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说的我都脸红了。”
林澄算是明确这家伙是在阴阳怪气了。
“喜欢的本质同样是一场各自手持筹码的利益交换。”姬折枝为她的茶杯里添了些新茶，“你拥有很多筹码，可以用于肆意交换，可以让全天下的女孩绝大多数都喜欢你，我好像同样没有拒绝你的理由……可如果要我找一个不喜欢你的理由，也很轻易，不是吗？”
“你和好几个女人暧昧不清，游走在花丛中自以为是翩翩蝴蝶，当然，你也可以说你有难言之隐，亦或是某些苦衷，但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你用自己的筹码从她们的手里交换着筹码，可在我的认知里，关于爱的筹码这辈子只可以和一个交换。”
“所以，你不干净了，我有洁癖。”
击溃！
姬折枝还真把这两百字理由有理有据说的明明白白，甚至于林澄不得不避躲开她的眼眸，以此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只能弱弱的嘀咕一句，“什么叫不干净了？”
“因为你和别的女人做过，姬家从小教育我要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来我都是一个人，所以我有资格要求往后我的男人也要干干净净的。”
林澄完全无法反驳，满头大汗。
在纯爱战士面前完全抬不起头。
“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你还有疑惑吗？”
“没有了。”
“那轮到我提问了。”姬折枝桌下的白嫩小脚微微抬起，足尖在林澄的膝盖轻轻触碰了一下，“君子协议，不许说谎。”
“你问。”
姬折枝看着他眼睛，林澄好像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他已经在脑袋里开始绞尽脑汁的构思答案了，可姬折枝却忽然沉默了四五秒，接着才轻声问道，“你想过睡我吗？在某一个瞬间。”
“哈？”林澄瞪大眼睛。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那当然……”
“不许说谎。”姬折枝再一次重复提醒。
“喂喂，你这个问题就很奇怪吧？”
“所以答案是？”
“那当然是……”
见鬼。
林澄忽然发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真奇怪，明明只需要理直气壮的回答不想就好了，可姬折枝反复强调的不许说谎，让他忍不住回想，他是不是在某个瞬间也对姬折枝动过歪念头？比如在那家伙把盛着白色液体的纸杯递到他手上的时候，比如她把白嫩小脚抬起凑到他胸口的时候，比如她因为被打屁股羞耻而脸红娇羞的时候……
想过吗？想过吧。
林澄认认真真想了三十秒，忽然惊觉他实在是太道德败坏了，他好像真的在某个瞬间很可耻的想过，既然答应了不能说谎，他尤其艰难的，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想过，但就是一个几秒钟的念头啊，这我觉得不能算啊，真不能啊。”
汗流浃背了。
在道德上被完败羞辱了。
“是在上次舔我足趾的时候吗？”姬折枝的脑袋微微歪斜了几分，清冷的眼眸满是无辜。
“喂喂，两个问题就过分了啊！”
“拒绝回答，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姬折枝双手抱胸，桌下的白嫩小脚微翘。
这个女人在挑战我。
林澄看着她冷淡中微微透着一丝轻蔑，肢体语言中又满满都是玩味的模样，脑袋开始疯狂运转，他开始试图寻找让姬折枝也感受到挫败的契机。
他抬起头，眼中宛若燃烧起幽幽鬼火。
“轮到我提问了吧？”
“你问。”
“在你眼中，我和你的关系是什么呢？”
“曾经是夫君的第一选项。”姬折枝说完又补充道，“曾经指三年分别以前。”
“那现在呢？”
“这是第二个问题，请先等我提问完毕。”
“好。”林澄点头。
但姬折枝此刻却只是抬起坐下小腿，将白嫩嫩的小脚搁在了林澄腿上，林澄低头看了一眼，视线里她的纤纤玉足微微泛着粉红，雪白的足趾像是珍珠般粉嫩。
“你现在又兴奋了吗？”她问。
“没有。”
赫赫，现在有的只有挫败你的欲望，其它都得靠边站。
轮到林澄的提问环节，他继续先前的问题，“那现在呢？”
“现在嘛……”姬折枝白嫩嫩的小脚微微挪了挪，足尖轻轻踩了他一下，抬起，压下，两只白嫩的小脚微微合拢。
一秒，两秒，三秒。
“我拒绝回答，因为你刚才说谎。”
林澄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我觉得这是正常反应。”
“是吗？”
“这就跟我现在在你身上捏捏按按摸摸亲亲你也会变成湿漉漉一样，都是正常反应。”
“所以……不也是兴奋了吗？”
“……”林澄抬头，“忽然好想把你按在床上打一顿屁股怎么办？”
“如果你已经气急败坏到想这么做，证明你认输了。”
“认输？什么认输？”
“没事。”姬折枝别过脸，“你只要知道这次是我赢了就好。”
“喔，练剑不？”林澄斜视她一眼。
姬折枝沉默不语。
“你打不过我。”林澄赫赫一笑。
“我不在乎。”姬折枝淡然回答。
“身为姬家大小姐，最出色的剑术天才，你，打不过我。”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像你一样抓狂吗？”
“你打不过我你打不过我你打不过我。”
“已经开始撒泼耍赖了吗？”姬折枝终于将桌下的白嫩小脚收回，轻轻抿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我不像秦雾瞳，输给你没关系，我只要赢她就好。”
“我回去就抓秦雾瞳苦练刀法，到时候你就连秦雾瞳都打不过了！”
姬折枝站起身，眸子仍旧平静，“随你喜欢。”
她重新回到床上躺下，留下林澄躺在沙发上，脑袋望向天花板，眼眸空洞。
输了。
彻彻底底输了。
林小澄，大失败。
连最惯用的不要脸都毫无作用，究竟要怎么才能赢呢？等等，又究竟什么才算是赢呢？林澄好像忽然明白了姬折枝说的她赢了是什么意思。
他冥思苦想三分钟，发觉他对姬折枝了解还是太少了。
正因为姬折枝对许多事都极少露出自己的反应来，所以林澄才难以从她对事物的反应来推断她究竟想着什么，什么事会让她开心，什么事会让她感到挫败，他开始努力回想过去和姬折枝认识的一切，寻找她也曾流露出反馈的时刻。
可林澄好像就只记得她在第一次和秦雾瞳比武以后输了，隐约表现出的好胜心，但此刻这件事她已经不在乎了，那这个世界上她所在乎的究竟还有什么呢？
想一想，林澄，好好想一想。
林澄竟然真的认真想了好一会儿，可当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向姬折枝的时候，却忽然愣住了。
姬折枝正靠在床上，她拉开了窗帘，火车已经行驶在了荒山之中，窗外的星星隐约变得明亮起来，灯光落在她瓷白的脸，她侧着脸，眸子望着窗外的星星。
漂亮女人总有让人心跳漏掉半拍的魅力。
但重要的不是这件事。
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想在和他的纠缠中取胜呢？胜负的意义是什么？
千年暗室，一灯即明！
林小澄忽然释怀了，他也凑到了床边，坐在床边遥望起窗外的星星，姬折枝听到响动，轻声说，“凑近一些看的更清晰。”
于是林澄脱掉鞋子来到床上，把脸颊凑近玻璃，古往今来，看星星似乎都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但究竟有趣在哪，终究还是取决于看星星的人在想些什么。
“来到外界以后，发现在外界看不到星星的时候，那时候总是很难习惯。”姬折枝轻声说，“小时候我总数着星星睡觉。”
“原来这是你总是很晚才睡的理由？”
“嗯，但后来也渐渐习惯了。”姬折枝忽然坐起来，“我去沐浴了。”
姬折枝来到了车厢里的浴室，只是当她走进以后，林澄忽然惊觉，这浴室里的玻璃是毛玻璃，尽管没法完全看的清晰，可却能隐约窥见轮廓。
“喂喂，这个镜子好像不是很礼貌。”
“你不看就好了，君子协议。”
“你就那么信任我？”
“不洗澡我睡不着，可我就算把你眼睛蒙起来你还是可以自己摘下，我难道还要把你双眼挖出来吗？”
“好像有点道理。”
林澄此刻还坐在姬折枝床上呢，他将目光挪向了窗外的星星，真没再看浴室那边一眼，只是片刻后，他冷不丁想到一件事。
她不是有洁癖吗？
那为什么刚才他来到她床上的时候，她却没有让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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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先更一章 剩下一章晚点
262 再玩下去就要不礼貌了
姬折枝从浴室出来都是三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林澄回眸，看向从浴室走出来的姬折枝，她的身上穿着白色荷叶边睡裙，锁骨水珠晶莹，裙摆下的大腿更像是在泛着光，林澄瞄了一眼，收回目光，而姬折枝坐在了沙发上，她微微抬起小腿，手上还拎着一个玉色的小瓷瓶。
“这是什么？”林澄好奇问道。
“滋润皮肤的花露，我娘做的。”姬折枝从玉色瓷瓶里取出一些微微透明的液体，将其均匀涂抹在雪白足背，林澄来到她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你在看什么？”
“看你涂花露。”
“想帮我涂？”
“是的。”
姬折枝侧过脸，却没从林澄眼眸里读到一丝一毫的羞耻，果然，这家伙在道德上被羞辱以后就会直接抛弃道德。
“不可以。”姬折枝毫不犹豫拒绝。
林澄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接着忽然伸出手戳在她的脸上，“所以上回为什么打赌时候要以让我亲你的足背做赌注！”
姬折枝，这就是你的逻辑破绽！
自认皎皎如明月的你又怎么会在明知道必赢的赌注上给他一个看似惩罚，实则也算自我伤害的筹码呢？让不喜欢的男人亲一下足背对你来说也是奇怪的事情吧。
林澄的指尖点在她脸颊，他并没有用力，但指尖传来的触感还是好柔软，姬折枝缓缓转过脸，嘴唇微张，将他的手指轻轻咬住。
她真的咬了一下，林澄飞快把手指抽回来，看着姬折枝清冷眼眸，“因为很想羞辱你。”
“嗯？为什么？”
“因为我对你抱有期待，在期待落空以后难免会有落差，所以想羞辱你。”
“什么期待？”
“我说过的，三年前我希望未来你会是我的夫君，但三年后的你却不干净了，所以……想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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