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是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吗?”尼采的动作很僵硬,并不想就这么离开,“我听说过关于这门课的事情,教授...教授?!”
“没错,就是诅咒,我并不是在担心这个,而是不想让你也沾染太多。”
奇洛先是愣了一会,随后立马顺势承认了下来。
似乎让他身子虚弱的原因就是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诅咒,并且每次等诅咒在自己身上发作的时候,奇洛只想让学生离的远远的。
直到把尼采推到门外后,奇洛才紧贴着门框,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
“主...主人?”
“奎里纳斯,我要你杀了他!杀..了...那个肮脏的泥巴种!不,我要让他亲自感受到痛苦...”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奇洛的声音利索多了,只不过有些断断续续,“我担心邓布利多会发现...主人,等到事成之后,您可以亲自动手。”
可是他的心思已经被察觉到了。
“钻心...剜骨!你这个废物,让你杀个...波特也办不好...杀个泥巴种也不敢,把头巾拿开,拿开!”
奇洛就像是魁地奇比赛时那样,左手紧攥着胸口,他哪里还有之间的那种自信,只是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如同死狗一样缓缓像房间里的镜子爬去。
在一点点解开头巾,露出了没有任何发丝的头皮。
“你是不是以为伟大的伏地魔,现在..已经时日不多了?”嘶哑的声音说,“‘看呐,他现在连..和人交谈都费力’,奇洛,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奇洛双眼无神地转过头,在他的后脑勺上长着一张皱巴巴的脸。
那道嘶哑的声音,被他称为‘主人’的正是伏地魔,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黑巫师,就像他为斯内普开脱那样---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只是现在的奇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用害怕和恐惧填充自己。
“啊...就是这样,保持..你的尊敬。”伏地魔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选择你这个容器...也许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那个该死的泥巴种....”
这是多么恐怖的场景。
两张脸生在一个脑袋上,伏地魔的整张脸似乎都是用奇洛原本的皮肤挤皱出来的。
漆黑的眼眶里只有一双红色的瞳孔,而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就像是有人用匕首在奇洛的后脑勺割了两道豁口...这就是伟大的伏地魔。
“斯莱特林的泥巴种,哈?如果不是留着他...还有点用...主人,我愿意帮你除掉他。”
“蠢货!”伏地魔耷拉着眼睛,骂骂咧咧地说,“算了,你最好在生命力耗光之前,帮我弄出一副身体...我实在是...真是没一件事能让我省心。”
这就是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
奇洛虚弱的原因也没有说谎,伏地魔对他来说的确就是一种诅咒,无时无刻不在受折磨。
幸运的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因为尼采已经看到了他极为反常的行为,而奇洛也没有遮掩自己,就是那么随手的将一切暴露出来。
尼采从办公室出来后,并没有立马回休息室,而是寻了间无人的空教室理清思路。
“习惯用魔法解决事情的巫师,怎么会犯这种错误...不不不,他是在刻意让人发现,可那个冒冒失失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奇洛想让我看见什么...仔细想想,福尔摩斯...”
对了,海格说过现在魔法界想害哈利的只可能是黑巫师,因为这涉及到了第一次魔法大战——神秘人因哈利·波特而死,所以他们要复仇。
难道奇洛就是那个黑巫师?
尼采并不这么认为,要知道奇洛为何会对自己的职位感到害怕,这又或许是诅咒的缘故,而这个‘诅咒’有可能就是那个‘难言之隐’。
在空旷的教室内,尼采把桌椅全部移到了边缘,一个人在教室中心来回走动。
“这是一次复仇,是被指使的复仇。”尼采的面前仿佛站着另一个自己,陷入幻想的他认真地对着‘他’说。
“那如果他是魁地奇事件的刀子,那么窃贼又是谁?”
“好问题!”尼采挥动魔杖,搬过两把椅子,另一个空着的放在自己对面,“事实上,窃贼就是驱使教授这把刀子的手。”
一个心思细腻的教授怎么会容忍巨怪身上的那种臭味,这显然是一个讯号。
尼采后来在草药课上分辨出了龙粪和巨怪之间的差别,那天奇洛的确是在说谎,或者说,他就是在故意以一种方式提醒其他人。
所以现在最有危险的,反而是奇洛...
“你可以尝试和他交流。”
“没办法交流,奇洛教授不想让我沾染诅咒,这说明诅咒在他看来是具有传播性的,而传播则意味着他可能被监视,一旦产生直接交流吗,诅咒受到蔓延。”
他在刻意地回避,而所谓的身体虚弱应该是某种控制手段的副作用。
“完美的答案就摆在你面前!一切都还来得及!”
等到了第二天,尼采便拿着一张纸条跑到了三楼。
上面列举的是他从其他人那询问的甜点,尼采对着那个丑陋的滴水嘴石像说了几十个名字后,直到说出“蟑螂堆”的时候,石像才让出道路。
尼采揉了揉眼睛,但精神却异常的亢奋。
“校长!”
“咦?你怎么来了。”邓布利多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下睡袍,“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周日,斯莱特林没有周末的早课才对。”
“是奇洛教授,他现在有危险!”
尼采径直走了过去,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水灌了一口。
并且以极快的语速复述了整个推理过程,从一开始关于教授的反常行为,再到黑巫师与古灵阁、奇洛之间的三重关系。
邓布利多嘴唇微张,像个恍惚的老头,喉咙里发出沉吟,尼采一度以为校长站着睡着了。
“所以,你是认为有一个当年魔法大战遗留的黑巫师,在用某种诅咒的手段威胁奇洛。”邓布利多突然说,“如此说来,也能说通了...难怪要偷那个东西。”
可校长的重点与尼采所见的完全不同。
这让尼采心里浮现出一种沉闷,本就一夜没睡而烦躁的他,也顾不上学生的身份,说话的声音加大了几分。
“我觉得现在应该注意的是奇洛,先生!我不管那里埋的是什么金加隆,还是关于尼克·勒梅的遗物,这些东西都没有一条生命重要!”
“福尔摩斯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我所保护的就是生命,严格来说,应该是一次宝贵的机会。”
这就是尼采厌倦的原因,老校长就是喜欢说些谜语。
谜语人滚出霍格沃茨...啊,不对,霍格沃茨本来就是这个谜语人的。
“什么意思?”
“我直说了吧,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奇洛教授的处境不单只是危险了。”
邓布利多在尼采的描述下想通了事情的经过,于是神色里充满了哀伤,而意思也不言而喻---他无能为力。
“校长,如果你还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妨把话说明白点。”
尼采的心跳因为通宵和情绪而加快,双手撑着桌子上不让自己摔倒,而他的质问声也把墙壁上的画像吵醒了,不少校长都骂骂咧咧地睁开了眼。
但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邓布利多身上。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到了错误的人,这就是悲剧的诞生。”
“我办案的目的从来不是揪出悲剧,而是为了阻止!”
第四十八章 他会和死神一较高下
在某些事情上,福尔摩斯家的亲人或朋友多少都有点固执。
尼采也不例外,他不是固执的想抓出悲剧的导演,而是想阻止快要发生的悲剧,在这点上,尼采与夏洛克很是不同,特别是在他发现了‘魔力’之后。
这个十一岁的学生,正无视了其他画像的责怪和无形的规则,直勾勾地盯着邓布利多。
最后,老校长泄了气,在‘坚持’这方面他输了给尼采。
“好吧,你的推理完全附和,但因为一些情报的缺失,所以还不算完全正确,不过我们两人需要把结论合起来。”
邓布利多走到他的面前,扶着对方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眼里多了些喜爱和赞叹。
“嘿!那是校长椅!”其中一个画像吼道。
尼采往那边望去,发现那个坐在华贵软椅上的阴沉老人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
在挂满了校长画像的对面,那个黑色柜子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镜子,不过暂时被纱布遮住了,只露出了边边角角与金色的顶部。
上面刻着: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 i’
将它颠倒过来,才是一句完整的话:我所展现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渴望。
紧接着,邓布利多的声音就把他吸引过来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就从奎里纳斯辞去麻瓜研究学,前往阿尔巴尼亚森林说起吧。”邓布利多挥手放下帘幕,挡住了画像,“放松,你仔细听就够了。”
那是在奇洛满怀着理论,打算为新职务开始想要获得关于黑魔法的一手实践资料而作出的行动。
紧接着,邓不利多从屉子里抽出一张麻瓜报纸,那是欧洲东南部地拉那日报,时间是1990年左右,上面的新闻是描述森林突然出现大量死亡的动物。
这个报道,尼采曾经见到过,因为这个,当时还掀起过一阵子的保护野生动物法。
“而奎里纳斯原本就是麻瓜研究学专家,所以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新闻,他打算去那里对付一些黑暗生物或者...汲取生命的黑巫师。”
“于是他在那个时候就被威胁了?”尼采反应很快。
“没错,而那个人正如你推理的那样---上一个战争的黑巫师,远比普通的黑巫师更加危险。”
在魔法界比黑巫师更加令人畏惧、厌恶的,只有罗恩·韦斯莱口中的食死徒,以信奉绝对纯血、高低贵贱的信条为主,所以大多数都是纯血和大家族的混血。
食死徒的成员也几乎都是斯莱特林,这也导致了斯莱特林的风评在尼采来之前,差到极点。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们都无法作出选择,只能任由命运推着我们前进,孩子。”邓布利多摘下眼镜,用衣袖擦了起来,“而奎里纳斯现在和那些动物没什么区别。”
老人垂首,睫毛微微颤动,但他依旧没有流露出脆弱的神情。
仿佛他这辈子已经见得太多了,以至于让尼采感到一丁点的淡漠,那是人面对束手无策的情况下的自我保护机制,一种短暂的逃避。
“海格是个老实人,他只是在像我炫耀自己认识的长辈认识多少伟大的人物...邓布利多校长,尼克·勒梅留下的宝物如果是第二次机会,那么就还有办法。”
尼采一反刚刚的焦躁不安,突然平静了下来。
在校长的描述中,尼克·勒梅留下的是个关于第二次生命的机会,那种谜题已经很简单了,不管那是什么,这才是黑巫师的目标,也是奇洛自身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如果您愿意,可以把这个机会留给他。”
“其实说是遗物不完全准确,因为宝物主人还没有死,但也差不多了。”邓布利多琢磨了一下,“我需要和尼克·勒梅商量。”
倒不是邓布利多不愿意,而是使用权就不在他手里,他只是负责保护。
他看出了尼采的想法:这个孩子没有去深究所谓的‘生命的第二次机会’,而是甘愿拱手让给需要的人,如太阳那样,东升西落只是为了让所有人享受到光。
“你打算什么计划?”邓布利多打算听一听他的办法。
“从黑巫师的目的来看,对方是需要这个庞大的机会,那么我可以放他拿到手,因为我们可以反向操纵...奇洛也同样需要生命。”
这听上去就像个赌博。
“如果奇洛没有这么做呢?这是在赌...恕我不想这么认同。”
“校长,偢你说错了,关于您刚刚说‘我们无法作出选择’...任何生命在面对任何情况,永远都会保留一个选择,那便是最激进的自杀。”
尼采并不觉得奇洛是被迫驱使,他认为对方是自由的。
就连死亡也无法摆脱自由。
“你也许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尼采,对方不是普通的食死徒,而是最憎恨哈利的那一位,昨天你们所经历的只是对方的一次任性。”
“也许您应该尝试相信...”尼采打了个哈欠,头昏脑胀地睡了过去。
他的双手扶着校长椅,脑袋向旁边倾斜,似乎在梦里面见到了自由的无数种选择,睡得很沉,而邓布利多没有出声打扰,反而拿过一个毯子盖在了学生身上。
尼采太累了,一整夜的思考和琢磨,把全部精力都抽离了。
相信——对于邓布利多而言是一个沉重的词。
等了好一会,邓布利多才把遮住画像的帘布拉上去。
“真是自大,不是吗?”布莱克校长往外瞅了一眼,“真不愧是斯莱特林,嘿嘿。”
“事实上,阿不思竟然会让个学生坐在他的椅子上,就足够让我很吃惊了。”一位佩戴着单边眼镜的校长,笑着说,“天呐,又是一个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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