是这回柠檬没挣扎，只是当林澄把视线挪到她的脸上以后，发觉她的脸颊竟然泛起了几分红，嗯？这家伙之前都是狠狠挣扎再找机会报复回来的，现在竟然会脸红惹？
“我十八岁了你还打我屁股……”
林澄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把她放下来揉揉脑袋，“那以后不打了。”
………………………………
烧烤环节以后，几个人都回到了房间里，开始玩起了德州扑克。
德州扑克只是娱乐游戏，并不赌钱，可他们似乎下意识忽略了还有个许挽月，许挽月一直在赢，她的牌面总是最好，渐渐许挽月自己乖乖离场，跑到林澄的身后看他们五个人玩了。
林澄一直都在狠狠输筹码，他今天运气好差，玩到一半他的筹码还剩下一百，林澄的一只手在桌下悄悄伸到后面，捏了捏许挽月的大腿，许挽月的表情微变。
这一轮游戏结束，林澄起身，“我去上个厕所。”
“刚好我也要去……”许挽月也有心虚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去，刚走到洗手间的位置，林澄就恰好转身，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面，把她给按到了墙上。
“借点运气用用。”
“我就知道……”许挽月微微撅起嘴唇，却又很乖巧的闭上眼睛，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仿佛隐约可见粉嫩舌尖。
林澄谨遵许挽月上回说过的话，接吻不闭上眼睛的都是渣男，所以他合上眼眸，认真的亲吻许挽月的嘴唇，她还是笨笨的样子，粉嫩的小舌头只会笨拙的回应，可却又软软滑滑的过分，而且这家伙接吻的时候会分泌好多好多的口水，莫名的好涩。
许挽月的腿有点软，
“羞羞羞！”柠檬的声音忽然响起，当林澄睁开眼看她的时候，柠檬已经偷笑着跑开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回到客厅的圆桌边，“他们在接吻诶！还伸舌头呢。”
……所以林澄总觉得柠檬是个比他还讨厌的熊孩子。
好恨许挽月今天的包臀裙蔓延到足踝，不然把她按在墙上亲吻的时候还可以摸摸大腿呢，这就是个子高的好处了，许挽月慌乱的伸手把他给推开，脸颊已经涨红，“已经，已经可以了吧？”
林澄朝着她眨了眨眼，许挽月却逃开跑到洗手间去了，林澄大摇大摆的回到桌上，眉飞色舞，“发牌发牌。”
荔枝桌下的小腿踢了他一下，表面却不漏声色，继续发牌，果不其然，他的运气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很快面前的筹码又重新堆成小山。
作弊一时爽，一直作弊一直爽。
许挽月回来的时候，眼眸好心虚，站在林澄的身后没敢说话，总有点心慌慌，很快这局游戏也结束了，林澄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赢！
“再来一盘？”
“不玩了。”荔枝双手抱胸，拿出个棒棒糖叼进嘴里，柠檬也凑到她的身边，荔枝也给她拿出一个来，德州扑克往后就是羽毛球活动，别墅里有专门的小场馆，空调开的很足，林澄被荔枝拒绝加入了，理由是他的能力可以耍赖，他和葡萄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们蹦蹦跳跳。
联盟一直认为水果店的存在是为了在A市获得权势，可其实水果店创建的目的不是这样的，水果店创建最初的目的，就只是给他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一个家。
水果店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了家，这里像是一间孤儿院，住着一堆大龄儿童，至于那些产业，只是因为荔枝想找点事情做，林澄就放任她去做了，人生总需要给自己找那么一点小目标为止而努力，否则将了无生趣。
分明水果店也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一直都遵守着联盟的戒律，并且为联盟完成了不少的外包任务，可那天晚上狙击枪的子弹还是落在他的后脑，把他的脑袋给炸的稀烂。
林澄不经意间回眸，认真的看葡萄身上这件高开衩的吊带礼服裙，银色的长发搭在她的肩膀，看上去好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
“这身裙子好好看。”
“嗯，荔枝给我订做的。”
裙摆侧边的开衩露出她雪腻的丝滑美腿，宛若牛奶般的质感与肌理，林澄忽然伸出手在她的腿上戳了一下，葡萄一怔，不解，抬头看他。
“你怕痒吗？”林澄心虚的解释自己的吃豆腐行为。
“怕。”葡萄小声嘀咕，于是林澄又伸出手戳了一下，葡萄的腿轻轻颤了一下，林澄朝着她稍微凑近了几分，嗅着她身上浅淡的香味，好奇问道，“是不是喷香水了？”
葡萄摇摇头。
“奇怪……以前怎么没感觉到你身上还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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