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成功被‘王八之气’俘获的翠斯塔语气都随和了许多，和对待芙宁娜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的一边的芙宁娜险些咬碎了牙齿。
你对我完全不是这么个态度吧！
并不喜欢当水神，但当遇到这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玩的贼六’、‘属于自己的敬仰目光全都归了别人’，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甚至还被从前的部下凶......呜呜呜。
芙宁娜小姐直接启动了里人格模式——“我的！我的！那都是我的！”
好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芙宁娜也就放弃纠结这种复杂的心情。
——虽说这么干可能不太符合规章制度，但不得不说‘水神’这杆大旗的确很好用，作为‘正义之神’，亲自帮助嫌疑人调查、摆脱冤屈什么的，这实在是泰裤辣！
被看管的荧就这么一脸懵懂的被带到了侧庭。
然后，她便注意到了一些兴奋的视线——来自‘芙巧’的。
那种视线的炙热，直接让荧小姐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这家伙......他该不会是想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只是很可惜，出于安全原因，荧的无锋剑已经被收缴了——即使是想要防备，也没办法，只能用警惕的视线看着芙宁娜，然后护着身前。
色色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原石给够......也不行！大概！
“哼哼，看样子被当成坏人的似乎并不是我，而是你呢。”一旁的蓝白发少女端着红茶抿了一口，用调侃的语气调侃了一番芙宁娜。
后者一噎，脸有些红——尴尬的，连忙对着荧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不是好人。”
“不......不对，我是好人！”
芙宁娜当然并不是那种遇事慌张的人，嗯......至少单独的时候是这样——遇到性格比较强势的例外。
但或许是因为从姜巧那里知道眼前的少女跟预言有关，芙宁娜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紧张，以至于口不择言产生口误。
虽说及时的进行了纠正，不过荧的表情还是变得有些更警惕了。
妖精爱莉恰逢其时的用那稚嫩的甜美嗓音吐槽道：
“好人会在跟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好人么？”
对此，荧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好棒，有声带了，还是同一个出厂商（确信）
“......讨厌，别拆我台啦~！”
“真的，真的，我真的是好人哦，不信你问他！他可以给我坐证的！”为了取信于警惕心十足的荧，无奈的芙宁娜只能寻求起了姜某人的背书。
荧顺着视线过去，望着以‘芙宁娜’姿态对着自己轻柔的微笑着点头的姜某人，点了点头。
这个明显比芙宁娜可信多了嘛！
毕竟刚才庭审的时候对方可是帮助自己说过几句话的，虽说结果似乎不是太明显，但知恩图报的荧小姐显然是承这个恩的。
再说这人明显也比旁边这个男人看起来可靠多了嘛！
好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全配合！
荧坐的很端正，像个三好学生，一幅我很配合的模样。
——气的芙宁娜小姐只觉得的腮帮疼。
自己居然还需要‘芙宁娜’来帮忙证明自己是好人——姜巧那家伙！拿了我的身体当好人，结果让我来当这个坏人是吧！
这还不如当水神呢！起码不至于这么憋屈......嗯，好吧，其实好像确实不当水神更好点。
至少‘为值得生气的事情而感到气恼’，这的确是属于人类的‘权利’之一。
人们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在想笑的时候开怀大笑、在想要哭泣的时候悲伤大哭，在愤怒的时候愤怒的发泄——或许这些种的很多的确可以称之为‘不必要’。
亦可以称之为是‘人类的缺陷’。
但人类也正是因为这份‘缺陷’才之所以为人类。
作为【姜巧】的时间里，芙宁娜得到了过去五百年间自己想要追求，但作为‘神明’却并非那么合适的‘体验’。
当然——芙宁娜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即使她用这样狡猾的方式‘被夺走了躯体’，她也依旧在为枫丹的预言做着准备。
五百年间，芙宁娜委托手底下的人、委托千山万水流落在提瓦特各处的纯水精灵们成为自己的‘探子”，试图从这其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然而却始终毫无所获。
而今，自己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黄毛女孩。
只不过，芙宁娜很快便发现了一个让她有些头疼的事情。
“......你真是个哑巴啊？”
“......才......不......呢！”荧有些不满的鼓起腮帮，用较为艰难、别扭的方式开口——毫无疑问，这正是摆在面前的一个巨大难题。
名为荧的少女其实并不懂得提瓦特的语言——当然，也不能说全不懂，但基本也就停留在勉强能够听懂一些意思的阶段，至于复杂一些，亦或者让她准确描述什么的，那可就真的是荧妹离开了派蒙——纯纯的小哑巴了。
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荧实际上其实是个天外来客——作为外来之人的她在不携带一些‘语言互通的装置’前，对于这座提瓦特大陆完全就一头雾水。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歌剧院里没有开口的原因——听不懂啊，有木有！荧妹也只能凭那些人的架势和样子，才能勉强推断出自己好像是被送上法庭了。
“居然是这样。”芙宁娜有些头疼——要是这样的话，就得让人先教这孩子提瓦特语才行了，否则根本不好沟通嘛......等等。
她的视线缓缓落在了‘芙宁娜’身上，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
这家伙，一开始说的其实并不是提瓦特的语言吧？！
“诶呀，看样子你想起来了呢。”蓝白发的少女抿着红茶，靠在沙发上，露出些许自然的笑容。
就实际而言，各个世界的语言自然是不相同的——这个问题在隔壁星铁就出现过。
后来是某位大聪明俱乐部成员发明的联觉信标才改变了这一现状，让宇宙之中不同的种族可以彼此沟通交流。
而这对于姜巧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语言乃是文明发展的起始之基、它承载过去，铭记现在，绵延未来。
无论是怎样的文明，都很难改变这一点，只是形式上的不同而已。
而对于掌握了‘理’的力量的他来说——语言正是理的表现之一。
是人类对于世界的解释。
至于在姜巧之前的来客佐仓杏子嘛——她也有自己的方法，作为魔法少女，杏子的沟通方式就是魔法少女们特有的一种手段‘队内频道’——实质是‘灵魂的沟通’。
让彼此的灵魂接触，从而直接感官到彼此的思考，从而舍弃掉‘解释’的层面，直接在‘交流’层完成沟通。
“那么接下来麻烦一下你了，妖精爱莉，你帮这位聋哑人小姐安装一下‘声带’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哪怕时间已经到了今天，我们也仍需要为昨天负责
“啊....啊....”荧膻口微张，有些惊奇的开口试探着，“你好啊？”
那独属于少女，有些甜美的声线让荧小姐有些热泪盈眶——终于能说出别人听得懂的话了。
“看样子效果不错。”姜巧对此满意欣然点头。
而芙宁娜则是有些惊奇：
“诶，你这是怎么弄的？”
她只看到了妖精爱莉和姜巧凑在一起对着荧一阵折腾，紧接着荧就能开口说话了。
这过程，可能连十分钟都不到吧？
“我把妖精爱莉的特殊翻译模块放在了她的身体里。”‘姜宁娜’颇为淡定的解释着。
——作为武装人偶，妖精爱莉的身体是由许多的模块、零部件组成的。
而其中‘声带’的那块模块，便具备着解析再编译的功能。
虽说武装人偶的零部件明显和人类兼容性不太行，不过这种事只要稍微调整一下，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要是有须弥的虚空系统的话，倒是能更方便一些。”
蓝白发的少女流露出些许遗憾。
实际上，这种操作更像是一种临时手段，真正合适的方法还是让荧真正掌握提瓦特的语言。
但如果要这么做的话，就需要涉及到关于‘理’的灌输、注入
在尽可能避免使用一些世界之外力量的前提下，最适合做这种事情的工具便是须弥的虚空系统，可以一定程度上人为的灌输知识，节省很多不必要的时间。
当然，这也无所谓了。
搞定了荧的语言问题之后，那么接下来首要便是调查她的情况——按耐不住的芙宁娜当即便想要通过前者了解关于枫丹预言的问题，但却被姜巧制止了。
在芙宁娜不解的目光中，少女悠悠的开口道：
“这个世界的人命运彼此交织，从而构成一幅既定的篇幅。”
“而能够改变命定的轨迹的，便只有不属于此方世界的‘降临者’。”
“....什么意思？”
芙宁娜有些懵。
她当然不算傻，丰富的阅历也积累下了不俗的智慧，但出于时间的磨损、精神的压迫，乃至是对于预言的惶恐以及一无所知，都让她对这方面的问题相当空白。
“意思是——她是能够改变命运的人，而不是能为你答题解惑的人。”蓝白发的少女抿了口热气腾腾的红茶，对于傻芙芙有些无奈。
“但更具体的，出于某些原因我不打算向你过多解释。”
芙宁娜咬了咬嘴唇，虽然很是不解、也有些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
有了‘扮演水神’这个前例之后，哪怕并不知道这其中的详情，她也会选择去尽可能的接受——毕竟这背后说不定就存在什么缘由。
对此，‘姜宁娜’露出了几分欣慰的笑容。
——这一次，他对芙宁娜、乃至是其他的人都过多隐瞒可并非是因为所谓的故弄玄虚，也不是所谓的恶趣味，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特殊性所导致的。
这座名为提瓦特的大陆，其本身的秩序便建立在诺斯替主义之上——该主义主张以绝对的、美好的物质层秩序将下层圈养在美好的幸福生活之中。
人们不需要过于辛勤的劳动便可以获得富足的生活。
相应的，他们所有的人生都会化作命星投射到星空，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 也即是所谓的‘命运’。
而维持这个系统运行的‘命运’，其本质上就是一座特殊的‘矩阵演算装置”。
也就是所谓的‘蛋壳’。
在这个过程之中，人与人之间的交际都将被蛋壳捕获，即使是偏离了既定轨道的命星，也能凭借超量的算力将其效正。
这也就是芙卡洛斯为什么要躲在暗处当老六的原因。
一旦被‘命运’发现她在做的事情，那接下来‘命运’绝对会全力干涉，阻碍、让这份五百年的等待功亏一篑。
而芙宁娜绝对不能暴露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因为在‘命运’的眼中，此刻的她便是真正的水神。
哪怕着实蹩脚了些、怪异了些，但在‘命运’的判断式之啞中，芙宁娜＝芙卡洛斯这一等式是成立的。
暴露的话，‘命运’就会发现芙宁娜≠芙卡洛斯（水神），出于尘世七执政对于当今秩序的必要性，她一定会直接把躲在暗处的芙卡洛斯扒出来，然后将其重新纳入‘命运’之中。
“你这还真是有些多灾多难啊。”稍微安抚了一下芙宁娜，姜巧从荧的口中得知了她的经历——其中当然也包括荧很关心的，关于天理维系者，与其血亲的事情。
当听到那有些惨的经历的时候，即便是姜巧也忍不住啧啧称奇——嗯，他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因为这具【芙宁娜】的身体本性如此（确信）。
“....没遇到那家伙么。”
高兴之余，‘蓝白发的少女也会抵着下巴作思考状。
当游戏成为现实，世界面积成倍扩大的时候，原本的概率当然也会成倍的锐减——但就姜巧的判断而言，那只应急食品绝对是‘刻意’被放到荧的身边的。
毕竟荧是少有的持有降灵者位格的变数，她的出现对于提瓦特这个恒定系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变数，正如所谓的蝴蝶效应一般，荧在这个世界所接触的每一个人、每一件都将为‘命运’增添不可计量的‘变数’。
数量少还好，数量一旦多起来，那整个‘命运’系统都将有崩溃的风险。
为此，负责维持这份秩序的人一定会干涉、至少也需要引导——从那位隔壁片场再就业的小姐的行事来看，她明显图的是后者。
而明显和天空岛有联系的不明飞行物担任的就是这种角色，她负责将荧引导到某人想要看到的未来上。
当然——这不能说那只小家伙是在利用荧，也可能它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的陪伴着旅行者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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