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别动，帮你做个发型。”
“喔。”林澄只能选择乖乖坐好。
………………………………
虽然只是拍一组婚纱照，可林澄心底还是有好奇妙的感觉。
他和荔枝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在舒菀离世以后，林澄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家人，他曾发誓过会把荔枝当成亲妹妹对待，发誓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守护她的一切，每一年过年，林澄都是和荔枝一起过的，他们就好像真正的家人一样，有时候林澄觉得会像是哥哥妹妹，可有时候也好像亲密的恋人。
可有时候林澄也会觉得他和荔枝之间好遥远，因为他们中间始终都隔着舒菀，如果说他是愧疚的话，那荔枝呢？林澄知道荔枝并没有恨他，她也知道那是姐姐自己的选择，可正是因为他……才让姐姐离开了这个世界。
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也很近，近到对彼此完全了解，不必再穿越各种各样的幻想。
或许时间真的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或许他们都已经对舒菀的离开渐渐释怀，可释怀……是否也意味着遗忘？
林澄恍惚着，直到红芍打了个响指，满意的看着镜子前，“好啦，搞定。”
林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红芍还专门帮他化了淡妆，镜子里的自己都有点陌生起来，红芍的手搭在他肩膀，“只是简单帮你修了下眉毛啦，你这家伙皮肤真好，我都有点羡慕呢。”
“打通能量节点以后就会滋润身体，皮肤自然就会变好。”
红芍眸子亮起来，“教我。”
“改天吧，你妹妹最近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已经长大啦，前段时间还在为自己每个月都要流血发愁呢。”红芍说到这，轻轻笑起来。
她的妹妹风信子，是林澄前段时间用能量帮她修改了能量核心的底层逻辑，让她的身体恢复正常，可以长大了，也可以感知到正常人类的感觉，不再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林澄耳边传来脚步声，他一下子转过头。
他恍惚了一瞬间。
其实荔枝这些年已经长大了好多，她和她姐姐长的好像，脸颊的轮廓，眼睛的模样都好像，林澄呆呆望着面前穿着白色婚纱的少女，裸露的肩膀洁白如初雪，她戴着白色头纱，妆容精致，褪去了几分少女的可爱，眉目变得温婉起来。
“好漂亮。”他说。
“还有两套要试呢，选出最好看的一套，然后再去拍，穿婚纱好麻烦呢。”
“那我帮你穿？”
荔枝轻哼一声，嘴里的口香糖吐出个泡泡，又很快被她吹破，“想的美。”
林澄安静坐在那，等待着荔枝又换了两套婚纱，最终他还是觉得初见的那一套最惊艳，于是就敲定了那一套，小心翼翼装好以后，由红芍开车，三人一起去往海边。
荔枝开车的时候不晕车，可坐车就会有点，于是窗户被打开，她的脑袋枕在了林澄大腿上，林澄伸出手轻轻给她按摩。
“许挽月那边的事情解决好啦？”
“嗯，搞定了。”
荔枝闭上了眼睛。
…………………………
六个小时的路程。
荔枝在林澄腿上睡着了，林澄好奇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来帮忙摄影？”
“我和荔枝妹妹关系好啊。”
“嗯？”
“嗯哼？怎么，我不能和荔枝妹妹关系好吗？”
“倒不是，就是感觉一听到你和女孩子关系好，总感觉很别扭。”
“其实我也不是只喜欢女人啦。”红芍轻笑起来，“只是男人对我而言更无聊一些，因为我的能力是被动的，就算不使用能力，绝大多数男人也没法抵抗我的“爱”，所以还是女人更有趣。”
“你的能力不是爱。”林澄忽然说，“是放大到极点的欲望。”
“嗯？”
“准确来说，你的能力应该是，通过能量气息来让异性生物产生对你的欲望，再借由他们对你的欲望来操纵他们，等练的再高点就会收放自如啦，就不用担心普通男人看到你就对你产生欲望了。”
其实想来也很有趣，红芍会喜欢女人是因为，这天底下绝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抵抗她的魅力，正因为如此她才不爱男人，是否人都是这样，唾手可得所以便失去兴趣。
“但目前我对你很感兴趣。”
“干嘛？”
“你身边那么多漂亮女孩，只要我混迹进你的后宫之中，那岂不是也等于都是姐姐的囊中之物？”
“……”林澄懒得吐槽，“你继续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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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海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三个人在酒店里一起吃了午饭，接着林澄陪荔枝回了房间，看荔枝穿起了婚纱，看着她反手扣着扣子，小脸通红嘀咕着，“还不来帮忙。”他才后知后觉的凑上去。
替她穿好婚纱以后，他忽然伸出手，从背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贴着她的脸颊，她的短发堪堪落到肩膀，痒痒的。
“干嘛？”少女的声音娇俏。
“好好看，忽然想抱一下。”
荔枝的身躯变得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声嘀咕，“怎么忽然用温柔攻势了？”
“嗯？有吗？”
“刚才难得见你好正经。”
“难道我在你面前一直都不正经吗？”
“反正很难得。”荔枝缓缓转身，手搭在林澄肩膀，“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不知道在我面前究竟该露出什么表情，所以才总是表现浮夸的。”
林澄楞了一会儿，轻声笑，“好像是这样。”
荔枝伸出手捏他的脸，“那就微笑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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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海边要比夏日寂寥不少。
沙滩上近乎看不到什么游客，海风微微有些冷，风吹着女孩的裙边，林澄看着她手捧花束，他一步步走到荔枝身边，而一边认真举着摄像机的红芍按下快门。
很多时候，男生都不像女孩子那么爱拍照，不太能理解用照片来记录一切的意义，男孩子出门逛街总是更倾向于去感受，不像女孩子总喜欢拍照留恋，仿佛看到照片就可以回忆起那一瞬间的美好。
红芍拍了很多张照片，最后一张是林澄和荔枝面对着面，脸颊贴近，荔枝伸出手轻轻捧住他的脸。
“我有没有主动亲过你？林澄。”
“不记得了。”
“那就当这是第一回好了。”
她踩着亮片闪闪的高跟鞋，所以不再需要踮起脚尖，嘴唇轻易的便触及到了他的嘴唇，那个瞬间林澄的心跳好像忽然慢了半拍。
她的嘴唇好软，微微泛着冰凉。
“好冰。”
“因为冷嘛。”
林澄把她抱在怀里，渐渐少女的嘴唇变得炽热起来。
红芍安静站在一边，举着相机将这一幕记录下来，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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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晚了的关系，三个人今晚就没有回去。
一共开了两个房间，红芍一个，林澄和荔枝一个，林澄正坐在电脑前修着照片，而荔枝坐在他的腿上，嘴里叼着棒棒糖。
她身上的婚纱都还没脱下呢，身上香香的，林澄努力修了好久，修到一大半的时候，荔枝跑去洗澡了，林澄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修完所有照片以后，他回过头，少女从浴室里走出来，可身上还穿着那身婚纱，唯一有所变化的，是还多了白丝裤袜。
超薄的白丝裤袜紧紧束缚着少女的白净双腿，荔枝将裙摆微微拎起来几分，坐在了椅子上，白嫩嫩的小脚搭在他身上，“作为你今天很乖的奖励，舔吧。”
林澄幽幽看她。
片刻后荔枝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把一个小瓶子丢到林澄怀里，“帮我涂好哦。”
林澄将冰冰凉凉的按摩精油小心翼翼涂抹在她的白丝足背，看着精油在她雪白的足背上缓缓晕开。
331 无法拒绝
林澄把荔枝香香软软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她已经褪下了婚纱，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裙子，雪白小脸也收敛了先前的戏谑玩味，眸子变得乖巧了好多。
“睡吧睡吧。”林澄低下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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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林澄和荔枝回到水果店，荔枝交给了林澄一辆车钥匙，上面装载了柠檬开发的自动驾驶系统，刚好林澄最近也有要用到车的地方。
他答应了今晚接姜梨下课，总不能再骑着摩托，大冬天的，他倒是不怕冷，但姜梨会怕嘛。
说起来，又和姜梨好久没见面了。
林澄倒是偶尔会在手机上和姜梨聊天，姜梨会给他分享新的猫猫表情包，最近在看的书，最近遇到有趣的事，却极少提起她的烦恼，大概唯一的烦恼还是今早，姜梨发消息给他，问他能不能拜托他今晚来学校门口接她，以男朋友的身份。
因为学校里最近有个学生会的男生一直在追她，之前她们还是一个社团的，就算她退了社团，可那家伙还是阴魂不散，她很明确和对方表示过她有男朋友了，可对方却只当是托辞，毕竟她的男朋友几乎从来没在学校里出现过，仍旧每日热情不减，大抵是想着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林澄当然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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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林澄花了点时间才找到姜梨所在的教学楼，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就在楼下安静等待着，没多久他就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到了姜梨。
姜梨身上穿着一件羊羔绒的外套，下身是简单的宽松牛仔裤，戴着黑框眼睛，手里抱着书，和平日林澄在学校外见到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姜梨完全不一样。
见到林澄，她一下子小跑过来，来到林澄面前，眼眸明亮，“你等了多久呀？”
“刚到一会儿。”林澄轻声回答，“我定了餐厅，晚点一起去吃饭？”
“嗯呐，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点事情要麻烦你。”姜梨轻轻牵住了林澄的手，站在林澄身侧，接着眸子就落到了一个从台阶下走出的男生身上。
男生条件还挺不错的，打扮潮流，看到姜梨的眸子一亮，但很快目光就落到了她身边的林澄身上，眸子先是流露出一丝错愕，接着缓步走过来。
姜梨的声音倒是很礼貌，“学长。”
“这位是？”男生站定在两人面前，自然注意到了姜梨牵着林澄的手。
下一秒姜梨紧紧搂住林澄手臂，“我男朋友啦。”
“哥们是哪个学校的？”
眼见此刻姜梨口中的男友就站在面前，男生自然默默将脸上的热情隐下，只能故作坦然。
“没念书了，无业游民。”林澄只能如此回答。
他确实没什么正经工作。
“哦……”
这时候感到窘迫的反倒是男生了，因为林澄好平静，就只是淡然望着他。奇怪的沉默大概弥漫了那么三四秒，林澄看着他，说，“不要再骚扰我女朋友了哦。”
“没，没，你误会了。”
“哦。”林澄点点头，“懂我意思就行。”
“你什么意思？”男生的脸上有些羞恼，大概是因为林澄脸上的平静让他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林澄无辜回答。
“你一个校外闲散人员，是怎么混进我们学校的？”
“没说不让进啊。”林澄无辜看着他。
“所以你记住我的话了吗？”林澄仍旧是好平静的样子。
男生刚想说些什么，但面前的林澄气息却忽然变了，莫名的恐惧在此刻蔓延到他的心脏，他的喉咙发紧，双腿发软，恐惧在一瞬间便击溃了理智。
“嗯？”
“记，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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