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嗯,倒也不能说没注意过,实际上维吉尔便是姜巧瞄上的目标,只不过姜巧在这方面比较随心、并没有太过去追求完成任务得到奖励罢了。
“好了,里面似乎也到了热闹的时候了。”
将目标从远方的纳克身上收回来,透过水汽察觉到什么的‘姜宁娜’如此说着。
虽说芙卡洛斯将神格与力量尽皆从这具身体之中剥离了出去,但即使再怎么改变、也有一件事是始终改变不了的,那就是【芙卡洛斯】的本质是一只纯水精灵。
作为其躯壳,芙宁娜当然也不例外。
或许魔神的力量可以庇护她不像其他的枫丹人那样易溶于水,可改变生命的本质,这是魔神也很难做得到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那枫丹人就不会面临这样的预言危机。
而这份本质让【芙宁娜】这具躯壳即便失去了神格与魔神的力量,也依旧拥有纯水精灵的特性。
强大的水元素亲和力...搭配上足以扭曲现实的意志。
最终得来的便是如此即便不使用自己所携带过来的那些力量,‘姜宁娜’依旧拥有不俗的实力。
海鲜三恶霸——孤心沙龙便是在这份力量的作用下诞生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姜巧创造出孤心沙龙的时候,天上的那个老毕登似乎没憋着好屁、直接硬塞过来一个神之眼...但因为姜巧看不上眼,也就随手把这玩意拆了自用了。
说到底,神之眼只是一个收纳、驱使元素力的器官,那种东西无论是对于姜巧来说,还是对于‘姜宁娜’来说,都毫无意义。
而娜维娅所在的核心研究区域,也的确进入到了相当热闹的状态。
虽说维吉尔这档子事的确给玛塞勒整的有些懵,但在有神之眼的娜维娅以及客串了拆蛋专家的妖精爱莉强强联手之下,无论是闸门还是始基矿都算不上什么问题。
真正将玛塞勒逼上绝境的还是当年他跟薇涅尔的那本笔记。
将其通读至最后,所得到的名字,赫然正是——玛塞勒。
"这个名字和玛塞勒先生一样诶,是巧合吗?"
“肯定是吧,毕竟你看年龄都对不上呢!”荧和妖精爱莉一唱一和,只不过那声音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别说了,我相信玛塞勒伯伯,玛塞勒伯伯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渣呢?”娜维娅一脸的义正言辞,透露出无比的信任——整的一旁准备翻脸的玛塞勒都有些愧疚了。
没想到卡雷斯那条老狗的女儿居然这么信任我!
但下一刻——
“玛塞勒伯伯从小到大一直关照着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害死了恋人,杀死恩人恩将仇报,禽兽不如的人呢?”
“玛塞勒伯伯,玛塞勒伯伯,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啊,怎么了么?”犹如黄玫瑰一般艳丽的少女犹如指桑骂槐一般的嘲讽着,而后很是关心的望着玛塞勒,言语之中尽是挪耶。
玛塞勒面无表情,如果这种程度,他还没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那这么多年的年纪可能也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真是牙尖嘴利啊,娜维娅。”
“你跟你的那个死鬼父亲一样,犹如甩不掉的牛皮糖一般,令人厌烦。”
“嗯?我还因为你会继续装下去呢...不过,唯独你没有资格说老爹啊,玛塞勒——不,瓦谢。”
“呵呵...既然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没错,我就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你们看到的笔记之中的那个瓦谢。”瓦谢一脸癫狂,愤怒的大声嘶吼道:
“不过我要纠正你!薇涅尔不是我害死的!她是你、是你们,是枫丹的所有人!你们都有责任!是你们的视而不见、才导致一切变成现在的样子。”
“那些被溶解的少女,是因为你们!开心吧!她们已经全都回不来了,就跟我的薇涅尔一样!”
他挥舞着手指,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只是在强词夺理,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把自己的痛苦施加给别人而已。”妖精爱莉叹了口气。
“啊,的确、应该是这样吧。”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凭什么他们可以阖家欢乐的欢笑着,而我却只能和我的薇涅尔分别?凭什么?!”
“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冒险家么?”娜维娅很是愤怒,却又觉得有些悲哀。
虽然玛塞勒的确虚假无比,但对方的的确确是陪伴了自己的童年的。
“冒险家...呵呵,去他妈的冒险家的归宿!我TM宁愿融入水中的是我!融入水中的应该是我啊!应该是我啊!”
“可是我不是枫丹人,溶解不了!溶解不了啊!”
就犹如审判庭上那般的玛塞勒激动的捧着原始胎海之水,大口大口的畅饮着,四溢而出。
“我溶解不了,那不就只能让薇涅尔重新变成人了吗?”
“我要让薇涅尔变回人,我只想让她回到我的身边,我有什么罪?!”
一甩袖子,在原始胎海之水的麻痹下,瓦谢甚至短暂的忽视了身体上的伤痛。
“我不认!”
“你们没资格,没资格指责我!”
“你已经疯了。”
“呵...呵呵,只要薇涅尔能够回到我身边,疯狂一点又怎么样?”
“除掉你们之后,我还可以继续进行我的实验,终有一天,我一定能够把薇涅尔带回身边的!”
“警备机关,除掉她们!”
“就凭这些破铜烂铁?”
面对娜维娅的嘲讽,退至警备机关身后的瓦谢在目睹了两人一声带的战斗力后,的确对于拿下她们产生了不自信,但他却是冷哼了一声:
“哼,仅凭这些的确不够...但...”
“咔嚓”
某个墙壁上的阀门被他直接打开。
下一刻——原本平静的原始胎海之水突然开始躁动起来。
“这座原始胎海的泉眼全靠这门压力阀在顶着,接下来它就会直接进行涨水、届时,这整座遗迹都会被原始胎海之水淹没。”
“你疯了,外面就是河洛平原!枫丹庭也会被殃及的!”
“那又怎么样?我管他们去死!那些讨厌的警备队、那些贪得无厌的贵族!他们简直比至冬的客商政要们还要丑陋十倍乃至九倍!像这样的人,就应该全都去死!”
“倒是你们,收收心吧,先别关心别人的死活,操好自己的心再说吧!”
“原始胎海之水啊,把这一切全都淹没殆尽吧!”张着手臂的瓦谢有些癫狂、很是激动。
过去他无比憎恨自己不易溶于水的身份,而今,在即将噗拥而出的原始胎海直水面前,这份得以安然无恙的保证却又成为了得意的资本。
虹色的水流噗涌而出,就宛如喷薄的熔浆一般,他用诡异的笑容望着娜维娅,“娜维娅,这次可没有卡雷斯那条老狗来保护你。”
“你就给我溶解在原始胎海之水中,成为我实验的一部分吧!”
溶解吧!溶解吧!
在瓦谢聚精会神的盯着娜维娅,期待着看到其被溶解的画面时...蓝白发的少女俨然出现在了娜维娅的身前。
这一刻,喷薄而出的原始胎海之水就犹如被掐住了脖子一般,停滞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快端上来罢!
“这...这是怎么回事?!”
原始胎海之水并未如瓦谢预期之中的那样将一切淹没,它就仅仅只是静静地的停滞在那,一如前者那张狂却又戛然而止的笑容一样。
生机勃勃的虹流就仿佛被抽离了时间一般,静静地停滞在原地、甚至能够看到那飞溅在空中的水花。
“嗯,看样子我来的正是时候。”
枫丹人家喻户晓的清脆少女嗓音响起在这并不宽敞的空间之中,也让看清楚其真容的瓦谢就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无比的僵硬。
“你要是来的再晚一些的话,我就要用妖精的方式来惩罚你了哦。”
“诶呀,那的确蛮吓人的~嘛,不说这些了,关于这位罪犯先生的那些罪证,都拿到了么?”身后跟着‘姜巧(芙宁娜)’的蓝白发少女眨了眨异色的美眸,一笑付之,之后的话语之中透露着些许问询。
妖精爱莉洋洋自得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
“那还用说嘛,有我妖精爱莉出手,一切自然是手到擒来!妖精国度的妖精可是最能干的!”
“让我瞧瞧...”
负着手,轻踏着的女士小皮鞋在地面上扣响起清脆的声响,‘姜宁娜’从容的走到了妖精爱莉身边,看了一眼那些笔记、受害少女的罪证,以及...由妖精爱莉通过摄影的模块拍摄下的全程录像后,赞叹的点了点头:
“嗯,的确很不错呢。”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
从瓦谢这里完全能够看到妖精爱莉外放出来的影像,当看到其中自己的那些后,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怒目圆睁的盯着‘姜宁娜’,甚至下意识的忽略掉了那份凡人对于神明的恐惧。
他本以为娜维娅她们应该是在看到笔记之后才发现的,可...
“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真凶?!”
“答对了哦,不过没有奖励。”
轻描淡写的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意味却是极具讽刺。
毫无疑问——在这之前的瓦谢一直都在扮演着一个‘猴子’的形象。
以为不知的想要将娜维娅她们视为猎物,却不想自己才是真正的‘猎物’。
对于自尊心很强的瓦谢来说,这个答案让他极其的破大防。
同时,他也很不理解。
“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们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那直接把我抓起来不就好了么!何必费这么大的波折!”
不管怎么看,这都明显是在多此一举。
对此,‘芙宁娜’笑了笑:
“的确,这样的话应该会更方便一些吧。”
“但谁叫我是正义之神呢?”
“要是草率的仅仅只凭借个人的主观意识、乃至是片面的证据就为他人披上罪名,那这份正义未免也显得太过廉价了一些吧?”
旁边的芙宁娜小姐瘪了瘪腮帮——你不妨直接一点。
搁这指桑骂槐呢是吧!
...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而娜维娅则是两眼闪闪发光。
刺玫会的起源便来自于对于枫丹那儿戏般的正义的不满——其实小时候她也非常憧憬歌剧院之中上演的那些歌剧,认为世间的一切都是像那样的快意恩仇,无比美好。
直到接触到灰河的居民、看到了那些贵族们的丑恶嘴脸之后,她也终于明白了老爹成立刺玫会的初心。
——如果自诩正义的枫丹碍于所谓的律法无法捍卫正义,那么便由刺玫会来捍卫属于枫丹人民的公义。
相对守序的刺玫会一直扮演着填补枫丹法律空缺的角色,那些罪人们或许能够逃脱古板的律法,却绝对逃脱不了刺玫会的惩戒。
因为卡雷斯的死,她对那位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对枫丹廷、乃至是芙宁娜这位水神都抱有相当的不满,毕竟这一切毫无疑问就是枫丹庭的不作为所导致的。
她喜爱水神,却也仅仅只是将其视为一个吉祥物、将其当成一个明星看待。
直到德波大饭店的谈话之后,娜维娅的观点才有了转变。
“娜维娅,关于卡雷斯先生的事情,我感到抱歉、这份歉意同样是对刺玫会、对所有因此而蒙受苦难的枫丹民众们。”
“我知晓你对于瓦谢的愤怒,也理解你的心情。”
“枫丹需要一份公义——以此为开头,既是为了洗刷卡雷斯先生的冤屈,同样也是让枫丹律法那锈迹斑斑的齿轮重新转动起来。”
回想起蓝白发的少女当时单独对自己说的话,娜维娅露出了笑容。
她不喜欢枫丹那将审判戏剧化的做法,因为这会使得法律失去原本的威严。
刺玫会安分守己的作风决定了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所谓的变革者,他们只能是一份润滑剂,替枫丹官方消弭底层民众们的不满与愤怒。
但一切都有了新的改变。
从那位过去无比荒唐的水神大人开始。
也正是如此,娜维娅才会压抑着对于瓦谢这个杀父仇人的愤怒,陪其上演这么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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