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大专也算大学。”
“……噗。”林澄被逗乐了。
“你什么学历?”
“高中肄业。”
“那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许挽月伸出手指在林澄的脸上戳了好几下。
半小时前林澄准备睡觉了,许挽月还没打算睡,在一边刷短视频,林澄在她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于是许挽月翻来了一本故事书,希望能让这家伙消停一点,但遗憾的是,林澄听她讲完了两个故事,越听越精神了。
“你爱睡不睡,反正我要睡了。”
许挽月住的地方是一所单身公寓,只有这么一张床,好在床很大,她坐在椅子上,很过分的抬起腿,把小腿搁在了此刻躺在床上的林澄肚子上,指尖轻轻抓住她大腿上袜筒的边缘,开始小心翼翼的脱起了袜子。
“为什么要脱袜子?”
“你睡觉不脱袜子吗?”许挽月歪了歪脑袋,林澄一想也有理,他朝着对方眨眨眼,“我帮你脱吧?”
“才不要呢。”
此刻这等程度的臊皮已经无法让许挽月再脸红了。
林澄刚想说些什么,荔枝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很快选择了接通,凑到耳边。
“黑兽的高层已经全部清缴,联盟的人在最后时刻到场,这次来的是伏天与日冕,我将那份关于黑兽的文件交给他们以后,三分钟以后日冕出手杀死了黑兽的四个高层,以至于黑兽到死都没能回答,究竟是谁让他下令来袭击你这个问题。”
“没事,既然这样,答案也挺明显的。”林澄无所谓的回答着,“你们没受伤吧?”
“无一伤亡。”
“那就好那就好,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
“你在做什么?”荔枝忽然问他。
“我?在准备睡觉啊。”
“和许挽月睡觉?”
“别误会,很单纯的睡觉。”
“手下在为老板的安危在外和人厮杀,老板在被窝里和别的女人贴贴暧昧,赫赫。”
又难免被荔枝阴阳怪气一句。
林澄无奈的笑笑,“好啦好啦,早睡吧。”
“晚安。”荔枝的语气又轻柔下来。
“晚安。”林澄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许挽月已经脱掉了她的白丝长袜,斜视了一眼林澄,林澄挪了挪位置,挪到了床的另一头。
许挽月的眼睛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袭击你的这件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那你……要不要回去睡?”许挽月小心翼翼的看他。
“你的良心会不会痛?”林澄觉得胸口再一次被暴击,“哥们冒着大雨来保护你安全诶,外面还下着大雨,你要把哥们给赶回去?”
许挽月来到了床上躺下,侧着身子,和林澄面对面,此刻声音又透出几分心虚,“我就说说而已。”
“明明你刚才脑袋里真认真想过吧?一定想过吧?!”
“就只是说说啦……”许挽月吐了吐舌头,伸出手在他的额头轻轻戳了一下,“反正下午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她看着林澄眼睛,“你睡觉好不老实,喜欢抢被子。”
“赫赫,抢被子这种事情各凭本事。”
此刻两人中间并没有隔着抱枕,许挽月夺走了林澄盖在身上的一半被子,两人就这么侧着身子面对面,被子中间留有一个缝隙,好在现在是春天,即便如此也不会觉得寒冷。
床边只有一盏光线微弱温暖的床头灯,两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对视着,许挽月的眼睫轻颤,她说,“那,该乖乖睡觉啦。”
“要亲亲。”
“下午已经亲亲过了。”许挽月伸出手在他的额头轻轻戳了一下,“太贪心的小孩子是不会被喜欢的哦。”
“我才不是小孩子。”
“但很多时候看起来很像啦。”
“才不像。”林澄回应着,看着她还未闭合上的眼眸,“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当然不可以。”
“好冷漠。”
“就是这么冷漠,好啦好啦,晚安啦。”许挽月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闭上了眼睛。
45 可爱
林澄这一觉莫名睡的很安稳。
窗外雨声潺潺,醒来时候窗外的光线昏暗,林澄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缓缓睁开眼睛,才发觉他被束缚住了。
虽然说着他睡觉不老实爱抢被子,但似乎许挽月睡觉的姿势更怪一些,此刻她整个人近乎挂在林澄的身上,修长的大腿紧紧的缠着他的腰,好像抱着个大号的抱枕,缠住了就舍不得松手,两人身上的被子凌乱,他低下头,视线里她裙边下雪白大腿像是白蟒,柔软光滑,再微微抬头几分,肩带滑落露出些许旖旎春光。
见鬼,她睡觉也穿着内衣。
而她的脑袋此刻就靠在他的身边,呼吸都落在了他的脖颈,以这样的姿势她睡的竟然尤其安稳,林澄微微侧过头,又闻到她身上浅淡的清甜香味。
房间里很安静,静的他听见了许挽月的呼吸。
他忽然觉得手臂有些发麻,可却又不敢动弹,分明昨晚还是生怕他对她做什么的警惕模样,可睡着了怎么又换成了这副姿态?林澄想不明白,侧过头,看着她轻颤的眼睫。
以前也有个女人睡觉喜欢挂在人身上,她是直接在睡前就恨不得整个人都把他给紧紧包裹住,睡相尤其不雅观,而且不喜欢穿衣服,她睡醒了以后就趴到他身上把他给弄醒,然后做些会让她觉得有趣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总是想到她,或许是因为许挽月的身材和她相近?所以总看到她的影子?林澄找不到答案,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许挽月,直到许挽月缓缓醒过来。
“早。”他说。
许挽月吓了一跳,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
她近乎要从床上跳起来,一下子松开紧抱着林澄的手,腿也收了回去,接着坐在了床上,眸子还带着几分迷糊,她揉揉眼睛,“你醒的好早。”
“被你打呼噜吵醒了。”
“我才不打呼噜呢。”许挽月轻哼一声,走下床,来到墙边,微微踮起脚尖,去够架子上的梳子,林澄也坐起来,就在她身后看着她,此刻她微微踮着脚,小腿绷的笔直,身子微微前倾,裙摆遮盖住她挺翘的雪臀,漆黑的发丝倾落,拿到梳子后她坐在椅子上梳起了头,而林澄则坐了起来,“有一次性的牙刷吗?”
“没……但有漱口水。”许挽月指了指边上的瓶子。
林澄拿来漱了漱口,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早上七点半,许挽月梳完了头,看了他一眼,“你饿不饿?”
“有点。”
“我去煮饺子,你吃几个?”
“十五个?”
“好。”
于是许挽月去了公寓里的小厨房,从冰箱下面拿出来一袋饺子,看样子是她自己包的,林澄就坐在客厅乖乖等吃饭,许挽月很快端着饺子和带醋的蘸碟走出来,还有辣椒。
饺子是香菜牛肉馅的。
很好吃。
林澄吃完了十五个饺子,可还是有点意犹未尽,眼巴巴的看着许挽月碗里剩下的那几个,许挽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夹了两个饺子给他。
“给你两个,再多给我就不够吃了。”
“好像护食的小狗。”
“还给我,你个没良心的。”
林澄以飞快的速度把两个饺子塞进嘴里,把腮帮子撑的鼓鼓的,不给许挽月半点夹回去的机会,还得意的看她一眼,许挽月先是有些嗔怒,接着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她收拾了碗筷去厨房里,洗完碗回来以后,林澄正躺在她的沙发上看电视,许挽月来到一边坐下,抱起手机刚打算刷会儿短视频,却收到了关于昨晚联盟的任务公告。
说的大概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城北与城西两大组织内斗,最终以联盟亲手处决了违反规则的城西作为结束,任务报告是伏天写的。
任务报告尤其冷冰机械,轻描淡写,将死伤都只是写作数字,可昨晚的死亡人数一共十六人,许挽月悄然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林澄。
分明她记得水果店与黑兽的仇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两天后在联盟见证下解决,解决的方式一般都是每方组织各派出几个人打八角笼,至于后续若是还有不服的,后续恩怨私人解决,绝不可伤及无辜,否则会被联盟清算。
但谁能想到仅仅是一夜之间,在城西盘踞了十几年的黑兽……突然就宛若大厦崩塌了,许挽月可是记得黑兽里面有三个S级的,S级可不是市场里的大白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S级加起来应该都不会超过五千人。
“银翼是什么组织?”许挽月好奇的问林澄。
“一个历史很悠久的杀手组织,创建都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这个组织有些类似于古武家族,他们也掌握使用能量节点的方法,从民间寻找有觉醒资质的孩子进行训练,培养成杀手机器,但他们的存在本身并非为了绝对的财富,而是为了权力。”
“那为什么我们水果店可以使用银翼召集令?”
“因为葡萄以前就是银翼杀手的头子。”
许挽月忽然想到那天葡萄在警告她时候,身上所释放出来的杀气,她默默挪了挪屁股,离林澄稍微远了一点。
林澄:?
“你干嘛?”
“葡萄上次跟我说,我要是再在你身边穿那些衣服晃来晃去就一把火把我衣服烧了……”
“她吓唬你的,只是说说而已。”林澄轻轻说道。
“可她的语气很吓人诶。”
“不会的,葡萄其实很乖。”
许挽月不理解为什么葡萄那么御姐系的清冷大姐姐在林澄这里会被用“乖”字来形容,她好奇的看向林澄,“你和葡萄是怎么认识的?”
“以前她刺杀过我。”林澄淡淡回答。
“哈?”
“那时候因为银翼有个杀手做了很出格的事情,我杀了他,然后被银翼下达了必杀指令,那时候的银翼首领还不是葡萄,葡萄是金牌杀手,奉命来杀我的,但没打过当时受了重伤的我,那时候的葡萄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的她更像是纯粹的杀戮机器,从小到大被灌输的一切教育都是为了杀戮而生,后来……我根据她找到了银翼总部,杀死了当时银翼的首领,顺便扶持她上了位。”
“你以前这么厉害的?”
林澄忽然觉得无力吐槽了,他是不是已经跟许挽月说了两次他就是司命了,但许挽月好像到现在都完全没有要相信的样子。
“算是吧。”林澄累了。
“好吧……那银翼为什么后来又解散了?”
“因为天灾结束了啊,那时候的银翼不是已经成为抗击天灾的组织之一了吗?天灾结束了,当然就该解散了,再不解散到时候要被联盟清算的,毕竟它的前身是个杀手组织,后来葡萄无处可去,就和荔枝,我,一起组建了最初的水果店。”
“那荔枝呢?荔枝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林澄忽然笑了笑,“你猜?”
许挽月摇摇头,“好麻烦,不想猜。”
“她的身份以后你会知道的。”林澄卖了个关子,关于荔枝的消息,还是先不要让联盟知道好了,反正估计昨晚一过,葡萄就是月煞这件事也瞒不住了。
“那你呢?”许挽月看着他。
“我。”林澄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以前也是联盟的英雄,后来不想干了,就退役了。”
“那你以前称号叫什么?我查查去。”
“司命啊。”
“你又来。”许挽月没好气的抬起白嫩小脚轻轻踢了他一下,接着被林澄抓住足踝。
“说了你又不信。”林澄看着许挽月微微羞红的脸颊,很快又松开了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我要回家了。”
“喔……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刚好走走逛逛,天气不错。”
林澄朝着她轻笑了一下,,转身走出门去。
……………………………………
走到楼下,看着面前淅淅沥沥的小雨,林澄才忽然想起来,他的伞丢了。
昨天被影刺一枪爆头以后,他的伞就被大风给吹进了湖里,要捡回来实在好麻烦,反正也是充话费送的,好在雨不算很大,好像淋淋雨也没有关系。
林澄刚打算从雨中走出,身后忽然传来许挽月的呼喊声,“喂。”
他转过头,许挽月的身上还穿着睡裙,踩着凉拖,手上拿着伞,“才想起来你没带伞。”
“淋淋雨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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