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水神大人？”
虽然芙卡洛斯并不是他那个时代的水神，但敏锐的洞察能力还是让卡西奥多瞬间分辨出了眼前之人究竟是谁。
“无需多言，带路吧。”
“你的那位故人依旧没有放弃心中的野望，我便是为此而来的。”轻声诉说着，‘芙宁娜’神情平静。
相较于雷内整出的活，其实雷姆利亚这边这个还好一些。
毕竟前者的计划一旦实现，全提瓦特都会易溶于水，而波爱修斯的计划最多也就是导致胎海水上涨。
只要处理掉枫丹人背负的诅咒，那这顶多也就是一场自然灾难。
但，既然知晓了、就没必要再纵容这一场人祸发生。
更何况，波爱修斯为了计划还掳掠了不少枫丹人的灵魂。
既然在代班，那干一行爱一行的姜巧先生显然不能坐视不管。
当然，等着让怨种组合过来帮帮忙也是一种解决方法。
不过恰好顺路，那就一起处理了呗，横竖就是绕一节而已。
“波爱修斯....”
“我明白了。”
呈现白猫姿态的卡西奥多点了点头，而后先行带路。
而跟在后面的阿佩普则是撇了撇嘴角：
“没想到区区人类也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也看明白这只猫的情况了。
将意志留存，只为了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完成未完的心愿。
魔神能够做到这个层次倒是没什么，但孱弱的人类....
“准确的说他应该是纯水精灵，而且作为雷穆斯亲选的调律师，有些特别之处并不奇怪。”
“在这方面，还是璃月那边的人们更加出色一些。”尽管枫丹也有雷内这样的超人，可一想到层岩巨渊中的那些残留意志，‘芙宁娜’便不免心生敬意。
以凡人的意志，能够成建制的做到如此地步的，似乎也唯有重障不移的千岩了。
“璃月？岩龙王的领地....哼，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说起来，你知道他近来如何么？”
“你说若陀龙王？他还在封印底下压着呢。”
“....岂有此理。”阿佩普听到这个回答之后，瞬间心生怒气。
“啊，你别误会啊，若陀和那位贵金之神的关系还挺好的，就是岁数大了，磨损有些严重、脑子不太清醒了而已。”
“说起来，你明明比若陀的年龄还大，为什么一点磨损的痕迹都没有？”姜巧有些好奇。
“哼，别拿我跟那些小辈相提并论。”
“区区磨损，也想动摇我对那个僭位者的愤怒？”
听到这话的蓝白发少女瞬间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懂了——若陀脑子不清醒能把老爷子当成敌人。
但阿佩普就简单了——她直接吊死在天理那根柱子上了。
我管你磨不磨损，反正老娘造天理反的心很坚定！
“其实是草元素的性质决定的。”
“就像我可以进行‘轮回’一样，具备极强生命力的草元素拥有着自我迭代的能力。”抱着‘姜巧’吸了一口的大慈树王颇为正经的解释了一波。
草之王可以做到，同为草元素王者的草之龙没理由做不到。
唔~难怪厄歌莉娅的继承人会喜欢这种事情，将‘精神本质’进行交汇、然后细细品味的感觉真是太棒辣~感受着那份‘交互’的异样快感，树王小姐有些沉醉了。
两个字：舒坦！
而且和芙卡洛斯不一样，因为芙卡洛斯和姜巧还是分开的，所以只能没事过过嘴瘾，而被‘吃掉’的大慈树王在姜巧的内部则是更方便一些，甚至能剥掉‘芙宁娜’的‘外包装’——别问剥掉外包装有什么，自带吸管嘬起来就是爽！
至于心理负担，自己都进‘肚子’里还考虑这个？趁着还没被扒拉出去，多来一口是一口！
——想要进入雷姆利亚的遗址，正常来说必须走流程、按步骤才行。
但姜巧显然不是那么守规矩的类型，或者说——旧时代的遗物，让我守规矩？
看到这个身体、这张脸没？
作为枫丹的水神，我就是规矩！
尤其是还有厄歌莉娅，姜巧表示——你家主子雷穆斯见了我高低都得低头嗑两个！
“好大的鲸鱼啊~”
跟在旁边的妖精爱莉在姜巧的猛猛揣门之下，直接看到了被锁链束缚起来的大鲸鱼，忍不住惊叹：“感觉比伊甸还大呢！”
“不过没有伊甸漂亮。”
她如此评价着。
亢——
姜巧随手勾动食指，那些束缚倂鲸鱼的锁链便应声而断。
“哦，原来是水龙蜥的亲王斯库拉。”阿佩普看到鲸鱼，在端详片刻之后，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有些怀念。
她主动打起招呼：
“斯卡拉，好久不见，你的样子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啊。”
“嗯....你是....哦，是纯草龙一族的龙王阿佩普大人啊！”
作为初代水龙王的亲属、贵为亲王的斯库拉当然认得阿佩普这位初代草龙王。
“嗯，看样子古人重逢，你们有许多话想说。”
“那你们就自己聊吧，我先去处理一下雷姆利亚的残留分子。”
很懂看气氛的姜巧落下一句之后，便带着妖精爱莉朝着王城的方向前进。
无需任何引导、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隔，因为海洋便是水神的主场、尤其是在拿到了厄歌莉娅的‘心脏’之后。
期间，被封印的城市之中虽然也有不少石像想要上前阻拦、但‘芙宁娜’只是瞥了一眼，泛着神性的‘水滴’眼眸便将这些被束缚于魔像之中的灵魂解脱。
“居然把人的灵魂困在沉重的石头里，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妖精爱莉看着这些石像、知道雷姆利亚的历史的她忍不住吐槽着。
不论石头刻刻的再怎么精美，这么死气沉沉的东西，又如何能承载鲜活的生命呢？
“的确，这是一种沉重的束缚。”
姜巧点了点头——就像雷内在知道雷姆利亚帝国的事情之后就曾经吐槽过：居然想着用石头去作为载体，笨蛋，最合适的载体分明是水才对！
“这也是雷穆斯的性质决定的。”树王叹了口气。
她对于这位须弥的故人并不陌生。
名为雷穆斯的魔神所执掌的是‘旋律’的权柄，因为旋律和艺术的联系性致使他非常喜欢艺术。
比起寻找意义，雷穆斯更喜欢赋予意义。
“将自己所爱的人类放在精心雕刻的魔像之中，坚硬的石头能够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以那个人的性格肯定是这么想的。”
一个人的性格便是他的命运。
作为智慧之神的树王在经历了生死的轮回、又嘬了很多‘姜巧成分’之后，看待这个世界的目光也变得比以往更高、更全面了。
对待人类最好的方式，便是放手、将未来交给他们。
若是约束其边界，终会落得蒙德的那位高塔之王、雷穆斯王一样的下场。
当然——此刻的王城之内，波爱修斯显然就没有像姜巧这样闲庭信步的好心情了。
与王城相连、窃取了雷穆斯的力量的他早就发现了‘芙宁娜’的到来，并为此感到愤怒。
“该死，为什么水神会直接找上门来？！”
如果是对待小黄毛，波爱修斯自然是半点担忧都没有——笑死，一只黄毛配飞行物而已，也配和我雷姆利亚帝国抗衡？过去这种蛮夷，都是要狠狠的吊死的！
可，一位神明，即使是自己并不喜欢的枫丹庭、那些蛮夷后代的神明，也绝对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除非....窃取雷穆斯那个叛徒的力量。
实际上，波爱修斯一直在这么干。
只要吸收掉卡西奥多那个家伙，他就可以将雷穆斯王的力量占为己有，届时、自己便是不折不扣的魔神，足以重建曾经辉煌的古雷姆利亚帝国。
但现在....
在水神的身边抢人....即使波爱修斯再怎么傲慢，也觉得这种事情实在有些不切实际了。
彷徨的心情使得某种干涉渐渐动摇。
这一刻【福波斯】有些头痛。
明明操纵了数千年的傀儡，居然开始彷徨起来了。
还有那个枫丹的水神也是....
它其实倒是挺想投降的，毕竟如今的福波斯已经有了求生的本能。
可看对方那来势汹汹的样子，福波斯就知道，想投降跟做梦没什么区别。
....没办法了，这是你逼我的！
闪烁着光芒的【福波斯】最终还是做出了取舍。
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波爱修斯加速窃取雷穆斯的力量，然后....
再加持‘福波斯’之力。
这是一种万不得已的手段，因为这么做对于福波斯自己的损伤实在太大了，往后甚至会完全脱离它的掌握，而这对于仿造命运的‘福波斯’来说难以接受且致命。
但两害相较取其轻，比起被枫丹的水神给拆掉琴架子，福波斯觉得自己还是拼一下好了。
至于能不能赢....
作为雷穆斯模仿‘命运’制造的出来的‘仿制品’，汲取了古雷姆利亚帝国臣民力量的福波斯所拥有的力量至少相当于芙卡洛斯攒了一百多年的律偿混能。
有了这股力量的加持，窃取雷穆斯力量的波爱修斯能够获取雷穆斯全盛——甚至超越雷穆斯的力量。
有着这样自信的福波斯很是不爽，这么整上一波，事后不去把那些蛮夷的灵魂全都收割一遍就亏大发了！
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芙宁娜’的动向，将所有力量都倾注在波爱修斯之上，将其化作‘雷穆斯plus’的福波斯直接发起了袭击。
雷穆斯是旋律的魔神，虽然听起来这个权柄很弱，但实际上雷穆斯在精神领域的造诣极强、很多魔神碰到这个权柄的时候都吃了哑巴亏。
唯二的两个例外可能就是大慈树王和阿赫玛尔。
前者是因为和世界树关联，你精神造诣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动摇世界树的意志。
至于后者，则是因为其权柄的克制性——阿赫玛尔不仅拥有着黄沙之权，在这份权柄之中，其实还蕴藏着另一个将其推上神坛的‘残缺神权’。
其名为‘太阳’。
太阳在多数神话之中都是地位无比崇高的存在，而在提瓦特亦是如此，这个权柄完整时的主人名字叫做法涅斯。
崇高的太阳不会受到任何干涉，即便只是残缺的‘太阳’神权，对于魔神们来说亦等于是大炮打木棍。
作为雷穆斯的造物、权柄的衍生，福波斯知晓这件事。
但....枫丹的水神？
正义的权柄可没法为抵抗旋律的权柄提供哪怕半点的帮助！
至于水的权能、这份权能的来源实际上是纯水精灵的本质，可纯水精灵有一个非常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它们的精神其实非常脆弱。
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恶意，都能使得纯水精灵的主体意识直接崩塌。
虽然成为神明之后，多多少少对于这个弱点有所克服。
可只要那份本质不变，这份致命的缺陷就始终存在。
恰恰好，福波斯最不缺的就是从古雷姆利亚帝国那里收集来的‘恶意’、‘贪婪’、‘傲慢’等负面情绪。
将这些负面情绪全都灌注在这倾尽所有奏响的旋律之中。
看着毫无防备的听着奏响的旋律的‘芙宁娜’，福波斯瞬间露出了得逞的兴奋笑声。
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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